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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捡个妖女做媳妇-> 第十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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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针锋相对
- 铅华山庄后山，远远的，一抹素雅的白色映于视野……
眼下正值春夏，满山花卉齐放，黛绿的山峦映衬着斑斓色彩，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少夫人，摘好了，你看这些够了吗？”元月拿着一大捧新摘下来的鲜花，乖巧的捧到水芊凝眼前。
“嗯，够了，辛苦你了。”
千娇百媚，一时半霎，不离心头，百花再娇艳美丽却也为她黯然失色。
“北宸夫人……”
声音如春风般和煦。
慕容云祈看着水芊凝，黑曜般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悸动。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淡漠的声音夹杂着隐隐的疏离。
【果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在下慕容云祈，是子卿兄跟子御兄的朋友。”俊逸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似要将满腔的情意倾泻而出。
“慕容公子，有礼了。”
轻微点点头，以表示意。
“此处风景怡人，不知在下可否再此解解乏？”
“这里并不是我的地方，慕容公子大可随意。”
眼前之人，并未将多余的眼神给他，而只盯着手中的花卉，犹豫了片刻，终是开了口“今日是北宸伯伯寿宴，少夫人不在大殿之上与众世家的夫人千金唠家常，却一人再此？”
水芊凝并不看他，淡然的开口道“我与那些夫人千金并不相识，何来唠家常一说，而我素来不喜嘈杂，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
“原来如此”慕容云祈轻咦，缓缓道“那在下与夫人倒是一样。”
他也是因为寿宴之上太过嘈杂烦闹才会中途离席出来吹吹风醒醒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她。
“媳妇儿……”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一抹白色身影快速的朝二人奔来，一眨眼的功夫便站到了两人中间，有意无意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的，不许靠近】
“好了，慢些跑，你看你，满头是汗，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心急火燎的吧!”水芊凝掏出袖中丝帕，轻柔的为他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拉过她的柔夷轻啄，旁若无人的浓情蜜意。
“阿御，还有外人在呢？”水芊凝满脸娇羞，而当事人却无所谓。
“谁在呀？”
“咳咳咳……”尴尬的咳嗽声响起，提醒着蜜里调油的二人这里还有人。
“哦，原来云祈兄也在这里呀。”
“我在这里许久了，奈何子御兄只看得见媳妇儿看不见兄弟呀!”慕容云祈似笑非笑的说道。
【兄弟哪有媳妇儿重要】
“让云祈兄笑话了，你怎也再此？”
“没事，就是有些烦闷，出来解解闷罢了，没想到碰见了尊夫人，聊了两句，子御兄莫要介意。”
“不会，倒是今日铅华山庄招待不周了。”
“哪里哪里，倒是子御兄与尊夫人感情深厚，到真真是令人羡慕。”这句话倒是真心。
“哪1里话，我们中原第三公子的云祈兄还缺乏爱慕女子吗，只是云祈兄眼高于顶，入不了你的眼罢了。”
【不是我眼高于顶，而是惊鸿一瞥，心早已遗失，不是入不了眼，而是午夜梦回，早已入心入情】
“好了，你就别在这里挖苦我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子御兄你这般有福气的。”
说者无意，看似在寻常，却道尽心酸苦辣。
唯恐心事袒露，慕容云祈只好先行离去。
“好了，我就先走了，不到扰你们夫妻二人蜜里调油了。”
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希望我的情，你永远不知道。
“累不累！”将她懒在怀中，心疼的问道。
温顺地靠在他里“不累。”
“刚刚见你在宴席之上没有吃多少，可否还想吃些什么？我吩咐下人准备。”给她夹了这么多佳肴，却没见她吃多少。
“别麻烦了我不饿。”
