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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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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楚之善没有在意,要不是赵笙月已对他表明心意,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对江淮恩有好感。江淮恩一开始也很喜欢和她说话,现在想来赵笙月也时常和他说悄悄话,估计是对他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他误会了自己。楚之善心里只有后悔,当初和蓝超久不应该在那个地方打斗,否则怎么会遇见赵笙月呢?

他想他应该再主动一点。思索一番后回房间,恰好撞见江淮恩在翻找,他心中长叹一气,将计就计。

“你在做什么?”他厉声问道。

江淮恩则被吓得一激灵,快速抱住自己的头缩在墙边,看见楚之善的那一刻如撞鬼一般。

“小叔……”他小声叫他一句,本想辩叫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拔凉拨凉的。

楚之善看了眼被他翻找的衣柜,柜门还来不及拉上。他说:“你当初告诉我你害怕,我才同意你住进来。现在看来,你并非害怕,而是另有所图。”

他这话踩在江淮恩良心上了,毕竟靠博取同情达到的不正当目的,怎么样都十分可耻。他心里发虚,不敢顶嘴一句。

楚之善从袖中取出红玉:“你找这个?”

江淮恩设说话,可他的眼神明显变了。

楚之善冷笑一声,“姓曹的让你找的是吧?我同你爹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你不顾我们的感受离家出走,外人一句话就能让你上赶着凑,你但凡有点良心也知轻重。”

见江淮恩头越来越低,他再次叹气:“你若是找到了是不是又要走?”

江淮恩的心没来由颤了一下。他说“又”,莫非他真的很在乎自己?成许他早已对自己释怀了?

楚之善难得用轻柔的语气说话:“你觉得你先前对得起谁?”

“对不起,小叔。”江淮恩乖乖认错。他从墙边站起,走到楚之善面前,只是仍低着头,小声道:“我再也不敢了。”

楚之善摸摸他的脑袋,听他又说:“我今天就搬走,不会再想着拿玉了。”

楚之善的手不留痕迹地一顿,随后迅速收回,淡淡道:“也不必,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约莫花十天左右,你想住就住吧。”

江淮恩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这几日在楚之善房中睡眠确实安稳许多,不似刚回来时惶惶不安。

还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像是终于回了家。

吃过午饭,江淮恩绕着院子散步,顺便逗了下兔子使回房午睡去了。见他在屋中许久没动静,楚之善这才放下书,朝迎非道:“我走了。”

迎非便一路将他送至正门口,外面的马匹早已准备,几个暗卫带着些必需用品,翻上马等待主人的命令。楚之善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转头对迎非交代:“照顾好小少爷,屋里的安神香放好,别让他发现,三天一换。”

迎非点头说“是”。

江淮恩愿意留在江氏堂也是有原因的——他可没忘记赵笙月这个疯女人正带着她的爱慕者满世界追杀他呢。独自在外生活也确实危险。他本想劝楚之善和赵笙月在一起,顺便劝她从良,至少别想着杀自己了,不过这个计划算是失败了。

几日后,曹老头来问他玉是否到手。江淮恩早已决定“金盆洗手”。他斩钉截铁道:“我被抓了个现形,但我不会再偷了。”他将楚之善的话进行修饰,委婉地说了一遍。

曹老头咂着嘴,没想到楚之善还挺有一手,啊不,一嘴,原本该心软要帮自己的小徒弟几句话就被说得“弃暗投明”。他还想说服江淮恩:“你知道楚之善这是要去做什么吗?”

江淮恩看他,眼神中带着不解。

“他要去拿他的第四块玉。他要杀人。”

江淮恩皱眉。他心中动摇了一番,问:“糟老头,关于这玉的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曹老头思索了一会,问:“你知道程宇永的事吗?”

