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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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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恒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把右手的扳指拿了下来做了彩头。

陈宴和笑道:“就这么些就够了,两个女孩子就不要放彩头了。”

储朝白嚷嚷道:“宴和哥你看不起女孩子啊!”

郁瑶也跟着瞎起哄,温厌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储朝白也从小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看见没,我也准备了彩头。我爸爸刚送我的蓝钻。”说完转头看了温厌一眼,笑道:“你今天第一次来,肯定没准备,你不用放,我们赢他们的。”

温厌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准备了。”说着随手一指,众人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郁瑶看见她指自己就知道要糟,刚要说话,温厌已经慢悠悠的开口道:“她!”

“什么?”

众人疑惑,“她”是什么意思?

“谁赢了谁把她带走。”

众人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就连秦官昱也跟着咳笑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挺文静,说话倒是挺跳脱。

储朝白也笑着嚷嚷道:“温厌你怎么这么好玩儿。你要是用郁瑶做彩头,我今天就要跟他们拼命了啊,怎么样也要把她拐回去。”

温厌道:“只赌一个礼拜,谁赢了借给谁家做一个礼拜的厨师。”

众人又要笑,却发现这姑娘一脸严肃。

旁边的郁瑶咬牙切齿道:“姓温的!你今天要是敢输了,回家我就把你炖了!”

温厌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输了,你今晚就得跟别人走了。”

郁瑶哭笑不得,朝她摆摆手道:“行吧,注意安全。你要是输了就准备饿死吧!”

李东恒指了指前面,道:“等走到那边我们就开始,一圈2400米左右,行吧?”

几人没有意见,都点了点头。

陈宴和问温厌,“常骑马?”

温厌摇头,“好几年前了,三城巷那边有个小一点的马场,和郁瑶去跑过一次。”

陈宴和点头,“技术怎么样?”

温厌想了想,“一般吧。之前小一点的时候和几个同门跑过,第二第三这样,第一比较少。”

陈宴和笑道:“一个小姑娘这么厉害,已经很可以了。等跑完了我陪你去找老陈。”

温厌点了点头,应了。

这边肖奇铭正和郁瑶说温厌,他问郁瑶:“你和温厌是亲戚?她挺好玩儿,骑术怎么样?”

郁瑶点头,“我母亲和她母亲是闺中密友,我小时候在她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说着她又想了想道:“骑术马马虎虎吧!长大以后很少骑。小时候跟着和她一起学骑马的同门跑过。那时候她比较小,老是被欺负,没有拿过第一。”

肖奇铭开玩笑道:“那你不担心啊?万一跑不到第一你不就得去给别人家做厨娘了?”

郁瑶看着温厌恨声道:“都一样!在家也是天天给她做厨娘!输了就饿死她!”

肖奇铭哈哈大笑:“估计温厌拿不了第一!我们偶尔出来玩,基本上都是他俩拿的第一。储朝白好一些,不过比起他俩又差了一节,和李东恒差不多。我最差,每次都垫底,”说着拍手笑道:“幸亏你来了。等你以后练好了马术,我们也加入进去!”

郁瑶白了他一眼,“加入进去帮你垫底吗?让你挣个倒数第二?”

肖奇铭哈哈大笑,“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马上开始了。”

几人只是为了好玩,并没有找马工。陈宴和看了看表,还差两分钟到十点,便让肖奇铭在旁边看着时间,等一会挥旗开始就行。

肖奇铭应了,看几人做好了准备,盯着时间,秒针走到12上面的时候,他抬手挥旗。

几匹马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郁瑶和肖奇铭一开始还跟着跑了几步,结果一会儿就落在了后面。两人只好返回起点,等他们跑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陈宴和,秦官昱慢了半个马身。落在最后的依然是李东恒。不过温厌倒是很令他刮目相看,差不多和秦官昱并驾齐驱。

随着陈宴和的马冲过终点,落后将近一个马身的秦官昱和温厌也同时冲了过去。几乎分不出先后。

肖奇铭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腕表,2分56秒。

肖奇铭转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郁瑶,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管这叫马马虎虎啊!”

他有点想哀嚎,他和李东恒不说,可能缺少点天赋吧。

可是即使在他们这里垫底,在外面也是拿的出手的。

也就李东恒,自从储朝白回来以后,每次跑比赛都要给储朝白垫底,还不让他超。害得他私底下骂了李东恒好几次有异性没人性!

陈宴和跟秦官昱更是几乎从七八岁就开始习马术,他本以为温厌不跑倒数都算不错了。结果……

关键是边上还有个人管这叫马马虎虎!

他觉得心好累!

他突然想到温厌这技术叫马马虎虎,那郁瑶说的不会,是不是也不是他觉得的不会?!不过这点他倒真是冤枉郁瑶了,郁瑶说不会,那就是真不会。

郁瑶有些莫名其妙,这不叫马马虎虎叫什么,不是一样没跑第一么。还没她小时候厉害,估计太久不跑,手生了。

几人都陆续到了终点,秦官昱有些惊艳,转头朝温厌笑了笑,赞道:“骑术不错!”

温厌神色平淡的点点头,眼神里既没有输了的懊恼,也没有被夸赞的得意。

倒是储朝白嘟嘟囔囔的走过来,“温厌你马术这么厉害,我怎么感觉就没有你不会的东西呢?”

