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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天龙后记-> 第五章：打神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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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打神拳
- 聂天行早已知道，这天牢之中又添一人，只当又是一个被人拘进来的等死之辈。
却没成想那人径自来到自己面前，还叫他掌柜的。
这一声掌柜的，让他陷入到久远的记忆中。也不知多少年了，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过了老大一会，聂天行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老者。
只是眼神依旧空洞呆滞，仿佛在回想着什么。
老者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着，并不打扰聂天行。
戚无忧看看聂天行，再看看老者，那老者好像认得聂天行，而聂天行似乎一时之间，记不起他是谁。
戚无忧也没言语，又过了一会，聂天行的眼神，才慢慢聚焦，盯着老者问道：“你是小石头莫问？”
莫问应到：“正是小石头，唉，如今应该说是老石头了。”
聂天行点点头，说：“有近两千年没见了吧？想不到你我还有重逢之日，更想不到的是在这牢笼里。”
莫问答道：“是两千零八十二年又四十九天。”
“嗯，”聂天行咧嘴微微一笑：“你到记得清楚。”
接着又淡淡问道：“不知魔域，如今怎样了，还存在吗？”
莫问说：“魔域一切安好。”
“哦？”聂天行有些差异，问道：“如今谁为魔主？”
莫问答道：“是少主。”
聂天行有些吃惊：“霄儿？”
莫问应了句：“正是。”
“这，这，”聂天行竟然口吃起来，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惊诧，又问：“是谁人在背后扶助霄儿？”
莫问行了一礼，回答说：“回掌柜的，正是老奴！”
“你，你……”，聂天行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个理所当然来。
戚无忧与乔峰很是奇怪，不知为何老者的每句话，似乎都很让聂天行吃惊，且一句比一句更甚。
聂天行最终没有再说下去，他转念一想，能来这天牢中，皆非泛泛之辈，自是有些本事。
即便是眼前这个，他曾经瞧不上眼的小石头，说不定在与自己分别后，学了一身别样本领。
于是问道：“你是被何人拘进来的？”
莫问答道：“夜南天。”
聂天行眼睛瞪的老大，有些口吃的说：“鬼主？幽冥王夜南天？他，他，他为何抓你？”
莫问一直微低着头，垂手站立，完全的奴仆姿态，看上去就是个猥琐的小老头。
只是他的每句话，都要惊的聂天行不自觉的口吃起来。
夜南天三字一出口，就连戚无忧的脸上，都有着愕然之色。
只有乔峰不知，那夜南天是何许人也，因此没有多大触动。
莫问仍旧语调低缓，慢慢说道：“回掌柜的，掌柜的六百多年前消失，如同人间蒸发后，我是在百多年前，才听说了此事。”
那时都在传，掌柜的是被人拘进了天牢。于是我就多方打听天牢所在，想进来看看，能否救的掌柜出这牢笼。”
我自己也跑遍了八荒九地，却始终没有得到关于天牢的任何信息。于是，我便做了三件事。”
戚无忧抢先问道：“你做了那三件事？会让幽冥王亲自出手拘你！”
他似乎对于莫问，为何被幽冥王所拘，有很大兴趣。
莫问转头冲戚无忧回到：“回戚先生，幽冥王拘我，只为一件事，而非三件。”
莫问说着又面对聂天行，继续道：“十多年前，我惊闻魔域发生动乱，便去了趟魔域。”
“那些人听说掌柜的，被人拘进了天牢，想着掌柜的是必死无疑，早有争夺魔主之心。”
“不过慑于掌柜的余威，一直不敢妄动。不过等了几百年，始终不见掌柜的现身，他们以为掌柜的已然毙命，终于按耐不住发难了。”
“我赶到‘神惶大殿’时，少主已被人按在地下，曲直两兄弟正往高台上的椅子走去。”
“我知道多说无益，他们又不认得我是谁？！便主动出手，与两人斗了起来。”
“经过一番激战，这才擒住二人，并救下少主，又扶助少主当了魔主。”
“我怕曲直两人会再次捣乱，便将两二人囚禁了起来。”
“切，”聂天行尚未说话，戚无忧嗤笑一声，对莫问说道：
“吹什么大气，曲直二怪即便单个对上了你家主人，那也是不遑多让。”
“何况曲中求与直中取，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另有有一套合击之术。”
即便聂老怪对上了。都要退避三舍，就你还擒住二人，囚禁了起来？”
