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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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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然踏上了返回苗寨的行程,那是一条遍布泥泞的路途。

道路之上遍布着众多水坑,缘由是苗岭处于热带雨林的边缘地带,降雨属于平常之事。

我一步一摇晃,每走上几步便会摔倒一次,再加上所处之地纬度较高,四周全都被雾气所笼罩。

天空,呈现出灰蒙蒙的景象。

无奈之余,我只能够选择光着脚往前行走,因为我的鞋子,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

跨越了重重高山,踏过了条条河流。

眼前显现出一个个的村寨,那是苗族人生活的地方。

路边偶尔会有一个小姑娘背着几个小孩子,左边肩膀一个,右边肩膀一个,怀中还抱着一个。

然而千万不要认为这姑娘是姐姐,通常而言,她都是别人家的妻子,只是嫁人的时间比较早,所以看上去显得颇为年轻。

走到愈发靠近苗寨的岔路口,一两个,三四个,五六个苗族老人,他们要么背着粪桶,要么在耕作田地。

还有一些人则在路边采摘一些花花草草。

那些花草,大多都属于苗药,只是因为地域格外偏远,这些药仅有镇上的几个商人会来收购。

而那价格被压得很低,没有特殊状况的话,一个苗族老人,历经风风雨雨,辛苦劳作一个月,最多也就赚取一百多块钱。

但她们也没有办法,毕竟需要维持生存。

因为家中的壮汉全都去往外地务工了,想必很多人也像我一样,混来混去,一年又一年,最终结果是连自己都养不活,因此能给予家里的帮衬,那简直是“零”!

我望着这所有的一切,心中满是无奈,毕竟在往昔的某时,我的奶奶、我的爷爷,也如同他们这般。

而我,总是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能够引领他们奔向远方,去观赏不同的景致,去品味各异的人间烟火。

然而此刻,他们已然故去,我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即便我对他们满怀思念,他们也无法感受得到了。

没走多远,一个个四五十岁的苗族男子从我身旁走过,他们牵着马匹,马背上驮载着众多东西,要么是煤炭,要么是玉米、大豆等作物。

而他们的目的仅有两个,一个是拿作物去换煤,二个是拿煤炭去换其他物品。

当然,煤炭是偷窃得来的,作物也是偷来的。

毕竟在这大山之中,什么都种不出来,唯一能够种植的是一种叫做“cou”的作物,那是苗族人用来制作糍粑的。

因为要祭祖,所以苗族人几乎是每家每户,年年都种。

当然,用它煮饭也很美味。

只是制作工序尤为繁复,那一粒粒籽,仅有标点符号那般大小,处理起来极为费事,一些苗族人甚至都不再种植了。

行不多时,山的那方传递过来一阵阵鼓声,想必是哪家又有人过世了。

因为苗族人家只要有人离世,就要挂鼓、放炮、吹牛角、跳芦笙舞。

据说那是为了将已逝之人引领到正确的路途,防止他们走错方向,最终变成孤魂野鬼,进而回来报复家人。

只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再向前行几步,那哭丧之声,那锁喇之声,愈发临近,而后竟然有人喊起了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望,是我们寨子里的一个人,他是我的发小,可以说我们自幼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他一见我,直接跪地痛哭起来。

我赶忙询问缘由,不问倒还好,一问,我着实不知如何是好了。

隔壁村落和我们村子打起仗来了,周围的几个寨子联合起来想要将我们寨子吞并。

前前后后已经有三十多个人丧生了。

而那些隔壁老乡和我讲家族濒临灭绝的原因,竟然是我们村子的水源被他人下了一种莫名的“蛊”。

由于用水的问题,那蛊虫一到深夜时分便在人的身体里游动,从心脏跑到额头,跑到四肢。

而我们寨子因为不知情,所以一直以为是有什么怪异之事,直到死亡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无奈之下行走了八十多公里的路,跑到一个神婆那里让她算了一下。

才知晓,寨子里,大多数人都被毒蛊侵入了身体。

我见到此状,先是慨叹,继而无奈。

昔日爷爷在世时,周边的人家,不论大事小事,诸如蛊毒,亦或牛马蛇神之类,他皆是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

而今爷爷离世,四周的人竟然变得如此狂妄。

虽说历来周边几个寨子都妄想将我们扼杀于摇篮之中,但是也从未如此肆无忌惮;如今这种情况,大概是对方家中出了什么能人吧,否则,这种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的事情,谁又会去做。

我继续追问,从发小口中得知,周围的几个寨子,出了好些大官。

不是在村里担任村上养猪的干部,就是在组里当看守厕所的组长,一个个疯狂得不成样子。

甚至隔壁一些村的人还来骚扰我们寨子的姑娘,抢夺之后依旧无法无天,我闻此,非常气愤。

而我的发小见我没什么脾气,便径直去到屋里,将我的弟弟拉了出来。

而我还没来得及问好,一个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

“你,还有脸回来…”

我的脸上被烫了一个大大的洞,那洞里藏着莫名的忧伤。

的确,在这世间,做啥都好,唯独做兄弟不行。

尤其是贫苦人家的兄弟,不是进行窝里斗,就是进行窝里斗。

我的父亲、我的叔叔、我的大伯,他们就这般争斗了一生。

在外人跟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都能闷不吭声;可要是兄弟有一丝半点的差池,那就是立马的刀剑相向。

“你回来干嘛,你回来吃屎啊!”

那声音,那表情,那态度,仿佛是把我吃了都不解他的心头之恨。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朝房间内走去,几个吹芦笙的、打牛鼓的、放火炮的人纷纷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房间的墙边摆放着一具棺材。

我虽然不清楚里面躺着的人是谁,但我还是壮起胆子上前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直接被吓得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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