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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昼于影-> 第二十一章真正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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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真正的地狱
- 时间推着时间，日子叠着日子。余辉、袁华等五人就在这种枯燥而重复的训练里学习着怎么射击、侦察、刺杀、绘图......日子就这么平淡的在一枚枚蛋壳的落地声中消逝着。
潘斌推开了余辉宿舍的大门，看到盘坐在重力室里的余辉，他自顾自的走到了那张简易的金属桌旁边烧水煮茶，不多时余辉睁开眼睛眼里确实有好似化学反应留下的絮状沉淀一般的物质在其中不断的浮动着代替了自己的瞳孔和眼白，乍一看颇为骇人。
余辉转头看向了坐在桌边的潘斌“老师，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我作为您的接替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重力室的门，拿上了一条毛巾开始擦自己头上的汗水。
潘斌看了余辉一眼，右手食指指了指桌子并没有开口，看了一眼烧开的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开始往杯子里放，看着像荞麦茶一样的颗粒在开水冲泡的一瞬间就开始泛出银白的物质和开水融合在一起。
余辉坐下后看着那杯像水银一样的东西也是心里一阵恶寒，东西是好东西，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喝完之后自己的大脑能明显的加快因为精神力消耗巨大时候的恢复，喝的时候脑袋一片冰凉比三伏天喝上一口冰水更为酣畅。这个味道嘛就一言难尽了，有一种很特殊的酸味，能直达灵魂的酸，酸的每次自己喝下的时候都是一直打摆子。但最为不解的还是自己的老师为什么执意要自己作为他的接班人，在他们每个人的公共课上完之后各自的个人课程也就由不同的教官开始教学了，每个人身边至少都有一个觉醒者跟着指导自己的实战和检验修炼成效。在其他人都接受了不止一个人的教导的时候，余辉一直都只有潘斌一个人带着修行而且一心想要余辉接手自己的情报网络，就余辉对于自己的了解和潘斌对于自己的教导来说，情报人员最底层的要求就是沉着冷静的情绪和对于情报的快速研判，余辉对于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或者说喜欢和对手或者队友有沟通和互动，这种情况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他们整个小队的演习和个人任务演习的失败并且不止一次。而在信息研判这方面他更是不如和他们同龄就进入了战术研究室的张哲。
“我给你喝的这个东西有高成瘾性，并且相较于市面上的各种成瘾性药物不同......”还不待潘斌说完，还在一边喝一边打摆子的余辉就一口把正要咽下去液体喷到了地上。
“停停停，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了我两年多，你现在告诉我这东西有成瘾性？你还让我天天喝？”余辉真的是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天天和他朝夕相处的老师居然天天给他喝毒？他一下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正准备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疼，看见自己的老师面无表情的一只手掌就印在胸口上，一阵血红的能量逸散在空气里直接让余辉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就是这一瞬的心率紊乱直接打断了余辉正要积聚起来想要向外爆发的能量，大脑一阵刺痛，刚刚喝下去的液体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清爽的感觉，直接像一股火线一样的从胃里向上直冲不断刺痛着余辉的每一根神经，他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眼睛又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并且布满了血丝。
潘斌手掌轻轻的一推直接震的余辉往后跌坐下去，正当余辉要抬起右手爆发出自己重新聚集起来的能量的时候，潘斌直接一跃而起一根钢刺就扎进了余辉的手肘内侧，下落的同时直接矮身欺进余辉身侧，左手握拳食指突起和大拇指相抵直接一拳探出狠狠的凿在了右手的腋窝处，那是一种机制的酸麻感，一瞬间就传遍了全身，余辉届时就失去了对于自己肢体的掌控权。对于一个老练且常年在外做着情报工作的人来说，放翻一个余辉需要几秒，他亲爱的老师告诉他了，就五秒。在余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师一手刀砍在自己脖颈大动脉上的时候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哗哗的水声不断响着，不多时一股喷射的水流直接冲在了余辉的脸上，那股水流直接冲开了余辉的嘴唇不断的灌入口中，而冲击在牙齿上的水花飞溅着又灌入了鼻孔随着呼吸直接呛进了肺里。意识模糊的余辉开始本能的偏头躲避水流的直面冲击避免更多的水从口鼻呛进肺里，但是水流总会跟随着他无意识的扭头不断的冲进口鼻中，不多时皱褶眉头的余辉开始猛烈的咳嗽把呛进去的水咳出。这时候他模糊的余辉一边咳嗽一边渐渐的看清了自己现在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全身上下接满了贴片在身上，手脚则被牢牢的捆缚在了扶手和椅退上，抬头往前的时候则是一把大灯发出着刺眼的强光，而再往前的一个人影提着一个连接着管子的喷头站在那。
