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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明月歌-> 第三十七章 封山傲领旨回朝 曾思良酣战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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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封山傲领旨回朝 曾思良酣战二飞
- 曾思良赶回增城时天已渐亮,封山傲亦在城中等候多时。一见封山傲,曾思良即拜道:
“封大人,本将已水淹华阴城,还请大人速速点齐兵马,趁叛军尚未恢复元气,速速攻取华阴,收复失地!”
“哎,曾大人快快请起,”封山傲连忙讲道,“曾将军乃是皇室禁军,本就与老夫同为二品,不以上下尊卑而分,折煞老夫也!”
曾思良起身,封山傲示意其坐下,而后讲道:“曾将军立此大功,老夫已命张庆准备酒宴,既为将军庆功,也是为将军接风洗尘。”
曾思良听后连连摆手:“酒宴可稍后,此时还是以军事为要。”
“曾将军啊,老夫天资愚钝,然居庙堂久矣,也知神祇之事,听闻一旦动用神力,须得静养多日,方才能再次施展,是与不是?”
“正是,不过也无须静养,只是之后数日无法再用神力。至于恢复几日,还须看释放神力多寡,本将承共工神祇,似夜里这边引水淹城,至少须五日,方能再次施展。”
“五日……”封山傲沉吟片刻,“老夫之意,等曾将军恢复之后,再施展一次神力,将军意下如何?”
曾思良听罢,略显犹豫,说道:“这自然可以,但若非万不得已,神力不易轻易施展。上苍有好生之德,今夜此举,已损阴功,若非叛军猖獗,本将必以对阵为上。如依封大人所言,即使我军攻下华阴,亦非民心所向,还望大人海涵。”
“正是因为叛军猖獗,才须斩草除根,探马来报,华阴城四门齐开引水出城,以老夫看来,城中应是损失甚微。”
“既如此,正当趁叛军整备之时,快马奔袭,攻敌不备……”
曾思良话未讲完,已被封山傲打断:“此次是老夫疏忽,还望将军再显神威,老夫自领兵伏于城外,趁机杀出。”
曾思良虽口上答应,心中却是不快。无奈自己乃是羽林将军,官位虽高,却无实权,又甚缺领兵征战之功,自然不敢忤逆封山傲。心想先且接令,见机行事。此时门外忽来人通禀:
“封大人,宫中有人到!”
封山傲与曾思良等人听罢连忙出门,只见一传旨太监已在门外恭候,口呼:“雷殿指挥使封山傲听旨!”封山傲站出身来俯身下拜。
“圣上有旨,北方战事有变,令指挥使速速回京,南方战事交由曾思良暂管!”
封山傲心中一惊,此时对南战事刚有起色,不想北方又生事端,只得接下圣旨,令人整备车马,用过饭食后便启程回京,另行前还特地叮嘱曾思良先前交代之事,曾思良表面答应,心中却已打起算盘。
华阴城内,凛冽的北风将被水泼尽的内外裹上了一层薄冰,而府内尽管盆里的炭火烧的鲜红,也抵不住透骨的寒意,而卢迪正坐在灵动身旁,引针刺穴为其调理。
“卢左相,”此时的灵动看来已恢复了七八成,“勿要骗孤,方才之事孤心中自知……”
卢迪正要开口,却被灵动打断:“孤因惨相而动心血,后顿感不适,心智便被应龙煞所胁。孤之意,此有法可解乎?”
“只需静养,切勿动气,如此慢慢调养,便可压制煞力。”卢迪缓缓抽出银针,看着殷红的鲜血随之流出,不禁皱起眉头。
“如此最好,华阴城不可再遭此难,左相明日代孤行令,霍方为帅,马飞、夏飞为先锋,黄宣、曹锋策应,领军十五万北进,五日内攻下增城。”
卢迪听罢沉思片刻,灵动眼见其态,讲道:“卢大人,是在忧思曹锋之事吧。”
卢迪笑了笑,而后讲道:“此乃大事,细思却又是大王家事,臣子不便开口。”
“卢大人,”灵动缓缓起身,“在蛇山时,其兄曹伽便险些结果了孤王性命,后来许净邀其出仕,却又以不忍杀生为由相拒,佛门中人行事,都如此矛盾吗?”
“除魔护法是真,好生戒杀也是真,不过是看修行者的本心如何理解。即使是煞使,不到最后一刻,也应以佛法感召,规劝其重归正途。”
“何时是最后一刻?”
