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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满洲记->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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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醒来时躺在冰冷的地面,这里似乎是个洞穴,洞穴内毫无生气,浑身上下只觉得冰冷。
努力翻身想爬起来仔细打量现在的地方,手摸到了冰冷刺骨的液体,闭眼让干涩的眼球舒适一点,尽力辨认眼前的事物。
水池中间躺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更分不出死活,更像是睡着了。
自己的身体完好,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无名指尖有一根细细的银线沉进水中,连接着水池中的沉睡的人。
这是哪?我是谁?沉睡的人又是谁?
洞穴内有个木箱,箱子里是一些衣服,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为了取暖也只能胡乱的穿在身上,尽力摸索着走出洞穴。
气温越来越高,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血气,开始有了温度,直到听见了鸟儿振翅的声音,判断应该到洞口了。
洞外是夜晚,夜空零星稀松的星光,圆月高挂,借着月光依稀能分辨脚下的路。只是夜里走山路,实在是太冒险了,谁也无法预料能遇到什么东西会不会受伤。
捡了根棍子试探着前路,顶着月色下山,在未知的环境里,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刚才洞穴里有提前准备的衣物,自己偏偏又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只能凭着自我保护的意识逃离,
下山的路不好走,即使再怎么小心也还是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体的疼痛不断提醒自己没有任何安全感,内心只有一个声音:逃!!!
好不容易摸索下了山,整个人灰头土脸又累又饿,体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趁着深夜无人找个荒废的地方躲避,千万不要遇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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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依稀能听见狗叫的声音,惊动了枝头休息的鸟儿,时不时有振翅扑腾的声音。
越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狗吠声越来越近,着急忙慌的找个地方躲一下,没看清脚下直接掉进了坑里。
远处有人在谈论什么,因为狗叫的声音不止,听不清楚,大概是坟头。。。墓碑。。。一类的。
我思索着他们的话,皱了皱眉,下意识打量附近,好死不死掉进了坟坑里,眼前正躺着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已经破旧腐烂,阴湿的气味不断地冲击鼻腔,我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冷静,
那群人还没走,反而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把身体尽量缩在坑底,想利用破旧棺材的阴影隐藏自己,正慢慢蠕动时一个少年大喝一声:“谁在装神弄鬼,找死”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直接掀翻了棺材,也伤了我的手臂。
霎时间手臂的衣服已经彻底碎了,皮开肉绽,红肉外翻,那剑气是热的,直接把外皮灼伤缩水了。
可是。。。可是。。。我居然。。。没有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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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抬起头来”,说着剑尖已经对准我脖颈的方向,灼热的剑气不断地涌向我,只要有异动就会立刻封喉。
我缓缓抬起头,写着景字的灯笼靠近我的脸,眼睛不适应突然靠近的光源眯起了眼睛,努力辨认眼前的这群人。
少年的脸深埋在黑暗里,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盯着我,突然大喜“满洲”,说着就跳进了坟坑。
他的力气很大,身体很热似乎是要把我体内所有的水分都烤干,我拼尽全力挣脱都无济于事。少年情绪亢奋,满脸欣喜声音上扬,根本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意。
“太好了,你还活着”,少年直接扛起我爬出了坟坑,完全无视我的挣扎,胳膊上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愈合了,只露出白皙的胳膊支撑在少年的肩上。
我坐在马背上,少年环着我,后背完全无法承受他的灼热气息,令我坐立难安。少年一直自说自话,“这两年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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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认识我?他说大家都在找我,大家又都有谁呢?说我消失了两年,那我消失的那段时间一直在山洞里吗?指尖的银线丝又是什么东西?越来越多的疑问该从何找起呢?
我一直沉默,少年也察觉到不对劲,歪头观察我的表情,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之后便不再说话,用鞭子抽了马疾驰到城内。
马一路狂奔到景府,府内的仆人搭手牵马,少年扶着我下马,直接带我进了院子。
府内的下人向少年行礼,嘴里称呼眼前的人为少主,看到我却迅速的低下头,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能躲就躲。
“白年,你回来了”堂前的男人手持一根纤细的木棍,蒙着眼睛,似乎看不见,我打量着他不出声,他的脸精准的对着我的方向,“你带人回来了?”
“大哥”景白年对着面前的男人行礼,声音立刻变得恭敬有礼,“大哥,我找到满洲了”
景白坚伸出手摸向前方,景白年把我领到景白坚的面前,意思很明显。我伸出手拉着景白坚的手,他把我拉近,手摸着我的头,像是抚摸宠物那般怜爱,“满洲你这两年过得好吗?去哪里了?当初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
我听着他的话,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景白坚更担心了,“满洲怎么不说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景白年摇头,“我在来的路上也在问她,她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还有没有值班的大夫,速速请来”,景白坚很在乎眼前的孩子是否平安,一直顺着头往下摸,“满洲的衣服都破了,吩咐人准备房间和衣服”
我泡在桶里,任由府上的姑娘们摆弄我的身体。雾气使得整间屋子湿润暧昧,看不清她们的脸。
“啧,怎么回事”手臂吃痛我立刻收回,眼神死死盯着旁边的侍女。
我拉过她的手腕,用尽全力扼住她的经脉命门“负责洒扫的侍女,手上的茧子是匀称的,而你的虎口干燥粗糙有伤痕,是常年习武留下的”
见被拆穿了身份,刺客也不掩饰,直接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剑,迅速向我的心脏刺来,我在桶内躲闪空间受限,直接蹲下身躲进水里,用尽全力把刺客拉近水桶,另一只手狠狠的按住刺客的头往水里摁。其他姑娘早已经被吓得跑出去呼救,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用尽全力抵抗刺客濒死前的挣扎。
景白年越过屏风抽出腰间的长剑,见我裸露着肩膀又急忙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这一句使得门外的侍卫都停住了脚步。
“她只是溺水,应该还没死,查查她的身份,把她带出去吧”,似乎遇刺的人不是我,我的言语冷静,思路清晰,更不会在乎几个人看到我的裸体。
进来几个侍女把刺客拖出房外,侍卫带走了刺客,我也已经穿戴整齐被带去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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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我腕间搭脉,眉头越皱越紧,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估计思考着如何开口。
景白年见大夫一直不说话,也不知该不该开口询问,还是景白坚听出了大夫的叹气声打破了局面,“先生,不妨直说”
大夫收起医药箱,对两位公子拱手,“这。。。小姐体质特殊,没有。。。没有脉象”
“什么,先生确定吗?”景白坚又问了一遍,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我行医多年,从未遇到过小姐这类体质的人,不过小姐面色红润,双目有神,身体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劳烦先生今夜跑一趟,兹事体大,还请先生保密”
“公子放心,行医者的规矩老夫谨守,绝不会和任何人谈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