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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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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看见沧大哥了吗?”霍朝笙刚与楚云乐撞面,就被问了。

“看见了,一切都好…”霍朝笙点了点头.

“呼——”楚云乐呼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一连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又是忍痛割爱,又是被污蔑……你说,阿水姐的婚里补,他能去吗?”

“不去也得去啊,礼都送了,喜贴都发了…”

“我这不是担心…”

“你担心他干嘛?扶屿在他身边,有啥好担心的?”

“哦对,我忘了…祭拜时辰快到了,走吧…”楚云乐拉着霍朝笙的手走向了皇帝陵。

二人一齐跪在崇明帝的灵位前,拜了三拜。

“父皇,女儿来看您了,女儿不孝,您驾鹤西去时未能守在您身边,但女儿也是被逼无奈,还请父皇原谅…”楚云乐又拜了一下,接着说,“皇兄说,您临终前,最想看见的是女儿凤冠霞配的样子,可是女儿今日并未穿在身上,因为女儿穿一身红衣进陵,总归不太好,女儿把您女婿带来了。”楚云乐看了看霍朝笙,“他叫霍朝笙,是神族太子,他待女儿很好,人也很好,是女儿心目中天下第一的样子,父皇,您可安心了。……”

“听云乐说您是个贤明的国君,小婿也就不守那么多规距,随云乐叫您一声父皇,父皇,我霍朝笙对天地发誓,请天地共鉴,我霍朝笙这一辈子只娶云乐公主一妻,依她,爱她,不离,不弃,在无愿作彼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代地久,绵绵无期。…

说罢,二人相对一笑,又对着崇明帝的灵位前拜了三拜,才离一起离去了。霍朝笙并未告诉楚云乐帝君并未同意一事,他只想和楚云来在起走过余生,

“朝笙…”哪怕刀山火海,哪怕众叛亲离,也要和她在一起.

“嗯?”

“你把沧海大马的璃璃盏给谁了!”

“父神让我给秦怀真人送去…我就去了趟昆天域,怎么了?”

“我感觉不对劲,你说…沧大哥和他那么像,他既也是素怀真人的徙弟,他们两个连识认都不认识,再说听沧海大弓那话,好像是素怀真人给他承诺只收他一个徒弟,但是我们所见所闻的,是素怀真人只有沧祈尘一个徒弟…”

“你慢点,我绕不过来,虽说我也觉得不对劲…”

“哎呀.你别打断我。对于昆无域的灵修者们来说,他们不是从小都楚灵香吗?就算是死了,也都会净灵转世,为何会有人在鬼界徘徊不前呢?”

“也是……对他自己还说什么命格一事,命格被换了……”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沧大哥?”但又发出了疑问

“沧祈尘是在神坛降生的,怎么可能…”霍朝笙突然想明白了,那如果要斗争是沧祈尘的话,他的命格,又怎么可能是鬼界的?”

“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沧大哥没有命格?”

霍朝笙这才反应过来,“不好…”只可惜,现在动身前往昆天域,己经来不及了,他想通灵来联系沧祈尘,也已经联系不上了。.

沧祈尘此时已经到了昆无域,素怀真人说想见见他,师傅见徙弟,沧祈尘也不好拒绝,依了便是。

“师傅…”沧祈尘赶到昆天域,上了主峰,走进了从小长大的水谢居室,看见了坐在饮酒亭中的素怀真人。

“祈尘来了…来.坐,坐…”素怀真人招手让沧祈尘过来。

“师傅可是要与徙儿商量什么要紧事?”

“神界最近可忙?”素怀真人并未直接回答沧祈尘的话,而是问起了神界公事、

“不忙的,徒儿刚洗清了嫌疑不是…”沧祈尘见素怀真人要给自己倒酒,连忙举杯接过去。.

“那没什么事的话…就多下来陪为师喝几杯…可好?”

沧祈尘点了点头,但始终没有去喝杯子里的酒。.

素怀真人见状,以为自己不喝,沧祈尘就不肯喝,就又从另一个酒壶中倒了一杯,举起来要与沧祈尘碰杯,“来,干…”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但沧祈尘还是没有喝。

“怎么不喝?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最“那是怎么了?这可是你喜欢的桂花酿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给师傅说说?”素怀真人有些急了。

“师傅…霍朝笙说我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叫沧海,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一开始还不信,因为您从未与我讲过我还有师兄一事,而且整个昆天域乃至神界都说您只有我一个徒弟,可当霍朝笙把琉璃盏拿到我面前时,我才信

了,他说的可是真的?”

