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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居然找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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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空气里带着潮湿的热气,从每个行色匆匆的人身上蒸发出来,揉在一起升到高空中,淅淅沥沥地下场雨,就闻不到汗味了。

周苔从医院出来,雨滴打在她的脊背、头顶,落在地上被蒸腾成雾气,模糊了脸的轮廓。

她没有预约,直接走进一家新开的射箭娱乐部里,前台给她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她将手擦干净,在台上放下一沓现金,她走进内场,鞋子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一趟脚印。

她的手不自觉就拿起反曲弓来,等不及思考就拈弓搭箭,射在远处的靶上。

正中靶心。

她放下弓箭,对刚才的走神感到莫大的耻辱,她的呼吸变得沉重,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一样。

她就像幽魂一样飘进来,吸引了场馆其他人的注意力。

右手还在发麻,缓过来就钻心的疼,尤其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

治疗是十分漫长的等待,周苔不能接受自己举不起来25磅的反曲弓。

“你是那个周苔,我能跟您合张影吗?”旁边的顾客认出了她,表情瞬间变得夸张起来。

“滚,”周苔嘴唇动了动,她表情从呆滞转变为戏谑,吐出的话冰冷简洁。

男人的脸一僵,表情很不自然,他早就听说周苔性子高傲、脾气暴躁,果然网上的人还是说轻了。

“拽什么,不想合照发什么脾气,有病,”男人的声音很小,如果你不盯着他的嘴巴,都不知道他讲话了。

讨厌他手里黑黝黝的摄像头,那个东西背后有无数眼睛,审视批判着她。

她的声音也打击到场馆其他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周苔重复地拉弓射箭,她向后撤一步,左腿微弓,她的箭像风一样射在黄心处。

空气里有微腥的热气,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臂轴往下滴落,滴在她的脚面上,被雨水晕开成粉色的圆圈。

“周苔,你又发什么疯?”

店长是个留着寸头的青年男子,戴着金属框的眼镜,面相很凶,从眉骨到太阳穴有个褐色的疤。

后背上纹了一条腾飞的龙,龙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动作大一点就能从袖子里冒出来。

陈朔见周苔弯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着蹦开的伤口,用牙齿协助绑好。

她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那个靶子,周苔将空的箭袋子递给陈朔。

“装满。”

陈朔真是服了,他这个师妹的天赋他望其项背,但性子执拗的很,

曾经因为射箭插着黄心的边,不吃不喝练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照常训练,跑完步就啪地砸地上了,送去医院才知道是累的睡着了。

这段时间不吭不响的,结婚都不知道说一声,拧起来谁也劝不动。

只要有周苔在,他们这些人就被压制的死死的,陈朔想起那些年被统治的痛苦就觉得心酸。

周苔的随身物品放在前台。

电话铃声响起,陈朔接起来,是温润的男声。

祁麦赶过来的时候,周苔在吃雪菜粥,也说不上吃,勺子在她手里,她沉默地看着粥

她的伤口被重新包扎好了,祁麦松了口气。

“怎么不吃饭,”祁麦看着坐在那里的周苔,走到她面前,将打包的蛋糕递给她。

“很难吃,”周苔像干枯的花注入水一样,她的眼睛因为那块小蛋糕变得活泼起来,她挖了一勺子,跟她想象中一样美味。

陈朔撇了撇嘴,这雪菜粥还是他的工作餐,就是卖相有点难看,不过小师妹找的对象确实帅,就是瘦了点。

“陈朔,你的手艺好烂,”周苔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尝了几口粥,整个小脸皱的苦巴巴的。

“凑活吃吧,死丫头嘴真挑,”陈朔又想到什么,呵呵两声。

“对了师妹,你退役后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干,”陈朔提过好几次了,周苔这种天赋型选手根本不适合当教练,可她名气在那里,不用宣传,学生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来。

“烦,”周苔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将粥递给祁麦,本来想让他倒掉,祁麦一梗脖子喝掉了。

“还不错,”祁麦意外地扬起眉,米香混着雪菜的酸爽,嚼劲十足的肉丁,虽然冷了但还是很好喝。

陈朔瞬间找回了自信,“喝过我的粥的人,除了她不喜欢的。”

“对了师妹,你今天找我肯定是有事吧,说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陈朔仗义地脱掉上衣,背对着周苔把那条威风凛凛的龙露出来。

“我忘了。”

周苔把嘴里的奶油咽掉,抿了一口花茶,慢条斯理地擦着嘴。

陈朔早就习惯周苔不着调的性子,但也担心她因此受到伤害,网上那群疯狗可是什么都说的出来。

不过还好他师妹用的还是诺基亚,而她师妹对这款手机的执着不是一般的深。

“我们回去吧,”祁麦说完就站在那里等着,他很难被人忽视。

陈朔刚想说没有人能劝动周苔,她就是中场休息等会还要练,刚脱口而出,就像见了鬼一样看周苔站起来。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祁麦出去了,陈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要知道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周苔同意换纱布。

周苔个子高挑,祁麦高出她半个头,明明靠的那么近,陈朔却看出他们对彼此非常陌生。

“我们这算婚外情吗?”周苔冷不丁地出声,祁麦被口水呛到了。

“你爱我吗?”祁麦笑起来,弯起来的眼睛像月牙,他问了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

“不爱,”周苔说的斩钉截铁,祁麦跟傅行舟一样,都是强行塞进她生命里的人。

“那就不算,”祁麦此时不像那个在大厅上一言九鼎的律师,更像是咬文嚼字的赖皮。

风轻轻卷起少女的衣角,露出一断白嫩细腻的腰身,祁麦不动声色地走在她侧后方,挡着西南角刮来的风。

“祁麦,天才迟暮是什么意思?”

周苔的情绪泡在水里,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神色如常,祁麦却感受到她浓浓的悲伤。

终于来了,这个接近周苔心底的答案,祁麦勾起唇,不假思索地回答,

“迟就是晚,暮就是太阳,就说说你天天起晚了只能看到太阳尾巴,让人勤快点的。”

周苔停住了,她的眼睛越过祁麦,落在远处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身上。

她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一样。

“周苔,找野男人也不藏好点,让我很难办啊。”

傅行舟的脸沉的像墨水,心里更是焦躁,周苔的变化就像扇动的蝴蝶翅膀。

对于这种无法预测的东西,傅行舟得不到就要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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