“我亲爱的学生，还没睡醒啊，再睡下去你可就真死喽。”那个人影正是余辉的老师潘斌正一步步踩着地上的积水走到了余辉的面前拍了拍余辉的脸，突然猛的一把揪住了余辉的头发往后一拽，余辉的后脑直接狠狠的撞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此时的余辉本能的开始挣脱浑身的束缚，但是身体里的能量刚刚朝着四肢百骸灌注的一瞬间身上的贴片爆发出了巨大的电流。
潘斌在砸完那一下之后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学生在椅子上在巨大的电流里开始不停的颤抖。“啧啧啧，真是不成样，觉醒者居然被区区电流就电成这样啊，真是悲哀。”一边说一边还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有种你别放手啊，缩这么快干嘛，就像你被电不抖一样。”被电的浑身颤抖的余辉却是恶狠狠的瞪着站在一边的潘斌，紧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还有心情调侃我啊，那看来还是电的不够狠。”潘斌则是摇着头伸手把旁边的旋钮直接转到了头。
呜呜呜的嘶吼声从余辉的喉咙里传出，他还是凶恶的盯着潘斌就那么一直瞪着好像要用眼神把自己曾经的老师千刀万剐了一样。
“啧，不好玩。还是来说点正事吧。”说着潘斌就把电流关掉了。
电流刚关闭余辉就又试图使用自己的能量，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和电流，才一会儿，贴片贴着的皮肤就已经被电流烧焦了散发出一股股焦糊的味道。
潘斌也不阻止余辉就看着他一遍遍的反抗遍遍的被电流打断。在电流的不断刺激下余辉的精神渐渐开始麻木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脑袋里的刺痛感和眩晕感。
“你已经在这折腾了五个多小时了，有意思吗？你坐着我站着你脚不麻我的还麻呢，还不如听听我究竟要说什么。”潘斌又走到了余辉的面前开始来回踱步。
余辉瞥了潘斌一眼无所谓的道“一个觉醒者站几个小时就麻啊？这么垃圾你当什么觉醒者啊，感觉不如我一根。要不你喊我一声爹我教教你，算了你这种东西真不配有我这么优秀的爹，话说你是个东西吗？”
“想激怒我啊？你言语的挑衅只会招来更痛苦的对待哦，你忘记自己反刑讯是谁教你的了？我的好学生，现在让我看看你学的到底怎么样啊。”说着潘斌就把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钢刺直接扎在了余辉的大腿上。
“呵呵，就这啊？不是？哥们？你刑讯就整点肉体折磨啊？那你多少是有点离谱了。菜，你就多练。”余辉咬着牙看着潘斌，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走不出这里了，刑讯这种东西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结束，他要么自己求死要不就等着自己失踪事发被别人营救，但是这可能吗？其实根本不可能，潘斌作为自己的老师随便找个借口就说带着自己去外面训练也可以一个多月不回地下基地，等到这些人跟着定位找过来自己要不早就凉了要不就连底裤是什么颜色都被问出来了，哦对了自己现在真是连底裤都没了问都不用问。
“这不在练嘛，别试图等着基地里的人发现我们长期不动来救你了，你身上的定位早就交给别人替你出去撒欢了。并且谁告诉你我只会肉体折磨了？你忘了我和你说的了吗？高成瘾性，其实口服用处一般，但是直接注射你会发现你崩溃的更快哦。”说着潘斌就拿个针管直接扎在了余辉的手上把银色的液体直接推了进去。“忘记说了，这次的剂量，能让你的精神清醒不少，至少三四天是别想着睡觉了，我也懒得问你什么了，等你清晰的感觉到成瘾性是什么感觉的时候，你会求着告诉我你幼儿园和哪个小女孩牵过手的。”说完，潘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四周的射灯也是开到最大照的余辉视角里全是光斑的残留。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余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脑袋里的清明更是前所未有的绝望，这种强度的刑讯至少现在的自己是挺不过去的，而且就自己的底细说句不好听的，潘斌真没必要问什么，就去年过年自己回家还是潘斌一路护送着回去的，潘斌极有可能是想策反自己为他身后的组织卖命，而自己最大的两个软肋，一个是潘斌手里的那个银色液体一个就是自己的父母。想到这里余辉突然一震，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住址潘斌都是知道的，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心核里能量甚至在自己反抗被电击自主保护内脏的消耗后都还有一多半，时间在潘斌袭击自己后至多只过去了两天，而他袭击自己是在中午，加上打报告把自己带出来的时间至多不超过一天，从基地到最近的市区登上飞机最快都要7个小时去到自己家还得要4个半个小时以上。并且自己的父母现在都是在最高的保密等级，自己父母长途出行肯定会被基地第一时间知道，那也就杜绝了他们自己被骗过来的可能性。那么就这么算自己最少还有11个小时的时间来脱困或者是......赴死。
