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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霸总包养的金丝雀
- 我是被霸总包养的金丝雀。
系统要我维持作精人设,所以我马不停蹄的带球跑了。
就因为他今天出门先迈了左脚。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和女儿回到家,惊奇的发现房子里空无一物,连床板都被偷走了。
我的褂子我的袄,我就快生活不下去了。
女儿无助地拉着我的手。
“妈妈,我们家破产了吗?”
程澈的声音突然出现。
“傻孩子,你妈妈本来就没有产,还能破到哪去?”
1
攻略程澈的第二年,我意外怀孕了。
自从姜瑜回国后,他碰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后一次,就是在我惹他生气那天,被他按在沙发上,身上的布料撕得粉碎。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知道再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我最近总是反胃。
所以去挂了消化科的号,最后却是从妇产科走出来的。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报告单,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该留下他吗?
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究竟该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呢?
我陷入深深的迷茫。
可是当手心触碰到平坦的小腹,心里那一丝虚无缥缈的信念,突然变得异常坚定。
每个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
我要留下他,看着他出生、长大。
程澈起码是孩子的父亲,应该享有知情权。
但在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之前,我还是选择瞒着他。
早晨忍不住呕吐,我也只能谎称吃多了没消化。
但我没想到,这个秘密还没来得及和程澈分享,就要夭折在摇篮里了。
我走在路上。被突如其来的汽车鸣笛声吓了一跳。
一辆白色轿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
摇下车窗后,露出姜瑜的脸。
“我和程澈要订婚了,我们谈谈吧。”
2
我实在不明白,我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但当她把订婚宴的请柬摆在我面前,那道刺眼的红映入眼帘。
我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慢了一拍。
姜瑜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暗含着不被人轻易发现的暗刺。
她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递到我手里。
“你既然怀孕了,怎么还喝咖啡呢?”
“虽然程澈不想要这个孩子,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吧?”
这两句话的要素过多,犹如一道道晴天霹雳,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让我来不及反应,措手不及。
虽然我早就料到程澈不想要这个孩子。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
还借姜瑜的嘴,通知我这个残忍的事实。
在我犹豫的几秒内,姜瑜似乎已经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她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潇洒利落的在上面签名。
“沈小姐,你和程澈有云泥之别,本来就不该心存妄念的。”
“他没空见你,所以才托我转告,希望沈小姐能给自己留点脸,收了钱就从我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说罢,姜瑜把一枚胸针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那是我送给程澈的生日礼物。
“抱歉啊,他说他不戴这么廉价的东西。”
3
其实我是有底线的。
但我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装矜持。
既然姜瑜财大气粗,那我也不介意狮子大开口。
夺过她手里的笔,在支票上一连串写了9个9,算下来也有九个亿了。
“既然如此,我就等着钱到账了。”
笔盖和上的一刹那,我顿时产生了刀剑出鞘的感觉。
在姜瑜震惊的目光中,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程澈正巧在家,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告诉他,我怀孕了。
但他根本没时间听我说话。
外面正在下暴雨,比依萍问她爸要钱那晚还大。
程澈接了个电话,就抓起外套匆匆出门。
我没有过问,因为我知道他要去哪,要去见谁。
他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质问我:“你去找姜瑜了?”
“你讲点道理,是她约的我!”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背着我和她见面。”
他走后,我忍着心里的酸涩,无奈苦笑。
实话说,和程澈相处了这么久,说没感情也是假话。
但我实在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卑鄙小人。
此刻的我虽然能四仰八叉的躺在程澈的别墅里。
但我已经能幻想到,我扛着麻袋被连夜赶出门外,在瓢泼大雨里艰难求生的凄惨下场了。
为了给自己留点面子,我做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
带球跑。
我火速收拾行李,在程澈回家之前打车离开。
为了那点该死的面子,我临走之前还倔强的在大门上留了一张便利贴。
“姓程的,我正式通知你,因为你今天出门先迈了左脚,所以我把你踹了。”
程澈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微弱的月光,不偏不倚的照在那张便利贴上。
也不知道他究竟骂了什么坏话。
以至于坐在货拉拉上一路颠簸的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4
回想到刚穿书的时候,我被迫成为柔弱不能自理的炮灰女配。
根据系统指引,我在一众霸总中顺利找到了程澈。
攻略上说,程澈最喜欢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个滑跪摔倒在他面前。
“或许,你愿意包养我吗?”
此言一出,当即引来一片哗然。
见过主动的,倒是没见过像我这么主动的。
程澈摆着一张臭脸,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触犯天条。
“不。”
“为什么?难道我不柔弱吗?”
他轻晃酒杯,赏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弱柳扶风没看出来,李逵他二姨倒是近在眼前。”
耐不住我死缠烂打的纠缠。
晚宴结束后,他还是把我带回豪宅做金丝雀了。
程澈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偏偏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但他的朋友都说,他唯独对我不同。
或许是程澈太过纵容我,让我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又或许是我给他的好脸太多,让他逐渐变得不知天高地厚,把我当成能随意拿捏的掌中之物。
就连订婚、打胎这种事,也要借姜瑜之口告诉我,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肯留给我。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我就算放弃攻略任务,也要离开程澈。
5
单亲妈妈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过。
还好我足够聪明,临走前还不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打包带走。
靠着这笔钱,我和女儿吃喝不愁的在家躺了五年。
直到女儿要上幼儿园,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凭借天使般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爱因斯坦在世般的聪明才智。
我顺利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但好巧不巧的,上班第一天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程澈是来为收购地皮作实地调研的。
我恰巧在旁边的咖啡店打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股熟悉的感觉瞬间萦绕周身,每一根神经都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我把帽檐压得很低,生怕被他认出。
但下一秒,他还是径直向我走来了。
“你当初不告而别,原来就是为了干这个?”
