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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灵异小说 -> 您好，需要什么药-> 第七章 直击灵魂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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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直击灵魂的痛
- “洛白，你放下了，这八世中的你自己了吗？”
女人听到我的话，满眼不解地看向我。
“洛白，白洛，白麓……你可曾想过，你才是那个长着九尾的天之骄子。”
我看着她，觉得她有些悲哀。
“你在说什么？我是因为那个人才变成九尾猫的！”
“你和他一样，都聪明不到哪里去。我师父给的药，是有限制的你不会忘了吧！让人美梦成真的药，会让服用者永远沉睡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一切美梦就会消失。如果当时的那个人，真的吃了这种药，他都将九尾猫的身体给你了，你觉得他能活这么久！还能维持你的所谓的幸福吗！”
女人瞳孔发散，浑身不停地颤抖。
“不！你说的不对！他没跟我说过，梦想成真的东西会消失！你是个骗子！你一定在骗我！”
“是吗？他没告诉你，还是你没让他说完！你好好想想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女人沉默了，随即轻松一笑，好像我说的是谎言，而她已经看穿了一切。
“你不用在这里诓骗我，这上千年来韩菡月，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那就证明，你是在骗我！”
我真是深感无奈，我以为只有人类，才会沉迷在自己编织的美好中不愿醒来。原来神兽也一样，超脱了世俗后，就开始怀念人间的美好。（不好意思跑题了！）
“你有什么还值得我去骗，我只是好心，希望你能看清现实，他也希望你能真正解脱。”
“我不信！”
女人的眼神充满了坚毅，她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
我看她这个无可救药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师父也是告诉我，“放过过去的自己，你该向前去看看更美好的事物了……”
“唉！你看什么也只是看表面，我可不是！从你带着那个‘血人’走进我的药店，你们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我这么苦口婆心的解释，并不是因为我是个有善心的人，而是我不想欠人情，要是其他人他们连我的身都近不了！”
女人低头狐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的施农向我师父求药，代价就是给我师父一副身体!而这幅身体就在你面前！”
“你说什么？我没明白……难道？”
我向着女人的方向伸手一挥，女人的束缚解开，她从半空中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我转过头对方海和枸杞说道。
“枸杞麻烦你带那个‘血人’，去那边的躺椅上。方海帮我泡壶茶，谢谢。”
方海跟枸杞听了我的吩咐，开始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我则回头对女人说道。
“折腾了好一会，我也是累了。虽然你只是个魂灵，但也别老在那飘着，跟我去喝杯茶，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没有任何隐瞒的真实故事！”
女人没说话，跟着我来到了茶桌旁。
我整理一下衣服，悠然地坐在了摇椅上。方海的茶也泡好了，他变得跟十一二岁孩童大小，像人一样站起，端着托盘放在了茶桌上，然后来到我身旁，身体迅速变回原来大小跳到我怀中，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即伸手拿起茶壶，给女人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坐下吧，喝口茶。听听我讲的故事，或许你能解开一些疑惑。”
女人在我对面坐下，但没有去喝茶。
枸杞将“血人”放下后，回到我身边趴在了地上。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沁人心脾。
“你不喝吗？”
“我喝不了，你这不是拿我看玩笑吗?”
“这茶你可以喝，我还是一个比较为顾客着想的店主。”
女人闻言，拿起茶杯，慢慢饮入。
“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很快的消失了。
“好喝就多喝点，我这茶叶多得是，要是喜欢你可以带点走。”
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故事的开头，你也应该听我师父讲过。老套而却永远逃脱不了的定律，洛白因被人类欺骗，失去了的引以为傲的九条尾巴，她被抛弃跌下神坛。可你当时听我师父讲时，发没发觉他开始复仇时，他名字被我师父叫成了——白洛。可能当时的你，状态浑浑噩噩也没注意到，也可能……”
“我注意到了，我只是以为他一时顺嘴说错了。”
“一时顺嘴，说错到最后？承认吧！你只是不愿意去深思，我师父的真正意思！是你自己把久远的记忆进行尘封！”
女人低头沉默，没再说什么。
“其实洛白和白洛是两个人，哦不对是两只猫才对。洛白因有好的命格，出生就是九尾，猫族里的所有猫都很羡慕她。随着时间的流逝，族群里也产生妒忌的情绪……其实万年前欺骗洛白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猫吧？”
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依旧不发一言。
“洛白是怎么被欺骗的失去尾巴的，我不得而知。只知道当时的她一定是恨毒了那个人，才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洛白她做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她要让那个欺骗者成为她！她要让他也感受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洛白将其约了出来弄晕，用最后的力量夺走他全部的记忆，还抽出了他的一魂一魄。将自己全部记忆和一魂一魄换给了他，自己则带着他的记忆和一魂一魄入了人间轮回。那个欺骗者醒来成为了要复仇的——白洛！因为那一魂一魄互换的羁绊，洛白每一世都会被白洛轻松找到，然后在欺骗中死去……就这样他们纠缠了八世，白洛也长出了八条尾巴。但这八世的报复，并没让他感受丝毫的快感！反而每每报复的人死去，自己的那颗心就会疼痛。可能心脏，真的会有记忆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那颗心是在疼痛自己主人受骗，还是其他的什么……白洛本以为，过完那第九世长出第九条尾巴，这一切就会结束，岂不知那仅仅只是个开始……你有没有发觉，我讲的故事比我师父讲的多了一世。”
