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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报恩
- “邢逸,他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对吗?”
“邢逸,他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对吧?”云亭迟疑地开口,他对这个小少年有些担心,明明日常都是侍女来叫他起床的,今日却换了一个素昧谋面的少年,而且他刚刚见到邢逸的时候,看见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云波锦。他虽然跟他长得差不多高,但他走路的姿势略微有一些奇怪。“邢逸,他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对吧?”云亭迟疑地开口,他对这个小少年有些担心,明明日常都是侍女来叫他起床的,今日却换了一个素昧谋面的少年,而且他刚刚见到邢逸的时候,看见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云波锦,按道理来说侍女侍卫是不会穿这个的,他虽然跟他长得差不多高,但他走路的姿势略微有一些奇怪。但是他并没有恶意云亭也感觉出他没有灵力,就什么都没问他。
两人站在练武场的中心,日头渐渐大起来了,但是这里却感觉不到热,圆穹顶的石墙隔绝了大部分热气。秦季言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也注意到了,他有点奇怪对吗?”
“对,他四肢的比例好似有些,怎么说呢,有些失调?”
秦季言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轻摇了摇头,道:“其实,他就是我大哥秦深。是,也不是。”弈云亭很意外,嘴巴微张,“啊?”
“大哥十三岁生辰过了之后还是没有觉醒灵力,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性格愈发内敛不爱说话,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从14岁时就停止了生长,刚开始大哥只以为是短暂的,但是长久以来大哥一直没有长高,反而有些更矮小了,渐渐的,大哥把自己锁在楼里不出来,时间过去,大哥如今已经21岁了,但是大哥15岁那年,我们遍寻启灵丹不得,父亲归来之时,大哥身体里竟然冒出了另一个人,自称邢逸,性格非常古怪,自那之后,大哥就很少和我们见面了。”
云亭想起来很久之前第一次在拍卖会上,索七看见启灵丹,他却出去和俞风眠聊天那次。他印象中当时是没有看到秦族的人的,论财力,秦族绝对是比呼延族更富有的,那为什么不去拍呢?云亭把自己的疑问说了,秦季言却告诉他,当时那一枚启灵丹已经是霍无测阁主所制的,能被世人以金钱买下的最后一枚了。呼延家当时有一个刚过十三岁的嫡系子孙,呼延疾风极为宠爱他,听说此子年幼多病,也没能觉醒灵力,至于为什么呼延族长格外怜爱他也不清楚,只是呼延疾风来秦族据地,和父亲商量了许久,一连好几天。
“父亲之前欠了呼延家人情,况且大哥已经21岁了,我们也不知道启灵丹还会不会有用.......”秦季言的声音小了下来,他接着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大哥再唤出来。”云亭的脸色明了又暗,似是在想些什么。“不过,邢逸好像挺喜欢你的,他之前老是恶作剧别人,今天居然乖乖的把你带到这来了。”
云亭拍了拍秦季言的肩膀,秦季言说时辰略晚,说让云亭尝试修炼《静柝》之后再去休息。
云亭看着这套功法,他先将自己静下来,根据它的指引,在体内选择一个中心点。看见体内发光的两个团,白色的家伙蜷缩在心脏处,灰色的灵力伸了四方的爪牙控制这副身体,他调动的首先是这灰色,只有让它有秩序地流转才能给白色灵力以空间,可他发现当他将泯灭压缩,小白还是不出来。
看来只有两份灵力同时调动了。
将泯灭收回,压缩,又将小白强行从心脏处抽离出来,一边控制泯灭灵力天生的燥动,边把小白抽茧剥丝,一点点汇聚至他选择的中心点:躯干正中,心脏的右边。他没有顾及两种灵力的分布差别,只是认为小白迟早会和泯灭平分秋色。额头上涉出细密的汗珠,感到吃力是刚开始修炼的普遍症状。
照《静柝》的指示,他选择的那个点,作为两种灵力的交汇点,让们在这个点上碰撞,按照他安排的秩序在体内分流,又汇聚又分流……在这个中点,云亭将灰与白调和至阴阳双鱼状,在末端分流,顺着经脉经过身体的每个角落,最终又明中点,向和刚刚对称的方向又分流又交汇……
秦季言看着他的灵力流动,心里觉得这孩子是有几分天资的,单单是将灵力调动成这个状态就已经超越许多初级修炼者了。
弈云亭睁开眼,灵力流动已经有了在他掌握之下的基本规则,不会像之前那样冲撞阻滞经脉,他明显能感到身体的变化,整个人倒是轻松了不少,“你之前是服过洗髓丹?”秦季言冷不丁地问。
云亭答了句好眼力,原来这过程比较轻松也是有这枚丹药的功劳.
