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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考验
- 带着严灵不太方便，于是严墨先回客栈安顿好严灵，再独自出门。严墨分析歌谣，后半段应该是用于教化的，前半段更可能与他的目的有关，三法宝的灵山印、河洛盘、以及地藏镜很可能就隐藏着通往蓬莱的信息。
先是灵山印和河洛盘，很可能有对应的山峰和江河，严墨搜寻了一番，发现桑田城的东南、正西、正东、东北、正南方向分别有一座山，对应五岳：西边松山，以其覆盖至山顶的松林而著名，松树挺拔，四季常绿，山风拂过时松涛声声；东北云岳，山高入云，常常云雾绕绕，山顶仿佛与天相接。山中多有温泉，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东南丽山，春季花开时，漫山遍野的花朵竞相争艳，香气袭人，是赏花和踏春的绝佳地点。山间泉水众多，溪流淙淙，水质清冽甘甜。山中多瀑布，夏日凉爽宜人，是避暑胜地；正东是玉龙峰，据说是一条得道成仙的玉龙所化，山脊如龙脊，山石如龙鳞，山体内部蕴含着丰富的玉石矿脉；正西是流火峰，一座死火山，传说玄武觉醒，该火山就会喷发。火山口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山湖，湖水清澈见底，周围土壤因火山灰而变得极其肥沃，生长着各种珍稀草药；正南是揽星山，并不是此山高可揽星的意思，而是山腹中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湖水深邃。洞顶的钟乳石在湖水的反射下，仿佛夜空中的繁星，故称为“揽星”。
严墨首先来到了东北方向的云岳。山顶有一座小亭，可以俯瞰整个桑田城。站在山巅，严墨眺望四周，发现四条河流正如歌谣中所述，环绕着桑田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他联想到河洛盘，推测这些河流可能与河洛盘有着某种联系。
严墨向人打听，四河分别是苍河、静河、碧河、渊河：苍河以其波澜壮阔而著称，水流湍急，河面宽阔，是四河中最雄伟的一条。静河的水质清澈见底，流域多有荷花和水仙，每到夏季，水面上花影摇曳，美不胜收。碧河的河水呈现出翡翠般的绿色，河底生长着丰富的水草和藻类，河畔多有茶园和竹林。渊河深邃而神秘，河床深不可测，据说河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渊河流经的地区多有险峻的峡谷和幽深的洞穴。
此时的严墨意识到，整个歌谣很可能是虚构的，作者根据五岳四河想出了灵山印、河洛盘。那地藏镜是什么呢?日月光华，严墨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严墨带着疑惑返回城中，在桑田城的学馆内，他找到了一位年迈的教书老者。
严墨恭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诚恳地询问关于地藏镜的传说。老者抚须微笑，眼中透露出一丝对年轻后生的赞许。老者告诉严墨，地藏镜实际上指的是城中央的天池，它能够映照出日月的光辉，因此得名。
得知答案的严墨感到有些懊恼，他感觉和蓬莱福地没什么关联。严墨没有放弃，继续向老者询问关于蓬莱仙岛的事情。老者表示自己虽未听说过蓬莱仙岛，但知道蓬莱仙人的传说。
老者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古旧的书籍，名为《蓬莱宝籍》，将书中关于蓬莱仙人创造大陆的故事讲述给严墨听。根据《蓬莱宝籍》的记载，蓬莱仙人曾收服了一只名为玄武的神兽，并为了隐藏它，用自己的身体创造了一座岛屿，以骨为岩，以肉为土，以血为泥。仙人担心岛屿会引起他人注意，便抓来一批人居住其上，用以伪装。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座由血肉筑成的岛屿开始疯狂生长，最终与大陆相连。老者解释说，岛上的原住民自称为蓬莱人，据说他们世代为蓬莱仙人守护着玄武神兽的秘密。
严墨听完这个故事，依旧一头雾水。《蓬莱宝籍》书中其余记载均为此地的风土人情，感觉更风牛马不相及了。不过，走投无路的他还是得找一下蓬莱人看看。严墨向老者请教如何寻找蓬莱人，老者并不知道答案。于是严墨又去了其余学馆，甚至去找官府人员，但都一无所获。
天色已晚，严墨回到客栈，突然想起他早上吃完点心后再未进食，此刻非常饿。严灵此时拿出了精心准备的菜肴，一碗红烧，一盘素菜，还有一条红烧鱼。严墨看着这鱼形态非常怪异，这鱼拥有修长的身躯，体型比常见鱼类更为匀称，体长大约一尺，鱼体呈银白色，其鳞片边缘呈波浪形，排列紧密，闪烁着七彩的光泽，如同披上了一层彩虹。鳞片的这种光泽在夜晚的月光下尤为明显，仿佛自身就能发光。背鳍和腹鳍较长，边缘透明。尾鳍分叉，形状类似枫叶。鱼的眼睛大而圆，呈现出深邃的海蓝色，仿佛蕴含着智慧的光芒。头部略呈三角形，吻部较尖。在额头正中，有一条金色的细纹，从吻部一直延伸到背鳍。
严莫询问了严灵，严灵回答这是蓬莱鱼，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鱼名叫做蓬莱，希望能给严墨带来好运。严墨非常感谢严灵的好意。但此时他对蓬莱鱼产生了兴趣，赶紧找客栈老板询问。