素怀真人沉默了,可对于沧祈尘来说是最好的答案.

“看来是真的了…”沧祈尘苦笑道,“师傅是想用九天转命法来把师兄的命格换回去,.可那法术需要被转命格之人从头至尾保持清醒,您这酒里的软筋散什么的,不是尽担误事吗?”

“祈空…你同意了?这么说来”素怀真人激动的抓住沧祈尘的肩膀。

“我这命格明明就是师兄的,哪来同不同意一说?再说,我都飞升了,有神格,有没有命格都无所谓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同意就行…好孩子….”

沧祈尘随素怀真人来到了后山的寒水洞,这是一处密室,是素怀真人闭关的地方,沧祈尘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

沧祈尘看到了不远处的石床上,有一缕丝半透明的残魂,他走过去想看看这个师兄的模样,被素怀真人拦住了.

“别过去!你师兄现在只是一缕残魂,一碰就散了,你离他远些。”

“好,我不过去就是…”沧祈尘转头看见了九星台,“我去那里…”他指了指。.

秦怀真人怕是觉得沧祈尘走的太慢,或者时辰不能拖了,一掌将沧祈尘打上九星台,将他的双手双脚铐住,沧祈尘只是苦笑着,把眼睛闭上,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他的心要多难过有多难过,他最爱的人弃他,最敬的人疑他,最信的美叛他,最亲的人……他在九星台上被抽了一魂,又一魂,每一魂离开驱体时,都如同五马分尸般的痛苦,身体仿佛在一刹那被撕的粉碎,而当他觉得自己快要

死的时候,又突然间清醒:自己还活着.而且还要不停的保持一个清醒的状态,拼这是一种什么的痛苦,好端端的一个人,中规中距的,但天好像把一切基楚全下到了一个人身上,沧祈尘的命格被一点一点硬生生的从身体中抽出,他并未大喊大叫,只是瘫挂在绳锁上轻轻的喘着息。”还有最后一魂,命格就全部物归原主了,他在想,他沉默着,一点一点撕碎自己的心。

一共就十魂,每一魂都如同抽丝揉茧般一般,很慢很细,越到后面越是难舍难分,沧祈生。越是疼,眉头就皱的越紧,心脏骤缩就越厉害.

就在这时,霍朝笙像发了疯般的冲进了洞来,看见了眼前这一幕时,他人都傻了。

“沧祈尘!”霍朝笙见状就要拔剑破这结界。

“别过来!你要是强行开阵、他会死!”素怀真人说。

霍朝笙一听、果然站着不动,他看见沧祈尘那个样子,替他兄弟心疼,可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沧祈尘抬头看了看霍朝笙,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可霍朝笙一急,看成了“别听他瞎说,快把结界破了。”

好在最后一丝残魂也在此刻被一并抽去,霍朝笙破了结界,一剑把吊着沧祈尘的绳索斩断,沧祈尘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好在旁边有断石柱,他扶住了、

霍朝笙上前一把搀住沧祈尘,说:“我们走…”

“太子殿下,请等等…”素怀真人在他们背后说.

“你想干什么?他已经把你的好徒弟还给你了,你还想怎样?”霍朝笙把剑横在中间。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话?话说不是您把这璃带给我的吗?”秦怀真人说。“你…”霍朝笙把头扭到一边,“我刚开始并不知情…”

“其实,在你把差事薄那来让我看时,我就知道了…”沧祈尘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沧祈尘看向素怀真人。

“你是我水谢中央那棵谕神树的树枝,被我炼就,换化人形…”素怀真人说.

“为何。倘若师兄死了,你直接渡他便是,为何要绕这么一圈子来折磨我?”

