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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创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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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尊注视任澈,平静无言,不久,剑尊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白玉酒杯,一边享受任澈这个后晋子弟震惊的神情,就是身为神界主的失态,一边略显得意的再从自身牵连空间中取出一坛外皮只差爆碎的老坛子,随手揭开坛盖子,继而,猛地一倾,酒坛所有的酒液就都被甩出,剑尊只张手用白玉酒杯取了一杯,其他的自然洒落。

任澈瞥向地面,剑尊随手的一撒,滴滴酒液就蕴含丰富剑道韵味,洒满地面,浸入泥地,任澈再向剑尊,对方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看似品酒不言,实则将他打量千万遍还更多,剑尊很是随和,不同于任澈表面的阳光与温暖,剑尊只是自顾自饮着那封存许久的酒水,虽然任澈觉得那坛酒液大抵难以下咽,可剑尊依旧是那平静如同无妄的注视着他,不言一句,也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

任澈眉头下意识就紧锁,他在思考一些问题,与其说剑尊生性随和,不善言辞……倒不如说剑尊步入大世之后的那次长久沉寂,已然让他失去了部分作为有情有义有担当生灵的情与欲,剑尊虽然实力在无意间有了诛杀十重尊的杀力,就连对剑道的心得体会也别有一番滋味,可……剑尊变了,如果是在小界域走出的剑尊,是不会任由大世数之不尽的生灵,或许是亿万生灵死在眼前而心境毫无波动。

如今的剑尊,其实没有太多顾虑,剑尊所出走的小界域,经由长久的演化与改变,属于剑尊的烙印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难以追寻,就连剑尊同批次的存在,如今能存活几位都是未知数。

剑尊对而今的世界与生灵,没了情感倾注,没了可思可想可忆的对象,其实算可悲的了,但这也让剑尊心境纯粹,唯手中剑而已。

再言,剑尊在小界域的传说已经结束,属于剑尊的时代已然消逝,当初的小界域,李恒成为尊为主也唯一,号令天下无有不从,所谓权能举世第一的皇主都得往后面排位,而今……

“小家伙,不,神界主。”

剑尊杯中酒水饮尽,那杯任澈严重怀疑已然腐烂的液体,被他一饮而尽,剑尊好似在斟酌词语,最终也只是平静发问:“你好像跟我来自一个地方,我只问你一件事情,那里还有我的印记吗……哪怕只是故事或传说。”

“前辈。”

任澈神情恍惚,剑尊思绪万千,亲自与自己认定的后辈小家伙交流,剑尊不免刻意压制了自身部分杀性与暴念,尽可能显得自己和蔼可亲些,只是剑尊见眼前之人,自称魔神的任澈,却是闻言陷入沉吟。

任澈迟疑瞬息,眼神晦涩不明,只剩叹息:“没有了,前辈!”

“晚辈身为神界第十神主,传承神界所有,神界意识亦有传承,只是……没有!起码身为第十神主的晚辈,与神界古往今来的意识体,最早也只能追溯到神界第一神主无神主,再往前的,再没有了!”

任澈补充完了,才抬起低下的头,小心翼翼看向剑尊,原本以为的暴怒甚至是杀伐剑道,都没有任何,剑尊只是平静如常,吸允着仅剩的几滴酒液,吧唧吧唧嘴里,似乎是在回味,良久,任澈感觉渡过了一次生死危机那般久远,剑尊才是一副饶有兴致,甚至是含带打趣意味的语气,笑的意味深长的说:“怎么了,小家伙,以为我很在乎这些?”

