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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中兴大明，正德朝体验卡-> 第五章 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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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救美
- 李天义打了个喷嚏，心里说：谁念叨我呢？
他当然不会想到居然是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姚锦儿正在杨廷和面前把他夸成一朵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的，是雪里梅。
昨晚惊鸿一瞥，那张俏脸就印在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可以这么讲：除了身高，雪里梅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精准长在了李天义的审美点上，即便是那唯一的不足之处，却又恰到好处满足了三十公分的最萌身高差要求，别有情趣。
如果用菜肴来做类比，雪里梅标准的色香味俱全，好看又好吃，除了菜量稍小，毫无毛病。
唯一隐患是，李天义偏偏是个大胃王，这一点朱厚照和姚锦儿已经眼见为实过了。
想着想着，李天义又饿了，物理意义上的饿了，他从床上跃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决定找个饭馆去填饱肚子，和上次不同，这次他可以豪气干云的甩小费了。
那只带有姚锦儿体香的锦袋揣在怀里，鼓鼓的、沉沉的，让人心里踏实。
李天义迎着黄昏的光线走上西珠市口大街，步履轻快径往莳花馆而去。
他不是要找饭馆吗？莳花馆是饭馆？
这你就不懂了，“秀色可餐”四个字，从来不是望文生义，而就是字面意思。
那位敬业的中年妇女如平常一般站在大门前笑迎八方宾客，华灯初上时正是莳花馆的业务高峰到来之际，可职业就是职业，在拥挤的人群中，老鸨子一眼认出了李天义。
“哎呦，这不是李公子吗？今儿个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老鸨子扑到李天义近前，长长的帕子拂在他胸口，带起一阵浓烈的脂粉味儿。
李天义抽抽鼻子：“那个．．．烦请妈妈安排我与雪里梅姑娘一见，可方便吗？”
“李公子啊，您可真是个有眼力的人，无怪朱公子口口声声称您是人才。我们这莳花馆的清倌人哪，头牌儿就是一仙和雪儿，每天不知有多少客人是奔着她们来的，可自从去年朱公子给一仙约了长包，其他客人就只能眼看摸不着了，就剩下一个雪儿撑场面，每天为了应付要见她的客人，可把我给烦的呦．．．”
“敢问妈妈，在下今日可否见到雪姑娘？”
老鸨子哪儿都不挨哪儿的长篇大论很快把李天义的耐心消弭殆尽，再由着她说下去，恐怕能说到天亮。
“哎呦李公子您急什么呀？我不是正要说到这儿吗？今儿个啊，您来的有点不巧了，不过您要是愿意等．．．”
老鸨子眉飞色舞说到一半，二楼红绡轩的门砰一声被撞开，雪里梅满面寒霜冲出房间，头也不回的跑向楼梯，李天义所站位置刚好是楼梯口，昂首看去，正和雪里梅目光相碰。
人和人之间有种奇妙的缘分，明明与某人萍水相逢，却仿似相识多年的恍惚感觉，想必我们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
今天不过是李天义穿越来到正德年间的第三天，这种感觉已经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飞鸿居初遇朱厚照，第二次，就是莳花馆的雪里梅。
此刻仅匆匆一眼，两人目光交流出的内容足以写成一本小说，绝对没有水字数的那种。
红绡轩门内随后追出一个络腮胡壮汉，指着雪里梅的背影喝道：“小蹄子你给我站住！”
雪里梅停在楼梯中间，回头恨恨望去，眼神似要喷出火来。
“本大爷今日说要给你梳拢，就非这么办不可！开门做皮肉生意，你还装上了？是贞洁烈女来窑子里干什么？我数到三，你给我乖乖回房间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一！”
狼嚎般的声音震得整间大厅的人耳膜嗡嗡作响，这大汉中气实在太足了，老鸨子脸色一变，连忙赔笑着上前。
“我说许大爷呀，干吗发这么大的火？雪儿那里做的冒犯了您，我叫她给您赔罪就是，您这么呼来喝去的，把我这儿其他客人吓得呀，都没心思找姑娘了。”
壮汉一瞪三角眼：“少废话，你明明告诉我雪里梅可以梳拢，为什么她说不行？你们莳花馆敢情是拿许某人寻开心吗？”
“不敢不敢，我们哪儿敢呐，许大爷您大人大量，原谅雪儿年纪小不懂事，要不您先回房喝杯茶，我再跟她好好说说？”