深吸一口气，余辉首先开始试探那个电极在自己身体上用多大的能量会被检测到，刚刚开始就受到了强烈的电击“1......2......3......”余辉心里默数着这次通电的时间，当默数到第35秒的时候电击停止了。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余辉又一次开始了尝试，一次又一次的电击，余辉的身体上贴着电极贴片的地方后周围一片都早就是焦糊的。在余辉不断的试探下发现者焦糊的皮肤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减弱了探测的精度，并且自己爆发的能量其实也并非完全被打断了，还有有一部分冲出了自己的体表环绕在自己的周围，而这种能量会不断的牵引着其他逸散在空气中的暗物质朝自己汇拢，而能量也在一波波的推动着周围的暗物质相互挤压碰撞产生新的能量冲击，就像第一次击杀那个杀手一样把自己的能量倾泻出去是不是就可以带动周围的能量产生一次冲击，只要强度够大就可以至少让旁边的仪器宕机让自己有机会挣脱束缚。
想到就去干，在一次次小心的在体内积蓄能量在一次次的爆发来使自己身周的能量不断的堆积，但是就是这一次次的尝试，开始让自己的内心不断的焦躁起来，在余辉的计数中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了9个小时了，如果潘斌的速度够快现在已经坐上去往自己家的飞机了，而自己到现在都还在被这个电极牵制到动弹不了的程度，并且自己体内的能量也马上就快枯竭了，枯竭再恢复靠着心核里的物质碰撞根本就来不及，但是如果吸收外界的能量那只会让自己刚刚花费了近10个小时的努力功亏一篑。
“不行，不能再想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再想想再想想。”再次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精打细算的组织着一次能量的爆发，再一次的向外喷薄出一点点的能量牵引着一点点的暗物质汇聚过来，但是依旧不够。这一次心核内的能量已经组织不起一起像样的冲击了，余辉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每一次心脏跳动时带出的一点点能量，这时的余辉想到了最后一点细节，有人带着他的定位器出去了，那就说明至少潘斌是有人接应的，那么自己逃生依然是全无希望了，就算挣脱束缚出去最少也要面对其他潜伏着的人员并且不可能是一个，那现在自己出去能完成的事就只有一个了，抢夺一个通讯器材向外示警然后能拖一个垫背的就是一个。
在感受着体内的能量恢复情况的同时，余辉也不断感受着自己周身的能量汇聚情况，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腿上那根钢刺扎出的伤口边相较于其他地方更为浓厚的物质堆积，而潘斌一贯展现出的右利手让无论是扎他的钢刺还是仪器的摆放都在自己的左边，那么就这一次了，是成是败也就只有这一回了。静静的等待这默算的时间大致来到了第11个小时的时候，余辉已经尽可能的把能量调动到了左腿的位置，心一横直接朝着伤口爆涌而出，感受着伤口处因为能量震荡把钢刺冲击的移动带来的疼痛和周遭能量的突然涌动、爆发。就像粉尘爆炸一般的向外冲击而去，电流没有又一次的穿透自己的身体，余辉猛然汇聚仅剩的能量挣断了捆缚着左手的束缚直接拔出了大腿上的钢刺，而钢刺上细密的血槽也是带出了一缕缕的血肉，直接把能量灌注在钢刺上直接一抖手腕直接超背后把钢刺掷了出去。
就在能量爆发的一刻，余辉清晰的听到了一个脚步声快速的靠近过来。右手被钢刺刺中的伤口没有恢复，就算挣脱束缚也很有可能会影响自己的行动，并且钢刺在左边，那不如用左手来的更灵活。往后甩手的下一刻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噗呲声，像是布条被撕裂和钢刺刺入肉体的声音叠加传出。同一时间右手也扯断了捆缚直接双手向后一探把身后的那个人直接举过了头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右手一把扯下了喉麦，左手快速的探到了腰上随便调了个频段直接开始说话。
“我是余辉，潘斌已经叛变。重复潘斌已经潘斌。”而此时的余辉嗓子里发出的已经不能算一句话了，长时间的缺水加上电击带来的伤口和热量蒸发，他说话的声音像两块泡沫板相互挤压、摩擦发出的吱吱声让人听的头皮发麻。潘斌带着自己走的地方不可能超过一天的路程，那么基地里的信号监听设备肯定能捕获到这条消息，那自己的父母一点会得到相对应的保护。
在说话时余辉的双眼又变成了那种奇异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多出的能量是哪来的，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在不断的裂开、破碎的同时自己视野里扭曲的画面好像还是在一个白色的仪器下面。而随着画面的破碎潘斌说能让自己几天睡不着的剂量好像完全失效失效了一样直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