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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逆命道途-> 第二章 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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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斗
- 小女孩兴奋地向男子介绍严墨：“爹爹，这位大哥哥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叫严墨。他可惨了也没有地方住，我想让他在我们家住几天。”
男子听了，苦笑一下，对严墨说：“既然如此，请随意。欢迎这位公子。”
尽管心中波澜起伏，严墨表面上却保持着冷静。他微微点头，向男子致意，尽量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显露出来。“感谢感谢，打扰了，这位大哥。不知高姓大名？”
男子回答“我叫陈空，你看着比我小，叫我空哥就行”
“好的，空哥，大恩大德，难以为报。“严墨跪下磕了头，陈空与其客套了一番，便带着他去往一间厢房。
“请自便，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我的房间在你隔壁。”
随着夜幕的降临，严墨知道，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决定在叛死者熟睡之后采取行动，这样既能避免直接的冲突，又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安全。
严墨躺在床上，却并未合眼。他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男子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当隔壁的鼾声此起彼伏，严墨知道时机已到。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长剑，慢慢地抽出，剑身倒映了他的双眼，让他不寒而栗。他想起了老严当初教他剑法，本意是让他防身，如今却用来杀人，真是讽刺。
严墨像一道影子闪到走廊，来到了陈空门前。透过门缝，他瞄到了陈空正躺床上。陈空的呼吸声均匀，腹部有节奏地起伏着，看似已经沉入梦乡。但那股始终围绕在他周身的黑色烟雾却异常活跃，它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的周围不断游走，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波动，让严墨非常震惊。虽然他看着陈空已经熟睡，但他能感受到那股杀气，它比夜色还要浓重，比冬夜的寒风还要刺骨。这股杀气让他的心跳加速，他的直觉告诉他，推门而入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严墨的内心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既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陷入绝境。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焦虑。最终，严墨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他意识到，与其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冒险，不如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他需要更加周密的计划，更加精准的情报。
漆黑的房屋不知不觉被阳光照亮，新的一天悄然来临。严墨早早地醒来，他走出房门，在走廊看见了小女孩。
“早上好，小妹妹，这么早就起床了”
“是的，严墨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哈哈。”
小女孩脸上浮现了一些疑惑，严墨才意识到自己再胡说八道，他昨天才死去了最重要的亲人，怎么还能睡得好？
严墨试图寻找话题，“你爹起床了吗？”
“嘘，不要大声叫醒他，我要给他做早餐，给他点惊喜。”
“不好意思，我来帮你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好啊，没想到我也有帮厨了，哈哈。”
在厨房里，小女孩让严墨帮忙生火，原来她是准备煮粥。煮粥的间隙，严墨打算向小妹妹套出点情报。严墨询问：“你母亲呢？她不在家吗？”小女孩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我母亲去年生病去世了。”严墨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他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安慰她：“你很坚强，你的母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小女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大哥哥，你能多陪我几天吗？爹爹回来后，他好像变了，我有点害怕。”
严墨心中一紧，但他还是答应了小女孩的请求：“当然可以，我会在这里多留几天，陪你说说话。”
通过与小女孩的对话，严墨了解到陈空在小女孩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最近才回来。陈空回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知道小女孩孤苦伶仃，所以回来尽父亲的责任？
严墨以一种温和而随意的方式问：“你爹爹回来后，有没有提起过在外面的这些年，他在做些什么？”
小女孩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爹爹不太说他在外面的事，但他好像很喜欢喝酒，每次外出回来都会带几壶好酒。”
“哦？他喜欢喝酒吗？”严墨心中一动，这可能是一个切入点。
小女孩点了点头，继续说：“对啊，他还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每次吃到都会很开心。”
严墨暗自记下这些信息，酒和红烧肉，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能成为她父亲放松警惕的机会。陈空的软肋，也许还有小妹妹，不过他不敢多想这事，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卑鄙了。
白天，严墨看到小女孩和陈空一起吃早餐、打扫，甚至一起在院子里嬉戏。小女孩的笑声清脆悦耳，而陈空在小女孩面前非常温柔、慈祥，他想起了他的童年，那些记忆如同昨日发生的，历历在目。虽然无父无母，但有村里的小伙伴，有义父，他过得不算悲惨。一想到他要破坏这其乐融融的生活，他就有点矛盾。杀了陈空之后，小女孩是否也会来找自己报仇呢？
严墨独自坐在屋檐下，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片落叶。他的心中充满了挣扎，大家走走了，报仇能让自己开心吗？不如跟着大家一起黄泉下相聚。“好好活下去。”义父的遗言回荡在他的心头，严墨心中涌起了愤怒和不甘：死了不就便宜了那个凶手，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找出来。下定决心的严墨把落叶捏碎，起身开始他的计划。