灵动紧紧盯着卢迪,似乎是在为自己寻一个出路,而卢迪则微微一笑:“大王不必担忧,有臣在,不会到那时的。”
翌日,霍方集各部兵马十五万,浩浩荡荡向增城行进,增城探马查得敌军动向,即折返向曾思良通禀,曾思良命各部整备兵马,加强戒备,以待敌军。云瀚军距城十五里下营,霍方令马飞、夏飞所率先锋部在大营前两侧驻扎,本部与曹锋、黄宣部在后安营,三处营寨呈掎角之势,由曹锋、黄宣部各出侦骑三队,每队轮番探查增城情况。
“曾大人,敌军距增城不过十里,以本官之间,不如趁其落脚不稳,派大军杀出!”
曾思良与增城太守张庆站在城楼之上,向南盯着远处,但见十五里外尘土飞扬,云瀚军正在抓紧修筑营寨。
“探马来报,灵动并未亲往,遣大将霍方为帅。此人虽未曾听闻,但其治军颇有手段,此人遣本部兵卒修筑营盘,令马飞、夏飞两员大将率部在前驻守,三部互相接应,非易攻之敌,不可轻举妄动也。”
“既如此,便任由其如此放肆?”张庆问道。
曾思良并未答话,而是命人点出精骑二百随其出城。曾思良一众出城后即向云瀚大营行进,云瀚探马发现后回阵向霍方禀报,霍方听罢,即命人传令前部二营派兵拦截。马飞、夏飞得令,各点精兵二百出阵。曾思良携众至云瀚大营外不到一里处,被马飞、夏飞拦下。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马飞喝道。
“吾乃右羽林将军曾思良也!”曾思良勒住胯下宝马,高声说道。
马飞、夏飞皆在朝堂从事,但由于羽林将军乃是皇室亲军,故对其不甚了解,对曾思良其人,也是从前几日华阴城内方琼及金圣杰口中得知。于是马飞一夹马肚,向前几步,细细观瞧,但见曾思良骑一匹黄骠马,身披狻猊滚铜甲,手持一杆长枪,颌留短髯,面带英气,一派大将之风。
“曾将军,不思为国尽忠,反投敌乎?”夏飞在一旁讲道。
曾思良面色一沉,手中长枪一举:“休要使激将法,明人不说暗话,前些日华阴天降大水便是本将神威。为彰朝廷文治武功,今日便不再为难华阴百姓,与云瀚诸将武斗,不知汝等可敢一战?”
马飞、夏飞互望一眼,先是马飞策马上前行至曾思良跟前,拱手施礼道:“云瀚兵部尚书马飞,特来讨教!”说罢便持戟向曾思良刺去,却被曾思良使枪杆架住小枝。二将斗力,马飞逐渐不支,忙拨马跑出圈子,而后又舞戟杀来,二将缠斗十余回,看似势均力敌,但见曾思良应对游刃有余,而马飞额头已生出密汗。马飞生怯,心中暗想:
“此人武艺不在沈剑星之下。”
便在马飞思索之际,曾思良已抓住破绽,枪头一舞,红缨翻飞,晃得马飞眼花缭乱,而后曾思良稳住枪身,往斜上方一挑,幸得马飞反应过来,抓住马鞍往后倒身,不然这一枪已是斜着划开喉咙。
夏飞此时看在眼里,亦抽出佩刀杀进阵中,曾思良酣战二将,毫无惧色,两边士卒亦山呼呐喊,将以助声威。三人纠缠数十合,仍旧难解难分,然曾思良此时已是自知已是强弩之末,马飞、夏飞二人武功皆是上等,独斗一人尚且不能速胜,二将合力更是棘手。曾思良虽有神力加身,亦非对手,此时看似势均力敌,实则也只得勉强招架,但自问仍有余力抽身,故而卖了个破绽,诱得马飞杀入,此时马飞身形正好将曾思良挡住,使得夏飞无从下手;曾思良得此良机,忙拨马后撤,二飞此时也已力竭,并未追赶。曾思良调转马头,高声喝道:“我曾听闻,云瀚马飞、夏飞骁勇,当世罕有。然今日二人合力尚不能胜,可见风言非真也!”
二飞听罢,虽有不忿,亦不敢妄动,皆忌惮神祇之威,只得眼见曾思良率部回撤,便也拨马回营。霍方见二人回营,问道:
“何人来犯,战事如何?”
“来将乃曾思良,便是前日水淹华阴之人,此人武功了得,我与夏将军联手尚不能胜。”
“既如此,严防其袭营,勿要与其单打独斗,待明日营寨建成,两位将军各引前部邀战,曹锋、黄宣率众围堵增城东西两门,本帅携中军及攻城器械压阵,如不出战,中军即刻攻城,两位将军可绕至北门以防敌军逃窜。”
马飞、夏飞得令,便请辞回营。路上夏飞对马飞说道:“先前行军,皆是大王坐镇中军。今日遣霍方为帅,观其调兵遣将、营寨布置,其统军之能不在大王之下。”
“然也,听闻此人与张谦、孙逸同为大王家将,大王起兵时便封卫将军,每逢战事必问其意见,实乃大王心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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