“对了，我跟你说...”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却能听见水芊凝那银铃般的笑声。
侧身回望，那如花的笑魇映入眼帘，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赶走了所有的阴霾，让人无法移开眼睛，深深的被她吸引。
【原来，这就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含笑，丹唇羞红，⼈⾯桃花相映红，⼀笑倾⼈城，再笑倾⼈国。】
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将地上重叠的两个身影拉的老长。两人越走越远，渐渐看不真切。但是他们周身洋溢的满满的幸福。任谁看了，都会打从心眼里，觉得温暖。
【子御兄呀子御兄，你可是遭了天下多少男儿的妒忌呀，要是不曾遇见你就好了】还君明珠双泪垂相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白雾茫茫，似影似幻，那一抹蓝色忽隐忽现，若隐若现，时而巧笑倩兮，时而美目盼兮，忽远忽近，虚无缥缈，最后，消失于白雾之中。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别走，你别走好吗？”
“不要，你别走。”嘶声立褐，他想要抓住她，却只能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一切都已消失不见，只余那红烛火光伴着月色铺满周遭。
【呵】不禁发出自嘲的笑声。
【慕容云祈，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她，不会属于你的，一辈子都不属于】
是呀，她不会属于自己，他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呢，明知不可为之，可是，他能忘吗？
【如果不曾一遇见你，该有多好】
梦中事，心中人。
水袖霓裳入凡尘，倩影翩跹入梦来。
长相思，长相忆，豆蔻一别永相离。
恨少年，尤无知，风流诗酒醉。
倩影今何在，梦里佳人笑语中。
云淡风轻寂寞情，依稀倩影梦中寻。
不解东风不识时，相见终无期。
寿宴结束，参加寿宴之人皆宜陆陆续续离开，唯独尉迟家迟迟不肯离去，或者说，尉迟语娴迟迟不肯离去。
此时的她漫步于铅华山庄，不禁感慨它的辉煌壮观，更加坚定了她要嫁给北宸子御的想法。
想起北宸子御，尉迟语娴的爱慕之情就表露无疑。
皮肤白皙，斜飞的剑眉英挺，黑如墨玉般的眼眸，俊美秀气的脸庞，配上他那疏离的气质，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只要看他一眼，她就心跳加速，百般羞涩。
此次父亲带她来参加寿宴，目的也是让她与铅华山庄联姻，即能满足她的心愿，也能让尉迟家如虎添翼，她自然乐意，有未婚妻又如何，左右还没有过门，她还有机会，就算真的成亲了又怎样，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要能嫁给他，凭她的相貌手段，还怕坐不到正妻的位置，所以，这个心愿她一定要实现。
可是，这些天以来，她时不时的与爹爹一起出现在那个人眼前，奈何，那人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半分，这让她有些不甘心，她尉迟语娴，尉迟家掌上明珠，中原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美人，难道还配不上他吗，她尉迟语娴可不是可轻易认输之人，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嘭“一道声响，正在思绪万千的尉迟语娴被一股力道撞得退出去数步。
“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的吗，冲撞了我家小姐，你担待得起吗？”尉迟语娴还没有开口，她身旁的丫鬟翠儿义愤填膺的开口道。
“尉迟小姐，奴婢该死！“元月吓得跪倒在地上。
尉迟语娴心中大怒，她身份娇贵，高高在上，已经成为她的习惯，所以忍受不了别人对她的一点不敬。
“好个没教养的下贱奴婢，翠儿，给我掌嘴。”
“是，小姐。”
翠儿一脸得意的上前，二话不说抬手重重的就给了元月一巴掌，将她的脸打翻到了一侧，白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指印，元月还没来得及去想脸上的疼痛，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贴上了她的脸。
“贱婢，也不看看你眼前之人是谁，区区一个下贱奴婢，也敢冲撞我家小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主子什么叫奴才。”翠儿叉着腰，趾高气昂的职责着跪在地上的元月。
