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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晓,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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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后院,穿过偏室,便到主院,迎面出现的是苍院大门,两石柱高立,一土石横过搭桥而成壮观场面。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即做了,后悔便是无用,将愧疚转嫁给一百个假少主也是一样的。”

戍子颖感慨,苍负雪不答。

“你如何知道长者藏在深处?”戍子颖问。

“我曾让烙煜向院主要那厨人的入册记录,院主说是院中旧秘,不愿拿出。我只好赴后院找长者相告,长者管院数年,人册必作辅助。”

“如此,你去后院没寻到长者,反是瞧见了人册,翻来看去,知晓了附录。”

苍负雪点头,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册,正是人册,是记录院人数量的其一册。

戍子颖用奇怪的眼神盯苍负雪,随后打开册子,册面赫然摆着一行遒劲文字。

“苍天居道,我人在册,山高水长,安泰福康。”

她继续翻开,渐渐看到了几个人名被血红墨笔划了横线,“四个人名,四条人命。所以,这里面划掉的是其他四位被献祭者。”

戍子颖开口,苍负雪只沉色默认。

“册中记院人数量,尚中二十年,九月十八日,下女唐棲以入男书之名离院,实则亡死,跪之;尚中十八年,七月十日,守门生小纥因失责被罚出院,实则亡死,立之;

尚中十六年,十月十二日,下女莞之失足而亡,悬之;尚中十四年,九月八日,下女阿溪院中饮食,受惊而亡,坐之……”

“跪之,立之,坐之,悬之,还差一个舞之,这个舞之本来是那位雾峰逃亡的女子,却被我们安墓,他无从寻得亡身,恰好我入苍院,舞的对象就变成了我。”

戍子颖分析道,实在有理。

“正是。”

“阿浣不在册,因为苍婖少主替代了她。”

“亦是。”

“或许对长者来说,阿浣从来没有死,而一直活在他们心中。”

苍负雪闷声点头,戍子颖继续说道:“按理说,每两年献祭一人,要是他得手,尚中十二年,也就是现在,我就已经被祭奠了。”

苍负雪冷漠应了一声。

戍子颖自己说完,却突地愤怒,不禁唾骂。

“哼,山野玩意儿,虾兵蟹将,竟还想动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本事,我雾师是什么人都能乱打主意的吗?”

苍负雪听她一顿输出,深深叹了口气。

戍子颖听到后,盯着他,露出怪异眼色,“雪角这是看不起我?我堂堂雾师,心高气傲,无所不能,我一刀都能把他砍死,况我之舞,比那舞庄舞娘不差。”

苍负雪一直没开口回应,不是不敢,只不愿搭理。

“待我舞一剑,不是,舞一针。”戍子颖起了范,手取银针,便在苍负雪身前高舞,针出,只一瞬间,便跑来了人。几近同时,针落,面前人的衣袖便已被穿透。

戍子颖一盯,心惊而跳,竟是烙煜。

她又看针,直插大门柱的银针竟弯了身,她心想:此人衣裳,可乃金石银山所著,实在可怖。

她露出鄙夷表情,却见烙煜瞧着自己,瞬间尴尬。

烙煜先瞧了自己破烂掉布的衣袖,而后抬头,盯着戍子颖,面露凶色,愤声大吼道:“戍子颖,你好大的胆子,刺杀狱首!”

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只半刻,戍子颖耳朵便欲裂开,“哎呀,停下,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一针,你又死不了。”

“我的衣裳,我师父亲手做的。”烙煜眼睛瞪着,像只凶兽,要把她吞了,全然不顾自己端庄威武的狱首形象。

“你师父,可是那可可爱爱、奇奇怪怪的小胖师父?”戍子颖斜嘴问。

“你师父才胖,你全家都胖!”烙煜不满回怼。

戍子颖不觉动了动鼻子,随后老实闭嘴,可不过半刻,她又将头靠向苍负雪,凑近后问问,“小胖师父还有这手?”

苍负雪只冷漠推开她的脑袋,“嗯”了一声。

“我想知道小胖师父现在瘦了吗?”戍子颖无辜地说,眼睛布灵布灵地闪。

烙煜听她问,愤怒着从鼻子吐了口气,随后又吼起来:“你还问?你是不是还要问?”