温厌朝她笑了笑,没说话。

储朝白又去嘟囔秦官昱,她说:“秦哥,你这次又不在状态呀?也不帮我出出气!”

秦官昱笑道:“怎么?谁又惹大小姐生气了?”

储朝白嘟着嘴道:“还能有谁?!”

说着幽幽的看了陈晏和一眼。

秦官昱:“那我可没办法了!技不如人。”说着指了指温厌,“还差点被这小姑娘超了。”

几人笑了笑,李东恒和肖奇铭也对着温厌比了个拇指。

秦官昱道:“晏和,再跑一圈?”

陈晏和笑道:“不跑了!一会要去办点事,过几天有空吧!”

秦官昱笑着点头,问剩下的几人:“你们呢?还跑吗?”

几人商量了一下,没再继续。

李东恒几个有事要谈,储朝白也有点嫌热,要拉郁瑶他们去休息区。

温厌摇摇头,“要去找个人,一会儿去找你们吧!”

郁瑶道:“我陪你去吧!正好逛一逛。”

最后储朝白也跟着一起去了,她说跟几个谈生意的人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跟着郁瑶。

找到老陈的时候,他正在打扫马舍。

因为天气炎热,即使马舍通风很好,里面的臭味依然有些浓重。

老陈拿了特制的除臭剂,对着周边喷了一圈。

有个马工在外面喊:“老陈老陈,外面有美女找,你快出来。”

马工嫌臭,并不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大着嗓门嚷嚷。

马舍里几个干活的男人都笑了起来,或调侃或嘲笑的起哄:“快出去!有美女找呢!”

老陈没说话,慢慢的把苜蓿往马槽里放去。这个马舍里有20匹马,他只负责最边上的五匹。

喂了马,解了围兜,老陈才往外走去。

来的路上,陈宴和跟她们说了一下老陈的情况,五十岁左右,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前些年嫁去了外地,一年回来不了几趟。家里双亲和老婆都在这几年相继没了。

温厌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个子矮小,却并不瘦弱。可能因为常年艰辛劳作,脸上爬满了皱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的多。

老陈也抬眼打量面前的几人,三个漂亮的小姑娘,一个年轻男人。

“你们找我?”老陈开口道,声音有些尖细。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群人。

他身上的马粪味有些重,储朝白听他开口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老陈抬起有些浑浊的双眼看了她一下。

温厌开门见山道:“想跟您打听个人,四井岗那个叫毛蛋的傻子。”

老陈似是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说谁?”

陈宴和却觉得这个人听明白了,问完话他的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温厌。

陈宴和下意识的把温厌拉到了后面。温厌没注意,或者以为是郁瑶拉她,轻轻的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看了老陈一眼,又重复了一遍道:“四井岗的傻子,毛蛋。”

老陈眼里忽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甚至嘴唇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温厌没有催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时间过去了很久,老陈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却始终没说出什么。

又过了半晌,眼里的恨意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茫然,脸上带着悲伤又复杂的神情。他抹了把脸,开口道:“你们说的谁?想问什么?”

温厌看了看他道:“你应该跟毛蛋差不多大吧?”

老陈想了想道:“我……应该是比他大一两岁吧,当年我们几个小孩子常一起去后山玩。他比我们都小一点,小孩子在一起论起大小,他最小,我第二。”

“后山?我们去过四井岗,没看到有山。”温厌有些疑惑。

老陈道:“就是个土堆。本来是四井岗东边的一个林子,后来荒废了,河里的水又渐渐干涸,两边河沿塌了下来行成的。”

温厌点点头:“你们和毛蛋一起去山上的时候,他是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推的?”

老陈苦笑道:“真的是他自己摔的。当时我们说好了去河槽里捡东西,都是上游冲下来的些海螺或是小鱼小虾之类的。我记得那天我和那群小孩里有个叫大力的男孩子冲在最前面。跑着跑着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哭声,我俩跑回去看,就看到毛蛋不知怎么摔在地上,我们过去拉他,满头满脸都是血。我们几个都吓呆了,里面两个小孩子跑回家喊大人,我和大力两个人架着毛蛋,把他慢慢往回带。”

老陈顿了顿,有些干涩的咽了下嗓子,继续道:“我们没有推他。也不知道推他的话是从哪里来的。可是那时候他家根本不信,一口咬定就是我们推的。天天堵着我们家门口骂,我老娘气的天天哭,骂我说,家里玩不下嘛,非要出去,现在玩出了事,不是我的错也成了我的错。我爹也成闷着头抽旱烟,苦着脸不说话。”

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的道:“我不明白,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承受他们那些不明不白的指责。我那时候想出去跟他们解释,想去告诉他们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推。可是我老娘不让,她说,”似乎回忆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总是说一会儿就停要停一下,老又陈顿了顿,像是想起来那些无端的指责,脸色有些灰暗,“她说人家儿子都傻了,骂你几句,你也只能受着,谁让你跟他去玩呢?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我到今天也想不明白,明明就不是我们的错,因为他傻了,所以我们有罪。”

郁瑶心直口快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谁弱谁有理呗。”

老陈看了她一眼,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呢?不是说调查了吗?”

“调查了,上面下来人了,也查出来就是他自己摔的。可是没用,他家还是不依不挠,还是依旧天天到我们家门口去骂,让我老娘把我交出去。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他们拿着钢叉,拿着木棍,说要打死我。我老娘也不敢让我出去,把我关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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