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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音诗-> 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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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 四十四、
.“我的表姐……音诗……你还爱她吗？”
如果说这一问题问的很难堪，但淑妹还是这么问了。
“不。我己经不爱她了。”
王美说道：
“这是无法逆转的历史潮流。”
“你还会爱上別的姑娘吗？”的确，她感到害怕，她流了眼泪。
“为什么要问的那样严肃呃？”她解释说道：“因为害怕。”
淑妹再问时，王美握着她的手说：
“我把自己的心里话再说一遍，一个人选择的妻子只有一个，我的生命历史所选择的妻子只有一个，这历史选择的妻子是你。”
“为什么？”淑妹又问。
“因为你傻，好妹妹！”
“……”淑妹不禁笑了。她说道：“我傻，不跟你妈一样了吗？”
王美看出来了。他笑笑！抚摸她轻柔的发，说：
“你们傻得不同。你傻的我喜欢！”他又说道：“她呀，是山上不讨人喜欢的丑石头，而你……”
他指着傍边的一棵树子，说：
“你呢，就像这棵婆娑树。”
“他们互相都僵持着不说话，你说怎么办呢？”淑妹担心起她的公公、婆婆二人。因为二人那天吵过之后，整天形同斗鸡。王美听到之后，只是淡淡的轻抿。他说道：“你也不必为他们担心，吵架又是他们通常的事，没有过半个月不会和它。嗯！吵过已经十天了，大约再过五天，就和好。”
“真的？”她为这感到惊讶。
她并没有注意那两个的周期性。
“她与爸爸，和好又有几天呢？我也看到他们和的时间也不长。”
他又轻抿一笑。道：
“三天？五天？终至没有过十天的。”
这对老夫妻互相掀打起来，仿佛都不要命，往死里拚，那婆子则更像女张飞，势性起来，更是不顾生命，非要打死一个，方为甘休。又往死里咒骂。掀打时，互相都将对方恨得咬牙切齿，更同宿仇。打过之后，少则十余天、多则半个月，方才又和好了，而这是大约的情形。正如打、斗、吵、闹、也是如初。则此时已经和好，又同坐一起，卧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有时候，还坐同一条板凳！不过，他们家里的板凳、配凳，则永远是新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烂了？先且别管！
那料到，这也是其中一例的夫、妻生活。他们是好如初，竟斗也如初。斗也好、和也罢，这又仅仅，全都是、他们夫妻的生活方式吗？那么，这是一种非夷所思的夫、妻生活方式。这一天，他们似乎又和好如初了！
这一天，因为是厂里的机器出了些故障，这幢别墅里也停电了。老俩口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盏马灯。实则，它是一盏美富灯，一边烧着煤油，一边发着“咝咝”的声音。
与厂里的电源接通，这别墅內向为灯火辉煌，照得这屋里极为亮堂。偶一停电，连点上这美富灯也黑沉沉！这使二人像半摸着黑一般，很不适应起来。
这老疯婆子这回子脑袋正常。自语着说：
“媳妇这肚子渐渐显大出来了，明春会生一个胖孩子。”
喜得那王造福也喜欢听此訁！开心地说：
“坏老婆，你可喜喜欢欢做奶奶了！”
“你也一样，做爷爷了。”
这疯子忻招娣高兴的时候，这模样儿还是有些讨人喜欢的。当然，王造福是愿意看到她这高兴时候模样的。
“是嘛！……”他抓耳挠腮起来，不知是他老婆偶然的高兴、笑脸之下的忻招娣也很漂亮，也逗他心爱喜欢。
他的高兴，或者是明春给他们家生孙子。这二者实则是兼而有之。
“你说，媳妇这肚子是生男、还是生女呢？”忻招娣问。
“这我那里知道？”王造福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忻招娣便“嘿嘿”地傻笑！
二人显然都似乎也忘记了前隙，现在是和和睦睦的了。忻招娣说道：
“该是个男孩！”老头儿王造福道：“你又乍知道的？”
“我也怀过孕、生过孩子呀？”
王造福便点点头。忻招娣说道：
“你不记得我怀王美啥肚子？”王造福听得一个劲都在回忆。忻招娣便说道：
“不用想了，媳妇怀的肚子和我差不多，都是圆滚滚、硬的的，总生孙儿。你乐呵呵等着开心抱！”
“这就生男孩了吗？”对这婆娘的话，他有些不敢深信。
“你怎么不信我的话？”忻招娣不满此言。但是，这时候，她的心情很好。故且，也并不介意。说道：“生男孩的肚子是中间尖尖的，肚济眼那里凸出来，九十归生男孩呃！摸一摸，硬结结。生女孩就不同，肚子怀向四方，这中间偏偏。软软的、这手感嗤汤汤，八成怀得便是女孩。”
那料！她又无心地添说一句：
“我都教你长知识呃！”殊以难料，这种“知识”，男人都难以启齿，不必要也罢。
“生个女孩也可以。”王造福说。
“你骗我吧？”忻招娣有些诧异。
“不是骗你，这一个生女的，下一个才生男的。”
“只恐怕肚子里自变的，变男、变女也由不得你去。”忻招娣不禁也苦着脸思索起来。你以为这什么缘故！因为当时有国策计划生育，主张终生只生一个孩子，只因照顾农村的有孕妇女，前生女孩，若于年后，可以再申请一胎。故此时王造福主张先生女婴。
因为王美、张淑妹他们的户口尚在古村，沒有迁至城市，可以享受这优待的。
仿佛这时候，他们二人都已经达成了协议，都开心地笑。
但是，不能沒有扰虑，这一胎可能是男孩！
忻招娣开心极了。说：“不管男孩、女孩，先生一个抱抱滋味！”
王造福见她得意有些发酸，便要说她几句酸语。不料那边已经先瞪起了眼睛。而且，己经抢先来拍桌子，此老头儿见势，慌忙把瞪眼改为笑容，道：“怎么了，你又来……别、別！咱讲和了才几天……”
她才算把手掌收回去，这一次，这手掌没有拍成。
她对王美说了，“你媳妇这怀上，该是男孩、女孩？”
王美去问淑妹，将他妈的话说：“你怀得男孩、女婴？”
淑妹说：“亲爱的，你喜欢男孩、女婴？”
王美说他喜欢男孩！淑妹微微抚了一下自已的肚子，笑着说：
“你喜欢男孩，我就给你生个男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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