我低着头,指甲掐进掌心。
“先生,你认错人了。”
情绪这种东西,就算不开口,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从气氛里流露出来。
跟在程澈身后的女人觉察出端倪,探究的眼神在我和程澈之间流连。
“阿澈,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
程澈甚至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离开。
姜瑜笑了笑,毫不掩饰心里的嘲讽。
“多年不见,你的身材还是跟从前一样。看来打胎对你没什么影响,那我就放心了。”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赶到程澈身边,牵着他的手一起离开。
只剩我一个人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连背影都那么相配,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也只不过是来提醒我。
我只是程澈生命中无数过客中的其中一个。
6
程澈走后,我还望着落地玻璃窗愣神。
他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浑身上下散发着有钱人的气息。
岁月是把杀猪刀,唯独放过了程澈。
好好好,合着生活的苦全让我一个人吃了。
我一个没留神,不小心把手里的方便面捏碎了。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老板那张阴沉的脸,唯唯诺诺地把方便面藏在身后。
“这单我付……算我账上……”
还没开始赚钱,就先倒贴五块。
我把这笔账算在程澈头上,一直到晚上关店,这股没由来的怒气还在心里回荡。
我使劲吃奶的力气,和卷闸门作斗争。
背后突然伸出一双强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帮我拉下卷闸门。
我正欲回头道谢。
再一转眼,猝不及防的对上程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沈书仪,你让我好找。”
我迅速低头,下意识的矢口否认。
“谁?什么谁输赢?听不懂听不懂。”
我转身就走,却被程澈禁锢在怀抱里,动弹不得。
身体是灵魂的叛徒。
我很想推开他,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沈书仪……”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他总是撩人于无形,让人忍不住沉沦。
这暧昧的气氛还没维持够一秒,程澈就原形毕露了。
“你再装一个试试看?”
“你说,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连床板都不给我留一块,你怎么不把地基撬开,干脆全都带走呢?”
“……下次一定。”
程曜青筋暴起,按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还想有下次?”
正当此时,程澈的大腿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形挂件。
她挥着拳头推搡他,边打边奶声奶气地喊道:“放开我妈妈!放开!”
像程澈这种从不吃亏的人,现在居然放弃抵抗,目光呆滞地望着她。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
如此相似的两张脸,实在很难看出不是亲生的。
“你……结婚了?”
7
我没有反驳,而是选择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对,我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把小葵从程澈裤腿上扒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程澈像被施咒了,像座雕塑一样屹立不动,目送我们坐车离开。
一直到深夜,我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出程澈的模样。
这些年,我虽然没有刻意打听过他的消息,但仍然会在电视节目上、杂志专栏里看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在那些新闻图上,程澈的身边总会出现姜瑜的身影。
他们形影不离,是那样相配。
而我就像偷窥别人幸福的老鼠,只能默默把他的名字设置为屏蔽词。
祈祷他能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但命运就是如此巧合,尽管我再想逃,程澈还是出现了。
为了不让他找到,让知道孩子的存在,我五年内搬家无数次。
我想,这次又该“程母N迁”了。
小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的问我要带她去哪。
我骗她要去度假,骑着电动车一路风驰电掣,带她赶赴新家。
家具都是现成的,离原来的房子只隔了两个路口。
除了装修有点破旧,蜘蛛网多到能织毛衣以外。
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
小葵兴奋的蹦蹦跳跳,我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拿钥匙开门。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和小葵不约而同的呆住了。
屁大点的房子里空空如也,就连床板都被撬走了。
我的褂子我的袄,我就快生活不下去了。
小葵无助地拉着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我们家破产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程澈的声音。
“傻孩子,你妈妈本来就没有产,还能破到哪去?”
8
我和女儿被程澈强行带走了。
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抱着小葵,甚至还有空档和路过的邻居打招呼。
“嗨大娘,出来遛弯啊?”
我不断挣扎,朝邻居阿姨挤眉弄眼,渴望得到帮助。
只是我好像找错人了。
阿姨挠了挠头,茫然道:“小姑娘眼睛痒痒吗?我这有个偏方,我跟你说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澈笑着打断了。
“谢谢啊,不过不用了,医生就在家里呢,我这就带她回去看病。”
就像古早玛丽苏小说的剧情一样,每个霸总身边都会配备一个随叫随到的帅哥医生。
程澈也不例外。
我和小葵被塞进车,一路狂飙运回豪宅的时候,医生已经到了。
不过不是来给我看眼睛的。
而是上门取小葵的头发,拿去做亲子鉴定的。
眼看着那把突兀的儿童剪刀就要触碰到小葵的脑袋,我赶紧冲过去推开,把小葵护在身后。
“程总,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没有?我要确定小葵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人在说谎的时候,表情和语言都会变得极其不自然。
我情急之下,连说话都结巴了。
“怎怎怎怎怎么可能?小葵有爸爸的,就叫彭小晏。”
程澈对我的辩解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小葵。
“其实!”
“我是海葵,自己就能生。”
他的眼眸冷若冰霜,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寒冰射手,看谁谁死。
“沈书仪,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啊,既然你非要做亲子鉴定,那就做,省得你没日没夜的惦记。”
我灵机一动,决定夺过剪刀,自己动手。
我转过身,特意避开程澈的视线,手起刀落的一瞬间,把自己的头发放进去。
程澈接过标本袋,疑惑的端倪着那撮带颜色的头发。
“沈书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想管我叫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