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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港片：从城寨开始，打造赛博世界-> 第十一章 是狼是狗，谁为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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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是狼是狗，谁为虎豹
- 时间划走，气氛一秒重过一秒，陈卫仁知道肥宝的耐心不多了。
因为正巧，他也一样！
那双满是恶意的小眼睛，像看蝼蚁，真是让人厌恶。
要是待会挖掉它，会不会……
陈卫仁被心里突兀冒出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甩头丢掉。
所以说，穿越，其实非常可怕。
它帮文明人类解开了套在头上的枷锁，而枷锁往往无影，总以法显形。
借用两句，
法律，
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就限制你不能恶到哪边儿。
它清楚每一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
所以，他没有变态。
他只是没了限制，想了那么点脏事儿。
而且对于肥宝这样的人来说，这事儿真的很脏吗？
再者，
谁听说过，前朝剑斩本朝官。
又再者，
抢来的地是地吗？
不是的话，
殖民地的法还叫法吗？
当逻辑闭环，陈卫仁突然有点跃跃欲试。
细思极恐，恐怖分子的恐。
但不得不说，人有时候，还真得多想想。
“主人，东西取来了。”
常威取来“黄金”，打断了他的头脑风暴。
“嗯？……嗯，给我吧！”
陈卫仁有一刹那没反应过来，但演戏他是认真的，毕竟曾经想过靠脸闯荡娱乐圈。
大戏终将落幕，自己得有个完美收场。
“宝爷，您看……”
陈卫仁脸上笑意更加明显，边晃着手上的挎包，边向肥宝靠近。
至于另一只空手，则掏向里怀。
看似要拿刚才众目睽睽之下，放进怀中的那万把块钱，实则……
肥宝的贼眼泛着金光，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挎包。
嗯，看着份量不差。
四条大黄鱼最多两斤半，要是看起来超过太多，就证明事情有诈。
所以说，外表粗犷蛮霸，不代表没脑子。
用单一的眼光看待任何人都是错的，容易吃亏。
但另一个道理比之更重要，那就是千万不能被钱迷了眼。
比如此刻的肥宝，
心里光想着重量没错，甚至偷偷算计起金条的价值，却把让手下阻止陈卫仁近身这档子事儿抛在了脑后。
或许也不该怪这位老江湖失了分寸，四根大黄鱼就按两斤半算。
如今48年，1克黄金大概能换32刀勒。
而黑市上，1刀勒又差不多能换10港。
那请问这四根大黄鱼值多少港？
肥宝虽然没念过书，但他可是放利贵的。
整整40万！
不，是四十一万四！
要知道十几、二十年后，李家成、鲨胆彤先后在浅水湾购置的豪宅，也不过分别花了63万、98万。
言而总之，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肥宝在乎那些细枝末节吗？
显然是不在乎的，而他很快吃到了苦果。
两人相距不到十米，多走几步的事。
在肥宝两侧拱卫的红棍，见大佬没开口，自觉让开身位，放陈卫仁靠近。
“宝爷，接好喽！”
陈卫仁轻轻一丢，装着重金的挎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无一例外！
与此同时，陈卫仁抓住空当。
一把扯住正伸手去接包的肥宝，一手迅速掏枪，重重顶在了这死胖子的腰眼。
“别动！”
一声大喝，炸响全场。
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睛还在跟随着那袋黄金。
直到，无人去接的挎包扑通落地，大部分人才注意到陈卫仁闹出的动静。
“放开大佬！”
胜和两名红棍离得最近，反应当然比所有人都人快。
厉声制止的同时也抽出了随身武器。
但顶在大佬腰眼那明晃晃的手枪，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五步之内快。
“阴我？想过后果吗？”
肥宝虽身体已经开始僵，但倒驴不倒架，语气依然强硬。
