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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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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助云驰,全力之下,连夜便可赶回轵邑,相比寻常车马省时不少。为免王爷生疑,篪藜还安排木机在她离开期间先行料理部分情报,与相柳有关的情报则待到她赶回之后连夜亲自处理,希望赶得及。

回到轵邑已是四更,两日接连奔波下来,篪藜甚觉疲累,然而她顾不上歇息,径直去往书房,薛叔在书桌上留了些晚膳,细心用在食盒里裹了棉布保温,大部分的情报已经送出了,幸好今日关于相柳的情报不多,无甚要事,不一会儿就料理好了,不出意外,明日晌午前便可送抵王府,不过是较往常迟了几个时辰的光景,避免节外生枝,篪藜附信谎称正是对情报寥寥起了疑心,大战在即,不得不防,所以专门前往相柳军中秘密探查,确认果真无事方才将情报送出。

五王对篪藜向来倚重,他深知篪藜心性,忠一不二,又视自己恩重如山,自然是可信可倚之人,加之篪藜年幼失意,不曾知晓自己生身父亲与他之间的恩怨,可能因此便觉更加放心吧,于是至关重要的情报搜集任务便全权交付于她。

至于刺杀任务,则主要交由其他杀手去做,事成事败,看结果便知,不必担心信任的问题,失去信任的,处理了便是,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陷害篪藜生父蒙冤,心中有愧的缘故,故而不遣篪藜刺杀自己的无辜政敌,但是篪藜就不得而知了。

而刺杀相柳的任务,只有出动篪藜才有得手的可能。相柳太强了,又有九命加身,如果连篪藜也无法得手,那五王麾下也便没有更可堪用之人了,于是才彻底放弃了刺杀的计划。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在十多年前藏下了阴狠的杀招

篪藜此刻最为担心的,是那八枚阴毒的兵器炼化成功,可是该如何阻止武器炼化呢?又是在何处炼化呢?看来此事是绝密,就连篪藜也丝毫不曾知晓...等等,

往日并不见王爷好弈...可那日在密室中看到的残局...显然王爷曾在密室中与某人对弈,这人会是谁呢?是什么人,王爷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相见呢?回忆那残局的棋风,与其说是对局,不若说是手谈,每招每式都从容和气,你来我往,我不触你锋芒,你也避我尖锐,似乎最终目的就是共同促成和棋,但是显然,和棋未成,共识已经达成了,必然和棋的残局也就无须进行了。

对了,篪藜忽然想起,当时密室中还有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不过那个时候头痛得厉害,就没顾上留意这些,现在想来,正是在身体虚弱刚进密室时受到这味道的刺激,才突然诱发了头痛,继而记忆开始错乱。

那个味道虽然刺鼻,但细细回忆起来,还夹杂着一丝草香,还有别的难以识别的气味...难道...是药?应该不是毒药,否则不会出现在密室里,但是这么刺鼻难闻,不像是寻常药材,会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药...什么东西跟药相关吗...以往,每当篪藜头痛发作或者出现梦魇的时候,虽然篪藜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似乎头痛和梦魇总会戛然而止,待她醒来,往往已经是第二天了,王爷似乎对此也并不感到讶异,从前篪藜从未多想,但此番想来,难道是王爷给自己服用了什么药物,止住了头痛吗?后来疼痛发作得越来越不频繁,直到一年前开始,已经有一年没有再发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五王派她来到来了轵邑。

如果能问清楚就好了,可是怎么才能让王爷不起疑心呢?特别是关于相柳...