“他是在渡劫飞升时死的,你知道,飞升失败的话人惧灭,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命格修复如初…”

“那您你也以把他从鬼界寻来啊…”

当“就冲那年那个局势…神冥势不两立的样子,我区区一个仙门……我也是无能为力、被逼无奈啊…”

“其实…岁舟师叔当年有意提醒我过我…我并未当回事,也许我就知道了……”沧味道祈全转身离去,默默谈出一句,“桂花酿对于我来说…并不好…”

素怀真人还想说什么,但又把手放下了,转身去看沧渰。

沧祈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根断树枝,而且是在别人的命格里活着原来自己才是变数的一个似物非物,似人非人的——东西,他悲痛欲绝的是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替别人活了那么多年,他幸庆的是好在自己已飞升上神,有了神职界位,凡也有供奉他的神位,他不至于飞灰烟灭,但对一些情感,他想不明白,倘若自己只是一根连木头都算不上的树枝,怎会生出情丝?他虽不懂什么六欲亡情,与但在他对待萧若水不旁人只同的种种来看,又是什么?只是为了还当年老宫主之情吗?

他木然的躺在床上,伸手向空中抓了抓,好像是在试探自己还在不在活着,随后又嗤的笑了起来,想着这样也好,倘若萧若水真得跟了自己,依他现在的处境来看,实在是令人难以乞齿。这样以来,沧祈尘又感觉自己这辈子挺值的.

“我听说里面躺了一个神官…”一个干杂活的小丫头在屋外说.

“神官?是不是那个什么真人座下的那个弟子?”另一个说.

“嗯,是个假弟子…”

“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一块木头变的!”

“什么木头,明明是树枝…”



“放肆!”敬恒帝的声音.

“陛…陛上……”几个小丫头立马闭上了嘴.

个听

“你们几谁说的?”

“外头传的…”

“再让我联听见,小心我…”敬恒帝没说完,沧祈尘己经站在了门口.

“无妨、何必为难几个小丫头?楚兄、别来无恙…”沧祈尘笑道.

“沧兄,你醒了?”敬恒帝让那几个小丫头忙去,赶忙去进屋里.

“嗯…”沧祈尘随敬恒帝坐下,顺手倒了两杯茶,“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唉,我与你和小乐在域下匆匆告辞,一别经年,沧兄你还是老样子,而我早都生了白发了……”

“世态就是这么个样子,怎么?你没纳个后宫陪陪你?”

“唉,沧兄,你不懂,祸国秧民,红颜祸水啊…”

“如今这天下太平,你也算是一代明贤之君,名留青史了…”

“可惜沧海难为水啊,这风一起,人间又换改换上几度春秋了…”

沧祈尘知道这话中的意思,他没想到自心精心布置的巧模,会被楚阔看透.

“会没事的…”沧祈尘说.

“自从我登了这个位置…也就只有你沧祈尘还称我一声‘楚兄’…物休事人非事事啊…”敬恒帝感叹道,“真是怀念当初还在昆天域的时候,少年意气风发,一身的金砖玉瓦,可如今我虽拥有了锦锈山河,却日渐空虚了…”

“凡人年寿虽短,但一生也是幸福,没有太遥遥无期的可求,近在只尺,己是满足,不对吗?”

“可是沧兄你神寿无疆啊,一生可以看这天下多少次的分分合合,就像你现如今这般…未免太早了些…”

沧祈尘知道楚阔想说什么,想必是霍朝笙觉得自己说不管用,索性换个人看着挥开导开导,沧祈尘没有支声,手里已饮尽的茶杯,心里想着什么……

……

“你这条鲛鱼!我在树上躲会儿獭,碍着你在水里什么事啊?”玄冥在树上对着树下水里的灵殒破口大骂,“我别老拿你那什么眼泪珠子砸我,我不缺你那点钱!有本事上来单挑啊!”

“有本事你到水里来,咱俩单挑?”灵殒逗她。

“登徙子…”玄冥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患“哎呀,别生气了,是主人让我给你送喜贴的、”灵殒只好上岸来,抓上树哄她,“你家大小姐要成亲了…”“什么?”玄冥一惊,一不小心把灵殒打了下去,“你主人连小姑娘也敢泡?我不行我要找他去!”

“哎哎哎,你家小姐喜欢就完事了呗,再说你家小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再说我主人对她也挺好的…”灵殒把玄冥拉住说,

“那我去通知夫人…”

“等会儿呗,难得见一面,咱俩再聊会儿…”

“聊什么聊,你给我去水里面待着去,一会儿变成鱼干,别怪我把你烤了!”玄冥踢了灵殒一脚.

“三个时辰呢!急什么?”灵殒看着玄冥鸟飞走了,转身又回到了水里。看着玄冥远去的背影,托着腮帮子傻笑着.

真是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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