“嗯,那今天下午到好好休息,明天同样时间来这里。”
雍州
霍无测坐在迁或阁主殿后的玉池旁,看着这水里游动的鱼,这山巅让空气都格外寒冷,更遑论这池水,自然,鱼也不是普通的鱼,它们漂亮的身体上镶着透明的羽翼。这其实是幼年期的巨瑶,成年后可匹敌超然境的人类…
迁或阁一名弟子躬身在他身后,“阁主,周秋成,死了。断石域中心拍卖行,已经姓俞了。”话讲出来他自己也冷汗涔涔。
霍无测并没有抬眼,苍老的容颜显得他越发像日薄西山的人,他平静地说道:“嗯,周秋成不成器,我不意外,你下去吧。”谭夜听了这话便离开了,作为内门的大弟子,他一直静守本分,等待着在即将举行的九州英杰会上大放异彩。谭夜离开,玉池边霍无测坐在青石上,幽幽地说:“我徒弟前脚刚走,你就来了。”
“竟然还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呢。”
俞风眠刚刚从虞其州赶来看霍阁主热闹:“我以为筹备英杰会,你忙得很呢,结果在这看鱼。”俞风眠背着手,看着池里的瑶说道。
“你跟我过不去,何必迁怒于旁人。”
多年前的恩怨,早该一笔勾销,可是俞风眠不是一笑泯恩仇之人。
可是俞风眠的高傲不会1允许他承认自己还活在过往,笑着说:“周秋成?他啊,我顺路出个气罢了,周秋成不过是风眠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孩子气的举动里的一颗棋子。
”不说了,你这迁或阁防御该加强了,再见。”
云亭抱着书来到藏书阁门口。
云亭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初见那天的冰蓝色衣裙,他看的时候有些没遮掩住自己的目光,秦和舒转过头来,问他看什么。他转过头去,耳朵上悄悄爬起一抹烟红,秦和舒见他不说话,转过头去示意侍卫让开,却不自觉弯了嘴角。
二人走进去,弈云亭看见里面是塔式结构,一层又一层的古朴书籍垒满了圆柱形墙面,每绕几圈是一个楼层,华贵的檀木雕花楼梯蜿蜒至塔顶,明亮的烛火映得这里十分亮堂。
“今天这里的东西都随你看。”秦和舒背着手说道,她是有数的,这些书
都是她自己读的,不能外借的也不会存放在这里。她转过来,旁边是一张书案,云亭看着她将手一挥,架子上的一些书好似有了灵魂一样一个个飞到桌子上叠好了。
“这些都要学吗?”弈云亭有些迟疑。
“当然你刚开始修炼,自然要刻苦些。我就在你对面坐着,有什么想讨论的可以说。”
云亭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满脑子都是那件事,便将《上古异族录》拿了出来,“和舒,我昨晚研读这书时,听书中提起不定山脉。你可知道吗?我在地图中并未瞧见。”
秦和舒歪头,“奇怪,为什么他会问弈族的事儿呢,这小子难不成从头到尾都在诓我?或许从来都不姓千?”和舒自己这样想着,轻轻点头,“在《上古疆域》里你就会看到了。”她说着,从那一大打书中抽出一本发黄了的有些可怜的图册,它的装订已经是形若有无了。
他点头,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学了,秦家的灵力理论果然比断石域里更高一筹,许多见解都是别出心裁,他看着看着就沉浸进其中了。
天色之晚。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可云亭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啊。养和舒有点泄气,这个家伙,肯定是给他的书太简单了!
可是弈云亭专注地看书,根本没注意她的神情,对面的人最开始还有耐心等他,不一会儿脑袋就开始往下点了。干脆就在桌子上眯着,然后眯着眯着就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时间安静地逃逸,弈云亭只觉得平静,只剩书页的翻动声。他不用去想,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他手里的书也变得亲切。
“和舒。你看这里,武技的叠加技巧——”
他把那书拿给她看,却发现她已经睡着,对面的女孩安静的模样并不常能看见。看她也没要醒过来的意思,他干脆就不叫了。
他不自觉地把书放下,又看一眼她的模样。
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他打算等东方泛起鱼肚白,就悄无声息地离开。毕竟秦家跟他非亲非故,他觉得能帮他到如此之地步已是不可多得,再待也不合适。他提笔,留一封信给秦季言秦和舒。在信中,他表达自己的感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只是这样大的恩情。
信写完她还是安静地睡着,他没法,总不好把她丢在这里吧。于是云亭戳了戳她,她没动,又戳戳。“和舒?”
她坐起来,擦了擦嘴角一点点干涸的口水,她羞郝的无地自容了,脸红成一片,很不自在。狡辩似的说:“是你自己不问的奥,可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