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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修仙情侠录-> 第十四章 道济苍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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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道济苍生3
- 魔修不被理睬，十分气愤，直接出手。漫天鬼影闪烁，墨阳身边出现无数骷髅，骷髅红白交错，仿佛刚被抽离出来。墨阳只是微微抬手，霎时骷髅动作缓慢下来，眨眼间就灰飞烟灭。墨阳转身看着他，说：“郁荼宗的门人，什么名号。”
“夏合，墨阳真人果然厉害，在下佩服。”
墨阳突然一掌拍向上空，乌云散去部分，阳光再次照耀大地。墨阳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水流顺着指向往上回到天上。明台等人一看，天上隐隐有一条通道，把水引到别处。明台不禁佩服道：“天桥过道，已非常人可以想象，不愧是称神封圣的能人。”
夏合却突然袭击，化作黑色的长剑刺向墨阳。墨阳轻吹一口气，黑色长剑转向水中，把河里的蛟龙砍成两段。夏合从水中出来，不敢再攻击墨阳。其他魔修却联手布置阵法，其中一人喊话：“墨阳，敢来破阵吗？”
墨阳没有回话，空气却更加寒冷，气息似乎都要停滞了。几个魔修感觉灵气运行缓慢，阵法突然一滞，自动瓦解。魔修没有放弃，再布置了另外一个阵法。墨阳仍旧维持功法运行，水柱依然直冲天际。布置阵法的空间突然扭曲一下，阵法再次被破解。这时，墨阳才说：“你们回去吧。”魔修自知境界水平相差太远，只好撤退。
梁国一边，炎炎夏日，赤地千里，往昔的青山绿水尽成荒漠，风卷尘沙，人烟落寞。落苏、雨华、青平在高地势的地方断山挖谷。落苏通知墨阳后，整整三天的时间水柱才从天上降落。感受到这苦寒之水，青平说：“此水妖气弥漫，幽魂依附，需要净化才能给常人饮用。”
青平取出八面镜子，分置各个方向，然后念动咒语，镜子变大百倍，把阳光汇聚一起。雨华在阳光汇聚处，用盈亏镜把阳光反射入水中，落苏把水中搅动，使得妖气凝聚，幽魂不能逃离。长空引导百姓开挖渠道，把净化好的水引入其中，然后烧开放凉饮下，又把水引入稻田，希望可以挽救一些。水流继续流入枯竭的河床，滋润枯木干草。
得此救命，百姓无不磕头拜谢。长空说：“人贵在自救，而非等人来救。此次旱灾，你们也有关系。无限开荒，焚树拓土，以致山丘秃岭，河川受阻，野兽绝迹，鱼龟稀少。贪婪之心，不顾未来。今日劫难，难道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若还是往昔风景，纵使再旱三月，也不至于庄稼枯萎，水源干竭，逃难他方，饿死道旁。”
一个中年男子跪直身子，说：“仙师说得是。可是百姓生活于此，安享太平，人口渐多，若不开荒垦地，难以存活。求仙师指教。”
“若只是生存，适当增加耕地，量入为出，计日节用，不会沦落今日。你们是贪得无厌，攀比成风，整天比较金银多少，田地广大，人口力量。表面上人人亲亲所爱，实则暗中较劲。不敢明抢豪夺，只能迁移山川河流，酿成大祸。人口大幅增加，破坏土地形势，以致阴阳失衡，天灾频发。三年前，岐山镇一带旱灾，饿死十余万人，你们难道不知吗？古人云，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不思其缘由结果，只顾眼前利益。至于人口一事，不过消耗子孙后代的福泽，本意是为子孙谋未来，不觉得矛盾吗？”
百姓沉默，一时不知怎么办。仙师救世，不都是为自己积聚功德的吗？怎么如此教训？而且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若是没有灾难，怎么体现仙师的重要？难道太平之日，还有人需要这群高高在上的，自诩清高的仙师吗？英雄在需要时才是人物，不需要时只是凡人，还被嫌弃聒噪。君威有损，忠臣才显得重要；仁义在乱世才有价值，盛朝却是不懂世故，怎比得利益激动人心。
中年男子再说：“我们愿意听从仙师教诲。”
长空却说：“一切都是你们的选择，来此也非贫道本意，不必道谢，也不必在贫道面前悔过。人的眼光有限，犯错难免。可是不辨是非，顺从潮流，理应承担后果。日后你们道路还长，自作抉择吧。”
落苏从天而降，对长空说：“师弟，水源已经安置好了，我们回去吧。”
长空对百姓说：“诸位，贫道告辞了。”
墨阳在洪水泄去后，看到明台等人还未离去，就来到他们面前。明台看着这个年轻人，感受不到丝毫灵力波动，不知他有何见教。墨阳问：“开坝的建议是谁提出的？”
明台说：“此乃百姓所求，贫道只是顺应民心所为。”
“百姓愚昧，岂知天地规则？暴雨连日不绝，百姓如无头苍蝇，四处逃窜，只会求救于他人，如何能察觉问题所在，求贵宗打开堤坝？”
明台不断审视墨阳，若非刚才施展神通，真想试探一番，说：“上游近百万百姓受灾，难道还没有几个见识卓越之人？”
“贫道是说为何有那么多人到贵宗山门请愿？而且不乏伶牙俐齿之辈。而且离耀长老立刻派弟子出发，不考虑下游百姓的事。贵宗弟子被本门阻挡后，宗主受人挑拨为弟子出头，以等价回报为理由应对唐肃的疑问，又以不管俗世推脱堤坝年久失修的事。玉瑶出手后，魔修立刻出现，皆是玄虚境的修士。这些巧合，贵宗脱不了干系吧。”
