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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卢氏兄妹第1集:风尘道人截路定凡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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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98年冬,子夜,西风呼呼大作,猎猎军旗摇摇晃晃,身在中军大帐中的梁太后却不知这一夜即将成为西夏三十万武士的坟墓。而这一场以少胜多的著名历史战役,便是北宋与西夏的平夏城之战。

北宋王朝的胜利虽然迫使契丹出面调和,削弱了党项的锋芒,巩固了北宋在西路的疆域,但作为西夏的皇帝李元昊并不死心,他将一切罪过推给了梁太后,罢了其身份,并着手重组自己的秘密军事机构,大刀阔斧将一品堂扩编为猎鹰堂,一心东扩异想开创富饶的土壤,故在此役之后一蹶不振的西夏开始了精心布局“谋政治敌”的阴险狡计。

我们的故事也将从这里开始,以这一段历史时期,用武侠的手笔唱响宋辽夏金四个王朝的悲歌,演绎人在江湖的无助,诉说乱世年代那一番无畏的侠义。就让我们的故事主人公带你走进这烽烟四起、王朝更替的年代,让她及历史人物为你讲诉这一段历史的绝唱。

书名定义:本著书名取自明代女诗人刘淑英诗作《西江月•感先君遗稿》诗句“乾坤留此孤忠烈”之词;宋代诗神陆游代表作《书愤二首》诗句“白发萧萧卧泽中,只凭天地鉴孤忠”之意。

正文:

第壹卷:血色鱼儿佩

第一回:卢氏兄妹

学艺不精遭反辱,父逼小女嫁胡虏;

戏引木氏身世谜,长风镖局续烟雨。

第1集:风尘道人截路定凡缘

江湖上有人常说前世的结发夫妻就是这辈子的兄妹,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前世的情缘,因为传说的故事没有谁能说得清楚。

我叫卢雨柔,长风镖局,那是我的家。我们一家住在洛阳府城西的白云山脚下,为父亲及他的结义兄弟所建,他们以行镖为名联络八方义士,为各大门派传递着江湖急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家原是江湖义士抗击党项与契丹铁蹄的聚义堂。在我的泪水中也曾恨过这个家,恨他在一瞬之间将我的幸福覆灭,恨他没有留住我那美丽的青春。

我很像自己的母亲,因为她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传说,是为侠女却也因情所困,原来她的初情已献给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而说起她也将提起这段传奇的往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我的江湖。

他,就是我的大哥卢友天,听母亲给我说,友天之意是:朋友皆天下,情义万丈深。而我对他的情感,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义,如是让世人看来,我绝对是一个“疯婆子”,是一个乱了伦理道德的女子。但他们不懂,我为什么这般的眷着他、惦着他,因为我活在的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我值得再爱的人,没有我再爱的那个家,只有江湖与他。

这里是洛阳府,大宋十八路之一路,抵御党项掳掠的兵家重地,我出生之地,而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大哥,他不过比我年长一岁,但在很多时候总是以父母之命来约束我,学着父母的口吻时常唤我做柔儿。今天正是踏青之季,按照大宋律法我已过一十四岁还不嫁人,家里就得承担繁重的赋税与徭役,这还占得我家与那知府熟悉才免得这些麻烦,可那应该去的“相亲”我还是得去,这不大哥代替了父母亲之命带着我去踏青呢。

“哥,你等等我,你走这般快?是不是你想去嫁人哪?”

“胡说,我个大男人怎能嫁人?”

“哦,那哥哥是怕我嫁不出去了?”

“柔儿,我可以不带你去踏青,但你是否能接受范兄弟?”

“不行,他既不能文也不习武,看上去憨憨的傻傻的,一点本事也没有,打死我也不嫁给他。”

“那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去参加踏青会,别给我耍花招。”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跟你走便是。但是你想不想听一听这府地的男子是怎么评价你的?”

兄妹两人边走边说,柔儿说道:“哥其实呀,不是我嫁不出去,你看这府地里有哪家的汉子能比咱家的汉子有本事,你看爹爹会使罗汉拳,范伯伯的那兵器铁钩镶就连衙门的差官也拿不起来,何伯伯使得那擒拿手五个人也近不了身,再说李伯伯、张伯伯、顾伯伯也是各有绝技。所以呀,我是嫁不出去的。”

“柔儿,你别给我绕什么关子,这跟你嫁人有什么关系?这与评价我有什么关系?”

