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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签到：重生我是乔祖望-> 第十六章 语言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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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语言的艺术
- 全院大会，原本易中海要求每家每户出一个代表，可这么大的热闹，家家都是全家出动。
上到六十好几的老太太，下到还在吃奶的奶娃娃，全都挤在一起，兴高采烈的等着好戏开锣。
那阵仗，跟轧钢厂放电影儿似的。
三位大爷坐在大院中间，面前摆着张木头桌子。
——这是红星小学淘汰下来的旧课桌，还是阎埠贵偷摸捡回来用的。
秦淮茹跟换了衣裳的贾张氏挤一张长凳。
乔祖望搬张凳子就坐她俩对面，翘着二郎腿，神情悠闲。
“咳咳，咳咳！安静，都安静一下啊！”
最先开口的不是一大爷易中海，而是有着“官儿迷”之称呼的二大爷刘海中。
他端着大瓷缸，学着领导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吹了吹：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咱们大院今天呢，发生了一件非常、极其恶劣的事。”
刘海中这老货。
乔祖望早就猜到，他不可能因为那几块肉替自己说话，但翘着对方这把自己当最高领导人的派头，仍觉得恶心。
易中海是损人益己，阎埠贵是损人利己，只有刘海中，损人还不利己，就为了过一把当官的瘾。
“嗨！乔祖望给贾张氏身上泼粪了呗！”
“哈哈哈！二大爷，这我们都知道！”
“贾张氏喝了粪水呗！说的这么文绉绉！”
“哈哈哈哈！笑死了，乔祖望真敢啊！牛逼！”
一群人哄笑出声。
“二大爷，您说话别说一半。”
乔祖望呵呵一声：
“前半截呢？怎么不说是贾张氏先跑到我家门口找骂的？
仗着辈分比我大，就骂我父母，咒我全家，我泼她一身粪，那都算轻的了。”
“我呸！”
贾张氏用尽全身的力气反驳，脸上横肉都抖三抖：
“要不是你先打了我们家棒梗，我能上你们家讨要说法么？
你也好的意思，一个当爹的，欺负一个八岁的孩子，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对！！”
何雨柱梗着脖子，大声道：
“呸！要我说，有些人不是东西！专逮着人家孤儿寡妇下手，这叫什么呀？”
他站起身招了招手，起哄道：
“这不就一欺软怕硬，胡搅蛮缠的混蛋吗？
我建议啊，是建议，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给秦淮茹他婆婆赔礼道歉，再赔人家赔五十块钱！”
“对！就该让他赔！还有我的衣裳，我们棒梗的衣裳都臭了不能穿，这也得赔钱！”
一听有钱，贾张氏眼睛都亮了。
秦淮茹充满感激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五十块？！
不少人咋舌摇头。
易中海不吭声，盯着桌子上花纹看。
刘海中皱着眉，很有派头的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度。
阎埠贵似乎跟乔祖望感同身受，被“五十块”这个数字惊得呲牙咧嘴。
乔祖望把众生百态看在眼里，心里有了成算。
“甭说五十，五块，五毛我都没有！”
他站起身，冲着何雨柱的方向道：
“今天好些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跟秦淮茹她家过不去，那我就从头说一遍。
前几天我在外头出差，不知道家里粮食吃光了，结果回来一看，几个孩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事大家都知道吧？”
周围一堆点头的。
乔祖望对孩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稀奇。
乔祖望继续道：
“原本我想着，从前我看贾家家可怜，隔三差五接济秦淮茹一点棒子面，怎么着，她秦淮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孩子饿死是不是？
结果呢？我家孩子饿得实在没法子，大冷天跑去给人家团煤球挣了五毛钱。
她秦淮茹哪怕给孩子塞俩窝窝头呢！”
说到这，乔祖望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一股脑把肚子里的话全扔出来：
“早上我拦着秦淮茹，跟她把话说清楚。
以后我不会给她家送粮食，毕竟我还有自己的儿子要养，不可能替贾家养儿子不是？
结果秦淮茹中午找了何雨柱要收拾我，给我拦在食堂要揍我！
晚上我回家，正做饭呢又撞见棒梗这小子，他说我欺负了秦淮茹，就得给粮食，还胡咧咧我耍流氓！
大家伙给评评理，我揍这小子，是不是应该的！”
他说的可全是实话，只是省去了一些内容，偷换了概念。
以前的乔祖望，是可怜秦淮茹而非贾家。
——这就叫语言的艺术。
周围人又议论开了，有些婶子看秦淮茹的眼神都不对了。
什么叫“乔祖望欺负了秦淮茹，就得给粮食”？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呢？
说的秦淮茹跟那做皮肉生意的暗门子一样，只要给粮食就能欺负？
这话还是从秦淮茹亲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小孩不懂事，这话只能是从大人嘴里说出来的。
不是秦淮茹，那就是贾张氏说的。
死了儿子的寡妇婆婆，指着儿媳妇卖身子换粮食？
嘶……
还有傻柱，他一个大小伙子，无亲无故怎么就要替秦淮茹出头？
这里头，有事啊。
一时间，不少人看何雨柱跟秦淮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家棒梗是这个意思吗？！”
秦淮茹一脸羞愤：
“还有，白天傻柱那是以为我被欺负了，才想着替我出头，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我俩不干不净了？”
她总觉得乔祖望这话有问题，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
但潜意识告诉秦淮茹，绝不能让乔祖望把这屎盆子扣她头上，不然她以后就完了。
“三位大爷，各位邻居。”
秦淮茹站起来，绷着脸大声道：
“今儿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也说清楚。
打我男人没了，确实有很多人接济我家，这一点，我谢谢诸位。”
说着她冲周围深深鞠了一躬，赢得不少好感。
“我相信，这些粮食都是诸位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才接济的。”
秦淮茹哽咽一声：“我只是没想到，乔祖望他能这么怀疑我。
今天我一回来，还想着跟他好好解释解释，别叫他跟傻柱闹矛盾，传出去叫外人笑话咱们大院。
可没想到，棒梗这孩子嘴馋，在他家门口讨肉吃被人嫌弃了。
我还奇怪这不年不节，他家哪来的肉呢。
您说他嫌弃就嫌弃吧，怎么还动手打孩子，我婆婆上门理论，还叫他泼了一身大粪——”
妙啊。
这段话说的可太有水平了。
既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坚韧、知恩图报、受了委屈仍顾全大局的善良女人，又淡化棒梗跟贾张氏的行为，把大家的重点转移到他家猪肉来源上。
这女人生在这年代真是可惜了。
就冲这一番话，乔祖望都差点给秦淮茹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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