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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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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

“嗯。”陈钧时的声音带有些许暗哑,像是刚睡醒。

“怎么没接电话?”

轻然望了眼身后的方向,见无来人,鬼使神差地把布料少得可怜的小吊带往下拉了些,勉强遮住肚子后才道:“刚刚在忙,没听见。”

“下午也在忙?”

“下午?”

轻然一晃间想起了下午没接到的那通电话。

“那是你的电话吗?抱歉啊,那时我的确有事,而且是陌生号码,就没有回拨。”

“那你现在在哪儿?”他又问。

轻然迟疑了一会儿,反问:“有什么事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不能说毫无芥蒂,也不能说心下了然。

轻然只觉自己浑身的弦都绷紧了。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忽而开口:“我现在让镯寻给你送伤鉴报告过去。”

“现在?”轻然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早些解决的好。”他的话不置可否。

是啊,早些解决,他们就早些桥归桥路归路。

“我在Underground-Lover,镯寻应该知道位置。”

“所以,你刚刚是在——”陈钧时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度。

“是。”轻然索性大胆了些,如数奉告,“刚刚在蹦迪,场子太吵了,所以没听见。”

她知道他是极讨厌女人去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也仅限于,他的女人。她如今已经不是了,说难听点,她去淫窝他都管不着。

“薛轻然,去上海长本事了。”

轻然闻言,不由一怔,嘴上却迟钝的说:“什么?”

那边嗤笑一声,“你牛逼。”

这话听来就火大了,她以前那个温文儒雅,城北徐公的陈学长哪儿去了?怎么张口闭口就和秦川那人一个德行了。

“薛小姐!”

就在这时,走廊那头有人叫她,轻然诧异回身,抬眼,便看见了大步朝这边走来的纪绍辞。

“纪先生?”轻然很惊讶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真是珍珠难觅,佳人难寻,我都找你好久了。”他的声音带着调笑。

轻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匆忙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我等会儿会和镯寻联系,再见!”

手机被她飞快收好放进兜里。

“纪先生找我干嘛?”难道是来秋后算账?

感觉到轻然眼神里的防备,纪绍辞无奈一笑,“你不要紧张,我就是担心你,看你出来这么久,就出来找找,要是再遇上色狼怎么办?”

‘担心’一词一出,轻然的眉间就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她和纪绍辞统共就见过两回,自来熟也得有个度吧。

“那麻烦你了,我就是出来接个电话。”她的语气尽显客套与疏离。

纪绍辞唇角微勾,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忽略她的客气,他继续说:“薛小姐可否赏脸,随我去静吧坐坐,里面实在太吵了,闷得慌。”

如若换做旁人,轻然一定想都不想就拒绝,可……这人是纪绍辞啊!她未来的衣食父母,她上司都想巴结的对象。

好吧,请原谅她这个已经被社会风气侵蚀殆尽的职场社畜。

.

静吧与舞厅的设计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庄重典雅一个热情奔放。厚重的阻隔门一关,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安静,四周飘荡的皆是优雅的爵士乐,头顶的水晶灯熠熠闪闪。

纪绍辞很绅士的替轻然拉开了座椅,随后自己在对面落座。

“纪先生喜欢安静的地方?”轻然率先打破沉默。

她看纪绍辞的时候,总是会想到放荡不羁这几个字,和机车少年算是一挂的,岁月静好啥的,和他的气质根本不挨边儿。

“还行吧。”纪绍辞抿唇低笑,“都认识一天了还叫我纪先生未免太生分,向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纪绍辞,在家排行老三,兄弟都叫我纪三,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好听,也可以叫我三哥,吴桐说你比我小两岁,叫一声哥你不吃亏。”

轻然都被这一段自我介绍给整懵了,非亲非故,她疯了才会叫他三哥。

“呃,那个……我叫薛轻然,轻松的轻,然而的然。”

“何不深复深,轻然至溱洧。好名字!”纪绍辞边念边替她倒上刚刚服务生送来的红酒,“那我是叫你轻然好,还是叫你然然好?”

轻然表面依然维持着平静,实则心里早已腹诽,你叫我薛小姐最好!

纪绍辞却还在暗自琢磨,最终一拍板道:“就叫轻然。你名字里的每一个字都好听,我都不想错过。”

此话一出,轻然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纪绍辞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泡她?

“随你方便,怎么顺口怎么叫。”她干脆端起了面前的高脚杯,浅酌一口,以此掩饰内心的尴尬。

“你和吴桐住一起?待会儿我送你俩回去。”纪绍辞也端起了面前的红酒,晃晃悠悠一番后,与她隔空相碰。

轻然蹙眉提醒,“你喝酒了。”

纪绍辞好笑,“我不会找代驾吗?”

轻然哑口,是啊!她怎么喝个酒把智商给整没了呢?

“你会开车吗?”纪绍辞问。

轻然点点头,“会,但是技术不太行,昨天才把别人的车给蹭了。”

纪绍辞唇角弧度一弯,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轻然看见了,大方的说:“没事,你想笑就笑吧,不瞒你说,我科二过了比高考结束还高兴。”

纪绍辞眉梢一挑,似是很有兴趣,“有典故?”

“你见过科二考了八次的人吗?”

纪绍辞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摇头。

轻然指了指自己,“你现在见着了。”

纪绍辞放下酒杯,往前坐了些,很有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生平觉得自己最笨的时候,就是在驾校学车的那段日子,周围的大爷大妈都拿证了,我还在练倒车入库,结果科二考爆了。后来就一直没再碰过,直到来了上海,因为工作需要必须用车,几经波折才拿到驾照。”

纪绍辞眼底的笑意已经溢出,“真是驾校有问题?”

轻然摇摇头,“是我每次考试都太紧张了。教我的教练是个东北人,说话直而且声音特别大,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右耳听力直线下降,每次挨完骂我都在想,千万别让我拿了驾照以后在路上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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