老板告诉严墨，蓬莱鱼只生活在天池之中，天池的水质清澈，有人想把蓬莱鱼养在别的水域，发现活不了多久。蓬莱鱼它们对光线变化非常敏感，常常在黎明和黄昏时分活跃，而在白天则藏身于水草丛中。
传说中，蓬莱鱼能够感应到月光的盈亏，每逢满月之夜，它们会聚集在天池中央，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在桑田城，蓬莱鱼被认为是吉祥的象征，人们相信食用蓬莱鱼能够带来好运和长寿。
同时老板也打趣地告诉严墨关于蓬莱鱼是“吃粪便长大”的传闻，老板解释说，这可能是因为天池中的鱼类以污物为食，所以天池才能这么清澈。老板半开玩笑地说，即使是他，现在吃起蓬莱鱼来，也偶尔会觉得有股粪味。
严墨心中一动，天池、蓬莱鱼、蓬莱仙人，这些元素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他开始怀疑，蓬莱鱼可能是揭开蓬莱福地秘密的另一条线索。
严墨在夜色中匆忙前往天池，心中充满了对蓬莱鱼的疑问。天池位于桑田城的中心地带，被郁郁葱葱的林木所环绕。它是一个天然的圆形湖泊，水面平滑如镜，深不见底，给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感觉。
在天池中，偶尔能看到蓬莱鱼跃出水面，它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光，然后再次潜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由于夜已深，出了一位垂钓老翁坐在天池边，四下无人。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每当钓起蓬莱鱼，他便将鱼扔给旁边的猫分食。
严墨慢慢接近垂钓老翁，老翁白发苍苍，面容慈祥，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似乎在垂钓中寻找着什么，他的旁边放了一个木箱，似是盛放垂钓用具的工具箱。
严墨走上前礼貌问话：“老先生，今晚鱼多吗？”
老翁抬起头，微微一笑：“年轻人，还行，不过这鱼越少越好。”
严墨不禁，追问道：“是因为这些鱼如传言中所说，是吃粪便长大的吗？”
“这倒不清楚了，不过这蓬莱鱼确实是不净之物，据说是人的血肉化成，蕴含着不详之气。虽然肉质鲜美，但还是少吃为妙。年轻人，我劝你远离这些鱼。”
老翁还告诉严墨，真正的蓬莱鱼实际上来源于一个被称为地藏湖的神秘地方。这个名字让严墨联想到了歌谣中的地藏镜，他感到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当严墨询问地藏湖的具体位置时，老翁摇了摇头，表示地藏湖是传说中的名字，据说那里隐藏着蓬莱仙人的秘密，但从未有人真正找到过它。
老翁继续解释说：“蓬莱鱼的寿命非常短暂，不足一月，按理来说，这样的生命周期应该会导致它们很快灭绝。然而，天池中的蓬莱鱼却能生生不息，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天池中的蓬莱鱼可能是从其他地方游过来的，但天池作为一个封闭的湖泊，并没有与其他水域相连。”
严墨推理，如果蓬莱鱼真的来源于地藏湖，那么这个湖泊必然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通道与天池相连。这也可能是通往蓬莱福地的入口。严墨站在天池边，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夜空中的繁星。
“老先生，您知道水底有什么吗？”
老翁摇了摇头：“天池深不见底，从来没有人到过水底。”
“老先生，我有事需要下去一探究竟。我有个妹妹在同福客栈，如果天亮前我还没回来，能否告诉她，让她要坚强地活下去。”
老翁见严墨意志坚定，便从自己的渔具箱中取出一颗光滑的黑色珠子，他告诉严墨：“此珠名为千斤珠，这颗珠子在水中能够变得极重，足以让人沉入水底。千斤珠还有另一个名字千金珠。有些不良商人会将这种珠子塞入鱼腹，以此来增加鱼的重量，欺骗顾客。”
“老先生，万分感谢，请问高姓大名，若得以返回，必定重谢。”
老翁却只是笑着摆摆手：“我就是个钓鱼的糟老头，不值得留名，你也不必感谢我。快走吧，趁着没人。”。
在老翁的催促下，严墨不再犹豫，将千斤珠小心地放入怀中，然后深吸一口气，跳入了天池的水面。一入水，严墨就感觉到了千斤珠的效果。他的身体迅速下沉，周围的水流开始加速从他身边流过，带来一阵阵的水声。
随着不断下潜，天池的水压逐渐增大，但严墨凭借着千斤珠的力量，依然稳定地下潜。很快，严墨就到达了水底，发现水底有无数个洞口。他凭借直觉选择了一个洞口，开始了他的潜行。洞内的水流较之外面更为平静，为了前行他把千斤珠掏出，千斤珠立刻沉下，此时严墨低头一看，脚下竟然堆满了千斤珠。经过一段时间的游动，严墨注意到前方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他加快了速度，随着接近，亮光变得越来越明亮，显然是通往水面的出口。
