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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缥缈的忆-> 第六章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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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现在
- 女孩斜视着莫斯随口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应该答应过我什么吧。”
“那是…”
还没有等莫斯说完，一只露出青筋的手猛然呛住莫斯的脖子，然后将他抵在墙上。
女孩并没有用力，但莫斯背后的瓷砖却裂开了一半。
莫斯感受着女孩手的温度，似温暖又似冰冷。
“我并没有违约，你也知道，你也明白，这一切你都了解。所以我问心无愧。”
莫斯直盯着女孩。
女孩的眼中突然杀气四溅，握着莫斯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气。
莫斯顿时感到一股炽烫的东西传入他的脖子之中，随后便是呼吸困难。
他涨红了脸，俯视着女孩，但他依旧没有退缩。
女孩见状，在一次加重了力气，这一次，女孩真的起了杀心。
莫斯感受到力度的加强，忍不住轻哼了几下，他也明白，女孩这是动真格的了，
“从山上到图书室，想必还是有点累人的吧，”莫斯用尽他体内最后一丝的气息说道。
女孩听到这里，她愣了一下，随即赶忙收回了握住莫斯脖子的手。莫斯跪在地上，一面大咳，一面大口呼吸。
他也没有想到女孩竟然真的会动真格，原本以为女孩这样只是为了提醒和警示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想要下杀手，这在以往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莫斯也是头一次感受到女孩对自己人的杀气。
莫斯缓了几分钟，站了起来便对女孩说：“有的时候你还是得相信命运，其实他到这里，你比谁都要开心的，是吧？刚开始我也很纳闷的，但是后面仔细的想了想，有些东西其实已经命中注定了，无论中间怎样改变，我们去往的也只有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无论你怎么办，终究还是逃不过。”
莫斯看着女孩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眸中充满着各种情感。就连他也不敢直视太久。他害怕那种情感传入自己的脑海。
莫斯转过身，看着快要沉入水的月亮。
“你放心，承诺我一定会遵守。”莫斯停顿了下，又说道：“去看看他吧，迟早的事。”
“对不起，刚才我……”女孩轻声说道。
“没关系，咋们还说什么，你我还不了解吗？你是做不出那种事的。”
莫斯看着远方，没有回头，他的耳朵中传入了女孩轻声抽泣的声音，
顿时莫斯心里一紧，眼睛一酸。
对呀，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呢。自己心里想着，怎么会在意呢？这么多年了，都是能够将后背交付的人怎么会在意呢？
对女孩来说，她想了多久盼了多久，过的这些年她是什么状态莫斯的心里也明白，
但自己的心里也很愧疚。愧疚到站在这里也觉得呼吸困难。
“走了，你去吧。”莫斯一边说着一边下着楼，现在的他也不敢面对女孩。
他突然变得害怕，为了尽快逃离这里，莫斯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
女孩站在原地，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她心一狠想着迟早的事，便快步走到了李谨城的房间外。
女孩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门但手极快地缩了回来，女孩捋了捋头发，她感到心跳加快。
这样的感觉对于女孩来说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她看着面前的门依旧没有作出任何动作。
过了几分钟后，女孩屏住呼吸。用力的敲了敲几下门。
李谨城刚躺在床上，正感叹这床的柔软度和房间的采光度，外加窗外的风景。
突然一股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把李谨城吓了一跳。他赶忙起身去开门，发现并无人或者其他东西的存在，整个走廊空无一人。
李谨城急忙关上了门，这一下把他也吓住了，这人身地不熟的地方，莫斯又不在，突然又传出这样的怪响。
李谨城悄悄地走入卫生间，然后锁上门，坐在马桶上然后一声不响。
而在另一边，女孩通红的面颊和刚才面对莫斯时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女孩用力的敲门后，她突然变得后悔了，她发现自己太过于用力了，而这种用力她明白对于李谨城来说肯定会吓住他，如果他以那种心态来面对自己，肯定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自己的状态现在也不好。所以在女孩听见了李谨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以飞快的脚步跑到了转角的一边。
女孩听见关门的声音后，用手使劲的挼了挼头发又搓了搓脸，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变得滚烫起来。
“哎呦，好烦呀。”女孩轻锤着墙说道。而后又向着下楼方向走去。
另外一边，莫斯走到了医院，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将领领口微微拉开，红黑色的粘液紧贴在衣物上。莫斯仅仅只是微微拉开一个小口子看看情况，乳黄色的液体顷刻间从伤口中流了出来。
“怎么这么严重，火车上的时候看也没这么厉害啊。”
莫斯急忙走进医院。
“赵医生在吗？”
“在的。”
“她在那里？快点，我有急事。”
“我看看，她现在在第三楼118号房间。”
莫斯听见位置便赶忙走了过去。
“赵医生，赶快。出大问题了。”莫斯推开门说道。
“怎么，谁？”赵医生询问着。
“我啊，快给我看看。”
赵医生走过来，看着莫斯说道：“怎么，你那里出问题了？每一次都找我，你真的烦，”
