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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浪漫小说 -> 人生得意可尽欢-> Chapter 14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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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生病
- 他们中只有沈林意练中长跑,程远和张允援是短跑,陈思恒傅柏年跳高,测试都在沈林意前面。
程远憋了一天,终于找到时间和兄弟们唠唠沈林意早上的惊天发言。
正题还没切入,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赵明磊一行人的声音。
原本他们就不算对付,经历了上次的冲突更是为原本就不平和的关系雪上加霜,见面怼一句就可以互掐的程度。
程远原本说在职高的地盘,不打算惹事,况且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个,上完厕所就打算走到别处,就听见他们的谈话。
“赛场上那个就是上次挑衅我们的那个女生?没想到还是练体育的。”赵明磊身边一个红毛语气轻佻,“啧,也就是上次咱们磊哥不想多生事端,不然还能轮得到附中那些人骑到我们头上。”
“诶,那女的叫沈林意?听说玩得挺花的,前男友数都数不过来。”另一个人也跟着开口,似乎还打听过沈林意。
“今天他们到我们这儿,待会儿好好出口气不就得了,正好磊哥也对那女的有点意思不是?”
“哼,对她有意思都是给她面子了,在我们面前一副清高样,指不定跟多少男的搞过呢。”
*
一群人口中毫无遮拦,自以为是的对人评头论足,赵明磊没开口拒绝就是默认,被一女的压了这么多次,怎么说也得讨回来,况且沈林意路子野,正好也对了他的胃口。
他们对话被程远几人一字不落的听了去,这怎么能忍?
当然不能。
他们对了一眼,十分默契的路过洗手台一把拽住赵明磊,拳头就抡了上去,嘴也没闲下来:“嘴巴比厕所还臭,臭味都堵不住你们那张狗嘴。”
在里面没听真切,不知道那些恶心的话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那就都打一顿好了。
刚开始他们打的狠,赵明磊那边几个红毛黄毛也没反应过来,占了上风。
但他们人多,就算一拳比一拳打的狠,也是被围在中间挨打。
再后来,就是沈林意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
*
见全场的人都看过来,她眼底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单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刚刚想要踹程远他们的人开口道:“不打了?”
视线转向程远的脸上,意有所指:“你们过来,照着他们的脸打。”
语气狂妄,又是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的轻视。
一旁原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他们从没见过一个女生可以狂成这样。
这哪是劝架,这分明是要把天再捅个窟窿。
程远还算淡定,因为早已领教过他们意姐的骚操作,忽然感觉挨的打都不疼了。
沈林意不喜欢交际,但要是作为朋友被她纳入自己的领域,她护短,极其护短,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有时候看着平淡如水,那是不想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真打起架来,他们拉都拉不住,也就是现在稍微收敛了一点。
“这位妹妹还搞不清现在什么状况吗?”赵明磊刚刚被打的狠了,现在估计说不出话,才让红毛传达:“你给刚刚踢的人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了,毕竟是你们先动的手。”
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沈林意朝他们走进了几步,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道歉?”
程远虽然散漫,但从不主动惹事,这次打的这么狠,问题肯定出在这些黄毛身上。
红毛忽然觉得面前这位妹妹散发出来的气场有些瘆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不肯落了气场:“不愿意?还是说没被打够?”
“行啊,我给你们道歉。”沈林意挑眉,指了指面前的红毛还有一旁脸上没伤但是打了人的黄毛,“你,还有你,过来给我打一顿,我就道歉,毕竟打了人才需要道歉,是不是?”
程远捂着脸看着对面的人一阵红一阵绿的表情,捂着脸上的上笑得不行。
不过还没来得及笑出声,身后就传来他们老胡肺都要气炸的声音:“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有到这儿来惹什么祸?!”