“前辈。”

任澈只回应这两字,对比之下,任澈毕竟还算青涩,只是觉得不该,剑尊不该如此无情,仿若一切往事如烟,时隔太久,丝毫不去挂念与想念。

只是剑尊视线略有涣散,任澈无法注意,剑尊而今只剩举世无敌的霸道,没人能去揣度剑尊的心思,世人只会知道剑尊练剑练到剑心通明,无视世间所有障碍与自身所有情欲,剑尊已然孤独到可以陪伴大道走到尽头或者顶点,这样的背景极难遇。

剑尊陷入一段又一段往事,有浪子游侠,有浪迹天涯,有亲朋好友,有知己红颜,有肆意撒野,有举世无敌,有权能唯一,有……那处小界域,有曾经剑尊的所有,只是在一次沉寂过后,所有化作尘埃,一切纷纷扰扰尽皆虚无,留下且只能留下的也唯有手中剑与心中道,前路与道途,化作了唯一,亦是永恒之终点。

“过往一切犹如云烟过眼,也算好事。”

剑尊失笑出声,眼底情绪波动,不甚明确,任澈也不知剑尊究竟是难过还是释然,但总归是留有在乎情感的,剑尊不再掩饰,剑尊眼底浮现过往所恋就的所有,剑尊陷入了一段又一段往事,不断回味着、追忆着、感叹着……当初的小界域,能走出的人不多,当初的很多人,或许终生都只停留在小界域的一方小天地,没有了进展与跃升,所留不过一捧黄土,甚至连名与姓都难以传入后世。

“坐化小界域,不见得就是坏事,虽说没能见证更精彩的大世界,却也有了寸止满足,不至于一把年纪都入土了,还跟所谓天之骄子比拼,然后被人踩在脚底板,当做晋升之机,或者说垫脚石头”

剑尊似是有些惋惜,亦有感叹,还有些故人逝去而我无力的无奈。

剑尊本欲饮酒做释,却见酒液尽光,只得了无生趣的将白玉酒杯收回,怅然若失,不言其他,只谈当下:“小界域没了我,是好事,要是依旧受我影响,你那……神界?它的头顶就相当于压了一座巨山,难以肆意成长,近来倒是长势很猛的,只缺少所谓本质跃升的一次机缘,神界底蕴不输大世,内里演化无穷尽,只差一场能跃升小界域本质的机缘,便能彻底的蜕变成为一方自主世界。”

“神界未来,还需仰仗前辈。”

任澈注视剑尊,眼底神情依旧晦涩不明。

剑尊看向任澈,微微皱眉,有些不喜,只是按下不表,剑尊道:“神界来历,我也知晓些内情,虽然在我出生的时代,小界域就已然初具规模了,不过……我还是接触过真相的,只是个中交杂太多事,很复杂,我也道不清,你需要知道——”

剑尊言至此,陡然停住嘴,疑惑看向任澈。

只见任澈张开嘴巴,眼睛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任澈没理后面复不复杂的,任澈只是茫然而无助的晃着头,嘴巴有些颤抖,字节都不清晰:“不是,前辈,神界……不,小界域,不是您开辟的?!”

这太震撼了!

任澈一直都以为神界源自剑尊,始终都是剑尊,所以一直恭敬。

“剑尊前辈居然不是开创者吗?”

剑尊直接被任澈问愣住了。

有一个呼吸的调整时间,任澈这才舒缓了情绪,只是虽说有了舒缓的基础,却还难掩震惊的再度发问,剑尊被他再度重复发问,仍有怔愣,但仔细回味一番,终是再难忍耐,止不住的大笑出声:“非也!小家伙,你、你真的太看得起我李某人了,我耍剑的本事还凑活,能杀一杀十重尊,可我除了一身纯粹杀力,没有其他的啦!”

剑尊止不住的肆意笑声传荡。

剑尊打心底想笑,剑尊一个小界域出身的武者,说好听了那叫纯粗剑修,一身杀力无穷尽,且只精剑道,可说难听了,那就是大老粗一个,那开辟界域的大活儿,剑尊真做不来,起码不是而今的剑尊能办到的,让剑尊饮酒作赋乃至出剑杀人,剑尊都可,可你说让剑尊开辟能容纳生灵栖息的界域……别了吧!

算了,真别想,没戏!

“您不是,那……”

任澈猛地回过味来,此前任澈想当然的以为杀力最强的剑尊,是神界的开辟者。

可剑尊说他不是!

那这就很恐怖了,神界背后的创造者,那位底蕴无敌强大的存在……究竟是何人?

起码也是走出尊者境的存在!