“反正你都没事，不找你，找谁，别人给我弄，我不舒服。”莫斯笑着说。
“那里出问题了？快说！”赵医生不耐烦的说道。
莫斯指着自己的肩膀说道：可能化脓了，衣服也不敢脱。估摸着这状态应该没两天。
赵医生走到莫斯后面，轻扯着衣领看着受伤的地方，
“痛痛痛，轻点。”莫斯大声说着。
“你怎么搞的怎么严重！”赵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去另外的房间拿东西。
莫斯叹气道：“别说了，这一次遇见大家伙了，幸好我运气好，不然我真的就遇不见你了。”
赵医生把工具和药物拿了出来。用剪子轻轻将衣服剪破，只留下伤口那部分。然后又拿出小刀，轻轻划动着伤口，
“哎，你今天用了什么洗发水啊，好香啊。”莫斯一边嗅着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赵医生随即扯了一下伤口的衣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姐轻点。”莫斯苦口道。
“你说你遇见了一个大家伙。那个是什么？”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
“你说不说！”赵医生又用力弄一一下伤口，
“姐，现在真的还不行，等你把伤口处理了，我还要去汇报啊，到那个时候，在说结果的话呢。”
“汇报？为什么？”赵医生一边鼓捣着伤口一边说道。
“那个东西，也许是我们有史以来遇见的最完美的一次，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看到的最完美的，你懂吧。这种东西必须给他们交代，不然以他们那性格来说，后续不暴跳如雷。”
赵医生没有搭话，继续紧皱着眉头处理莫斯的伤口。
莫斯继续说道：“当时如果我不分心，也许可以和它五五开，但是不巧的，你看嘛，弄成了这样的结果，就当我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拯救者出现了，虽然他取胜的方式是有点卑劣。但是吧，他赢了，我也看见了，”
“然后呢，他是谁，是我们的人吗？”
“嘿嘿。”随后莫斯又说了些话，便搪塞了过去。
过了许久，赵医生将莫斯的伤口包扎好后说“一天换一次药，给，这是药。”
“哎呦，我换不好啊，再说了，我一个人，怎么弄嘛。”莫斯嬉皮笑脸的说。
赵医生不耐烦地一边演示一边说道：“你就把这药铺在这上面，然后贴在你伤口上，然后在用这纱布缠一圈，就行了，”
莫斯看着又说道：“不好弄，真的不好弄，你看我又是这里受的伤”
赵医生不想和他两个鬼扯了，便说：“我这几天都在这房间里，你每天来一次吧。”
“遵命。”莫斯立正说道，随即又说：“好了，我走了。”
“再见。”赵医生头也不回的说道。
走出医院，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白大褂，莫斯苦笑了几声，他望着微红所渲染的天空，叹了几口气。他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最关键的。
莫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上不断下降的数字，此刻的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呢？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也许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这面前的场景，这是自己第几次遇见了呢。莫斯在心中询问着自己。
一道光柱缓缓降落将整个大厅慢慢照亮了许多。
看着周围的一切。莫斯心里想着：还是那么的熟悉。和上次来改变了什么吗？没有，什么都没有变。
缓步走向房间的中心，莫斯看着想着。
“连空气，都是破旧的味道啊。”莫斯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股平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冯·西法·莫斯，请上前来。”
莫斯走向前。
“请你如实回答提出的问题。如果中间参假，你应该明白后果是什么。我们询问你的问题，我们也知道答案。
询问你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是否和我们所掌握的一致，和其中的关键细节是什么。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莫斯毫无感情地回答道。
“当你回答完问题后，我们将做出处理决定。你可以对其中的一部分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者问题以外的事情，以及你想要怎么样的结果。我们也将对你所说的做出我们的处理方式，你可明白。”
莫斯心头一紧，这正是他这一次前来想要的语句。他明白当这段话说出以后，后面的东西都仅仅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其实双方都已经明了。
“明白。”
“好，接下来。第一个问题。”
……
李谨城在卫生间里快呆了一个小时，这期间他也乱想过。
比如自己在卫生间里突然外面的门被破开，一群黑衣人将自己拿下，然后被送到某地下室，用鞭子抽自己，叫自己说出某某事情，而自己却大叫着：没有没有，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或者进来某人，叫喊着自己，然后自己便走出卫生间，而自己面对的正是那图书室的女孩，女孩说：“因为莫斯突然有事，所以叫我来帮助一下你，”女孩腼腆的看着自己脸微微泛红，自己便说：“哦，没关系，那接下来就有劳你了，”
……
李谨城在卫生间里想着想着，便轻声笑了起来，他发现后面他无论想什么，女孩的脸都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只要自己的脑子一旦运转起来，即使自己一直说不要想，不要想，但都无济于事。
如果她成为我女朋友就好了，李谨城心想着。
想着想着李谨城高中时代的一段感情渐渐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往昔的事情，一点一点的重新在自己的脑海中运转起来。
那一份的感情，自己多久没有拾起过了呢？连李谨城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