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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猎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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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打算怎么捉住那条怪鱼?”泽荐问。

“看见那块肉没?”阿麦指向湖中心,只见水底躺着一块巴掌大的肉块。

泽荐顿时联想到梦里自己用来当诱饵的那块肉,但是没见连着渔钩和渔线,水里也没有任何机关陷阱,看起来只是打算用作投喂,泽荐对此仍然感到疑惑不解。

没等泽荐发问,阿麦接着说:“里面塞进了几朵粉花的毒,齿腔鲛吃了就等它在水面翻肚皮就行,这是醉翁大哥提议的。”

泽荐这才明白师父摘花除了送人还有这种用途。但又想不通为何他不能直接告诉自己。

忽然看到一旁的大石已满脸严肃:“阿麦,泽荐都还没当上猎人加入公会,你怎么跟他说这些?”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他可是醉翁的徒弟,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了吧?”

说完两人一同看向泽荐,似乎都想证实这点。

面对二人投来的目光,泽荐顿感紧张起来:不能跟我说的事指的是用毒吗?这是不能随意向人透露的吗?我如果知道会怎么样?师父对此保密究竟有何用意?

泽荐一时琢磨不透,只能将心里所想脱口而出:“师父是有跟我说过,但我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想着要活捉它。”

“原来如此,”阿麦似乎明白了什么,略带戏谑地说:“不愧是醉翁大哥,考虑相当周全。”

泽荐感到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大石答道:“公会有规定,很多事情不能给未加入公会的人知道,比如用毒,如果让人们都知道制毒的方法,很可能被用来谋害他人,并且难以追查,一旦查到,告诉他方法的人要一同追究责任,而通过阿麦来告诉你这些,醉翁就不用为此负责了。”

此话一出,泽荐感到有如晴天霹雳般的震惊,这醉酒老头,真是太狡猾了。

泽荐急忙说:“我不会做害人的事,我向你们保证。”

阿麦拍了拍泽荐的肩膀:“我当然相信你,毕竟你可是醉翁大哥的徒弟,醉翁大哥从来不收徒的,而他破例收你这个徒弟,一定是打算把你培养成猎人,你可不要辜负了他。”

“但是他口口声声叫我放弃做猎人,偶尔又冒出要我当上猎人的话,我已经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了,我又该怎么做现在也搞不懂了,只觉得,头好痛啊。”

大石说:“你师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他只是不想承担过多的责任,他又想你做出的决定是完全出自你个人意志,而不是被他推拉出来的。”

泽荐恍然大悟,仿佛头脑的困惑被一扫而光,思绪豁然明朗了起来,随后又对师父这般别扭的行为好生恼火:“我做的决定当然是自己的意志,才不关他的事,他也太自作多情了。”

大石问:“泽荐当猎人是为了能去找自己的父母吧?”

“是的,你们又是为什么才当了猎人呢?”

大石说:“当时人们都说风扬村的生活不错,起初我当猎人是为了能离开自己原本的村子来到这里定居,后来感觉这里确实值得我拼上命去战斗。”

阿麦说:“我的家人就只有一个弟弟了,我想要是哪天生活发生了变故,我还能靠打猎维持我们两个的生活。”

听了他们的理由,令泽荐感动得眼里似乎有光在闪烁。

忽然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随后便看到阿麦捂着自己的肚子:“我有个朋友提醒午饭时间到了。”

泽荐笑着说:“那我们先回木屋去做饭吃吧。”

大石说:“你们先去,这里还得有人看着,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就行。”

“好,有什么情况就吹口哨,我会立刻过来。”阿麦说完便与泽荐前往木屋。

与醉翁一起,三人坐在锅炉前一边进食一边聊天。

泽荐开口问:“你们平常是怎么对付凶兽的?也是用毒吗?”

醉翁说:“杀掉锋隐狼的手段有很多,毒杀只是其中之一,通常用弓箭远距离射杀,也有不得不跟它们近身搏斗的时候,那些畜生的动作实在快得惊人,在你的长矛还够不到它的距离,它就能一步跃到你面前,在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它的利爪已经挥到你的脸上了。”

“这该怎么应对?”