“墨阳，你别乱说。贫道静修多年，少与世俗接触，何况是魔门。今日之事到此，告辞。”
“明台，回去后查一查此事，不要被其他人干扰。”
明台道人没有说话，衣袖一拂，转身离开，四位长老随后跟上。其中一位长老问：“宗主，刚才墨阳说了什么？”
明台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只有两人知道，淡淡地说：“没什么，九神峰的人都喜欢讲些道理，别理他就是。”
九神峰等弟子在雨中休息，忍不住谈论起墨阳击退魔修的事。何立刚问：“唐师兄，掌门是用什么功法破阵的？”
唐肃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更关心阴明宗是不是被魔门腐化了。”
汤义说：“破阵的是《天阶寒流》，《森罗神印》。”
何立刚说：“汤师兄见多识广，佩服。”
吕贤封问：“这等功法，需要何等资质才能领悟？”
幽璃说：“你们不要追求强大的功法，要找适合自己的。”
揠广回来了，向玉瑶说明情况：“莒国已经安排了救济，边缘的灾民已经安置了不少，不出半个月，这里也能安排。”
玉瑶问：“朝中的官员是什么态度？”
“赈灾一事，国库有些困难，幸好不少皇亲贵胄出资，富商也积极参与，捐献不少物资。莒国其他地方的百姓也自动组织救援。”
“没有魔门的人来搞事？”
“没有听闻。”
“那好，你也幸苦了。通知大家回去吧。”
“是。”揠广来到众人面前，说：“各位师弟师妹，我们回去吧。”
唐肃也说：“大家回去吧，满身淤泥，真是不方便。”
吕贤封说：“还有百姓需要救助，我们就这样走，死伤也不少啊。”
揠广说：“师父把天上的水汽移走，不久雨水就会停歇，不必担忧。”
回到九神峰，玄清对韶卿说：“师姐，我有事去问一下玉瑶师叔，你先回去。”
韶卿问：“什么事啊？”
“就是有些不明白，请教一下。”
“行吧，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礼堂内，玉瑶在记录本次的事情，玄清在门外说：“师叔，弟子有事请教。”
“进来吧，入门那么久了，就你还有些拘束。”
“此次救济百姓，许多宗门、世家置身事外，认为是损己利人，不可为。何也？”
“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定数，不然怎么窥探未来？天道常言，损有余而补不足。人多了，其他万物就有缺，自然引发灾祸。所以置身事外也有缘由，而且俗世间尔虞我诈，争斗中也死伤不少。难道这也需要救？都是死人，死于天灾则是可怜，死于人祸则应该吗？一视同仁，也说得过去。人人爱己胜于爱人，利益相关时才会相互帮助，大难临头，只会各自安好。墨阳师兄也说，天灾异常，人也脱不了干系。”
“师叔曾说，修道本非自然属相，为何信奉命运安排？”
“圣人所言，言行合一，是为君子。而凡尘俗世，德行且为利益面具，学说也因时而变。你曾问民间俗语为何多有矛盾。如今可是想明白了？”
“俗语角度偏颇，故事没有背景，为讲一个道理而默认所有人都如此。”
“虽然绝对了一点，可大部分还是适用的。就算有不同看法的人，可有多少有能力可以改变自身处境。更多只能暗暗叹息。时间长了，多遇到几次，也就麻木了。道理都能明白，可也仅仅是明白。环境一变，还是原来模样。”
“碧湘师姐说，此次历练为主，救世其次，为何？”
“碧湘她怎么说的？”
“纵使能救一时，也救不了一世。所救之人或许也会成为下一个施害者。所以我们所作所为，遵循本心而已。了解其他人的想法，丰富经验。”
“她说得对，不过只是很少部分。有些道理说出来就失去了意义，只能自己感悟。”
“弟子谢师叔指点。”
“《冰霜寒气》修炼如何了？”
玄清不明白为何大家如此看重这个功法，师父师娘关心，幽璃、唐肃等也常问，如今玉瑶也问，于是趁机提出疑问：“弟子已经修炼了第一层。师叔，这功法有何特别吗？”
“此功法只有三层，你自己努力就是。功法没什么特别，只是墨阳师兄亲自赐予，应当适合你才对，进展可以反馈你是否认真修炼。”
不久，嫮雅也回来了，到紫光殿复命，见墨阳正与揠广、唐肃谈论事宜。嫮雅说：“师父，弟子回来了。”
墨阳问：“魔门可有什么动作？”
“魔门弟子汇聚于沉月河岸，准备入侵梁国其他道宗。弟子遇到太石宗长老阻难时，得到明华宫灵央圣女的帮助。”
“她有说什么吗？”
“她问弟子，师父在宗门是否言而有信。”
“你怎么说的？”
“弟子如实回答。”
墨阳微微一笑：“她变聪明了。梁国的旱灾呢？”
“灾民逃入其他地方，很多卖身为奴。梁国趁机招了不少士兵，可能会趁莒国还在水灾时开战。”
“耿介离开了梁国，其他宗门趁机扩大地盘，国君为了巩固威严，发动战争是必然的。”墨阳又问揠广，“莒国那边可有准备？”
揠广说：“只有少数人提议巩固边防，国君也只是意思一下。”
“莒国的民心未变，出事了也能来得及反应，又有不少宗门辅助，大可放心。”
嫮雅递过佩剑，墨阳右手微微抬起，又放下了，说：“你先留着吧。”嫮雅看了看墨阳，又看了看揠广，把剑挂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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