“哥,你别急啊,听我说完。你看家里这些伯伯都是父亲的结义兄弟,个个本事非凡,而你是卢家的传人,自然也是真传了父亲及诸位伯伯的绝学。所以呀,我都耳闻外面流传着那样一段谣子。”

卢友天止住脚步,回头问道:“什么谣子,小妹且说来听听?”

柔儿想了想,凑到他的跟前,故意大声说道:“要娶卢家小娘子,必先练就功底子;打过泰山摘李子,不怕丽人小舅子。”

她这么一咋呼,市井中的人全都看向他们,卢友天责备道:“柔儿,我看你真的是不想嫁人了,一点儿也不把哥哥放在眼里,你这样子叫唤让人家怎么看待我们家?怎么看待你?还像个女孩子吗?”

说罢,卢友天似乎生了气,拉起小妹的手来就拖着她往前走,没想到弄疼了她,柔儿嚷道:“快放开我,你把我手拽疼了。”

“少年,且听你妹妹一言,姻缘怎可强求?天公自有安排。”谁料一人叫住了他们。

两人闻听,止住脚步,循声望去乍见街旁站着一名道人,柔儿急切的求道:“道长是明理之人,你看我哥哥多不讲理。”说完白了卢友天一眼,手一摆溜到了这道人的身后。

“那好,我就听听天公是怎么为你安排的?”卢友天问道,又看了看那道人,这人个子不高腰身粗壮,一身紫荆道袍且是破烂,发髻高束却系着一根旧麻布带子,他颜面沧桑、长着一副豆子眼睛、馒头鼻子、大嘴巴,下颚留着一撮羊须。

“道长,看你道骨仙风,必是神仙下凡,快给我大哥说说我的姻缘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柔儿故弄玄虚抬高这道人身价,意想为难卢友天。

“柔儿,你看他那样子,怎么可能是得道高人?”卢友天劝道,又上前两步亦要将小妹从那道人身边拉过来。

且料,那道人抬手挡在了他的眼前,说道:“少年莫急,贫道也是只想说一说天道之理,说得好施舍贫道几两银子便好。”

眼见这道人有意难为自己的大哥,可这柔儿却似乎还得意起来,她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声:“哥,你说现在怎么办?今儿怕是赶不上踏青会啦。”

柔儿撂下话闪到了这道人的身后,卢友天见她这般,一急嚷道:“闪开你,别碍我事。”出手便去推那道人。道人却不避让,挺胸用劲顶去,就将卢友天顶出三步开外。

卢友天站定脚跟,瞅这道人竟然这般刁难,故握紧拳头摆开架子打了上去。

右拳直击,道人左臂一挥将他拳势甩了开去;

左肘攻上,道人右掌袭来拿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推又将他推了出去。

道人道:“少年,拳路不错是个打架的料,但那内劲太柔没吃饱饭一般。”

卢友天闻听道人讽刺自己,故拉开架势马步一横、气聚丹田、运力两臂,闭着一口气生硬地回道:“休要辱了本家名声,让你尝尝我这套罗汉拳。”

眼见他们要大打出手,路人纷纷散于两旁,谁料道人劝道:“各位街坊,不必惊慌、无需避让。这少年的架子吓人,可那功夫却还归守在套路上,欺负外家人尚行。”

卢友天少年心切又自顾面子,故没有听进道人之言,其实这道人已经道破了他那两下子的虚实,一无内劲之力,二无斗术经验。不过,这柔儿却听得清楚,躲在道人身后的她又为自己大哥担忧起来,生怕大哥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可要备受父母的责罚。无奈,她又站了出来,挡在了道人与大哥的中间,劝道:“哥,踏青会还来得及,我跟你走便是。”

“你站一旁去。”卢友天说罢一把将她拉开,步子一横冲着道人的胸口就是一具冲拳。

道人出掌接上,五指一合拿住了他的拳心;

卢友天左拳再攻,直击他的眉心;

道人不避,出左掌轻轻一推,便将他的左拳推开;

卢友天借势回拳,右膝顶来,欲要勒他脖颈造个膝顶金堂,一击必杀;

道人识破,头一低又一推,松开他的拳心用劲推了出去;

卢友天未料,右膝已然顶出单足而立,再被道人一推重心向后倒去,摔了个仰面朝天。

卢友天爬起身来,众街坊都已经乐开了花,甚至有人议论长风镖局的武艺不过如此。他一急,又要上前打去。

“罢了罢了,你也是个犟性子贫道让你如何?不要打了,消消气回家去吧。”

“哥,别闹了,你看看,丢不丢人?”

