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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美人百媚千娇,疯批督主为她折腰-> 第四章 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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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羞什么?
- 入冬的雨总是一停一落,不过转眼又下起了绵绵细雨,程府檐下雨帘犹如细丝,滴落在地泛起涟漪。
程姝哀哀地给程夫人脸中上药,捏着丝绢的手紧了紧,“姜督主未免也太过肆意,使唤旁人打伤母亲,还将婉姐儿带走。”
“男女到底是有别的,若让其他人看了去,保不齐说程家女儿不检点...刚回京就和宫里的太监攀上干系。”
程夫人表情泣泣,想了几个时辰越发觉着自己受了不该受的气,加上程姝之言,她更是对程婉生出恨意。
程姝继续火上浇油,“姝儿早就听闻姜督主权利滔天,婉姐儿分明是同我们一起回京的,这才半月,她是怎么引得姜督主为她出头的呢?”
“难不成是婉姐儿卖弄身姿,故意勾引...”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二人狼狈为奸?!”
十余年了,她竟不知自己生下的女儿还有这本事!
程夫人震惊的话落在喉咙管,原本只听她话音的堂屋忽然间传进密密麻麻、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动静大到连屋中案桌上的杯盏都在随之抖动。
“什么声音?”程夫人擦去一把泪,惊惶地朝外头一望——
视线之内的屋外,大门外都围了黑压压的整片,允敬从黑衣军中走出,矮小的个子本是不起眼,可跟随姜恕多年,他的那股子威严也足以令人慌张。
程夫人顿愣,赶忙回头往屋子里挥着双手,急道:“快快快...还不都,都快跪下!”
刚把脸转过来,就瞧允敬站定在她身前,程夫人也不知方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见,急忙阿谀,“这、这位小公公可是还有要事不曾交代清楚,臣妇定洗耳恭听、铭记于心!”
“姜督主有令,请诸位去诏狱饮口热茶。”允敬笑着开口,却突地变了调,“若多话有违者当即斩首!”
诏狱?!斩首?!
姜恕的人带着一大伙儿包围程家,还一口一句要“请”他们去诏狱!程夫人自明白这是大祸临了头,跑也跑不掉!
但不明白姜恕大动干戈抓他们入狱是为了什么。
为了程婉?
她真的和姜恕那个活阎王...
众人听了允敬的话都不敢大吼挣扎,程夫人压下怕意迷茫地瞪着双眼,黑衣军直接将其全押了出去。
彼时门外大雨如注,程府上下成落汤鸡的惨状都被百姓看见,程夫人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
...
“督主,事妥了。”允敬刚从程府回来,衣上沾了些水,避免传过寒气,他离了姜恕三寸远,只看姜恕举着伞站在东房屋外,凛风拍过他的长袖。
“嗯。”姜恕轻应。
“咳咳咳...”
屋内一阵咳嗽,紧接着是“咚”的落地声,姜恕蹙额,弃伞甩袖快步进去。
一进门就见程婉摔在地上,还颤栗地抱紧自己的身体。
她身上穿着的单衣是姜恕未曾穿过的,便显得松垮。
隔着单衣见她全身都被细布缠住,就连从前没有伤痕的肩头也被裹上。
程夫人下手堪比军中行刑官,也难怪义宓会认为程婉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
程婉刚醒,身上痛得难以忍受,她一翻身就从榻上摔下。
懵懵的以为自己还在程府,听到脚步,感觉有人的手摸上肩膀,她立马调整身子跪在地上,“请母亲别打!婉婉往后绝不敢私做决定!定会好好听母亲的话...”
程夫人为她留下的阴影倒是不小。
姜恕听此也只好收回手,凑近她耳边幽幽地说:“这里没有你的母亲,是我。”
吐在耳边的话听得程婉耳根直发烫,“督、姜督主...”
