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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被迫嫁入女儿国却成为摄政王-> 第十八章 君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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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君与臣
- 自从一个星期前，我就开始积极地去接触“内阁八大臣”们，以此来作为进一步了解波姆兹帝国情况的跳板。然而，除了“女皇之手”萝伦、财政大臣斯缇范妮以及海政大臣外，其他的内阁成员都用各种理由去推脱我的“请求”——我身为皇夫本来没必要去“求”她们，但是她们明显仍然对我有偏见，特别是……她们似乎觉得关于我的“谣言”都是真的。
“麻烦啊……麻烦。”内阁会议室里，我一个人坐在“女皇之手”的座位上（距离主御座最近），用手撑着头，一个人自言自语。
虽然萝伦首相可以为我提供一些各个方面的情报，但各种方面各自的详细情况她也没法为我解答了，所以我现在只能对帝国的财政进行反复研究，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初步结论：“赤字政策”有效，但招人恨。虽然帝国中央的各个官衙全都是在正常运转，但很多地方官员都对此颇有微词，尽管她们那里也没有因为财政政策而引发什么大事，所以她们也没有“闹事”，只是……
“皇夫殿下。”轻盈的女声让我转过头。是斯缇范妮走了过来：“怎么，还是想关于财政的事情？”
“是啊。”我无意地点点头，“我主要是担心你个人的安全——”
“这点殿下尽管放心。”斯缇范妮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好跟女皇之手的位置挨着），“帝国的内阁大臣可都是被认定为‘重要人物’，要是有人想暗杀我，那惩罚可不亚于刺杀皇室成员。”
“那政策的安全和持续性——”
“只要女皇不死，那些人就不会‘奈何’。”
“但要是女皇——”
“嘘。”
斯缇范妮示意我别讲下去。我只好沉默不言，而斯缇范妮也不说话。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斯缇范妮先开口：
“如果殿下愿意的话，我……臣愿意带你去帝都不远的城镇逛逛，看看‘藏富于民’的情况究竟是不是切切实实的。”
“啊。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但是您这样的态度，说明还是不怎么信任臣啊，而且——你也想出帝都逛逛吧？”
“唔……”
确实。这一个时间里，我可以说是被“困”在帝都里了，虽然现在倒也不无聊，但是毕竟还是觉得很膈应。而我想出远门的话就必须提前向特蕾莎打报告。但之前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让我既没时间也老是会忘记了。既然斯缇范妮这样说，那就正好“乘上台阶”吧。
“行，就听你的，哦不，是就按你说的试一试。”
“皇夫殿下没必要在这时候也学‘官话’啊。”斯缇范妮见我努力尝试正经说话，忍不住要笑出来。
“没法，‘皇家礼仪’啊。”
………………
“哦？是这样吗？”在皇宫塔四楼的魔法研究区内，特蕾莎听了我和斯缇范妮的请求，摩挲了一会儿下巴。“可以是可以，毕竟夫君也闷在帝都一个月时间了，出去透透气、多拓展一下能够了解帝国的视野也好。只是……”
“只，是？”我听到“只是”，便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斯缇范妮——你就和朕的夫君两个人，就两个人，进行这一次‘巡游’吗？”特蕾莎的语气，十分凝重，但我却能感到她是故意摆出这样的语气。
“是的，女皇陛下。”斯缇范妮不慌不忙地回道，“如果是女皇陛下亲自参与的话，地方上信息的真实度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毕竟，帝国的地方官不是世袭，很多地方官员显然不会愿意被抓住‘辫子’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朕亲自去一趟地方，朕所看到的难道都是‘谎言’吗？”
“……很可能是的，陛下。”
“……哈哈！真有你的啊，斯缇范妮。”特蕾莎不禁笑出了声，让在旁边站立等候的法师们引起了议论，“你一个连个姓氏都没有的平民，还是因为朕才能当上财政大臣，你怎么敢，这么跟朕说话？”
“臣不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应该不说，臣只是知道应当对陛下讲真话。”
“好，好，说得好！”特蕾莎笑着频频点头，“既如此，那朕这次就特准你了！纸质文件就免了，毕竟确实不是正式出访。”
“谢陛下！”我和斯缇范妮一并对着特蕾莎单膝行礼。
“斯缇范妮，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禀告的吗？”特蕾莎并没有让我们直接离开，而是又问道。
“回禀陛下，臣确还有一个请求。”斯缇范妮抬起头来说。
“哦？说吧。”
“臣向陛下恳求，臣的‘母父’可以得到‘保障’。”
特蕾莎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说：
“你的‘母父’……不是已经……去见至高神了吗？”
“陛下，臣的意思是，臣想为他们的坟墓可以得到妥善保护，只因为……最近臣的家乡被‘黑狮鹫’搅得不得安宁。”
“……朕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朕一定会铲除‘黑狮鹫’。”
“谢陛下！”这次斯缇范妮磕了一个响头。
………………
在坐上公乘马车前，我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斯缇范妮。上了车并开始缓缓前行后，我才正对着斯缇范妮说：
“很抱歉……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皇夫殿下为何要道歉呢？”斯缇范妮也看着我。
“因为……我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又是一阵沉默。
“抱歉，是我不敢提——”“您的思维方式还真是不一样呢，皇夫殿下。”