篪藜还在失神苦思的当口,一只虎雕忽然盘旋在了小院上空,一声长啸让篪藜回过神来,“是王爷”,如果不是极要紧之事,王爷不会派他亲养的虎雕来送信。

篪藜吹响了只有她和王爷才会吹的哨声,这哨声虎雕能听懂,之间它瞬时俯冲了下来,径直落在樱树上,尖利的硬爪稳稳抓握住树干,眼睛斜睨,似是不屑这是一颗假树。虎雕似乎不愿意近身,篪藜已望见它腿上系的密筒,就催动灵力解了下来,虎雕旋即飞走了。

只见密筒里是一张王爷手书的字条:速回。

篪藜心想:也好,那件事情找机会弄清楚。

安排好木机人、交代好薛叔后,篪藜就快马加鞭上路了。

这次不是执行暗杀任务,而是扮作了府里卫士,不用走密道,直接从正门入了府。

想着五王必是如往常一样在书房后者,就一刻不停地走向书房的方向,却是在半路遇着了。五王正在端详院中的水车,还不时顿首,露出满意的神色。那水车正是连通轵邑的信报渠道,在王府这边的接收端口,顺流而来的信报盒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由水车轮转着传送到一方案几上,有专人正负责擦拭盒上的水,将情报取出后,再一一呈送到五王的书房中。

五王这时也远远看见了篪藜,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她跟上,接着转身走向书房,篪藜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五王在书房坐定,篪藜也已立在身前等候。下人前来呈了两盏茶,继而撤出房间,将里间和外间的房门尽皆关闭。

篪藜将茶一饮而尽,五王倒是没有理会茶杯,转身打开了密室,篪藜心照不宣,跟着走进了密室。

待密室门关闭,五王终于开口,道“大战在即,我想命你为前部将领,率军剿贼”

篪藜感到十分意外,她从未参与过战事,更是未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为何会派自己领兵?何况...还有相柳,想到此处,她连忙道,“王(爷)...义父,我来应付相柳”

“不必,我自有安排。”

篪藜更觉慌乱,声音里不免有了几分焦急,“可是...我未曾参与过战事,也绝无带兵的经验...恐不能胜任”

五王略感惊讶,“篪藜,你平日里可没有这么多言,一向是听命办事啊”

“此战关键,属(下)...我...恐有失误,坏了义父大计”

见篪藜一字一顿,神色凝重,五王反倒慈蔼一笑,心想,是啊,再怎么稳重干练,终究还是个孩子嘛,

“呵呵,莫要担心,做做样子罢了,军队调拨自有林霄,但是军队大权交给你,我才放心呐”

篪藜不敢再继续追问,恐五王生疑,于是只好就应下了,“是”

五王轻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相柳那帮贼人,倒是忠义,可惜啦,如若能拜入我麾下,前途不可限量啊,就跟楚炎那老头子似的”五王突然停顿,似是不经意间般,不动声色地瞟了篪篱一眼,看她没有反应,方才继续道,“都是硬骨头!”

“好了,到时候,等清剿了那帮叛军,林霄会同你说明下一步的计划。我还要去趟西边,你在府里休息一晚就回轵邑去罢,大军会陆续前往轵邑汇合的”

“是”篪篱不再多言。

五王打开了密室,篪藜做了个揖,接着径自走出了书房,从小路转向了后院她的专属角房。

她回到房间后,忙灌了一碗冷水,平复情绪的起伏。清剿?王爷似是满腹信心,他要拿什么对付相柳?难道就是那八枚武器?他已经炼成了吗?到底在哪?还有下一步的计划?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这次对阵叛军,五王这边的军事力量是具压倒性优势的,这次对战的结果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要说最棘手的,也就是相柳了。那么这么大批的军马接下来又会去做什么呢?难道是...一定是!先前楚大人(虽然真相差不多知晓了,但是因为记忆还没恢复,将楚大人当作父亲还是会有些别扭)就是因为揭发五王谋反反而被诬陷,看来五王是谋反之心不死,且如今正好又借着手握大军的机会,起兵谋事更加有利。

其实权谋争斗篪藜想来就不关心,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并不一定会选择降生在一个权臣之家,何况她的生身父亲恰好因此遭难,致使全家流放,异乡殒命,妻离子散。

她此刻真正关心的,是如何阻止他们对相柳...