是了,她是被姜恕带回私宅了。
这里虽没有母亲,但眼前还有个恶鬼。
程婉本要曲着身子说些道谢的话,姜恕直接探手揽住她的腰间,将她横抱。
衣裳本就单薄,感受到冰冷刺骨的手触到肌肤的那一刻,程婉不禁叫出来:“啊...”
晓得声音突兀,她涨红了脸。
“羞什么?”冷峻的脸上多了道浅笑,就这分胆色是怎么想出来献身的?
姜恕轻手放下怀中娇瘦女人,无可奈何地拉过锦被为她盖上。
“夜深了,你睡吧。”
“夜深?不、不行,小女必须回府!”
程家家训第三条便是夜不归宿,鞭笞三十!
程婉实在是被打怕了,急忙下榻,低着身子就往地上跪,“程婉感激姜督主相救之恩,但母亲先前罚我是因家法,家法小女就必须受完。”
“小女双眼盲症,烦劳姜督主...”她顿了顿,面色苍白,“不...是求督主能送我回程府!”
姜恕缓身蹲下,食指挑起程婉下巴,“你就这么喜欢跪?”
“不过你暂时回不去了。”
程婉没听明,“督主此话...何意?”
“程府全族皆已入狱。”
入狱?
“怎会?昌临侯之事尚未查明,难道是...”程婉想到军械案本就是被他人陷害,若是那人提早下手了呢?
“是父亲...”程婉攥起姜恕的袍子,又跪,“是父亲有危险了吗?”
指腹抹过程婉眼角泪痕,“昌临侯没有危险,程氏入狱只是为了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姜恕那日单独审问昌临侯时,已将事情来龙去脉问明,他也派人去查了个门儿清。
其实也就是朝中出了个想转卖军械以此获利的蠢臣,那人为了自保不被怀疑,便让程将军做了替罪羊。
想找到幕后黑手也是不难。
就因此事,害得眼前的小瞎子整日以泪洗面,四处求人。
“此...此事是督主手笔?”
“是。”
闻言,程婉终于放下心,可又想到,“可小女不在狱中,若是幕后之人晓得我在督主私宅...那您是否会有危险?”
危险吗...
姜恕挑了挑眉,普天之下竟有人担心他的安危。
她难道不知这天底下最大的“危险”就站在她身前吗?
他笑出了声,“不会有人知道你将养在此,因为...程婉已经失踪了。”
...
“她失个屁的踪!”
尖声在空荡的诏狱扩开,程夫人被回音吓住,赶快蒙住嘴,低声道:“她分明是被姜恕带走的,牢吏又怎会说程婉失踪了?”
“母亲还没看明白吗?此事许是婉姐儿从中作梗。”
“从中作梗?”
“您想,您依家法惩戒姐儿,鞭下她定是对您生了恨,这才狠心让姜督主押我们入狱。”
“母亲为婉姐儿操碎心,她却将您的真心当做驴肝肺,姝儿都能看出您的鞭子是留了情的,姐儿却...”程姝言里是掩不住的挑唆。
程夫人心下不悦,“好啊,她倒先害我们!我现在是收拾不了她,但外头自有人能收拾她!”
程夫人左顾右盼地来回看,最终目光盯着程姝,少女乌黑发髻上的簪子和耳上坠子像是冒着光。
她疯魔般摘下牢中所有女眷身上首饰,冲到牢房铁栏前朝外头大喊,“大人!牢吏大人!”
连声的叫唤吵醒了守在过道的狱卒,他不耐烦地走来,拿着手里的棍棒打在铁杆上,“哐当”一声,“干什么,着急死就等天亮!”
“大人您一看就是有福的,您帮我出去传个小道消息。”程夫人悄声,往狱卒手里塞过珠钗首饰,“好处定不会少,这只是定金...消息传开后,待我程氏出狱,保您发财。”
人心贪婪,小小狱卒岂不想发财?
“你要传什么消息?”狱卒斜睨双眼,狡黠地盯着。
“我程门大女程婉,就是失踪那个程婉与当朝宰相府大公子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