因为我的这句话，斯缇范妮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通常来说，这个世界，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有些人，哪怕只是个小骑士，或者只是一个县的小税吏，如果你没能应付‘她们’，‘她们’就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找各种理由，来给你找茬、穿小鞋，而你这时已然无法通过个人的途径去‘挽回’了。可这又是这些人的错吗？”
“……”
“哦哦，皇夫殿下估计不愿意谈这些——”
“不。”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换上的普通帝国市民服装，“所以，你才强烈要求我穿上这一套衣服？”
“啊，殿下的思维真是很跳跃呢，所以你是想到‘与民众尽可能地贴近接触’这一层了？”
“是啊。既然你提到了这些民众的……额，其中一种‘苦闷’？再加上这套肯定比皇夫袍更‘接地气’的衣服，我就觉得你肯定是想让我去接触她们的。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同情她们——”
“光是‘同情’，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殿下。”斯缇范妮盯着我的双眼说道。
我把头撇到一边去，没有接着说下去。斯缇范妮也不说话了，马车内部重新恢复了安静……
………………
“我们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而斯缇范妮摆出了“请”的手势，让我先下车。
“你先下吧。”我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斯缇范妮“嗖”地下了车。嘿这丫头，虽然我比她还小几岁。
我也下了车，等到斯缇范妮付给马车夫车费后并在看着马车停在了马厩后，斯缇范妮才转身对我平身行礼：
“欢迎来到我的家乡，‘默西亚镇’。”
“嗯。”我环顾一下四周的情况：“建筑风格跟帝都差不多嘛，不过规模和繁华程度肯定是比不上帝都的，而且路上的行人很少……啊，我不是批评哦！”
“哈哈！殿下还是这么会为我着想呢，我感激不尽！”
“好好好。”我不耐烦起来，“斯缇范妮，所以你想带我来看什么？”
“就是那里！”斯缇范妮右手指向一个摆有“默西亚远东风雨情茶馆”招牌的店铺，“我曾经经常去的茶馆，因为可以跟很多人聊天，不论熟不熟悉。”
“嗯……‘远东风雨情’？好熟悉的名字啊……”
……
“大家好！”斯缇范妮一进到茶馆里，就大声地打招呼道，把在她身后的我吓得一“震”。
“哟！是斯缇范妮！”茶馆里的众人都一起叫了起来，其中有几个头戴稻草帽子的女子接着说，“斯缇范妮，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一趟了？”
“啊，因为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过来！”斯缇范妮闪到一边，我就顺势想打个招呼：“大家好啊——”
然后我就被人群给围起来了：
“啊？！斯缇范妮，这莫非是你‘男朋友’吗？”“什么‘男朋友’啊？她说了是‘朋友’啊？”“他真好看，不像之前我见过的所有男人。”“看起来似乎有种‘高贵’的气质呢。”
“大家又忘了茶馆的规矩啦？”正在我又感到透不了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温和却又不失严厉地说，“快回到座位上吧。”
众人只好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都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而我，看到了一个已然很模糊但现在又清晰起来的身影——
“哟，您是……”何慧伦老板看着我，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我的身份，不然这个本应安静的远东式茶馆里又要吵吵嚷嚷了。
“好久不见，何老板。”斯缇范妮还是很热情地问候道。
“斯缇范妮……你找的这个朋友，可不简单啊。”
……
好吧。跟民众们说话是行不通了，斯缇范妮不停为“没想到我是男性”的计划错误而道歉了两遍，难道我在这个波姆兹帝国注定被这样“热切关注”吗……
“这种问题的话，二位贵客其实完全可以向我征求一下这方面的意见和想法。”茶馆的二楼包厢内，何慧伦一边为坐在茶桌旁的我们沏茶一边说。
“何老板毕竟不是本地人，就算体会过和我的老乡一样的事情，看法恐怕也有很大不同吧？”斯缇范妮对着何慧伦问道。
“但皇夫殿下又该怎么办呢？”何慧伦沏完茶后，坐到了我和斯缇范妮的面前，我才能更仔细地看到，她的美丽的类型，完全不同于波姆兹和德洛查的女性，有一种……应该说是“有知识”的感觉？
“吭……我嘛，也可以愿意相信斯缇范妮所说的话嘛。”
“这可真是苦了你了，殿下。我何慧伦更相信‘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如果你无法直接与民众们打成一片的话，你可能永远也无法真正了解她们到底是什么需求。如果不知道她们是什么需求，你所想推行的‘利民’的政策可能就非常容易被地方官员歪曲，而你却又没法知道，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出大事吗？”
“额……我现在还没时间考虑这方面呢。不过，有个问题，何老板应该也是可以回答的：默西亚的居民们，真的在斯缇范妮财政大臣的财政政策实行多年后，真的变好了吗？”
“当然！我在茶馆亲自掌柜时一直都听到的，一般都是‘有低息贷款，终于可以放心修缮我的房屋了’‘你们以前是不知道，但我参加了帝都的盛大的比武大会，直接获得了整整一万奖金呢！我终于可以买好多我想要的东西了！’诸如此类。”
“嗯……好像确实看不出来居民的生活本身究竟怎样……”
“不过，我还知道——这些年来，我在波姆兹帝国境内的‘远东风雨情’的各大店面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顾客比以前要多不少。而这，其实就是因为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和钱财，能够来体验‘远东风情’了。”
“哦？那……你的同行呢——”
“老板！老板！”我和何慧伦正说着，突然，茶馆的一名女服务生（虽是波姆兹人，却也穿着远东式的服装，看起来有些奇妙），对着何慧伦喊道，“那位军区将军来了！”
“好，我这就去。”
等女服务生走后，我才问道：“军区将军？是哪位？”
“新北疆军区将军奥拉·西克阿。她提前预约一个人了一个包厢了。”
“……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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