“好了好了,不问就是了。说正事,婖少主一事如何处理的?”戍子颖问,是求个安稳。

话刚落,三人便齐刷刷停在苍院大门口,只因门口停留一女——正是苍婖。

苍婖敲门进了后院,便向长者一跪,二人相识而笑,便说了些官场话。

只临了,长者沉闷开口。

“婖少主,十年换得这一结果,已经算有其所,你也勿要纠结了。”

“长者无需劝我,未了之事,不了便是了。”

长者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本想等到他身败名裂才出手,可受五人阵法死去的人,何尝不无辜?十年,我不敢停又时刻想停,我真怕阿浣和我爹会责怪我。”

“或许,我们的谋划错了,但我不敢后悔。我想婖少主也不敢后悔。”

“事到如此,何悔有之?只谢过长者十年相助,愿长者长安平喜,永乐安康。”

“我自愿,为了心中不平。”

“长者大义,在此别过,我日后再来拜长者。”苍婖又跪而拜别,随后轻步离开了。

在门口,三人还未离开。

可见到苍婖,烙煜面色忽地凝重,身体悄然后倾,脚步轻退。戍子煜觉得奇怪,小声问他:“你咋了?”

烙煜努力维持面部表情,笑着回答:“你会知道。”

苍婖过来,笑着拜过戍子颖和苍负雪,随后对着烙煜硬声开口。

“烙狱首为我留情,我苍婖此生不忘。若后日得来机遇,我必入东院,向东师提书。我此生,非烙狱首男书不入。”

苍婖此刻,并无柔垂怜之态,反来飒爽英武。可主动邀书,要许于烙煜,实在过猛。

烙煜急急给身旁二人使眼色,苍负雪冷漠不理。

戍子颖撇嘴,“真是有幸而不自知。”

继而她懒懒展身,微笑着开口:“啊?婖少主,你日后可是当院主的人,又有一番本领,是乃女中豪杰,他烙煜一介莽夫,你们完全不登对啊,你可需三思而后行。”

烙煜自信笑着,悄然为戍子颖点赞。

“为什么?完全登对,我心已决,雾师无需再劝。”苍婖开问,戍子颖仿吃了瘪,便不再多言。

“烙狱首若不反对,我可随狱首一同回东院。”

烙煜急急摆手,“你院中事,尚未处理完好,怎可出院?况你要作院主,日后可不得四处周游。”

“怎么是周游呢?我回我院见我新室、瞧我尊师,何乐而不为?如何不需为?”

“不不不,不行,我没同意,”烙煜逃一步,苍婖追一步,不得已之下,烙煜躲进了偏室,苍婖竟也跟了进去,随后直接将门锁了。

苍负雪漠视,戍子颖实在难忍,哈哈大笑,“真是有幸,狱首也不近女色吗?”

“不是不近,是不敢近。”苍负雪回答,一针见血。

“有道理。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戍子颖笑笑,正经问道。

“待苍院基本安定下来,我还有一事。”苍负雪冷言,满面愁容。

戍子颖听后,默默点头,“也好,这一悬曲虽结束,却不代表只有这一曲。况且你本不是为此事而来。”

“你如何知道?”

戍子颖不语,只得意笑着,苍负雪也扬起嘴角。

“她一介女子,当真让我佩服。”宁静半刻,戍子颖不禁开口。

“何出此言?”苍负雪动耳闻之。

“能忍乃君子定性之作为。知晓苍公子是假少主,却没有对他下手,是恩怨报之有头;忍辱负重十年,不易等来今年阵法要成,却临了出事,只得手刃仇人,是敢作敢弃之为。”

戍子颖一顿分析,只得来苍负雪回答。

“深藏十年,敢杀敢恨,亦敢爱,院主之位,她当之无愧。”

“嗯?难得你会说这么好听的话,你莫不是……”戍子颖听闻,突地反问,面露邪笑。

苍负雪白她一眼,生冷开口:“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

“切……你就是喜欢,也不是你的。”戍子颖一人咕哝,苍负雪呵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走了。

“傲娇啥?你呵什么呵,就不是你的……”戍子颖心里骂骂咧咧,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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