元月跪在地上依旧说道：“尉迟小姐恕罪，奴婢该死。”
“小姐，接下来该如何做？”翠儿转头问向一旁的尉迟语娴。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来问我吗，冲撞了本小姐，这么简单就算了。”
尉迟语娴从小娇生惯养，自然而然的养成了蛮横无理，娇宠飞扬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元月。
“发生了何事？“一道轻灵的声音传来，水芊凝款款而至。
水芊凝对主仆二人视若无睹，自顾自走向跪在一旁的元月将其扶起。
看着元月脸上那清晰的手掌印，脸上顿时笼罩着一抹寒气，她水芊凝的人，是谁都可以轻易动的吗。
“谁打的？”
元月抬头看了一眼尉迟语娴，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吓得低垂了头，颤抖的说道“夫人，奴婢没事。”
“谁打的？”还是那简单的三个字。
“少夫人，奴婢真的没事。”
“谁打的，你，还是你？”冰冷的眼神在主仆二人身上来回扫视，明明艳阳天，却让二人莫名感到丝丝凉意入体。
见二人不说话，水芊凝以没有耐心，眼眸一抬，冷嗤的说道“再问最后一遍，谁打的？”
“是我让丫鬟打的，贱奴对我不敬，打她都是轻的。”尉迟语娴不屑的开口道。
“这么说，是你打的。”不理会尉迟语娴，看向一旁的翠儿，眼眸之中露出一抹冷绝。
不经意对上水芊凝的眸光，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样淡然冰冷的眼神，好似处于冰天雪地之中，让人生寒。
“是，是我又如何，是她先冲撞我家小姐的，她……”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清晰的手掌印在聊翠儿的脸上。
“你……”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翠儿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的丫头？”尉迟语娴怒视着水芊凝。
水芊凝冷哼，冷漠的问道“那么，你又凭什么打我的丫头。”
“你的丫鬟不懂规矩，冲撞了本小姐，打她都是轻的!”尉迟语娴那目中无人，骄横的性格再次出现。
“笑话，我的丫鬟懂不懂规矩，自有我这个主子调教，有铅华山庄来教导，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水芊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
“尉迟小姐，请记住你的身份，这里是铅华山庄，不是你们尉迟家，要作威作福，请滚回你的尉迟家，别再别人地盘上撒野，有失你大家千金的身份。”眼中却冰冷刺骨，语气悠然。
“你……”尉迟语娴悚然色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似开口羞辱，却又无从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
水袖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宣示着她的嫉妒与愤怒。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极其自负，相信自己的美貌世间少有，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硬是比她还要美，只见她一袭白衣神态自如地站在那里，表情淡然地看着她，举手投足间无处不透出一股空灵绝美，而她的艳丽与她的空灵绝美相比，立见高低，为何，她为何可以这样清丽脱俗，甚至，她虽然是一身淡雅的白色衣裙，却仍然有着旁人难以仰望的气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定与贵气，居然连她这个世家千金都比不上。
妒忌，怨恨，各种情绪充上心头，似要将水芊凝千刀万剐。
刚进墨羽轩，元月的眼泪便忍不住掉下来，抽咽的说道“少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冲撞尉迟小姐的，奴婢只是……”
水芊凝停下脚步，有些无奈。
【这小丫头，怎么总是动不动就哭，这副模样不欺负你欺负谁】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别哭了，怎么样，脸还疼吗？“水芊凝心疼的抚上元月红肿的脸颊。
“回少夫人的话，不疼了！“
“以后，别如此的忍气吞声，我铅华山庄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欺凌，知道了吗？“
“知道了少夫人！“
“好了，去拿点冰块冷敷一下，不然明天要变成猪头了！“
“少夫人……”委屈的嘟起小嘴，倒是可爱的紧，惹得水芊凝掩嘴偷笑。
