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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战序幕
- 敌人携带有毒气弹！甚至有可能还有更为猛烈的特种弹！
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后，整个绵山苍云岭一线八路军都做出了部署调整。主要调整是把正斜面防御阵地的兵力一分为二，将主要兵力放在山顶不远的反斜面工事中。目的是等敌人展开攻击之后，再把主力部队依次运动投入到正斜面工事中去。
这样的战术安排，会导致一线兵力既要作战，又要在敌火力之下运动，很容易疲劳。但交战状态双方接触线300米左右，敌人使用毒气弹也会有很大顾忌。山地风复杂，回旋很多，少许有点风向变化，300米就扫到了。如果攻山部队被自己家毒气弹给干掉了，无论如何都对士气打击很大。所以八路军就可以利用3、400米敌人山地爬坡没有上来的时机，将山顶反斜面工事中的主要兵力再投放进正斜面工事中。这样相对比较安全。
八路军各部均在靠近山顶的反斜面立起多处高杆，绑上布条，作为风向标，安排专人职守。
八路军采取应对措施后时间不长，板田联队先头搜索部队就与八路军各部接上了火。半夜时分，绵山苍云岭山下各处，已是到处闪耀着鬼子走动时手电筒晃动的光柱。因为不知敌人部署情况，八路军各部均未出击，只是谨守各处防御阵地。
很快鬼子安排好了夜宿，各处灯火逐一熄灭。整个前线陷入了大战前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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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启明星跳上天空的时候，板田信哲被前线枪炮声惊醒。看了看手表，知道这是他安排的凌晨渗透行动开始了。
起身穿衣的板田侧耳仔细听了听远处传来的枪炮声，微有疑惑。手榴弹的爆炸声又干又脆，八路军似乎使用了什么新型的手榴弹。怀揣着疑虑，板田起身进了联队指挥部。
这次渗透行动板田安排了4个方向。
绵山2个方向，各使用一個加强班。在二个看起来应该是结合部的山体垭口部位进行渗透。
这两个方向板田不抱什么希望。那二个垭口跟山峰的高差实在是太小了，完全不具备结合部的特点。同时绵山后面山地连绵，即使渗透作战成功，甚至哪怕是把八路军推到二线一带山头，作战态势都没有什么根本性转变。所以这次渗透与其说是渗透，不如说是火力侦察。
苍云岭2个方向，板田各投入了一个加强小队。
一个加强小队在山间大道旁边的深沟里展开。这个方向据侦察分队报告崖高山陡，怪石嶙峋，崎岖难行。这里防守方沿防守一线横向机动非常困难，所以侦察分队判断这里必定是两军结合部。而此处地形，崖高山陡，怪石嶙峋，崎岖难行，也正适合渗透部队作战。地形复杂，因此防御方各种火器射界不可能太好。特别是弹着地，怪石嶙峋完全是渗透部队在封锁火线下隐蔽潜进的天然工事。除非防御方有针对性火力配系，否则有相当机会实现渗透作战的战术目的。
板田这个小队的渗透作战如果成功楔进苍云岭八路军防御阵地，或者渗透进八路军阵地后方，那他都可以在天亮之后立即投入攻击主力，在渗透部队策应下，一举撬开苍云岭主峰防御阵地。
只要苍云岭拿下，整个八路军防御线将彻底崩溃。
另一个加强小队则向苍云岭主峰和伴峰之间的垭口方向渗透。这个方向的垭口与绵山方向的垭口特征接近，不能确定是否是两军结合部，也不算什么好的突破口，板田投入兵力大一些，主要目的是策应苍云岭主峰左侧深沟的渗透行动。
1个多小时后，前线枪炮声开始停息。天光也开始大亮起来。
板田吃着早饭，听着参谋长的汇报：
“凌晨我军4路渗透行动，都失败了。”
板田吃饭的动作都没变一下。八路要那么好打，也不会有现在的扫荡作战了。
参谋长则继续汇报：
“绵山方向2路渗透，报告都有数挺zb26机枪扫射，也有步枪的排枪射击，步枪声很杂，装备不统一。
只有1路渗透受到了掷弹筒1发的攻击。
渗透部队只有1人因夜晚崴了脚。其余无损失。”
板田点点头。这就是八路最强的火力强度了！
参谋长继续：
“苍云岭左侧深沟的渗透，遭到绵山和苍云岭主峰半山腰侧后方数挺ZB26机枪交叉射击，苍云岭方向还有3支以上掷弹筒20多发榴弹的拦阻射击。八路军机枪和掷弹筒火线拉得很开，弹着却相当密集，显示部队训练良好，应该是八路主力部队扼守这里。
渗透小队从阵地展开的规模判断，绵山和苍云岭方向应该各有一个营在封锁深沟方向，苍云岭方向的八路更强一些，为八路精锐部队！
渗透小队在付出15人伤亡的代价后，判断以小队的能力，无法通过二个营的交叉火力封锁。深沟苍云岭主峰一侧又为90度硬石质崩崖，无法在火线下攀爬。所以渗透小队判断无法完成渗透任务而撤回。”
参谋长汇报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板田信哲。这个方向的失败，其实就意味着夜晚渗透作战的全线失败，他得看明白联队长的态度。
板田则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抬起手，揉了揉脑门上隐隐爆起的青筋。
掷弹筒！掷弹筒！八路的掷弹筒！
怎么他一个联队长，现在听到掷弹筒这么低级装备的名字，就会有点脑阔疼的感觉呢？！板田不由想起了自己起床时对手榴弹爆炸声的疑惑。
心中同时又无奈地调高了八路精锐部队火力强度的“最强”标准。看来八路很大可能是集中使用了掷弹筒。
参谋长看看板田不说话，就继续汇报道：
“苍云岭主峰和伴峰之间垭口方向的渗透小队摸到半山腰的时候，被主峰和伴峰各一条山脊线上的地堡交叉火力射击。据渗透小队汇报……”
参谋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板田信哲疑惑地提起头看向参谋长。参谋长走前来，轻声说道：
“据渗透小队汇报，八路军在地堡内使用的，似乎是一种新式武器，发射的是榴弹！威力类似我军使用的89式掷弹筒榴弹。但是弹药爆炸声又干又脆！与我军使用的89式掷弹筒榴弹差异很大！而且……”
参谋长再次停了停，看了看板田的脸色。
板田面不改色，心里却嘀咕了一句，原来又干又脆的爆炸声，是这种武器造成的。
参谋长看到板田似乎能接受这个信息，这才继续说道：
“有数个士兵坚持说，他们看到八路那个榴弹，是直射打过来的！”
板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