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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地下1层-> 第八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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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答案
- 第二天一早，柳殇又是从修炼中醒来，这次他却没有感觉修炼有进步的迹象，像白干了一样，照理来说，他以前三级魂斗者对于功法修炼的窍门应该不至于一点起色都没有。
“是阵法的问题吗？”柳殇不禁想到那本魂法上的阵法效果他并没有再获得，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有系统，阵不阵法也无所谓。
本来还想一直修炼到末世来的那天，可修炼没效果，柳殇也打消了念头。
“胖子人呢？也没个消息。”通讯器始终没有王沉的来信。
没有再多思考，柳殇决定，最后几天好好逛逛，去看看最后的余光盛世。
下楼，和何志强招呼一声，等早餐吃完再走，还是不免又被说几句去堂府的劝言。
“出去逛逛，好久没出去了。”
“钱够吗？”
“不花钱，就看看。”
“我还以为这么早起来是去堂府，随你了随你了，我可是劝过了。”
“走了走了。”柳殇放下碗，朝着罕新区中心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来的太早的原因，街道上看不见多少人，看见的也都是在吃饭的，柳殇印象里这里都是人挤人的。
“买东西吗，兄弟，这些都是这条街上最好的兵器了。”柳殇在一家兵器铺子面前停下，店家很热情立马迎了上来。
“就这些吗？”
“兄弟你是第一次买兵器吗？这些已经是王室规定能卖最多最全的量了，兄弟你是防身还是什么，这把，你看，短小精悍！”店家拿了把匕首，在空中舞动几下。
“有热兵器吗？”
“兄弟你第一次买兵器没经验，不懂得规矩也不怪你，我们可是守法国民，你要的这种东西我们这个小店哪里会配出售。”
听见柳殇这么问，店家立刻紧张的四处望望，看到周围人并无其他反应，也就特意大声的回答。
“老板，听老杨头说，你这还卖衣服！”
“哦，衣服啊，晚上，晚上过来就有货了。”店家用一种放心的眼神看了看柳殇，听见柳殇说的是行话，又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也宽了心。
“老板，最便宜的衣服要多少？”柳殇以前遇到过一个从罕新区里逃到地下的老头杨心悯，听他说起过，全靠中心那家挂着红布的兵器店卖给他的手枪，他才从丧尸手中溜走的，现在柳殇一级魂斗者，感觉还是靠着热兵器更安全。
“最便宜的衣服只能穿一次，兄弟，如果诚心想要，我有几件不错的衣服，可以给你打了七折，就三千吧。”
“老板，穿一次的多少？”柳殇实在尴尬，三千他确实没有，有估计也不会买。
“五十一件，不退不换。”店家瞬间失了兴趣，不耐烦的说道。
“那我晚上再来看看。”
“慢走。”
柳殇离开兵器店朝更深处走去，从外面来的人越来越多涌入中心。
“不好意思。”柳殇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与前面的人撞上。
“没事。”柳殇说着没事，可他知道背后之人是故意的，此前柳殇和她隔了好远。
“还有事吗？我兜里没揣钱。”
“你长这么大了。”
“您是？”柳殇听见小声的一句，望着眼前头发略白，略显苍老的妇人，他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认识他。
“我？”妇人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抱歉，认错人了，我以为是我孩子呢！”
“我们去那说吧。”撒谎的回答柳殇一听就知道了。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柳殇又端详起妇人来，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柳殇发现自己对十年以前的事情是忘掉了一些。
“您是前辈吗！”最有可能的就是柳殇之前被送出去的那十二个前辈，可年纪又不像。
“我认错人了，我得买菜回去给家里人做饭了。”跟着柳殇来，柳殇问完却一秒都不想多待。
“院长不是说，给你们找了好人家了吗！”从回答上，柳殇更加确信了，“院长骗我！”
最早柳殇也想出去过，不过每次都被院长教育道，那些前面比你早来，他们应该先去好人家里，一直到后来柳殇不想走了，院长却拼命往外推。
“没有！”妇人立刻抬头摆手反驳，又低头。
“这是！”柳殇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妇人的手，全白，他在地下一层见过这种，那些科学怪人对住在贫民窟人的实验。