“你说呢？”
陈卫仁兴奋地反问道。
心想，第一回干这种事，真踏马刺激！
若是现场有懂行的悍匪，就会很客气地告诉他，介个就叫做天赋。
天赋是学不来的，陈卫仁想也不想，本能不愿留出后背空窗。
“让开！”
便开口命令面前的胜和红棍让路，准备退向陈氏建工。
那里有他的后手，常威几人可以接应。
而两名胜和红棍均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怎会任任他摆布。
像是没听见一般，不退不进，在背后打着手势，招呼小弟围上来。
很快，
除去在外围痛快吃瓜的城寨街坊，连合图的人，都在鼎爷的示意下，帮助胜和小弟，构建了一个厚且密的包围圈。
以陈卫仁为中心，陈氏建工方圆，俨然已成群狼困虎之势。
危矣！
在场，城寨街坊、胜和小弟、合图小弟、合图坐馆鼎爷、打过照面的四九邓威人等。
看向陈卫仁的目光都出奇相似，那是对插翅难飞者的怜悯。
不出意外，这人图个痛快，风光一时，最终也少不了一个挫骨扬灰的结局。
可是，生活从来没有彩排，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砰！”
子弹出膛的爆鸣伴随着声声哀嚎。
“啊……！”
“我的腿！”
所有人被耳边的音爆和发生在眼前这一幕惊呆。
是陈卫仁，他见红棍不退，直接枪击了肥宝的大腿。
“退还是不退！”
陈卫仁眼睛眯成月牙，却没半分笑意，视线凝结，声线冰冷如铁。
此刻，连惯是刀头舔血的字头红棍，都被这股气势所摄，心头发寒，不敢应答。
“退！都退！赶快给老子滚啊！”
做小弟的不敢回话，但腿部鲜血淋漓的肥宝敢。
他怕啊！
小白脸是疯的！
头枪打腿，下枪打头怎么办？
他想活，还想当他的坐馆。
所以强忍痛意，冲着红棍、冲着一群小弟疯狂叫骂。
这下可好，包括红棍在内的所有小弟都轰然而退。
玛德，大佬都怂了，还讲个屁的义气。
甚至，哪怕大佬最后能活命，也没有任何清算的理由。
难道怪他们太听话！
再说，法不责众。
这么多人一起退的，你罚哪个？
都罚？
那兄弟们就得考虑考虑换个坐馆了！
目的达成，原本包围而来的人皆退到十米开外。
陈卫仁见状点了点头，趁人不备，迅速转身面向人群，并拖着肥宝退向陈氏建工。
肥宝则拖着伤腿，不时哀嚎几声，在留下一道血线。
“死胖子，你可真够沉的！”
等陈卫仁安全后退，背向门口，才稍作放松调侃起来。
“嘶……是，我该死！我减肥！”
此刻肥宝只想活命，再没了出场时那种嚣张气焰。
一张肥脸冷汗直流，倒吸着凉气，忍痛讨好起陈卫仁。
“噗，哈哈哈……”
前倨后恭，说得就是肥宝这种人。
看着就好笑，陈卫仁没忍住，放声大笑。
作为全场的焦点，这一幕被很多人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轰！”
人群顿时议论开来，看起了笑话。可见肥宝其人，在城寨是多么不得民心。
而在场的大部分胜和底层烂仔，都默默低下头，为自家大佬的行为感到羞耻，同时愤愤不平想到：
士可杀不可辱，肥宝不配当坐馆！
但如今，肥宝就是胜和坐馆。
他被陈卫仁死死掐在手中，不断求饶。
“停停停！”
陈卫仁被吵得心烦，赶紧打断，透出口风。
“宝爷，您的意思陈某明白，但做人踏马的得公平，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明……明白！明白！”
肥宝明显被绕晕了，什么明白？什么公平？
可人为刀俎，敢说不字吗？
“你明白个屁！”
陈卫仁最讨厌口不对心，立刻回怼。
怼完，一想肥宝现况，也不跟鱼肉废话。
“我记得，你好像是来想求财？”
话已说透，肥宝还有什么理由不明白呢，赶紧应承道：
“明白陈爷！我明白！给！都给！”
“多少？”
陈卫仁挑了挑眉，平静问道。
“三……不，五万！”
“四条大黄鱼就值5万？我虽然年轻，但有个老毛病，被人骗，手就会抖。”
陈卫仁显然不满意肥宝改口后的报价，核善地关心起港岛的物价。
肥宝面色发苦，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是易与之辈，能破釜沉舟。
“十万，加上赌档的现金也只有这么多！”
“那就十万，给你一刻钟，让人送钱。钱到人走，钱不到……拿命抵。”
见榨干了油水，陈卫仁下达最后通牒，语气轻缓但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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