“我大概知道是何人开创界域,只是我也难明他的意思。”

剑尊漠然拔出自己长剑,果断到可怕,一身杀意也难以遏制,纷乱爆发,剑尊手中的那柄剑极其古朴,或者说极其老旧,失去了身为剑的无往不利,剑身也早就承受不住剑尊威能,可剑尊念旧,也只是用个壳子,借由剑身施展剑道,乃至于手中有剑无剑都无所谓。

任澈注视剑尊动作,丝毫不敢放心,吊着个心,随后,就见剑尊站起连连挥剑,在两人对坐的石桌子上,不断划开石皮,直至出现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像。

“前辈,便是此人……?”

任澈瞥向石桌人像,是个男子,妆容仪表尽皆超俗,有谪仙人临世尘之感。

可这样的感觉往往不对,任澈直皱眉头,让他想起了类似易乾坤此类的人,越是轻描淡写,越是心机深沉,越是想法极多,任澈是对这类表现的人没有太多好感的,如果这就是神界的开创者,那说难听点,任澈都不打算迎回这位神界创始人了。

瞧上一眼,谪仙临世,超凡脱俗。

瞧上两眼,满眼情欲,满身恶臭。

瞧上三眼,陷堕轮转,生死勿理。

“我觉得昂,只是觉得,并没有直接确认,但大概率就是这家伙儿。”

剑尊眼眸中的显出的温和,在这时自己撕破了,眼中寒光与杀意迸发,又无限的放大。

任澈心中一凝,原本还在想‘这家伙儿’是否太过暧昧,剑尊是否是此人旧识,只是现在看来,不光光是旧识,还是类似杀父仇人一般的角色,剑尊此时迸射的堕落念,也就是执着与沉浸,都是任澈无法想象的,因此只能以寻常意义的最大仇恨,杀父仇人定义。

“前辈如此强大,为何?”

任澈皱着眉头,语焉不详,剑尊却是听出内中意思。

剑尊无奈叹息,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你说我为什么不杀了他?我不是没有打算,最初时,这家伙化名李从章,融合我故友一切,接近我,欲要吞噬我,我最初认为我有能力杀他,但想着后面剥离两者,便也没有太坑他。”

“后面,我确认此人便是小界域开辟人的理由,便是他的实力,他屡次提升实力,都会引动小界域复苏与增强,我所处的时代,小界域有过三度的增强,首先,便是此人化名李从章出现,夺舍他人,第二,此人实力大涨,一次有了我那个时代顶尖强者的水准,第三,小界域被尊者入侵,他的实力空前强大,一人阻止三五位尊者,而这,也是小界域彻底爆发的原因。因此三次事件,虽然别人都说小界域的升华,源自小界域强者的增多,可我却有理由判断,都是来自他!”

“那而今,他是什么身份?”

“我亦不知,我只知晓,他必活着。”

“前辈可有只言片语的消息?”

“你这神情,是想杀他,不至于吧,他与你可未曾有深仇大恨。”

“与前辈有,便是与晚辈有。”

“你先别想这事了,在小界域屏障打开的时刻,我便有些发觉,第三次小界域的爆发,后果有点猛的。那次过后,别说我要剥离两者了,我都未必能杀他!当初的界域本身好像与他有所勾搭,不知道给他提供了多少能量,让他迅速成长起来,最后界域门户大开之日,我甚至感觉我与他有不小的差距。而今,我虽闭关良久,有了些许实力,可我未必能杀他!”

李恒成哪怕心底再郁闷,也没在任澈眼前表露,他还是一副高人形象。

紧接着又开始吹嘘:“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选择在时空乱流中沉寂的原因,我需要推翻被施加的一切,任你百般算计,我不跟你耗了!我直接脱离你视线千百年,谁知道我出世就能斩杀九重尊者,谁知道我沉淀一番能斩十重尊者?”

李恒成貌似很自信,起码表现的很自信,就是把自己不小心被时空乱流卷走说成了故意,其实韵味变了许多,但这不妨碍李恒成吹嘘。

毕竟当初谁也不知道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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