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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谁斗得过她啊?高门嫡女杀疯了-> 第22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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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裂痕
- “世子莫开这种玩笑。”苏挽云轻轻推着景珩。
“我没开玩笑,你求我,我就娶你呀。”景珩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强势霸道的禁锢着她。
“世子,这种话说不得。”
苏挽云有些恼,她推开了景珩,对他屡次三番的冒犯有些烦躁,她言语冰冷,“就算两年前我是苏小花,又能怎样?”
“我是苏将军的幺女,我大姐安乐郡主苏挽月与凌国联姻修秦晋之好,我的三个哥哥随父亲驻守边关长年未归,我作为将军府的幺女,自然也要为了家族和国家考虑,婚姻之事由不得我,你明白吗?”
景珩微微愣住,他眼底没了那抹调戏的轻松,多了一丝丝的心疼,“所以你就要嫁给不想嫁的人,做一辈子提线木偶吗?”
“世子,我是苏家幺女,之后才是苏挽云。我不管你是如何成为世子的,你我之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苏挽云推开景珩就要推门而出,却被景珩扯住了手腕,拽入他的怀里。
他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眼底怒色翻涌,“苏小花,你既然与我扯上了关系便休想与我一刀两断!我不管你处境如何,休想不认我!”
苏挽云刚要呵斥,只是抬头时,却撞进了那抹幽深的眸子。
委屈,心疼,不甘,占有……
却唯独没有怨恨。
他少年定然过得凄苦,才会来到山寨做了土匪;只是天下何人不苦?她尚且不能自渡,又怎能渡得了他?
“世子……”苏挽云柔声,轻轻掰开了他的手指,“我有自己想要守护的。”
“这么说,你不想嫁给我?两年前你对我的好也是装出来的?”景珩低语,竟有丝丝委屈。
苏挽云轻叹,“世子,为人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帮他治伤,世子又何必沉迷于过去?”
“我为世子保守秘密,也请世子将玉佩还我,替我保守秘密。”她轻轻摊开手掌,葱白的指尖微微泛红,很是娇俏。
景珩低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阴翳;他轻轻勾了勾唇,邪魅肆意的笑了笑。
“休想。”
“秘密我自会保守,我舍不得害你。可你是我的,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他如往常一般,没有给苏挽云反驳的机会;轻巧的身影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的无踪无际。
苏挽云凝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压下了心头的丝丝异样。
这个浑身谜团的少年,让她有些心疼,也有些忌惮。
她只救了他一回;而他,却救了她两次。
一次,是帮她解了围,在那些山匪将她绑走之时他出现了,带她离开。
另一次,仍然是那天。
……
“你干什么?”
两年前,苏挽云被景珩蛮横的拽入自己的房间。
看着苏挽云满脸忌惮的模样,景珩轻轻笑了笑,“你怕什么?只是让你替我上药而已。”
说罢,他抬手,当着苏挽云的面褪了衣衫。
“啊!登徒子!!”苏挽云惊慌失措的捂着眼睛,害怕羞愤的泪水夺眶而出。
只是景珩却不肯给她躲避的机会;他虚弱无力握着她的手腕,鲜血染红了少女的袖口,“不脱,怎么给我涂药?”
苏挽云的手被他拽着,她只能死死的紧闭双眼,“你自己不能涂吗?”
“我够不到。”少年低语。
“你不是医女吗?外伤应该也见惯了才是,莫非……”景珩握着苏挽云手腕的指尖微微发力,“你的身份和名字都是假的?”
苏挽云一心虚,生怕身份暴露惹得麻烦;她连忙睁开眼睛,眼神躲闪,“谁,谁骗你了!只是我从未给男子治过后背的外伤。”
“那你很荣幸,有这个机会了。”景珩低笑,背过身去坐在了屋子里的凳子上,将一个瓷瓶递给苏挽云,“涂吧。”
苏挽云用两指捏着那个灰扑扑的小瓶子,轻轻吹了口气,瓶子上的灰尘扬了她一脸。
她有些嫌弃的放远了瓶子,“这药,你确定没问题?”
“不知道。”景珩满不在乎的回答,“好几年前从别人那抢来的,一直没舍得用。”
苏挽云瞬间有些心酸;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人的生活是这般凄苦。
她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幸好,你遇到了我,我随身带着药。”
少年并未回话,只是将衣服扯了扯,将后背的伤口暴露的更加充分。
苏挽云也是在这一刻,才看清了少年背后的伤。
那样长的一道伤疤,从肩头直至腰部,皮肉外翻狰狞可怖。
除此外,少年后背还有好些陈旧的疤痕,有的愈合的不错,只是有的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痕的形状越发狰狞。
她小心翼翼的将药倒在手里,轻轻的为少年涂着药,一边涂一边小心的问着他,“疼吗?”
“不疼。”景珩语气平淡,只是肩膀微微的颤抖和额间的汗珠,暗示了少年此刻在忍受何等的痛苦。
苏挽云从前又哪里治过这么严重的外伤,她紧张的手臂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颤意,“没,没关系,疼你就喊出来,我轻些……”
“你心疼吗?”景珩偏了偏头,好看的眼睛如黑曜石般夺目。
“为人医者,任何一个人受伤我都不会见死不救。”苏挽云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她小心的涂着药,生怕再给少年增加痛苦。
她难以想象,少年是带着这样的一道疤痕将她带回来的。
这得有多疼啊……
“哦。”景珩沉闷的回答,只是有些委屈。
“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的人。”
“不不!”苏挽云连忙摇头,“你的爹娘定然不会嫌弃你的!你莫要悲观……”
“他们不要我了。”景珩失落的垂着脑袋,“我出生起,就离开他们了。”
两人瞬间都沉默了。
苏挽云心里有些复杂,她低头,轻轻给少年涂着药,又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景珩也很配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像一尊无喜无悲的雕像,任由苏挽云为他粘合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