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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妖武成圣,我能无限推演武学-> 39 余家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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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余家隐秘
- 冲霄楼,雅间。
闻人景行和田清漪已先下楼去结账。曹虎痴端起一杯酒,
“江流,这一次多谢你。”
陈江流赶紧举杯,“曹哥,不必如此......”
“不”,憨厚的脸上少有地露出郑重,
“昙大夫,是我的恩人,是我娘的恩人”
“这一次没有你,不可能这么快救出昙大夫。”
“我欠你一个人情”
看他认真神色,陈江流不再推辞,大大方方饮了酒。
“其实这几天压力最大的是小田”
“她是女子,在这衙门中本就不轻松”
“杨金英和小田又是手帕交,要是没救回好友的母亲,她恐怕会内疚一辈子”
“对了”,曹虎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小田家里好几个妹妹,模样品行都不差,过几天她说不得来说亲呢”
寡言少语的汉子难得开了玩笑,陈江流笑着摇头:
“我现在只想突破胎息,成亲还是算了吧。”
“清漪姐家中没有兄弟吗?”
“没有,她是长姐”
怪不得是那样缜密周全的性格......
她肩上的担子,也很重啊。
.............
“行了,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夜色已深,四人站在酒楼的红灯笼下,脸上都有些醉意。
“江流”,闻人景行叫住转身欲走的少年。
“?”
那双带着浅浅疤痕的眼睛少见地没有欢脱,显得严肃认真
“不要选水木双修的武典,也不要兼修两门功法”
“你的天资难得,比我当年还要好,只修一门,能够让你走得更快更远,千万不要钻了牛角尖”
陈江流闻言笑了,“通天大路不走,去钻羊肠小道,行哥看我像傻子吗?”
“傻?哪有比你还精的小子!”
闻人景行本是怕陈江流心高气傲,为胸中一口气白白蹉跎。见他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原本一番说辞也咽下去。
忽听得陈江流问道:
“行哥,以前有过兼修多重五行的高手吗?”
“有。前朝孔雀寺的智宣上人,五行具足。其开创的五行转轮法号称辟除万毒,镇杀诸恶,是天下绝顶之一”
陈江流眼睛一亮,“后来呢?”
“五行俱全的人比海底真龙还少见,没有弟子,哪还有后来?”
“当年名震一方的孔雀寺,如今不知埋在冥山哪处,成了哪个妖魔的洞府~”
几人面露唏嘘之色,陈江流闻言更加坚定单修五行的决心。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潜力就要即时兑换。路宽阔平整,走起来才又快又稳’
‘离小比还有差不多十天,该想想主修哪一门功法了’
........
余伯耀满面风尘,坐在屋中上首。桌案上摆着茶水,却一口没动。
“那陈江流初来乍到,和第七队的人尚不熟识,本也有机会与我们亲近”
“你倒好,派人去截杀,把他推到闻人景行那边去”
“偏偏截杀还不成!折了四练大成的胡万,白送一件宝甲。”
“现在岳家收到风声,婚事八成也黄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伯光捏紧了拳头,“此次只是时运不济,下次.....”
“时运?”,余伯耀冷哼一声。
“若连你也能通晓时运,那也太可怕了。”
“退下吧”
余伯光低着头,缓缓退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大哥,爹还没出关吗?”
拿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余伯耀若无其事地饮了一口。
“还没。爹练功正在关键时刻,不要去打扰。”
余伯光拱手应是,正要离开,余伯耀突然叫住他:
“等等”
护卫见状把门关上,堂屋中一时只有兄弟两人。
余伯光不知为何有些慌乱。
“外人都说我们余家是青城支脉,背靠大树,风光无限”
“可我们都知道,先祖不过是得了青城几门下品功法,哪有什么师徒情分”
“早几年靠着金银供奉,青城还愿意认下我们”
“如今玄霖掌教不冷不热,赵清微这个大弟子更是眼高于顶,不屑往来”
“余家的处境何其之难?”
“家传回春典,都是几代人增删修补而来”
“惟有先祖在青城机缘巧合获得的玉房诀,以双修阴阳之道,增进修为,算得上高妙之法,是我余家深藏的底蕴”
“这几个月,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修炼,别出去惹事”
“咱们家的青楼也不要去,我自会安排炉鼎,听懂了吗?”
余伯光面色发苦。玉房诀说是双修,看似愉悦,实则有许多讲究。对呼吸、姿态、真气运转要求繁多,不能像行房一般随心所欲,根本就是折磨,所以他练功之后,都要去青楼放纵一番。
他有心反抗,但大哥捏着家里的钱袋子,他除了听话,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那个闷闷不乐的背影,余伯耀捏捏眉心,露出疲惫之色。
出了堂屋,余伯耀沿着长廊,到了父亲余苍松的练功房。
这练功房外面是一队人把守,进去之后,又是两人把守门户。再越过这两人,才进了练功房的主室。
这主室宽阔,摆放着练功用的种种器械、丹丸,居中一个蒲团,但此时蒲团上空无一人。
余伯耀毫无意外。他走到蒲团前,脚尖在某块青石上敲击几下,旁边顿时悄无声息露出向下的通道。
地下空间点着火把,以他开窍的修为,已足够看得清楚。
沿着石梯向前百步,空间豁然开朗,竟然比练功房地上的部分大了两三倍。
这空间左侧是连片的房间,没有开窗,只在门上开了一个关合的口,看大小可以送进去一个托盘。
余伯耀径直走到右侧的一间房屋,隐隐听到女子娇媚的呻吟。
叩叩。
房间安静下来。
“耀儿来了?”
“爹”,尽管隔着一扇门,余伯耀还是恭谨地行礼。
“‘租子’已经收上来了,马车还在路上,估计明天就到。”
“做得好”,声音平淡,听不出夸奖的意思。
“爹,和岳家联姻的事黄了,这次昙允贤.......”
“这些事你做主就好。修行所需的蛇胆有些不够了,你让地鳝村再送一批过来”
余伯耀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还有,这一批‘租子’用来冲关,我觉得还是不够”
“半月之内,再给为父送100人来”
“爹!”,余伯耀脸色大变,
“不惊动镇魔司的情况下,各个村镇收来的这批‘租子’已经是极限了!”
“那就在城里找。乞儿、流民、寡妇,这些人不见了也没人关心”,那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实在不行,大不了从我们的青楼里找些干净没病的,虽然效果差些,勉强也能一用”
余伯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余家产业不少,但最重要的还是人牙买卖,皮肉生意。
从自家青楼抽人,楼里姑娘少了,生意必定一落千丈,父亲这是在撅余家的根!
但他还没来得及劝说,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耀儿,我知道你不容易”
“你也清楚,这几年,李长庚那个老匹夫步步紧逼”
“田家把长女送进镇魔司,勾搭上洞庭闻人家族”
“岳家也把次子送进镇魔司,和峨眉秃驴眉来眼去”
“只有咱们,被镇魔司针对,被青城的牛鼻子嫌弃,众叛亲离”
“为今之计,只有为父突破到第六境练形,到那时,谁还敢轻视余家?”
“玉房诀不过掩人耳目,御女心经残卷才是为父唯一的希望”
“这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人,连你弟弟也不知道”
“耀儿,你是长子,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话音深切,似乎能看见父亲正在面前殷殷恳求。
余伯耀紧握的拳无力放开,一步步走出了密室。
练功房里又响起靡靡之音,勾魂蚀骨,情欲高涨,又潜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恐惧和衰残。就像夏蝉在落幕前,最后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