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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综漫：最强鬼剑士-> 第六章 像野兽一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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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像野兽一样战斗
- 妖怪。
一个可怕的词汇。
行走于黑暗中的人类最害怕这种诞生于黑暗中的生物——它们源于恐惧，又以传播恐惧为自己的使命，从而制造出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事件。
“专吃婴儿的心肝”、“将无辜之人拖入水中溺死”、“在桥边等待负心汉的无脸女人”、“头能够离开身子，自由自在飞行的怪物”……
压根无需亲眼目睹这些诡异的传说，仅仅只是在脑子里稍微想想，就会令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云川当然也不例外。
可在下一瞬间，当云川意识到自己也已经堕落成和这些妖怪一般无二的“恶徒”时，他又不害怕了。
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在云川的心中升起。
——所谓的人心就是这么的古怪。
好人会害怕坏人，可当好人也堕落成坏人之后，那他们反而会成为令“坏人”都害怕的存在。
抛弃了底线的“好人”，比那些“仅仅”只是图财害命的恶人要更加可怕。
“妖怪……吗？”
当太阳完全落山，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时。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也开始蠢蠢欲动。
“姐姐，来了！”
“不是一只，是一大群！”
“是一大群妖怪！”
……
十岁的少女，用一种失神的表情望着天空中那不断翻腾着的妖云。
——按理来说，她是不应该露出这种表情的。
她从六岁开始，就和她的姐姐学习和巫女有关的知识。从八岁开始，更是担任起【持箭巫女】的职责，和桔梗一起走南闯北，灭杀过不少实力强大的妖魔。
在这个“人均不离村”的年代里，小小年纪的她，也算是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可是这种世面，我是真没见过啊。”
少女枫有些骇然的想到。
她无法形容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她只知道，放眼望去全是妖怪。
天上，地上，云中，风中……妖怪的气息无处不在，就仿佛进入到一个由妖怪组成的世界中一样。
这样的大场面，令身为人类的少女感到害怕。
不过慢慢的，这个小姑娘突然发现了这样一件事：
这些妖怪的数量的确十分可怕，可它们似乎并没有向它们发动攻击的打算。而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又不约而同地向着同一方向赶过去。
看起来，它们似乎很着急？
“姐姐？”
心有疑惑的少女，本能地抬起头，向博学的巫女投以疑问的目光。
“嗯。”
看着那些妖怪离开的方向，桔梗也是面带严肃之色。
作为真正的巫女，她知道的比枫要多的多。
她能感受到这些妖怪的躁动，更能感受到在这些妖怪汇集过去的地方，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正在爆发。
那股灵力的性质是如此的纯粹，令性情冷淡的桔梗都不由得对其心生几分好感，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不过，在这之前。”
“还是先把这边的妖怪解决了吧。”
接过妹妹手中的梓山灵弓，俏丽的巫女面若冰霜，娥眉微皱。
“嗖——”
紫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闪耀天际。
而凡是被这光芒触碰到的妖怪，都会像遇到火焰一样的雪一样，迅速消融。
这就是桔梗的攻击方式。
化念为箭，以正制邪。
“真美。”
看着那被紫光照耀着的巫女的脸，鬼剑士情不自禁地想到。
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的他，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
这是一场丑陋的战斗。
与巫女的优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灵力，也无法净化这些妖怪的云川，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这些“罪恶”。
“来战斗吧！”
握紧手中的树枝，云川眼中的世界忽然变成了一片血红。
“杀。”
“杀。”
“杀。”
蛊惑的声音再次从心底响起——但这一次，云川却没有抵抗这声音的想法。
屈服？
不，这不是屈服。
而是顺从这具身体的本能，顺从那份对“掠夺生命”的渴望。
“来厮杀吧！”
“像野兽那般，用爪牙，用牙齿，用一切能够利用的到的武器。”
在开启【嗜血】的状态之后，云川的表现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全身上下冒着暗红色血气的他，直接冲进了妖怪群中。像是一桶浇在火焰上的油，顿时在那本就不平静的妖云中掀起万丈的血色火焰。
“人类，是人类。”
“有人类闯进来了。”
“杀了他，杀了他！”
“他是我的，我的！”
被惊扰到的妖怪们兴奋地吼叫着，蜂拥而上，想要将这个自投罗网的人类彻底粉碎。
可在片刻之后，当他们亲眼目睹濒临死亡的云川是如何从受伤的妖怪身上吸取血气，再度生龙活虎地向它们发动攻击的模样后。
“他不是人类。”
“怪物，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惊慌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刻，这些连真正智慧都没有的妖怪才真正意识到。在这场战斗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人，谁又是可悲的猎物。
“来。”
“继续！”
吐掉嘴中妖怪的肉。
云川的双眼中，绽放出猩红色的光。
……
云川与妖怪的战斗还在继续。
他的效率很低下，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解决掉一只妖怪。远远不像桔梗那般，一箭就能杀死十多只妖魔。
可他搞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以至于就连心如止水的桔梗都不由得微微侧目，将注意力暂时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没问题吗？”
看着云川发疯一般的样子，枫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就是她的良善之处了。
尽管她很讨厌云川，但她终归还是将这个男人当成真正的人类看待——而非妖怪，或者是其它什么诡异的东西。
“姐姐，要不你……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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