职高的人见着老师来了,立马没了刚刚的气焰,默不作声地溜到厕所里,围成一圈的人也在一瞬间散开。
沈林意皱眉,不过刚想伸手拉住那人的时候就被胡礼兵拉住了:“消停点,别冲动。”
“嗯。”沈林意心里不爽,胡礼兵没用多少劲,但她还是收回手。
“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胡礼兵见拉住了沈林意,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而后走到身后站的笔直几人面前,一人一下敲到头上,疼得他们呲牙咧嘴。
“测完试一个个都长能耐了是吧,给我回校加练,练不完不许回家。”
—
胡礼兵这次气得狠了,加练到晚一结束他们都没能完成任务。
四人边跑边哭天喊地,倒不像累着的样子,幸好老胡只是喜欢罚圈,初中教练平时好说话,但他们违纪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给他们拉筋,拉到双腿都合不上,那才真是有苦难言。
跑完也没地儿洗澡,收了汗就这么将就着回班,沈林意也差不多知道了程远和他们打起来的原因,赵明磊说的那些她不在意,但如果真敢来招惹她,那他可以试试。
不过今天,程远他们虽然先动的手,但伤的明显比他们重,下次见面,谁招惹谁,就说不定了。
*
她刚刚提早回是想找陈洲译,但现在晚了,她就改了主意,决定放学的时候在门口堵着,这样也不用担心他拒绝她一起回家的要求。
觉得这个计划很完美,沈林意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时间,离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把桌上的作业清空,枕着手臂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放学的时候,程远见沈林意趴在桌上睡得一动不动,好像放学铃都没听到,他见怪不怪,也不知道她的计划,没叫醒她,提着书包就走了。
到最后,沈林意是被敲桌子的声音吵醒的,她头埋在臂弯里,有些发胀,抬眸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
还未等她看清眼前站着的人,额间一阵凉让她哆嗦了一下。
“发烧了。”
额间的触感转瞬即逝,沈林意反应有些迟钝,发张的脑子转了一个弯,眼前渐渐变得清晰,入目的是陈洲译面无表情的脸。
她怔了一下,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看着眼前的人,正想开口却被打断。
“温度很高,要去医院。”
奇怪,发烧的是她,怎么感觉面前的人嗓音比她还哑。
沈林意下意识清了清嗓,“陈洲译,你怎么来了?”
陈洲译动作顿了一下,“整栋楼就你们班没关灯。”
沈林意没细想,但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她在四楼,陈洲译在一楼,走廊的灯还没关,不是经过班门口看不出那些班没关灯。
许是烧的脑子疼,她顺着他的话想,这么晚了吗?
沈林意揉了揉酸涩的眼,站起身时眼前黑了一阵。
“我送你去医院。”陈洲译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往旁边倒。
“嗯…”沈林意另一只手撑着桌子,鼓了鼓脸颊,顺势靠在支撑着她的手臂上,吸了吸鼻子:“不想去。”
陈洲译沉默了一会儿,“你烧的很高。”
沈林意不喜欢去医院,也很久没生过病,不过皱着的眉只一下就松开,她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走不动。”
似乎顺理成章的,陈洲译背着沈林意下楼,更是美名其曰乐于助人,关心同学。
沈林意双手圈住陈洲译的脖子,刚刚一会儿还没感觉到什么,出了教室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紧,得逞的喜悦都没力气显露出来,确实走不动。
不过下一层楼的时间,背上的人由紧绷到不得已的放松,呼吸急促却有规律,不像醒着的样子。陈洲译感到脖颈处贴着他的脸颊,热的不像样,刚刚也是潮红的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不对劲,眉间皱得更深。
走到一半又拐了个脚步,往体育办公室走。
开了门,一小团迅速朝他奔过来,扒着他的裤腿,刚想叫出声就被低声打断:“别叫。”
粥粥很兴奋,但也很听话,往门外看了几眼,没看到今早把它忘的一干二净的人。
“能自己走?”陈洲译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粥粥,一只手锁门,另一只手撑着女生的腿。