妇人赶紧用袖子遮挡，就要离开。
“前辈，我不想回去问院长。”
那妇人只是停了一下，听完柳殇的话，就快速离开了柳殇视野。
“我连名字都忘了吗。”柳殇没有跟着，只有无奈自嘲，看来以前的那些生活，还有他没见到过的一面，哪怕是末世还未到来。
现在柳殇心里很乱，他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原因，哪怕出现了那个念头只有一秒，就永远也蹦不出其他念头来，本来逛街的心情已不复存在，他也不敢回收容所，他怕一切都像自己心中预料的那种。
柳殇一个人从人群中穿过，片刻抬起头，发现走到了尽头，前面已无路可走。
吸了一下鼻子，长呼一口气，像是清醒了一般，朝身后回走。
路途中通讯器响了，是王沉来的消息，他到柳殇家楼下了。
“马上回来。”
柳殇回去走的很快，一刻钟就到了何志强的摊位，就王沉一个人闷着头在吃饭，何志强也不在。
“哥们，遭了人家的道的。”
“…赵强？”柳殇想了想，只有赵强。
“我算是看走眼了，这小子心机太深了，当时我以为是你杀的人，原来是他把赵祖霖抬回去的时候干掉的。”
“你怎么知道？”
“那个给赵祖霖喂药的家仆原来是赵强的人，他说赵祖霖在抬回去的途中就醒了，赵强偷偷让他把所有的药全给赵祖霖吃，他才死的。”
“这跟着不着道有什么关系？”
“他心机就心机在这，他们赵家少了继承人，不得找下一个，定的谁能抓到那个下人，哪系的年轻一辈就是下个继承人，本来赵强给了点钱让那个下人消失，可这事一出，那下人听见风声竟然跑到我家来了，哥们，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赵强暗地里说是我把赵祖霖干掉的，上次我们去赵家全是他们演的戏，那些王室派到我家里的打扫屋子的人里，就有赵家的眼线，昨天我爸把那些亲兵放出来，果然赵家人都打到家里来了，幸好，我爸好像是故意放他们出来的，赵家来我家的那些人已经全部歼灭了，那里面还有赵祖霖的父亲，赵家的家主，现在赵家才真正是一盘散沙。”
“赵强呢？”对于王沉说了这么多，柳殇根本提不起兴趣，不过他发现赵强是生是死王沉一字不提。
“他没来，好像病了，有点严重，已经几天都没去过堂府了。”
柳殇笑了笑。
“放心，哥们他赵家敢带兵包围我家，我爸已经去和国主禀报了，想来明天赵家的人都不会有口了。”
“你好像也不想赵家好过？”
“早就要动手了，我爸地上就唯一的晶矿生意，他们还来，打压要不是王室拦着，我爸肯定不会惯着他们，不过现在好了，师出有名。”
“晶矿？产晶石的？”柳殇顿时来了兴趣。
“唉，没任何关系，这么多年我就从没看见里面抓到过什么东西过，不过我爸坚持要买。”
“这样啊，那算了。不过，你刚才说的师出有名，估计王室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地上的王室呢讲究平衡，你既然在地上，哪怕你在地下多大的官也得按人家的规矩来。
虽然赵家来犯，但是你们已经把人家家主和那些有生力量灭的差不多了，罕新区里赵家算一个，你们家就不给你算上了，还有吴家，林家，再把新上来的沐家算上，总共才四家叫的上号的，每年给王室送钱也是他们大头，要少一个，王室亏的钱找谁要，你们家肯给这个王室吗？
我猜你爸去王室只会得到一个结果，由王室出面两家言和，让赵家先补偿你们一些金银，如果你们还是硬要灭了他们，强龙不压地头蛇，地上王室还是有一亩三分地，而王室不仅让赵家承了他的情，每年的金银也能收上来，又立了威，这才是他们的平衡之道。”柳殇看过地上王室的实录，地上的国主只会权衡之术。
“说的一点不错！”王烈从楼上下来，旁边有昨天来搬东西的一队亲兵，看样子已经去过柳殇的房子里了。
“王叔，久仰大名了！”坐着的柳殇立刻站了起来，眼前之人和王沉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都不用想来人是谁。
“我也早听过你的大名了，王沉老是在我耳边提你，说你是他在堂府第一个朋友。听王沉说成为魂斗者是你功劳，我还得感谢你呢。”王烈坐在王沉旁边，柳殇也在对面坐下。
“胖子运气好。”
“胖子？”王烈倒是第一次听见王沉有这个外号，看着可他也不胖啊，“是比以前胖了不少，该练练了。”
“我靠，爸你是睁眼说瞎话，前几天说我都瘦了！我可不去你那个什么加练地。”
“明天就去，让你二叔练练你，别以为是魂斗者了就能缺少武斗者训练。”
“二叔？他回来了？那我就去见见我二叔。”
王烈说完，又接着和柳殇说道：“柳殇，你刚才说的一点没错，王室已经让赵家把金银细软送到家了，两箱，如你所说，当真只有言和这一条路吗？”
“王叔，这你不用问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平时地上王室可能不怎么显眼，可谁要是动了他的钱袋子，你看他还坐不坐得住。”
“那地下呢？”王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地下我还没去过，不过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柳殇回答的很诚恳。