“放屁！都谈好的事还说什么说？她又不像是唐一仙有人长包，凭什么就不能梳拢？青楼的规矩你当本大爷不懂吗？清倌人梳拢价高者得，今日这莳花馆内若有人比我拿出的银子多还则罢了，不然，今天这个小蹄子的苞，老子开定了！二！”
雪里梅站在楼梯上身子颤抖，两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双手下意识的去抓扶手，以免气倒在地，却突然感觉有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愕然抬头看去，发现李天义不声不响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微笑着投来一个眼神。
活了十八年，雪里梅从没见过这么让她安心、让她温暖的目光，刚忍住的泪立刻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哽咽着叫道：“李公子——”
大汉眼睛立刻转向李天义：“你是什么人？”
李天义温存的轻抚一下雪里梅的背，放开她的手走上楼梯，双眼直直盯住壮汉，一字一顿。
“我是她在等的人，是要为她梳拢的人，还是要为她赎身的人，她是我的，只是我的，任何人不准染指，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说完最后一句话，李天义上到二楼，冷冷逼到了壮汉面前。
壮汉喉头一动，咽了口唾沫。
从上向下看对身高会有误判，此时人到面前，壮汉才发现李天义足足比他高了近一头，体魄魁梧，肩膀圆厚，四肢粗壮有力，一望可知是个练家子。
“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李天义低头俯视壮汉冷冷逼问一句，对方忽然回过神来，后退一步：“少在这儿空口白话，我刚刚说了，除非今日你拿出比我更多的银子，否则雪里梅这小娘们我今晚上尝鲜尝定了！”
说着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天昊：“怎么着？天子脚下乃最有法度之地，你还敢寻衅殴斗不成？告诉你，趁早死了那份心，不然到了衙门，管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壮汉这句话，等于是交待了自己来自官面的背景。
李天义沉声道：“妈妈，雪里梅姑娘梳拢银两几何？”
“李公子您也想为雪儿梳拢？哎呦您瞧瞧这事儿闹的．．．”
“究竟几何！”
“哎哎哎您别急，我这就说：雪儿是我们莳花馆头牌，需纹银三千两。”
李天义活动了一下脖子：打吧，钱不够。
壮汉看出了李天义的意图，眼神一寒，猛闪身蹿回室内，再一闪身又回到李天义面前，不同之处在于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
众人不约而同一阵惊呼，大家都没想到，在妓院里司空见怪的争风吃醋之事，竟然动了刀！
李天义瞳孔骤然收缩：空手对单刀他可没练过，没想到这壮汉如此大胆，京师重地，他敢亮刀子！
这是刚刚那个满口法度的主儿？
两人紧张对峙，正在麻杆打狼之时，楼梯上又传出脚步声，并不重，行走之人体态显然比较轻盈，但步伐稳健均匀，一呼一吸之间正是两步，分毫不差。
李天义忽见壮汉脸色骤变，垂下了手中的刀，诧异扭头，见姚锦儿面无表情来到了背后，却没有看自己，而是盯着壮汉不语，奇怪的是壮汉低头不敢与她目光相碰，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是我哥的手下？”
姚锦儿声音平缓无波，不夹带半分情绪，像是人工模拟合成的一样。
壮汉头上的汗珠却更大更密了，他慌慌张张胡乱擦拭了一下，不敢说话，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滚。”
这个字姚锦儿是轻声说的，听上去毫无威慑力，但壮汉却像听到大赦令一样，夹起钢刀，饶了一个大圈躲开姚锦儿身前，冲下楼梯一溜烟跑了。
李天义抱拳拱手：“多谢．．．”
“我是来给你传话的，在我传完话之前你不能有事，至于传话之后有没有人拿刀砍你，与我无关。”
李天义无奈的笑笑：“请问何事？”
“你的住处安置好了，这是地址。”
接过姚锦儿手中的纸条，李天义打开一看，挠起了头皮：“东珠市口是在．．．”
“出莳花馆大门东行三里，街北第三个门就是，那地方刚腾出来，一应物什都是齐全的，你去看看，如果还觉得少了什么．．．”
“在下自会购置，就不劳费心了。”
姚锦儿悠悠转过身子，扫了一眼李天义。
“我的意思就是还缺什么你自己去买，你以为我会给你送吗？”
说完飘然走向大门，步履还是那样，不重，但步步踩着呼吸节奏。
李天义向她的背影高声叫道：“数次见面，尚且不知公子贵姓？”
走到大门口的姚锦儿闻声止住步子，转身瞥向李天义。
“我姓姚，姚锦儿；另外，你眼睛有毛病吗？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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