柔儿又站了出来,立在大哥的身旁说了这么一句近乎讽刺的话。卢友天立在市井当中看了看众人,闻听着他们的嘲讽,已经气得羞得没脸见人一般,大喝一声后,拨开人群朝着长风镖局奔去。

柔儿喊道:“哥,你不要我了吗?等等我呀,你这是怎么了?”

柔儿拨开人群,本想将自己的大哥喊住。哪料,两个公子哥闪了出来挡在了她的身前。一公子哥嘲讽道:“早知道长风镖局的人就这两下子,还用打过泰山摘李子。小娘子,看来小舅子不要你了,跟爷回家得了,你看中不中?”

“滚开,你这不要脸的淫贼。”

柔儿怒道,用力去推两人,可却被他们挡了回去,瞅着她的大哥消失在了市井当中,两人的嘲讽逐渐变成了调戏。

“今儿你不是要求姻缘吗?正是爷我啊,小娘子从了爷保你好吃好住。”

说了,便伸手摸在了柔儿的脸颊上,哼唧道:“哟,好柔滑的小脸蛋。”

‘噗嗤’柔儿举手就是一记耳光。

“哎哟,小贱人,你敢打我,你敢打老子?看俺现在就拔了你的衣裙。”

“住手。她的姻缘求贫道自会为她算解,还轮不到你两来把弄。”

哪料,那道人又站将出来,挡在了他们的中间。

“哟,你这老道还真爱多管闲事,是非不分什么都管?”

“对对对,你这老道欺负了人家还要帮人家,你是不是闲得慌找架打?”两名公子附和着,一人还是个结巴。

“贫道不老,也未过不惑之年,再放平你两淫贼也废不了我几斤气力。”

道人言尽,展开右臂挡住了他们,示意他们随时可以打将上来。柔儿躲在道人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到是挺拔伟岸,可是阻拦自己的大哥胁要钱财为他人算命也是蛮不讲理,不是今日自己利用他相帮,他的这般行为也是无赖之为。可现在他又帮自己解围,真想不到这道人心里是邪还是正。最奇怪的就是,这道人看似五六十岁一般,可刚才他却说自己还未过不惑之年。

“给我上,将这不识像的老道打残。”

“对对...对,打残...打死...也罢,别放跑了...小娘子。”

两公子叫嚣道,话音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数名壮汉,看似就是这两淫徒的家丁及随从。

未了,这些人将道人及柔儿围在了街中,亦要动手之时,只闻不远处‘咣咣咣’的锣声响起,一小女孩推开人群,指着这些人严厉的责问道:“住手,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民女。”

不一会儿,一众官差及兵士拨开人群,一名身着紫袍、头悬戒尺乌纱的官员步入其中,他呵斥道:“大胆贼溜,竟敢在本府管辖内造次?”

柔儿见状急切的喊道:“婉仪妹妹、吴知府,快抓了这两淫贼及这帮恶徒。”

“爹爹,你看他们欺负卢姐姐。”

婉仪扯着他爹的官袍喊道,这知府大人却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才吩咐道:“李四,看不见恶徒吗?”

李四犹豫了一下,身为捕头的他怎敢不从,带着一帮子衙役兵士就要拿办生事之人。

柔儿眼见兵士要捆绑道人,解释道:“李捕头,这道人是勇义之士,勿要拿他治罪。”

“柔儿,依你便是。看在我同你父亲的交情上,今儿还不叫我一声义父吗?”

这吴大人忽然卖起了人情,柔儿便显得有些难堪,但还是双手一合双膝一曲,却是回道:“小女谢过知府大人救命之恩。”

“柔儿,本知府得知消息,卢义士等人于今日即可回城,你父亲为本府再立汗马功劳。”

“小女不知大人之事,也不敢过问长辈之事,家中若有功劳也是父亲及诸位伯伯之功。”

“爹爹,你就别为难卢姐姐了,快命李四押了这两淫贼及这帮恶徒回去打上几十板子,晚上好为卢伯伯洗尘。”

婉仪劝道,立在柔儿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笑嘻嘻的又说道:“卢姐姐,你别生我爹爹的气,我知道你对他肯定有些误会。来,我陪你散散心,我们是好姐妹呀。”

柔儿看着吴知府带着一帮人远去的身影,逐而又使她想起数年前的城门口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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