“只要提前穿好金属制成的护具它就拿你没办法,真正让人头疼的是他们成群结队的时候,四五只扑到你身上就让你动弹不得,一旦被摁倒在地就很难再站起身。”

阿麦说:“既然它们会团结,我们也不会跟它们单打独斗,只要能利用一切手段,没有什么是我们人类搞不定的,现在凶兽对我们已经很难再构成威胁了。”

“那我们的生活岂不是已经安全了?”

醉翁说:“这世界可比你所想象的要大得多,自然还有着比凶兽更麻烦的东西存在,由于你还没加入公会,所以才感觉不到这些事情的发生。”

看着泽荐疑惑的表情,醉翁接着说:“就在半年前的时候,位于我们西南方向的山守村就传出受到未知生物袭击的报告,甚至出动了当地的守村人去捉它,结果还是让它逃掉,之后再也没有相关的报告出现。”

阿麦对泽荐说:“你可要知道,山守村可是有神灵守护的村子,那里的守村人是真正的,能够借助神灵的力量来引发神迹的存在。”

“这,有多神?”泽荐脸上满是困惑。神灵、神迹、守村人——这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在泽荐的脑海中完全拼凑不成任何画面。

阿麦说:“很久以前在民间流传的说法,我们平常所见到的一切自然现象,都是由人们所看不见的力量在操控着,比如狂风暴雨,惊雷闪电,这些都被认为是无形的神灵施展出来的奇迹。”

“这是天上有乌云的时候才会发生的现象吧,为何要说成是神迹?”

阿麦点了点头:“在我们这里将这些当成神迹确实会觉得可笑,毕竟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乌云随我们的意愿出现或是散去。”

“难道说......”泽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更加重咬字的语气:“守村人能够借助神灵的力量让乌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此话一出,泽荐的目光从阿麦与师父的脸上扫过,显然他们都认为这并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你所说的操纵乌云,便是玄云村的守村人拥有的神力。”阿麦接着说:“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过那位大人是如何将云朵聚集在村子的正上方,又看着云朵如何变得暗沉,直到雷电在云间涌动,最后风雨大作,而那位大人从头到尾所做的,仅仅是撑着一把伞,在暴雨中跳起舞蹈,当舞蹈结束,乌云便随之散去,天空也变得晴朗。”

泽荐已然目瞪口呆,差点说不出话来:“那山守村,他们守村人拥有的是?”

阿麦答道:“传说是能够引发地震,但山守村对此相当保密,就连当地人也知之甚少,更别说其他村子的人了。”

“偏僻山村是这样的,我对那里的人一直没啥好感。”醉翁喝着茶一边说:“山守村虽然偏僻,物资匮乏,但也是最安全的村子,因为守村人的震慑,凶兽根本不敢靠近那里,又因为那里险峻的地势造就了丰富的生态,周边的环境和生物也极其凶险,有许多优秀的猎人都出自山守村,如果你能去那里学习,一定会对提升狩猎技巧有所帮助。”

“那为啥还没有好感呢?”泽荐问。

“山守村曾经发生过一起猎人互相残杀的事件,而他们的村长却包庇杀死同伴的犯人,竟然放他逃走使他不受公会惩罚,我怎会对这样的村子有好感。而那个犯人,我曾经似乎遇到过一次。”醉翁接着说:“在二十年前,看到他居然为了保护被我们追捕的凶兽,竟对我们刀刃相向,简直可笑至极,当时我们几乎将他包围了起来,可最后还是让他逃掉了。”

“他怎么做到的?”

“当时我们忽然就被一阵风沙迷了眼睛,没看得太清楚,是有一只展羽振翅的大鸟从天而降把他带走的,那种鸟只有在山守村那边的高山上才能见到,所以我认为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更离奇的,听说在山守村里就养着两头锋隐狼,它们在村子里就跟田里到处晃荡的家畜一样,但它们竟然从未伤过人,不知道山守村的人用了什么手段,后来人们才发现,凶兽其实还挺通人性。”

目瞪口呆的泽荐平复一会接着问:“话说回来,在山守村逃走的未知生物是什么样的?”