“你从哪知道的王室的权衡之术？”
“堂府教的文史里都有写。”
“是吗？那些文史里还写了王室的治国之道？唉，你看见过吗？”王烈朝王沉问道。
“当然！”王沉不示弱。
王烈笑了笑，对柳殇说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做事，副官刚好空了一个。”
“懒散惯了！王叔还是找别人吧。”柳殇拒绝的很干脆。
“既然这样，那以后来家里坐坐，王沉的魂斗者还要你领路呢。”
“一定。”
“那我们走了。”
“唉，哥们，何叔累了，躺在你床上睡觉，你照顾一下。”王沉带着歉意对柳殇说道，随后跟着王烈一起离开。
柳殇看着众人消失，长呼一口气，考验总算是过去了，从何志强不在这柳殇就觉得不对劲，王沉也有意无意的做着一些平常都没有的小动作，楼梯那几个人的才刚分开不久，柳殇记得他们的魂力样貌，只有一个他不知道，想都不用想是谁，他也就顺着王沉的话讲。
看样子讲的还行。
柳殇走上楼，发现屋里已焕然一新，像是换了一间一样，何志强躺在床上。
“何叔，醒醒太阳晒…太阳都落山了。”几句话，何志强直接醒了。
“我怎么睡在这？”何志强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太累了，何叔要注意身体啊。”
“上岁数喽。”何志强起身，看了看周围收拾的井井有条，“不错嘛，收拾的有模有样的，你冰姐看到肯定夸你。”
“何叔还是顾顾摊位吧，待会客人来都走了。”
“对对。”何志强立刻下楼。
…………………………………
“怎么说你们。”
“和统领儿子一样的年纪能有这般见地，少见，还是魂斗者更是少之又少，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凭他和王沉的关系，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王烈和他的亲兵们谈论着柳殇，谈到一半，有人进来禀报。
“统领，赵家有请帖发来，一是为了向您道歉，二是宣布新的家主，说是希望您明天过去。”
“这么急，那个新家主是谁？”
“叫赵强，是个后辈。”
“呵，赵强？”王烈有点错愕，这不是那个报信人口中的始作俑者吗？
“刚才柳殇是不是说过这个赵强？”
“好像就提了一句。”
“看样子他还有话没说完。”王烈不禁对柳殇又多了几分好感。
“统领我们要去吗？”
“去，这样，去把之前那个来报信的人带上。”想了一会儿，王烈决定把这人带上。
“是！”
“去把王沉喊过来。”王烈对旁边的亲兵吩咐道。
不一会，王沉进来了。
“赵强这人你熟吗？”
“总是都来巴结几句，烦都烦死了，虽然他堂府里外的名声不怎么好，但还是知道分寸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老实。”王沉摇摇头。
“他当上了赵家家主。”
“什么！这小子成家主了，他家人死绝了…”王沉说着说着发现好像他家上头的确实死绝了，碰上王烈把亲兵放出去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赵家的家兵基本倾巢而出，家主坐镇，他们不知道王烈到底有多少实力，不过以前矿晶生意王烈在赵家手里栽过跟头，而且王室并无实权给王烈，他们觉得这一战只赢不输，一方面是报仇，一方面也让家里的年轻人见识见识安逸以外的场面，基本上能来的全来了，可最后全军覆没，家里剩下的也只有赵强和一些旁系后辈，外加上一群老弱病残了。
“你看看人家，同样是在堂府里学的人，一个和你从小到大的哥们是魂斗者，一个来巴结你的人又成了一家之主，你看看你，除了又吃了胖点，还有什么，真得去加练加练了。”王沉在王烈不会把话讲的太透，而是总要数落他几句。
“爸，我现在武斗者魂斗者双修，这还不是天才，你看看，卢叔也只是武斗者而已。”王沉看见旁边偷笑的亲兵队长卢布平。
“那你去，和你卢叔比划比划，你赢了他我就承认你是天才。”
“得得得，不用你承认了！我去加练，加练。”王沉见卢布平上前来，立马说着跑走了。
“统领，王沉确实算是天才了，要知道地下，武魂双修的也没几个。”
“他这个武斗者是我用药堆出来，他这个魂斗者是靠了柳殇，没有一个是自己练出来，我现在担心的事他太乐观，到时候去地下适应不了。”
“这点统领您多虑了，咱们还在，帮衬着帮衬着，总会适应的。”
“那就一起熬着吧。”
王烈只有聊到王沉的话题才难得轻松一会，也就过了这一会王烈开始眯瞪了。
“统领，人不见了！我问了府里的人，说好像是昨天趁我们打赵家的时候跑走的，统领之前答应救他一命，手下人也没太顾上他。”只见一个亲兵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王烈与卢布平对视一眼。
“这小子挺能跑啊，之前听到消息跑来，现在我要用他，他又跑了。”王烈没有深究，赵强也并不一定要试探。
“那就算了，明天把赵家送来的东西分一半，送回去，新人上台，也不能失了礼节。”
“是。”
“家主，你真的要亲自去吗？咱毕竟灭了人家老家主，说不定还有赵强的父亲呢，要不然他会当这个家主，就这么去…”