等了好久女人都没有回应，我偏头看向她，她的身体已经颤抖的不像样子，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血泪不停地向外留着。
“唉……”
我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闭上了双眼开始继续讲述故事。
“为什么白洛八世才长出八条尾巴那？是因为……”
“他本身就是一只无尾猫！”
沙哑的女声从身旁响起，我没有睁眼看她，不知此刻的她是何表情。
“对，白洛他是无尾猫，猫族最低等的存在。他也曾努力过很久，但仍旧一条尾巴都没长出，所以他才会妒忌天生好命格得你。但我不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你被他欺骗从而失去八条尾巴，又或者不只是尾巴……”
我在等女人的回答，可是只等来了很久的沉默。
“唉，好吧！继续讲这个故事吧！第九世结束了，白洛并没长出第九条尾巴，疑惑不解充满了他的脑袋，他急于寻求一个答案。他找到了智慧的神明，可还未曾提问神明却反倒问他，是否放下这九世中的自己，白洛说既然仇都报了，自己就已经发下了，可神明却说他并没有放下。有些羁绊仍在继续，有些宿命仍在发生，白洛对这些话语很是不解。因为他不知道，洛白真正的那个誓言，并不是九世的复仇，而是他们两人直至一人彻底从万界中消失，这场纠缠方可结束。神明当然知道万事万物的真相，可它们从不会直接告知，正所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不可干预不可言说。白洛没有得到答案，也不理解神明所说的含义，于是求神明指点明津。神明叹息，说一切皆因‘他’起，一切也皆因‘她’结。神明让他去凡间找有缘人，完成她的心愿，就会找到真正答案长出第九条尾巴……剩下的故事你也应该知晓了，什么有缘人不过都是人间转世的你罢了！”
“他真的消失了……”
女人的声音又骤然响起，我睁开双眼神了个懒腰。
“谁知道那，反正你最后又成为了你自己，他也变成你所愿消失了。这场纠缠也就此结束，不是很好吗？你还在期待什么？”
我转头看向女人，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很落寞。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女人再度向我询问，我露出了一个天真的微笑，吐了吐舌头。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那！或许万年的寻找他真的找到真相了那？或许他本就知道真相，却一直不愿意面对那？也或许他在大限将至前，才得知一切的那？万事皆因果半点不由人。”
“你的身体是他用九尾制造的，你应该知道当年白麓死后，他和你师父究竟做什么交易。我想知道，他真的不存在了吗？”
女人仍旧抱着一丝侥幸。
“当时的我只知道，他不只换了两颗药，还向我师父换了一个承诺。至于那个承诺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本店应该闭门了，我就不多留您了。”
我拍了拍怀中的方海。
“你去打包点茶叶，让她带些回去吧。”
方海白了我一眼，从我身上跳了下去。我也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这时女人又开口了。
“我本不愿再想起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记起……我和他的相遇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那时的我刚出世不久，调皮爬上了一棵大树，脚下一个不稳就掉了下来，本以为会摔的很痛，可是落下后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反而觉得身下软软的。是他接住了我，他还开玩笑说，‘树上掉落一抹白，不偏不倚落我怀，我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自那以后，我的名字就叫——洛白；我们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带我去河里摸鱼，上山去采野果，我们还去人间游玩，那时候的生活是我最快乐的日子。这样愉快自由的生活，并没想象的那么久，一切美好的逝去也就是一瞬间。族群里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他们说他自己是废物也就算了，还想带坏天之骄子；说族群未来的领导者，总是跟一个无尾的废物混在一起，说他只是想攀附我的身份可怜虫。我从来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还安慰他别听那些人说，他们是嫉妒他有我这个朋友；那时族长爷爷也不让跟他一起玩，但我从没有听过。这样的流言，我以为就会随着时间不了了之。毕竟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但我想错了，那些话已经深深扎进他的心……”
洛白讲话的声音停下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发出声音，我转头看向她，她好似陷入了回忆，似在缅怀逝去的过往，似在疑惑内心的疼痛。
“灵魂也会有感觉吗？”
我竟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或许吧！当你的心中的美好崩塌时，痛也会直击灵魂。这是你师父跟我说过的。”
她没有在意我的疑问，把我师父告诉她的话，甩给了我。然后继续讲之后的事情。
“随着成年，族长爷爷每天都会督促我修炼，我和他见面的时间开始越来越少。可是我还是会，每天晚上偷跑出去和他见面。我们躺在草地上数星星，去人间看烟花，去庙会买糖人。那时我们之间好像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过了好久以后，我才懂那个感觉叫做——爱。只可惜，错过的永远是抓不住的，更何况是从没有言明的爱……”
“其实‘爱’这个字很可笑，只要不说出口，就代表不曾存在过。你呀！还是太傻，傻的让人觉得好笑。”
我将手挡到眼睛上，将身子蜗回摇椅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