不过刚才王爷说,他要去西边办事,战事这么近了,他去西边做什么呢?定是要是,还极有可能是与战事相关之事。

可是西边多是荒原沼泽,还有一座西嶺山,山耸入云,倒是无甚稀奇,因为过于高耸,山上依海拔分布着不同的气候和植被,不过也多是些粗疏的乔灌木,连动物也甚少出没。那里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所在吗?

篪藜打算暗暗跟踪五王,前去查探究竟。

若论跟踪,篪藜在王府中也是无人能及的,何况这次她借用护心灵力催动云驰,远远地在上空跟守,为了躲开虎雕的视线,她更是用灵力隐匿了周身气息,并驱驾云驰飞在了更高处。一路上,她的眉头发梢上结了薄薄一层冰碴。

她远远地望见五王的车架停在了西嶺山脚下,待五王下车后,车架旋即驶进了附近的密林,而五王的身影很快在山脚下消失了。

虎雕在空中盘旋巡视,篪藜无法直接冲下去查探究竟,一旦有风吹草动,虎雕立刻就会示警,五王立时就会发觉,她就什么也查探不到了。

不若等五王离去再做查探?眼下只有如此了。

篪藜小心地远离了虎雕的巡查地界,悄悄地找到一处五王返回时必经的密林,为避免被虎雕查探到,她找到密林深处一处洞穴钻了进去。洞穴里一片漆黑,不远处可以听到滴水的声音,想是深处连接了一处地下暗河,洞中湿冷,倒也让人清醒。

她不由得将手覆在胸口,心里想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我可不可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相柳对她来说竟如此重要,只要他能活着,她自己也会觉得心满意足,可是她对自己的这些想法,满心无奈,所以只好随自己去了,也许...她不过是想对得起自己这颗心吧...

五王的马车声良久才远远传来,望望外面的天光,又是夕阳西下了...轵邑那边都由她事先安排好了,如果两日未归,就将她实现写好的手书送出,手书上写的是“已归”,另有她提前处理标注好的几份情报,也一并送出,这样,五王应该就会认为她已回到了轵邑。此外,她今日出府前,预先纵马赶往了轵邑的方向,走了很远过后,才折返回来跟踪,故而府中也应不会有人猜疑。

等五王的马车走远了,直到再也听不见声响,又过了半晌,篪藜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密林中走出来,朝向西嶺山脚走去。

方才五王消失的地方,周边是一整片光滑的石壁,定是有什么机关,可是四处都查找不到痕迹,篪藜确认四下无人,然后朝向石壁催动灵力,果然,显出一个掌纹印记,可这里的印记必定是与五王相合的。幸好她留心在五王开启密室之时摄下了他的掌纹,她想着,若要探查五王机要的所在,十有八九离不开他身上的特殊身份标识,所以收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她用灵力取出封存的掌纹,继而又催动灵力按压在石壁掌纹印记之上,之间光华的石壁上竟是显现出石门大小的方形缝隙,原来是石门是向内推进的,篪藜赶紧侧身穿了进去,石门也立时外推关闭了,从外面看去,仍是不留一丝痕迹,此地甚是隐秘。

篪藜方侧身进入,周围的火光就瞬间自燃了起来,将整个内室照明,篪藜现在可以看清,这是一个隧道,不远处停了一辆木轮的石车,隧道深邃地一眼看不到尽头。篪藜试着跳进了石车,忽然,石车自行启动,向前驶去,篪藜一刻也不敢松懈,时刻保持警戒。随着石车的前行,隧道里的火光也递次点燃,而身后的火光也渐次熄灭了。

石车这一路行驶了约有百余里方才停下,前方则是一个岔路口。篪篱跳下车来,仔细看向两个岔路口,表面看去,两个入口没有任何区别,但假如只有一条路是对的,那么另一条必定机关重重,并且极有可能是死路,还须好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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