“他要是真敢动手，我就不用担心赵家了，他要是隐忍不发，笑脸相迎，那赵家可能比原来还要难办，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必要时我会当场解决他。”
“那地上王室那边。”
“龙腾国到底是姓龙，地上的王室，纸老虎罢了。对了，晶矿上有收获吗？”王烈换了个话题。
卢布平摇摇头，“统领，真有东西吗？咱们的人挖了也得有个十来年了，从买到挖，大大小小多少钱，愣是什么都没有。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地上的钱废纸一样，地下只有晶石才是王道。”
“可这些真是晶矿吗，一颗晶石都没有。”
“叫他们慢慢挖。记住，钱得给足了。”
“是！”
…………………………………
天色逐渐暗淡。
“何叔，收拾好了吗？”柳殇从楼上下来，看着何志强在做着最后的结尾工作，。
“怎么了？”何志强完事坐到柳殇对面。
“何叔，你觉得，我们院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好人呗，一个女人家，养活你们这些孩子，说实话，我不如她，要是让我做她的事，做做饭可能还行，要真做到像她那样有条，我绝对做不到。”
“何叔，你没想再找一个？”柳殇看着何志强说的绘声绘色，脱口而出。
何志强像是害羞了一样的表情，“找啥呀，来和我一起受苦，再说了，有你们两个陪着，我也没觉得什么的。”
“何叔，你觉得院长怎么样？”
“不行不行，人家管着这大家孩子，这不是给他添麻烦吗？唉，你去哪！我说了不行，柳殇！唉！”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一天，何志强也没追柳殇，看着他越走越远。
柳殇又回到了收容所，不知道为什么，从楼上下来到现在他莫名心慌，与何志强交流也是为了得到一个好的借口面对院长，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安心，可站在门口，却失去以往的自信，局促万分。
柳殇在外面等，与寒风做伴，等到月上枝头。
“柳殇？”院长终于来查夜了，手里提着灯，要不是月光够亮，她还没注意到门口有个人。
“你来干什么，进来吧。”院长开了门，引柳殇进来，又锁门，带着他回屋子大厅，靠墙掌起两盏灯，坐在了凳子上。
“什么事，大晚上过来？”
柳殇看着眼前的院长，从小看到大，却没发现岁月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可能光线太暗吧，不过他实在是问不出口，他怕院长的回答让他的童年时光的美好变得破碎不堪，让柳殇在地下十年心中唯一憧憬变得迷茫，可他终究是来了，终究想弄清数真相，还是开口。
“…院长…”柳殇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俩小老鼠，刚吃完才过多久，又跑出偷吃了，还想罚站了！”
柳殇回头望去，他的魂力好像又失灵了一般。
“柳殇，你怎么又回来？你不会也是来偷吃的吧，被院长逮到了？”黎丽看见柳殇竟然在，印象里她还以为柳殇还和以前一样。
“你们俩这毛病还没改呢！”柳殇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
“略！要你管！”黎美也在旁边帮腔道。
“好了，你们两个赶快去睡觉！”院长没有过多责罚。
“都怪你！”黎丽和以前一样，瞪了柳殇一眼，上次被抓到就是柳殇在的时候。
“说吧，什么事？支支吾吾的。”
“院长，我是想问…”柳殇瞬间发觉那俩姐妹还在那墙后躲着，“院长，您看，这么长时间您都一个人，何叔也是一个人，我来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柳殇你小子真是嫁出去的媳妇胳膊肘往外拐了，大晚上跑出来说媒。”院长听了柳殇的话先是傻眼，而后想起来揪柳殇耳朵，忍住了。
“什么叫往外拐？一举两得吗，您一个人不累吗？何叔还能帮衬帮衬您！”
“他真有这个想法？”
“不然我来干嘛！”
接着，双方都没吱声了，院长看着柳殇，从他的神情里，院长判断柳殇没说谎，也像是支支吾吾半天的原因，而柳殇更加仔细地看着院长，发现院长还是如从小那般慈眉善目，一点变化都没有。
半盏茶的功夫，院长轻叹口气说道：“唉，回去睡觉吧！”
“同意了院长？”
“你就这么想知道答案？”
“永远别失去那颗求知真相的心，您教我的院长。”
“那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没有。”
“真没有吗？以前你在我身边那么久，很了解我的呀！”
“我出去快十年了！”
柳殇的落寞感，让院长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陌生。