粥粥像是听懂了,虽然前脚还系着绷带,原地转了两圈。
“跟着。”陈洲译步伐很稳,也不管身后的狗少了条腿,步子迈得很大。
走到半路忽然想到它,不过是觉得沈林意到了医院醒来之后没看见粥粥会着急。
—
沈林意全身使不上劲,一直无意识的皱着眉,鼻尖却充满了她熟悉的阳光和皂角的味道,睡得很安稳,一路上都闭着眼。
针扎到手背上,有些疼,刚睁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只手遮住了视线。
一旁的护士是稍年轻的姐姐,应该没比他们大多少,看到男生的动作,笑出声:“这么心疼呢,普通的流感,扎一次就好了。”
沈林意:“……”
陈洲译也没吭声,女生长翘的睫毛在他手心扫了两下,有些痒。
半夜的急诊室人依旧不少,秋季流感高发期,多数都是父母带着小孩来吊针。
沈林意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后背垫着的包是陈洲译的,应该装了几本书,不厚且软硬刚刚好。
沈林意精神好了些许,看了看头顶的三个吊瓶,正吊着的一瓶还没过半,液滴的速度还很慢,应该还要不少时间。
她又把视线转到一旁杵这一言不发的人身上,面无表情的脸上看着比平常冷,从进医院开始就这样,应该是洁癖犯了。
她从看出来起就让他先回去,但也不知道面前这人犯什么轴,一声不吭,没拒绝也没答应,就这么站在她旁边。
她也不再多费口舌,看了眼注射台上方的时间,十一点整。
沈林意忽然觉得新奇,原本她都快忘了怎么去医院,平常难受睡一觉第二天也就好了,可今天不但来了医院,还是和陈洲译。
好像都不需要她去找他,只要她有事,他准能出现在她身边。
“陈洲译。”她又把视线转向他。
“嗯?”
又没了下文。
轮到他主动开口:“怎么?”
视线相触,沈林意心跳不自觉加快,没扎针的手轻轻握了握,“谢谢。”
像是没想到她突然道谢,陈洲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嗯。”
—
程远最近忽然有了很大的危机感,在学习上。
沈林意上课忽然开始不睡觉了,数学和理科的作业虽然还是不写,但文科的作业,零零散散都写了交上去。
状态却又和中考冲刺的时候不太一样,沈林意虽然不爱学习,但本身脑子不差,且有个优点,就是只要自己想做成什么事,过程就会很专注,直到达到自己的目标。
现在算不上,只不过是没之前彻底,除了文科的课,其他的依旧从上课睡到下课,有时候撑不住了,一就能睡一天,但还是让程远莫名有了压力。
说好的一起在底层摆烂的呢?!
而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刚好到了月考,成绩除了数理化,都到了两位数,甚至历史考了及格,把张荣华乐的不行,叫到办公室好好表扬了一顿。
他本来对沈林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看出来虽然她不爱学习,但也不会吵到其他同学,相比较来说,还是让他很是欣慰。
现在成绩有了进步,他也是乐见其成,体育成绩好的特长生文化课的要求本来就不高,现在这样的趋势下去,还愁浪费了一身体育天赋吗?
—
月考之后,张荣华重新排了座位,之前是单排,现在有了同桌。
经过大半个学期,基本的学生也想好了要选选理科,语数英三门位置不动,文理的课可以按照自己的选课来流动座位,选什么课什么课坐前排的位置。
季夏和沈林意成了同桌,程远在她们后面。
物理课的时候沈林意和程远非常自觉地入座到后排。
第一节课,沈林意还没睡醒,因为按照她的惯例,要从早读睡到第一节课下课,基本雷打不动。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沈林意换了只手枕,头也顺势转了个向,发现身旁的人不是程远是季夏的时候她忽然清醒了一下,恰好低头做题的季夏也看向她。
沈林意嗓音有些低哑:“你不是选理科吗?”
“嗯,这节课我学过了,在后面做题安静一点。”
沈林意点了下头,眼睛就闭上了,一只手因为麻了还垂在身侧,除了几丝头发脸上没了遮挡,教室的灯有些亮,即使闭着眼也不舒服。
刚想再转头面壁,眼前好像黑了下来,她便懒得再动作。
见沈林意安稳下来,季夏唇角抿着淡淡的笑,刚刚要写的习题就竖在沈林意面前,一动不动。
刚想伸手去拂开沈林意脸上垂下的发丝,却对上了前门陈洲译的视线。
像落在她手上,又不是,是距离她手下十厘米的那张脸上
也只一下他就走过,她伸出去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落下。
后来的几节课,她都没听,握成拳的手也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