严墨爬上岸，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下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地下世界的顶部是一片混沌的景象，没有日月星辰，给人一种永恒之夜的感觉。虽然没有天光，但是有浩如繁星的灯台，灯台上装着巨大的夜明珠，这些珠子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此番景象让严墨笃定，蓬莱福地马上就到了。
严墨继续前行，发现一片古老的建筑群，建筑由岩石建造而成，但已破败不堪，像是遗迹。严墨走入建筑群中，发现墙壁上绘有精美的壁画，仿佛是述说着远古的神话。中心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看面容打扮像是仙人，严墨推测这雕像是蓬莱仙人。
尽管城中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但严墨注意到一些建筑内部生长着奇异的植物，这说明生物在这里面是可以生存的。严墨忍不住大声呼喊，竟然引得一群非人的生物闻声而来。
这些非人生物外表和人类有几分相似像灵长类那样站立，皮肤呈深蓝色或蓝绿色，无毛发，具有发光的生物荧光条纹。眼睛大而透明，像是鱼眼。脖颈处有鳃，但看着也能在陆上呼吸。手臂和腿部肌肉发达，指尖锋利如同利爪，，趾间有蹼，还拥有一条灵活的尾巴，尾巴的下端有鳍。
严墨想着这是鱼人吗？于是便开始交流：“你们好，我没有恶意的，我来此处是寻找蓬莱的。”
非人生物并无言语，开始佝偻着，嘶吼出奇怪骇人的声音，看着想要发作，攻击严墨。严墨感知到怪物群体中散发出的敌意和威胁，迅速抽出腰间的女魃剑，剑身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严墨挥剑斩出，剑尖划过空气，带起道道剑气。这些剑气锋利无比，直逼怪物们，迫使它们无法轻易靠近。怪物们展现出惊人的敏捷性，它们灵活地扭动身体，巧妙地躲避着严墨的剑气，但同时也对剑气的威力感到忌惮。
双方形成了一种僵持的局面。怪物们不敢轻易发起攻击，而严墨也警惕着它们可能的反击，双方暂时保持着距离。在紧张的气氛中，一位体型较大、气质不同的怪物出现了。它的气质显得更加沉稳，与其他怪物相比，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智慧的光芒。
这位怪物发出了人声，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沉默，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请求：“大陆人，停一下，别打了。”
严墨听到人声，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些怪物中竟然有会说人话的。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慢，剑尖的剑气也逐渐消散。严墨缓缓收回女魃剑，但仍然保持警惕，他对着怪物群体说道：“我无意战斗。“
人声怪物发问：“你是来寻蓬莱福地的吧？“
严墨听到人声怪物的提问，心中涌现出一股激动之情。他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蓬莱福地。
严墨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的，我是来找蓬莱福地。”
人声怪物的声音再次响起，它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庄严和使命感：“我们是蓬莱人，奉蓬莱仙人之命，看守通往蓬莱福地之道，不让邪魔外道入侵。”
严墨迅速收敛了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他恭敬地向人声怪物行了一礼，说道：“我并非邪魔外道，我只是一名寻求修炼之道的修仙者。请允许我进入蓬莱福地，我无意冒犯。”
人声怪物缓缓说道：“修仙者，你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但蓬莱仙人有命，未经允许，不得让外人进入。请回吧。”
严墨并没有因为怪物的拒绝而气馁，他坚定地说道：“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我不会放弃的。如果有什么考验，我愿意接受。”
人声怪物的目光在严墨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缓缓说道：“蓬莱仙人的命令是不能放入邪魔外道，因此我们会对你的善良进行考验。但是这个考验的风险非常大，一旦我们判定不通过，你就会被化作蓬莱鱼，终生食污啖浊。”
严墨有点犯难，因为他自觉并不是个聪明人，此事无法用武力解决。犹豫片刻后，严墨还是下定决心，到达不了蓬莱，完成猎死侍的任务，他也没法活了，搏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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