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从婴儿时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柳殇，这才发现，她也快十年，没有好好的和柳殇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看见了。”院长借着微光看着柳殇的眼睛，轻声说道。
“可我想听您亲口说。”
“我发过誓，此生永不再嫁！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这个答案，柳殇从来没听院长说起过。
“院长，我发现这么多年，还没听您讲起过您以前的事呢？能跟我讲讲吗？”柳殇最终最终还是说出了此行最终的目的，而碰巧此时，掌起的两盏灯，没油了。
“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找个空闲时间回来坐坐，到时候再聊。”院长起身，想从抽屉里在找找照明工具，怎么也摸不到。
“在这。”柳殇从正对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手电。
“几点了都，虽然你出去了，我管不到你了，可还是得说，快去睡觉。”最后四个字如同旧时一样，温声细语。
“那我先回去了，院长，下次我再来听您讲自己的故事！”院长把柳殇送到门口。
“唉！”院长叫住了柳殇。
“怎么了？改主意了？”
“回去说话注意点，说的好听点。”
“有数！院长您早点休息吧。”
看着柳殇离去，院长关好门，回了房，躺在床上，想着她和柳殇的谈话，越想越觉得柳殇心里有事，越想越睡不着。
而柳殇不愧是院长带出来的，完全是院长的翻版，回去的路上，也一直在想今晚这场没有直奔主题的谈话，想从中找到能佐证心中答案的蛛丝马迹，脑海中情景再现，可直到走到了家，他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何叔！您还在呢！”摊位上灯还亮着。
“再卖点夜宵。”何志强看着柳殇，有点局促。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这么晚，还有什么客人。”
“有就多挣点吗。你回收容所了。”
“嗯。”
“奥，我以为你这么晚出去上哪了，还挺担心你的呢！”
“呵，何叔，你演的一点都不像，我看是担心自己吧。”柳殇第一次见何志强如此浮夸的表演。
“她怎么说？”
“你看！”柳殇顿了顿，“院长夸你做事勤快，性格又好，是她心目中的对丈夫的不二人选！”
“真的！”
“当然，不过呢，院长说她有那么一大群孩子要养活，就不想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何叔，其实院长说的是她发过誓，今生永不再嫁。”见何志强真有点高兴过头，怕待会再说好话，到时候难收场，说了实话。
“这样啊，我早说了，有你们两个陪着，我一个人挺好的。”何志强愣了一会，缓过神了说道。
“何叔，是爷们！宠辱不惊！”
“去你小子的！快去睡觉吧，几点了也不看看。”
何志强关了，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柳殇今晚没有修炼，还是一直在想今晚的谈话，不过有一点和院长不一样的是，柳殇沾枕头是真睡。
…………………………………
“唉，你听见了吗，刚才。”黎美躺在被窝里，还睁着眼。
“当然听见，柳殇给院长说媒呢。”黎丽也一样。
“不是，院长说她此生永不再嫁。”
“不嫁，怎么了？”
“是不再嫁，我们从小在这这么久，却一点都不知道院长的事，还有，我总感觉，院长是因为我们才不离开这里，总感觉，是我们拖累了院长。”
由于柳殇走后，剩下的人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每一个人都表示自己会永远留在这里，可是有人却走了，小破球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走了，她开始时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小破球不守信用，可在李韵儿回来时和她聊天时，却从其口中谈起了小破球的事，李韵儿的说法是不管是对小破球还是这个收容所，更对于院长来说，这都是件好事，她也迷糊了好久，今晚才串联起来。
“不对吧，姐，你不能这么想，就算我们走了，院长还会带其他人回来，那个新来的丫头不是吗，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这丫头是最后一个了。”
“已经到三百个了。”
王室早年就规定，凡是收容所的院长一经上任，除自己退出以外，不得更换，只要上任期间收养总数满足三百人，且由王室查证，院长就可以享受衣食住行全都由王室补助的奖赏。
“我想院长也在期待着这一天吧，可院长她从把那丫头带回来后，门都没出去过一次，就是为了我们吧。”
黎美说完，黎丽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睁着眼，直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