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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反转了，武大郎系自杀！-> 第二章 武大郎死因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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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大郎死因成迷
- 潘金莲和武松在县衙门口分道扬镳，彼此心中都带着一份复杂与提防的情绪。
武松紧紧握拳，公堂之上虽承认了自己炒作的事实，可心中的疑虑却如阴霾一般，久久无法散去。
难道自己并非是回归过去，而是彻头彻尾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嫂嫂，我还是不明白，哥哥他怎么会自杀？”
武松低垂眼帘，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向潘金莲质问。
潘金莲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本人夺目的光彩宛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二郎，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受害者。”
“可是，哥哥他胆小怕事，怎么可能会自杀？”
武松皱眉，眼中透出一丝不可置信，仿佛是在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你以为我不想知道真相吗？”
潘金莲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是风中的落叶，丰腴娇躯摇摇欲坠，“我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离开。可是，他自己非要喝下那碗……”
“那碗什么？莫非碗里有毒？”
武松眯了眯眼，下意识就认为漂亮小嫂子外边有人，因此这才痛下杀手毒害亲夫。
但又觉着不对，公堂之上美妇可是为自己辩解得条理分明，基本摆脱了嫌疑。
如今为何又要不打自招？
“那是…金刚散，还有菩提玉露混合……”
武松皱眉：
“嫂嫂你只管说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必遮遮掩掩！”
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就是，就是壮阳补肾的那些玩意……”
说着，貌美的潘金莲面色羞红，以鸳鸯手绢遮住上半张脸，红唇微启却欲言又止，宛如一朵娇羞的水莲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也是，大哥从来体虚多病，如今又娶了这般的美娇娘……武松沉默了一会儿，心中一动终于开口：
“嫂嫂，我只是想知道，西门庆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潘金莲啐了一口：
“你听信那些闲言碎语？”
武松沉默着，脸上表情不知可否。
“是不是又是那个卖油翁的胡言乱语！他曾经趁着大郎不在，以卖油的名义诓骗我开卸了门栓，当时若非西门庆路过，我便要遭了歹人的毒手！”
潘金莲咬了咬唇，略显粗糙的柔荑移开手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我和西门庆清清白白！”
“后来呢？”武松追问。
潘金莲定了定神，想着心爱之人都死了，索性将事情原委一一吐露：
“后来，那卖油翁连连叩头求饶，我一时心软放过了他，谁知他，他竟然整日在茶馆酒坊传播谣言，说我和西门庆有那种不健康的关系，西门庆听说后亲自上门解释，大郎他得知内情也已经选择谅解了……”
“可是县城里面谣言实在过份，那西门庆甚至为此有过跳河以血清白的念头，终究被大郎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事实后方才罢休，没料到那卖油翁竟如此搬弄是非……”
“无非是看我的郎君死去，无人会再相信于我，哪怕小叔子你不也上了他那恶当？这般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他怕是还生出了强娶寡妇的非礼念头！”
潘金莲预备把银牙咬碎了似的，凤眸微眯冷笑起来。
武松看着她，思虑片刻倒是没有察觉什么破绽出来，于是眼神复杂道：
“嫂嫂，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若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潘金莲却又凄苦哀叹一声，心死了般道，“罢了，我明日将大郎尸骨收敛一番，便与他一同安葬好了……”
武松不禁动容，连忙想要伸手搀扶这摇摇欲坠的美妇人，可惜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有肌肤之亲，便急得原地跺脚……
“轰隆隆！”
险些震碎了脚下石砖的莽汉抓耳挠腮：
“诶呀，嫂嫂你莫要冲动！是我不对还不成吗？这些事无论真假，我自会寻人探问究竟，到时，若真如嫂嫂所言，我武松绝不轻饶了所有乱嚼舌根的混账！”
“呜呜，一切拜托小叔了！奴家想去再看看大郎，你自便吧……”
潘金莲泪如雨下，急不可耐重新莲步急走进入了官府的验尸房，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愈发孤寂。
……
两天后，阳谷县城的街头巷尾依然充斥着各种议论，甚至愈发离奇荒谬。
这时茶馆一隅，横七竖八四张长板凳上，几个泼皮围着一老翁鬼鬼祟祟、嘀嘀咕咕坐着。
“听说了吗？”
“什么？”
“昨晚，金莲新寡，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
茶馆里，一位老翁摇头晃脑地说道，“听说啊西门庆和潘金莲彻夜难眠，这事儿可不简单啊。”
“到底怎么了，莫非又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那点事？”
“是在稻谷地，还是在大官人府上？”
“快说呀，急死了我！”
见卖油翁故作神秘，有人忍不住扬声为其点了一碟茴香豆，连忙压低嗓音催促：
“每次都拖拖拉拉，这回莫非金莲妹妹又换了什么花样？”
卖油翁“嘿嘿”一笑，脸上褶子皮都挤在了一起。
他呷了一口茶，又嚼咽了两颗茴香豆。
在众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眼神逼问下，卖油翁施施然继续讲起了新篇故事。
“老夫昨晚去西门府上卖油，听说西门大官人不在还有些奇怪，毕竟那么晚了。可等到回家途经武大郎那户，却是奇哉怪哉，房内竟传来了靡靡之声！我趴在墙缝一看，您们瞧怎么着，果然又是那两个奸夫淫妇搅和到了一起……”
“够了！”
闻言，再也听不下去的武松怒目圆瞪，拍案而起，摘下斗笠反身喝问，“好你个卖油翁，敢扒我家哥嫂墙角！”
众人稍一打量，各个大吃一惊：
“武松！”
“滚！待我家哥哥过了头七，老子再找你们这些泼皮算账！”
武松攥紧沙包大的拳头，却是没有急着发作，他心知眼下最紧要事，莫过于为自家哥哥查明死因，以及为大嫂名正言顺讨个公道。
泼皮遂一个个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你当真没有说谎？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便要拿你人头去祭奠我家哥哥！”
武松拳头“嘎巴嘎巴”作响，一脸狰狞朝唯一剩下刚刚抬腿要跑的老翁。
卖油翁冷汗淋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好悬没吓晕过去。
同时又有些庆幸，好在自己没有昏了头，今天乱编个叔嫂奸情，否则自己可就绝无挽回的余地了……
老人家颤巍巍拍着枯瘦胸脯，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说着：
“绝对没错！他们两个奸夫淫妇的事，整个县城早有传遍了。再说了，武都头在上，小人区区贱民怎么可能胆大包天欺骗你呢？而且这么做，不仅会得罪都头与那西门庆，小人到头来又没什么好处！”
听到这些话，武松心中更加不安，疑虑再次升起。
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露，心中怒火如同烈焰般燃烧。
到底是谁在说谎，又是谁害死了我家哥哥？
他一把拖住卖油翁衣领，朝茶馆外走去。
“滚开！”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今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为哥哥讨回公道。
不顾老翁哀嚎求饶，武松将之拖拽着朝自家房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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