这人谁?他可没写过啊!不过也见怪不怪了,江淮恩摇头。

曹老头:“这人可不得了,哇呀,和你小叔一样是个练武奇才,只是他没你小叔那般命好,还未有更多的领悟就走火入魔了,最终被江湖的高手们讨伐追杀。后来,人们基本不再提及,如此想来你未听说倒也正常。”

江淮恩问:“他与这红玉有何渊源?”

曹老头答:“当年他就是凭着天赋异禀,先一步寻到了那洞天的秘宝,可就在炼了里头的功法后,他变得精神无常,不久便疯了。他死之前,亲手毁了这把钥匙,并将其丢至断崖之下。而今再现于世,我想知道背后之人是何用意。”

江淮恩垂眸,似在思考这话几分似真。曹老头却不给他思索的机会,开口道:“乖徒儿,你想想,这背后可牵扯到江湖与朝廷的恩怨,你也不想两边短兵相接吧。”

江淮恩内心很纠结,他分析了一下豁然开朗:一边要玉,一边要他留下,他只要取来玉不离开江氏堂不就行了吗?他点头再次在下这件事。

楚之善一直把红玉带在身上,他这一走应是也带走了。江淮恩也不着急,这几天很悠闲,连带着潇潇也很悠闲。她自幼栽培作为他的专属武女,对他唯命是从,但不知从何时起,潇潇除饮食起居外再没被使唤过。她自己也很郁闷,她是江氏堂的武女,可不是娇滴滴的侍女啊!如今是真的无用武之地了。

江淮恩猜出潇潇的心事,不免有些好笑,不过同为男性,迎非的异样倒是让他不明所以。楚之善走后迎非总在他身边转,想也知道是他主人的吩咐。江淮恩一边喂兔子一边观察他,忍了两天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道:“迎非,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没、没有啊……”

江淮恩摸着下巴:“你最近似乎很关注我们家潇潇啊。”他凑近他,”话说你以前应该和潇潇认识吧,我记得你们一起长大的……”

迎非支吾道:“啊,是……认识,不太熟。”他说着低下头。

江淮恩眼中带着几分惊喜:没想到还有瓜吃啊。

不过从迎非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晚上潇潇给他端晚饭时江淮恩凑上前:“潇潇,你对迎非什么印象?”

潇潇冷笑一声:“呵!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进入江氏堂成为武女与暗卫条件苛刻。先是要能吃苦,方能练就基本功;其次得是五官端正,见了令人心生厌烦的不要;最后得是心甘情愿追随江氏堂,忠心耿耿。潇潇是官宦世家,只是到她父亲便开始没落,那年先帝登基,科考标准大变动,改变了她的家族与她的命运。因是女儿身,比不上她哥哥重要,家中无力抚养,将她送至江氏堂请求当时年纪轻轻坐上堂主之位的江失木收留。他正想儿子年幼无伴,再三询问潇潇后收下她。她在江氏堂成长,不自恃什么大小姐身份,只是忠贞不二的江氏堂武女。

迎非与她不同,他是西北的流民。不同于他人,他搭了许多次牛车,与许多人打过交道,翻山越岭最终来到富庶的京州。他无意路过江氏堂被楚之善相中,收下作为心腹。

刚来江氏堂的迎非就是野孩子,没什么人喜欢他。他仗着自己有天赋,学得快,一有时间就拿别人作乐,要说唯一例外的就是潇潇。小孩子就是单纯,他觉得一干人中最好看的是潇潇,所以最喜欢潇潇,经常偷摘主人的枣儿苹果送她,惹得旁人误会是潇潇做了坏事,若非江淮恩替她掩护她早被逐出去了。

其他人都能看出迎非喜欢潇潇,不论从前现在,儿时占有欲强烈,看见潇潇身边站着其他人,尤其是男孩子,他心里头就恼,同他被父母抛弃时的那种恼,于是便捡起石子往人家脑袋砸去。潇潇与他说过才收敛几分,只是后来一次他没忍住也砸了江淮恩,被江失木禁足禁食五天,此后便改了这毛病,只是自此潇潇也不再理会。

长大后,他越来越稳重,很快与其他暗卫打成一片,只不过他与潇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那道鸿沟好似怎么也填不满了。

江淮恩一个下午打听了许多人,七拼八凑再加自己的想象力最终大致还原事件。虽说小时候的迎非听来确实讨人厌,但看他现在早已“改邪归正”,潇潇的年纪也正是青春年华,两人越看越般配,江淮恩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开异开导她,起码别再讨厌人家了。迎非待她不算薄,这样的态度未面也太心寒了。

话又说回来,潇潇在江氏堂生活多年,心中真的没有装下一人吗?