【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得紧】
北宸子御一脸阴沉，笑意全无，鄙夷的看着眼前红白双唱的尉迟父女。
“北宸兄，请你为小女做主。”
尉迟语娴哽咽不语，尉迟青跟着申冤。
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好似真的是受了什么委屈。
北宸千傲暗忖，转而道：“尉迟兄稍安勿躁，语娴侄女在我这里受到委屈，老夫理应给你一个交代，可是，事出有因，这件事，老夫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根本就是她自作自受，媳妇儿干的漂亮】
尉迟语娴这件事，他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他很欣慰，没想到，他的宝宝这么的维护身边之人，如此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之人，他还觉得宝宝太仁慈了，敢动他铅华山庄之人，便宜她了。
想到她那句我铅华山庄之人，轮不到外人欺凌，他就开心不已。
【宝宝承认自己是铅华山庄的人了，嘻嘻嘻，开心】
尉迟青狂妄自大，更是受不得自家掌上明珠受一点委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便扬声：“北宸兄此话何意，我等不辞辛苦千里而来为你祝寿，如今却让我的宝贝女儿再此受辱，北宸兄难道不准备严惩以待，反而试图徇私包庇吗？”
“你说什么？”北宸子御冷了脸，牵扯到水芊凝，便不自觉动了气。
“子御，稍安勿躁。”
温润如玉果然不假辞色，北宸子卿温和的说道“尉迟伯伯稍安勿躁，并非父亲徇私包庇，而是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等都不曾得知，怎可轻易下言论，这样吧，贤侄这就派人去将弟妹请来，是非曲直，大家当面说清，如果真是铅华山庄的错，那么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给尉迟伯伯你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卿儿言之有理，尉迟兄意下如何？”
【老夫到要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好，就这么办，希望倒时北宸兄莫要徇私。”
“一定一定，来人，去将二少夫人请来宴会厅。”
“是庄主……”
只见下人匆匆离去，
北宸子御【大哥，你什么意思】
北宸子卿【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呗】
北宸子御【大哥你没事吧，分明就是她的错，凭啥让我媳妇儿来对峙，要是让我媳妇儿受了委屈看我不跟你拼命】
北宸子卿【你这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兄长是吧】
北宸子卿【兄长哪有媳妇儿重要】
北宸千傲【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
兄弟二人收回眼神，广袖轻拂，再次翩然落座。甫一坐下，就瞥见那位尉迟语娴仰慕的目光，顿时气短地轻咳一声，移开了眼神。
【真是令人讨厌的眼神】
约么半盏茶功夫，只听下人一声“二少夫人到”
寿宴当日，水芊凝俨然成了全场焦点，今日依然如此，全部抻长了脖子去看。
包括尉迟青也经不住望去，唯有尉迟语娴脸色一沉。
北宸子御霍然转身望去。
漫长的白净地毯上，在众人注视之下，有冷艳女子缓步而来。
素衣白纱，淡紫流光，长发盘吉，明珠流落，宝光曳影。
惊湍荡云色，沓浪倒霞光。姿容之光盛，美得容颜鲜明，艳色昭彰。
这美艳无双的女子缓缓站定，在一片灼灼目光之中，平静自若，气度冷艳而恢弘。
一展素雅广袖，盈盈礼拜。
“给公公请安”仿若黄莺燕舞，动人心弦，教人心折。
满殿寂静无声。
“不必多礼了，到御儿身旁，我有事问于你。”北宸千傲慈爱的说道。
“是……”
刚走到北宸子御身边，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包住。
【媳妇儿，别怕，一切有我】
炙热的眼神，温暖的气息，将她完全圈护其中，紧紧的包围起来。
【嗯】
“阿灵，尉迟庄主说你不仅动手打了尉迟侄女身边的人，并肆意羞辱，可有此事？”看着平静的水芊凝，北宸千傲开口问道。
【原来如此，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水芊凝浅浅一笑，柔声开口“回父亲，却有此事，只是……”
话未说完，便被尉迟青打断“果然如此，北宸兄可听见了，当事人已经亲口承认了，该给老夫与娴儿一个交代了。”