“听了你今晚又得尿裤子了。”

泽荐催促道:“尽管让我尿,快说。”

“根据情报描述,那怪物全身覆盖黑色的甲壳,有四条下肢和两条前肢,长着一条尖端粗尾,身体趴在地上可以爬行得很快,在前肢的肩膀各长着镰刀一样的锋利长臂,趴在地上像黑色的蝎子,站起身就像无头的螳螂,体型跟成人一样高大。”

醉翁接着说:“我宁可相信这是山守村的人闲着没事编造出来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能进入到神灵守护的村子,并且伤人还能轻易逃走,显然那怪物并不惧怕守村人,连凶兽也不敢靠近的神力都震慑不到它,要是我们遇到这样的怪物又该怎么办?”

阿麦开口道:“听说是山守村的守村人已经年老体衰,所以才对保护村子有些力不从心了,要是刻意编造的话,他们的猎人在那次事件中出现了伤亡,我想不通为何要这么做。”

醉翁说:“结合山守村的劣迹,我很难完全相信他们所说的话,还有值得怀疑的一点是,那次事件之后再也没人见过那的怪物了,要是真这样的怪物存在,怎么会只有山守村的人才见过它?”

泽荐问:“那怪物在山守村做了什么?”

醉翁寻思一会,平淡地说出令泽荐感到脊背发凉的话:“那怪物将人劈成了两半。”

此刻的沉默被林中传来的一阵口哨声打破。

阿麦一听便站起身:“看来大石有新发现了,我过去看看。”

醉翁也站起身:“我们也要回村里去了。”

“今天回去这么早?”泽荐显然意犹未尽。

醉翁说:“宁可提早一些也不敢怠慢你莘妈,你要是还有什么想聊的,留到下次再慢慢聊。”

醉翁向阿麦嘱咐道:“要是今天没能捉到鲛鱼也不要紧,你跟大石要注意安全,如果没有进展就不用再为此浪费过多的时间了。”

阿麦点点头:“知道了,我家里的弟弟也在等我一起吃晚饭,今天会提早回去的。”

相互道别过后,阿麦带上一锅食物前往山林,师徒二人也骑上马在村子的方向奔驰而去。

吹出口哨前,大石已沿着湖岸边走边观察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在岸边的一处地面发现有拖行过的痕迹。

那处地面的泥土已被浸湿,而从痕迹中带有暗红色的污浊看起来,浸湿土地的不止是水,似乎还有血。沿着地面拖痕的方向看去,越往远处那血污愈发鲜明,痕迹最终指向树林中。

走进树林后,周围环境随之昏暗下来,见血迹止于树木底下的草丛,大石忽然感到脸颊被落下的液体擦过,顺着滴落处一看,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右脚似乎踩在一滩液体上,抬起脚竟发现地上那一滩竟是血液,慌忙退后两步,才发现有血在从树上滴落。

当他向滴血的源头眺目望去,所见景象令他骇然,那树上正挂着一只张开大口的巨大齿腔鲛,从它那毫无生息的残破身体看起来已经死去,似乎由于死后的肌肉已经完全放松,足以惊人的血盆大口完全展开的样子看上去更加可怖,而它那挂在树上的身体,仔细看来是被穿刺在树枝上。

究竟是何人所为?又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想要寻找答案的大石将目光扫到相邻的一棵树上,即使被层层枝叶遮盖,也能依稀看见那棵树上长着与鲛鱼同样大的一个黑块,定睛一看又感到那东西的颜色黑得吓人,又看不出究竟是何物,想不出树上为何能长出这样的东西。

树下驻足的大石努力看清那东西的样貌,忽然间,那树上的黑块似乎动了一下,大石终于确定那东西是个形态怪异的生物,而在得出判断前的一瞬间,黑色怪物已扑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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