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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夜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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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的夜晚是永远一样的,毫无变化的,哥谭的中心,豪华地段,高档的餐厅以及夜店永远不会缺少富得流油的客人。他们毫无节制的挥霍着手中大把的钞票,换来肉体或者精神上的快乐。

有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哥谭港口的海面上,漂浮着穷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三层、四层甚至五层的超级奢华的游轮。

在那里面,他们一次的宴会,可以花掉穷人一辈子的积蓄,或者大肆玩弄年轻的女子。而在这些豪华的地段之外,那些看不到光的小巷里,则是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他人的惨叫以及枪声。

哥谭的黑暗之中,即使有着那道名为‘恐惧’的身影不断穿梭,却永远还是罪恶当道。

在哥谭,无论多么匪夷所思的犯罪,多么离奇的犯罪都可以看的到。因为这里是哥谭,是活生生的近代犯罪史博物馆。

混乱和秩序纠缠在一起,黑白分明的世界越发远去,周围都是灰色地带。

哥谭还是那个哥谭,无论白天是什么样的,但夜晚永远都是那个初心不变的哥谭。

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詹姆斯·戈登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

他从一个小小的凶杀警探开始,做到警长,直到今天的局长,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他是一位从芝加哥警局调来哥谭的队长,他有理想有抱负,坚信正义,相信法律是坚固不破的唯一。

但当他来到哥谭市后,他所相信的一切信念被摧毁殆尽。城市里真正清白的人,少得可怜,任何人或多或少都和黑暗中的事物,有所牵连,警方更是罪恶渊薮。

在哥谭,看似让人尊敬的市长是企鹅人冰山餐厅的常客,参议员把阿卡姆的各种违禁药品偷偷卖给稻草人,双面人的上司是哥谭维护法律的大法官,黑面具直接是在哥谭的研究所挂着正儿八经的职位,利用职位之便,在城市里明目张胆的制毒。

这样的城市中,自己能当上警察局长还没有被干掉,他有时也会觉得这是奇迹。

当然,理智的他也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奇迹,完全是因为他背后的黑暗之中,永远有一个影子。也正是因为那个带来恐惧的影子,打消了那些想要试图杀害他的人。

在和那个影子相遇之前,戈登也曾迷失过,放弃了警察的信念和生存的目的。

但也是在那个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渴求正义的灵魂遇到了另一个同样渴望正义的灵魂——蝙蝠侠!

一个黑暗的影子,来无影去无踪且嫉恶如仇。

在戈登还不是局长的时候,对于第一次出现的蝙蝠侠,戈登的内心是拒绝的。

戈登是一个坚守原则的人,他坚守法律,即使他发现,他想维护这个城市的治安,又要坚守法律规则是不可能的,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毕竟,你很难让一个官方人员,去相信一个蒙面义警。总不至于你和我说我是个好人,我就让你在城里蒙着脸乱晃,在这个城市里为所欲为,动不动就把人吊起来,或者打断手脚吧!

而且每天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对治安有效还不清楚,搞不好还会对城市更乱也说不定。但怎么说呢,那个时候的哥谭,黑道老大法尔科内可以是说整个哥谭黑暗之中的皇帝。

他的黑道家族势力遍布整个哥谭,就连警察局里的警察,也有超过三分之二都是黑警,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算不是,也有着很深的牵扯。

毒品、走私、军火、奴隶,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甚至为了分一杯羹,官方还主动的成为他们的保护伞,庇护着他们。

每次戈登前脚将这些黑帮成员抓捕,后脚就被警局的人给释放,对于戈登来说,每一次的调查,都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也正是这个时候,是蝙蝠侠使用他独有的方式(暴力?),找到了法尔科内和哥谭官员勾结的证据,让戈登有了行使法律的机会,彻底将这些害群之马拉了下来。

紧随而来的,便是在蝙蝠侠的帮助下,再一次的摧毁了法尔科内的自信,彻底打垮了这个黑道巨头,让阳光降临了哥谭。

至此,戈登对于蝙蝠侠的态度就变成了睁一眼闭一眼。

也正是因为两人合作扳倒了法尔科内,让戈登明白,不仅他需要蝙蝠侠,哥谭也需要蝙蝠侠!他接受蝙蝠侠,因为他明白他需要遵守规定,但蝙蝠侠却不需要。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一次一次的合作之后,双方都成为了彼此之间最为信任的人。

而戈登也在一次一次努力下,当上局长。

当然,在当上局长的第一天,戈登就让人在警局的楼梯设立了蝙蝠灯。

每当蝙蝠灯亮起,就代表着他有事情和蝙蝠侠商量,比如棘手的案件或者城市里来了新的疯子之类的。

所以,今天的哥谭的警局楼顶,那有着蝙蝠标志的探照灯,在昨天的外星入侵之后,再一次的亮了起来。

戈登还是和往常一样,默默的点起烟,等待着。

不消片刻。

“什么事!最近很忙!”

阴影之中,蝙蝠侠毫无声息的出现了。

“我知道,我在新闻里也看到了。和你一样的!一堆新朋友?”

缓缓吐出烟气,戈登和蝙蝠侠这对老朋友好似拉着家常一般的聊着。

“刚回来?”

“基本上是的。”

“好吧,那我就不废话了,这个给你看看!这是今天发生的案件。”

戈登将一份详细的报告递给了伸出手的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翻看着,待翻看完最后一页,蝙蝠侠陷入了沉默。

“完美的推理,这套结论,应该不是你们警察局的人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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