水芊凝早就知道尉迟父女对自己的敌意，冷蔑道：“尉迟庄主何必心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还是尉迟庄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然，肯定是你的女儿把故事说得很精彩，怎么委屈怎么来，而我们尉迟庄主爱女心切，不问情由便来讨说法了是吧。”水芊凝讥讽的看着尉迟青脸上由青便红，又由红便白，相当的精彩。
“老夫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教训了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尉迟庄主此话慎言!”一旁的北宸子御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难道老夫所言有错吗，还是子御贤侄也想包庇你这未过门的妻子。”
“先不论包庇与否，晚辈倒是想问问尉迟庄主，你口中低贱的下人是何意？”北宸子御冷冷开口。
“怎么，难道不是吗？”尉迟青理直气壮的说道。
“何为低贱何为高贵，生而为人，众生平等，尉迟小姐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示意羞辱欺压我铅华山庄之人，如今还想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吗？”北宸子御双手负立，冷漠的声音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威慑，不由自怀的胆怯起来。
“子御哥哥，是那下贱丫头先冲撞的我，你怎么，你怎么能……”尉迟语娴看着北宸终于，脸上的失落尽显无疑。
“即是她冲撞了你，人是我铅华山庄之人，是打是罚也该由我铅华山庄定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决定。”北宸子御看着她这幅娇娇滴滴的样子就讨厌。
“我……”
“子御贤侄这话何意，一个贱婢而已，既然尊夫人不会管教婢女，难道我女儿还教训不得吗？”区区一个贱婢，他尉迟青的女儿还不配教训吗。
“那翠儿不也只是个贱婢吗，令爱不会管教，我铅华山庄的少夫人难道教训不得吗？”
“你……”好一招四两拨千斤。
“怎么，难道尉迟庄主觉得晚辈说错了吗，奴婢也好主子也罢，都是我铅华山庄之人，我父亲这个庄主都还没有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令爱来指手画脚。”
淡然起身，缓步直前，雪衣华服，长衣广袖顺着他优雅身姿朦胧垂落，如烟雪铺陈，摇曳于地。
眉目淡渺，眼中却凝了冰峰倒转，雪碎无声。
“尉迟伯伯，语娴妹妹从小在你的呵护下长大，你疼爱备至，不忍其受委屈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这里毕竟是我铅华山庄，不是尉迟家，纵然尉迟妹妹娇纵任性，也不该在这里，不然传出去，只会辱了尉迟伯伯你的威名。”
许久不曾开口的北宸子卿适时开口，话里有话，任谁都听的出来话中之意。
说得好听，不就是再说我尉迟青的女儿飞扬跋扈，野蛮无理吗。
“你，你们……”堂堂尉迟家掌权者，四大家族之一的统治者，如今在这大殿之上，被两个晚辈逼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堵得无力反驳，哑口无言，要是传出去，当真成了中原武林的笑话。
“好了，尉迟兄，今日之事，就当是晚辈之间的小吵小闹了，千万不要为了此等小事伤了双方的和气，至于阿灵，老夫答应回头定会好好管教一番，就这么算了吧!你意下如何？”眼见火药味十足，北宸千傲终于出声。
明晃晃的台阶，识趣的便会顺势而下，尉迟青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北宸兄说的在理，就这么算了吧”铅华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还不如撕破脸的时候，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事情完美落幕，北宸子御看向水芊凝。
两人对视，忽有春风送暖，绿过青山。
嫉妒之心充满心腔，尉迟语娴看着那浓情蜜意的两人，恨不得将水芊凝千刀万剐。
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把满腔的情意都给了他，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冷若冰霜，从来不会将那满腔情意分给她一点，哪怕一点点都不肯。
怨毒的眼神誓要将水芊凝击得千疮百孔。
【今日之辱，我尉迟语娴记下了，你给我等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带着嫉妒，不甘，怨恨的心离开铅华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