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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憋屈
- 舰长室，不大，收拾的整齐利落。
页丙看着柜子上的神武号战列舰模型，仍然充满了好奇。
“来，还没吃早饭吧？”
老王舰长端了几份早饭，简单充裕。
页丙接过粥碗，大口大口喝着。
“我们是来接你们的，由于BT-1的意外行动，导致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现在周边几国有能力的都在想办法抢机械生命体的残骸，舆论上风起云涌，很明显有人在暗地里挑拨，那几个机械生命体的意外绝对不能重演，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回家。放心。”
页丙咽下烧饼，又喝口粥说：“老王，我昨天缴获了一条船，叫平安号，本来想把它作为罪证带回来的，可是昨晚被偷回去了，直到现在我都耿耿于怀。”
“别担心，你人没事就好。”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让我猜猜：你是想用神武号去追回罪证？”
页丙眼睛一亮，频频点头。
“我们海军做事，一切都要服从命令的，我已经把这件事上报，至于之后怎么行动，我不好说，暂时只能等待命令。”
“明白，在昨晚的战斗中，我发现了我的弱点，那就是我只能对实在的物体起作用，没办法应对空气、水一样的流体，也许，这就势我的致命缺陷。”
老王琢磨片刻，点头说：“这也是大多数武器的弱点，即使大炮再厉害，也没办法撼动狂风和巨浪，我们的缺点是一致的。”
“可是，在海参崴的一所养老院里，就有能操控海水的异能者存在，既然如此，咱们有没有这方面的异能者？”
“这个不是我的专业，你需要联系其它部门。对了，你昨天杀了多少人？”
页丙摇头：“不清楚，大概一整船吧，后续有艘小船想冒充你们，也被我干掉了，还有就是昨晚的战斗，不清楚那些鱼类假扮的妖魔里有没有真人，倒是让那个首犯须佐跑了。”
“你这次惹的祸不小，他们一定还会来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必须更小心。”
“怕什么？您一个堂堂的战列舰舰长，还怕他们这些宵小之辈吗？”
“我不是怕，一个人对自己越了解，就越清楚自己的弱点，一艘军舰也是这样，神武号虽然强大，被舆论吹捧成了天下第一，可我们自己决不能狂傲，要知道轻敌就是失败的开始。”
页丙不由得没落。
“我明白了，你只能奉命送我和BT-1回去，对么？”
“对，我们不能冒险，战争一旦开启，后果难以预料。”
“战争已经开启了。”
“我知道，可那是暗地里的较量，就像大海，无论下面的暗流多激烈，至少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因为大家都清楚，战争一旦开始，就没有人能控制得了它，战火会吞没一切，没有人能冒着几十亿人的幸福被摧毁的风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行！这正是我们存在的原因。”
“可是他们呢？三个机械生命体被打成了核心，几乎等于死了，这仇难道不能报？”
老王站起来，背对着页丙说：“页丙，你是个人类，外星人的仇有他们自己去报。你就算有能力，这事也不应该由你去做。天道昭彰，人力有时而穷，等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相信我，神武号一定会冲在最前头！”
老王收拾餐具离去，留下页丙孤零零的呆坐。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种深切的孤独，明明有能力，却不被允许使用，心里的想法不被认同，做过的事不被许可，还有：身为人类却被人类社会的条条框框所拘束，不得伸展、不得自由的憋屈。
他离开舰长室，在狭窄的走廊里闲逛，不知怎的走到了机库。
几排整齐的脊兽战斗机静静停泊，几个地勤人员在修理着什么，页丙看不懂，索性闲逛。
“喂，那个谁，过来帮我一下。”
页丙被叫住。
有个人用小推车推着件粗大的设备，轮子卡在地面排水缝上。
页丙心念一动，设备连同小推车同时飘起。
“哇哦，好神奇。”
“放哪？”
“这边，放最后一架脊兽边上就好。”
放好东西，页丙不觉得有丝毫得意。
别人办不到的事，他明明可以轻易办到，却不能。
“谢了，我是厄喜，最后一架的驾驶员，你叫什么？”
“页丙，书页的页、甲乙丙丁的丙。”
厄喜稍以琢磨，惊叹道：“好名字，这两个字大有不凡，一定不是普通人给起的。”
“谁知道谁起的？”
“你看，第一个字里的‘人’在最下面，被三面包围，是受困的意象，可第二个字呢？这个‘人’不但升高了位置，还能够到最上面的一横，而且能和受困的一横组合成‘天’字，是天人合一的高远意境，这名字起的好……”
“你懂算卦？”
厄喜笑道：“呵呵，这里没人信这个，我也就是说说，你别当真。”
“人才啊，当驾驶员埋没了。”
“别开这种玩笑，要知道脊兽驾驶员可是从全军无数的精英里挑选出来的，我也就是运气好，勉强及格，所以才开这最后一台，平时没多少机会执行任务的，算是备用战力。”
页丙站在庞大的脊兽边，端详着问：“脊兽？明明是战斗机，为什么叫兽？”
“嗨，这你不明白？脊兽是取自古建筑戗脊上装饰的小兽，每个形象都不同。功能也有区别，呃，再说下去我就泄密了，呵呵。”
“没关系，人人都有难处，我不为难你，你知道BT-1在哪吗？”
厄喜指着一墙之隔的机库说：“就在那边。”
页丙绕过放火墙，来到BT-1近前。
“抱歉，他们不会去给你报仇的，最多送我们回家。”
“抱什么歉？你又没有义务，是我擅自离开地下出来聚会的，要怪，也应该怪我。”
“别说了，事情已经这样，回去后尽快帮他们重塑身躯要紧。”
“说到这个，我倒是觉得这里的脊兽不错，能飞能变形，可操作的冗余也很大，非常适合用来拟态赋形。”
“这？”
页丙扫了眼排排停放的脊兽，他不懂机械，可是也觉得这种存在和外形机械生命体很契合，简直就是给他们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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