莫问也不分辨，回答说：“戚先生说的是。”
其实戚无忧的话。也正是聂天行想说的。不过戚无忧说出来了，他也没有必要再讲。
于是说道：“霄儿修为低微，即便有你扶助，当上了魔主。”
“但不足以震慑那些牛鬼蛇神，你一走，怕是又要霍乱丛生。”
莫问答到：“正是有鉴如此，所以我又做了第二件事。”
戚无忧又嗤笑一声，说：“什么事？我看你还能吹出什么花来。”
“不敢。”每次戚无忧说话，莫问都要转头回答，然后再面对聂天行，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少主修为，不足以服众。我又要寻找掌柜的，不能在魔域久呆。”
“稳妥的办法。就是提升少主的修为。”
“于是我就去了趟鬼族，破了夜冥的‘万鬼噬魂’大阵，取了‘九幽之水’。”
“助了少爷一臂之力，将他的实力，提升到了念力境，并将修为稳固下来，我才离开。”
莫问话音刚落，戚无忧霍的站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右掌推出，跟着五指虚张，想要握掌成拳。
乔峰就站在戚无忧身边，在戚无忧抬掌时，明显感觉到周边气流涌动。
随后自己身体渐感僵硬，真气运行不畅。
他明白是戚无忧，又使出他的‘禁锢之力’绝技，为避免被波及，赶忙后退了数十丈。
那莫问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戚无忧，语调仍旧轻缓，叫到：“戚先生息怒，戚先生饶命。”
手下却不慢，一面说着，一面左打一拳，右拍一掌，或踢出一脚。
霎那间戚无忧推出的劲力，在莫问周身堆成一堵圆形墙壁。离着莫问有三尺距离，禁锢之力始终挨不到莫问身上。
戚无忧把灵力催到极致，本就雪白的头发，因此更加的苍白。本来还算红润的脸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
而他虚张的五指，却始终难以握成拳。
乔峰发现莫问在说话时，一直低眉顺目，就是个小老头模样。
可转身动起手来，刹那间气势凛然。也不见他有何特殊手段，只是拳打脚踢间，把戚无忧推过来的‘禁锢之力’，尽数拒挡在三尺外。
那堵气流劲力形成的圆形墙壁，也越来越变的实质化。而莫问原本乌黑头发，也染上了点点灰丝。
乔峰很是奇怪，为何动手的两人，都在急速老去？
一掌耗费两百年光阴，到底是何意思？他想有机会了，还是问下聂天行为好。
免得一不小心便着了道儿，他可没有两百年光阴来虚度。
聂天行对于莫问的话，也是多有不信，所以没有阻止戚无忧出手。他也想看看，莫问到底有何本领。
这时见莫问能抵挡住戚无忧的‘禁锢之力’，似乎还游刃有余。当下便信了莫问的话，相信他所言不虚。
于是对戚无忧劝解到：“老妖怪，你想死么？敢在这天牢里全力拼斗。天下有本领的人多的去了，你不信不服又能如何？难道还要一个个的去拼过？”
戚无忧脸上已经皱纹深陷，听了聂天行的话借机收掌。他一屁股坐到地下，有些气喘的说道：
“‘禁锢之力’，可禁天，能封地，禁力只是小道尔。待我神功大成之日，再来与你斗过。”
戚无忧一收手，莫问一拳击碎眼前灵力屏障，仍是谦卑的回到：“不敢。”
聂天行问他：“‘万鬼噬魂’大阵，万魂为绝阵，千魂是杀阵，百魂算困阵，不知你破的是几魂？”
莫问回答说：“万魂。”
聂天行又问：“魂是何品？”
莫问道：“皆为灵武境！”
聂天行倒吸一口凉气，虽不如之前那般惊讶，可表情显得更加难以置信。
他没有多说其他，而是接着问道：“那你做的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莫问的语调，一直是不疾不徐，回答道：“我帮少爷稳固了修为后，就又去了趟南山，我知道那周之舟，是掌柜的一块心结。”
“所以便抓了他，把他与曲直二人，一同囚禁了起来，也算是替掌柜的出了口气。”
莫问话音刚落，戚无忧忍不住大骂起来：“放屁，放你妈的臭狗屁。那周之舟是何许人也？定教之主，统御南山，岂是你说抓就能抓的！放屁放屁。”
好似莫问的话，刺激到了戚无忧，不停的骂着，状如疯虎。
而莫问还是那副低三下四的样子，戚无忧每骂一句放屁，他便回一句：戚先生骂的是。
戚无忧一连骂了十多句，他便说了十多句：戚先生骂的是。
最后戚无忧看着聂天行，却指着莫问说：“聂老怪，你说他是不是放屁？”
聂天行尚未说话，莫问开口了，不过他这次倒不是称：戚先生说的是了。
而是不满的说：“戚先生，掌柜的为人好客厚道，还请口下留情。”
他语调竟然一反常态，变的甚为严厉。
戚无忧愣了下，显然莫问的意思是，你骂我不要紧，说我们掌柜的就不行。
哪怕只是一句，带有侮辱性的口头禅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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