严墨动身前往市集，他找到了昨天发现的铁匠铺，说要给铁匠打下手赚点小钱。铁匠见他收费并不贵，就答应了严墨。严墨可是个老手了，不一会儿就把活干完，结了工钱，铁匠很满意还多给了一点。
买了好肉好酒之后，严墨便回到宅子里料理，他和陈空他们说要报答他们的恩情，今晚他下厨，陈空没有拒绝。
喷香诱人的红烧肉，醇香四溢的酒，严墨站在厨房的窗前，目光坚定地望向夜空中的明月。他深吸了一口气，今晚必须成功，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
严墨、陈空、小女孩三人一起吃饭，吃完后小女孩返回房间，留他两人小酌一下。酒过三巡，陈空满脸通红、口唇间尽是酒气，看似醉了，但还不是下手的时机，严墨心想，要醉到昏迷才好。严墨继续灌酒，不一会儿，陈空便趴在桌上，再无声响。严墨耐心等待，推了陈空几下，观察他的动静，直到确认其已经熟睡。此时阴阳双瞳观察到的黑烟变得很淡，很平静。
严墨拿出提前藏好的剑，手握紧了剑柄，现在是时候下手了。他的心中虽然有着复杂的情感，但他的行动却异常果断和坚定。房间里静得非常吓人，严墨感觉他的心跳声显得大得骇人，然而，就在他的剑即将挥下的瞬间，一阵清晰的“滴答”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严墨的心中一紧，他望向地板，陈空脚下都是酒。
正当严墨感到困惑之时，趴着的陈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是修仙者吗？。”
严墨大为震惊，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手中的长剑停在了半空。他意识到，陈空并没有真的醉倒，而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严墨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没有直接回答陈空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陈空微微一笑，坐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出尖锐的杀意：“你不是修仙者，你看着没有修行的痕迹。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不过你还是死了比较好，死的不能是我。”话毕，陈空的手如闪电般划向严墨的脖颈，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严墨只感到一阵刺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沿着他的脖颈流淌下来，是他自己的血。
严墨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这熟悉的感觉如同前天他被人腰斩，马上严墨失去了意识。陈空看着地上的严墨，松了一口气，结束了。“严老弟，别怪我，三十多年前，我离开家乡，抛下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只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仙道，我已经错过了我的女儿了，孙女还需要我，就让我活着赎罪吧。请你安息，逢年过节我必定好好祭拜你和你的亲人。”
要好好收拾一下了，不能让孙女醒来看到这惨相，陈空走出房间，找个麻袋准备装一下尸体，回来却发现严墨的尸体不见了。陈空愣住了，然后严墨从门后冒出来，陈空感到了剑尖已抵背部，连忙闪身。
“这不可能！”陈空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再看严墨的脖子处已无伤口。“你……你是猎死侍？”陈空的声音颤抖，他曾听说过关于猎死侍的传说，那些与冥使签订契约的人，会成为不死之人。
严墨点了点头，他看着陈空，语气平静：“是的。”虽然他也不清楚状况，但估计他的死而复生和猎死侍有关。
“你是奉命来杀我的？”陈空不解地问，“你为何要成为猎死侍？为何要为冥府效力？”
严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为何成为猎死侍？这一切，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陈空，”严墨开口，语气坚定，“我理解你的选择，但我也有我的使命。现在我们就决一生死吧。”
“哈哈哈……”陈空大笑，他的眼中闪烁着激情。他看着严墨，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我还从未斩过不死之人，今天正好用你来祭我的剑！”陈空突然开始做呕吐状，三两下从嘴里吐出了一柄无鞘的长剑，严墨看惊了，这么长的剑能藏在肚子里？
陈空的剑沾满了他的鲜血，剑身在月光下冒着气。“这把剑，曾斩过猛兽，屠过强人，杀过阴差。今天，它将再次饮血！”
严墨也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他的手握紧了剑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对决。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和冷静。
陈空率先发起了攻击，他的剑如同一道赤红的闪电，砍向严墨的面门。严墨用剑招架，电光火石间已被断成两截。严墨顿时绝望了，这可是上好的兵器，是老严炼剑的呕心沥血之作。
“你的剑不错，不过毫无意义，终究是凡夫俗子的玩具。”陈空知道他已经稳操胜券了，“我的女魃以血肉滋养三十载，削金切铁不在话下。你虽是不死之身，但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严墨还是没有放弃，他打算以拳脚取胜，快速地一脚踢去，贴身战的话兵器会被限制。这一脚虽然快，但陈空很轻松就挡下了，用手抓住他的脚踝。严墨的脚被抓住，但他用力甩这条腿，希望能把陈空拽飞。确实严墨力气很大，陈空居然被甩出了几步的距离。不过这正中陈空下怀，他稳定了一下立刻提起他的女魃剑刺了过来，没想到严墨没有闪躲，剑直接刺穿了他。严墨直接抓住陈空的手，这下无处可逃，严墨几记右拳猛袭陈空的头，他感到结结实实地打到了，最后一拳更是加大力度，大吼一声后把陈空打得连连后退。
“老弟，力气挺大啊。“陈空的脸居然毫发无伤。严墨大为震惊，从小到大他右臂打铁锻炼得异常有利结实，不知道打伤过多少人。“不用震惊，修仙者也会体修的，你这几拳我还能化掉。我劝你认命，不用白费力气。凡夫和修仙者是天渊之别，你也只是个皮糙点的凡夫。”
陈空突然握紧女魃，狠挥一下，随即严墨身后墙壁出现一条长痕。他也被从右肩至左腹被切断，上半身掉在地上。严墨对于疼痛已经麻木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再无胜算。
陈空看着残破的严墨，切口处在慢慢长出血肉，他暗暗赞叹，这肉白骨的能力可真是神通。“如果把你烧成灰，你觉得你还可以复原吗？”陈空冷笑，他想出了好办法，把严墨的头砍下，扔进火中焚烧，肯定不会再复原了。他举起了剑，突然间小女孩出现了挡在他面前。
“爹，不要杀大哥哥，我求你了。”小女孩满脸泪水，陈空愣住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严墨，和哭泣的孙女，突然他的思绪回到三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个普通人，过着普通的日子，兴趣是仙道，但始终不得要领，不过一位修仙者的到来改变这一切。“
那时他也这样躺在地上，被一位修仙者逼到绝境他的女儿拼命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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