首先,自己是完全可以排除了,要说怎么确定江淮恩也只是凭感觉,但眼神也骗不了人,江淮恩好歹也是个业余写手,勉强能分辨。

除了自己,剩下的人都不能肯定。江淮恩最不会为难自己,不懂就问,他去问问潇潇呗。

潇潇已经无聊到将食谱作武功秘籍读,每日一式投喂食谱的潇潇拉到一边:“潇潇,趁小叔不在家,我问你点问题。”

“嗯?”

“你觉得我小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为打消她的疑虑,江淮恩插科打诨道,“没事,你说他坏话也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潇潇笑了起来,她本就是个灵动的姑娘,不似江湖女子的豪爽,她反倒有小家碧玉的气质。她道:“坏话是没有啦,堂主人很好,特别是对小少爷您,细心又温柔。”

这个楚之善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啊,莫非这就是少女们自带的滤镜?真相大白,潇潇喜欢楚之善啊!

这可不行啊!江淮恩吓得变了颜色。两个人差了十来岁,潇潇怎么说也算自己半个女儿,可不能委屈自己啊!

江淮恩想诱导一下她,可看她得津津有味最后选择放弃。

说不定,也只是少女的一时心动呢?

迎非奉楚之善之命监督江淮恩练剑,但迎非根本管不住他,效果可想而知。不过仔细回来后楚之善对他的要求也低了许多,看态度又不似发怒,勉强算作他的仁慈,印象分可以加一丢丢。

楚之善回来时依旧行事低调,让人把马儿牵回马厩中,他问匆匆敢来的迎非:“淮恩呢?”

迎非:“在自己的院子里。”

楚之善便到江淮恩的院子中寻人,正见他抓着小楚的腿动来动去,摆出各种奇怪的造型,他竟从那只兔子的面部表情看出积分生无可恋。见楚之善进来,江淮恩放过小楚,笑着迎上去:“回来了小叔。”

“嗯,还给你带了礼物。”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在对方又期待又惊异的目光下放在他手中。

江淮恩取出一看,赫然一块鲜红欲滴的润玉,他瞪大了眼睛,吓得险些跪下。

他确认道:“礼物?”

“嗯,想你应当是喜欢的。”

他确实很喜欢,但这“礼物”实在过于贵重,他一时不知拿出什么心情去接受它。若是收下,有种欠了楚之善的感觉,他还还不起;可若不收却又拂了楚之善的面子,他现在与他和平相处,这种关系还是维持得久一些好。不过他没犹豫太久,最后扯出笑容谢谢他。

楚之善还是读出他的勉强,心里有块石头又悬起。依照在锦石镇的表现他对玉分明很感兴趣,可现在又为什么这样别扭。无论色泽还是品质,红玉碎片都可称之为上品,莫非是不喜红色?可当初在羽陵时他也很喜欢那块碎片。

于是,在江淮恩苦恼着自己如何能偿还的同事,楚之善在苦恼下一次送什么比较合适。

秋冬之际易感风寒,江失木本就身体抱恙,除江淮恩受伤期间外他一直待在屋里。说起来分明是一家三口,可三个人极少坐在一个桌上吃饭。江淮恩也是突发奇想留楚之善吃饭,以至于现在弄得自己有些别扭。伸手取碗筷时楚之善腕上的红绳不经意间显露,江淮恩看着那抹红色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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