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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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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两个小厮死命拉扯着祁禹

“我嘞个娘,这小子什么这么大劲儿”那一人掏出一块白布塞进他口里“吵了一路了,他也不嫌累的慌”

“怎么处置他”

“我看把他打一顿,丢在桥底下跟那死了婆娘的唐老三作伴得了”

两人把麻袋往祁禹身上一套,开始了拳打脚踢。一番折腾过后,二人作势将他扔下了桥底。

喧嚣过后,掠掠月影倒映在路边的水坑。铃铛渐近,车轮碾过,溅起片片涟漪,惹得人心尖微痒。

“小姐,绣给姑爷的布靴可送出去了?我刚听李家采买说年后他就要上京赶考了,到时候……”

“年后?”管执依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小辛,随后又喃喃自道“算算日子,也是快了”

“小姐,等来年姑爷考取功名,就能迎娶小姐了”小辛笑意盈盈

“少爷,前边就是管府了。”

李奕拉缰勒马,转身向后“管小姐,请下马车”

小辛拉开帷幔,俯身接下管执依。

“多谢李公子”管执依颔首行礼“今日家中设宴,但无奈天色已晚,不便邀君入席,改日定当更加款待。”李奕看着她不卑不亢的神色,觉得有些好笑,这不是在下逐客令?他眉毛轻挑,向前一步,刻意压低声音“那权当管小姐欠我一个人情了”说罢,嘴角染上一抹灿烂。

管执依心下一惊,原来他看见那双布靴了。

每次中元节周边驿店总有一堆吃剩下的东西,唐老三本来正大快朵颐,突然哐当一声掉下来了个麻袋,他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爬起来,慢慢挪过去,伸出脚踢了踢,里面声息全无。解除了威胁,他扒拉开麻袋,里边的人早已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倒是还挺新。他暗自思付着冬天拿它作垫被。人声隐去,只有河上的花灯绽放着。翻着翻着,突然被什么晃了下眼,待看清楚些,唐老三像触到了荆棘,倏地往后一退,随后开始呜咽“回来了,回来了,老爷夫人,小少爷回来了”。

他颤颤巍巍地爬起身,抗住不省人事的祁禹,小心翼翼地把那块反光的荷叶样式玉佩放入手中,往街西边行去。

“老天有眼,回来了,回来了”

李奕一行人刚想打马回府,没想到远处一残一伤正往这处行来。管执依定睛一瞧,这不是那纠缠她的男孩吗?

唐老三弄出的动静太大,管府大门打开,以老太太为首,鱼贯出来了一群人。

“祖母,母亲”管执依赶紧上前行礼

“你今日归府误了时辰,可知”

“小生李奕,请管老夫人安”老太太还没说完话,便被上前行礼的李奕打断

“是奕儿啊,家父母近来可好”

“回老夫人,一切安好,今日偶得在曲流宴见到了执依,便多聊了几句,不曾想误了回来的时辰,还望见谅”李奕拱手道

远处唐老三还在吼着,李家儿郎在,老太太不好发作,于是摆摆手对一旁的管执依“罢了,你起来吧”

闻此,管执依立马起身退到一旁。夜色朦胧,她并未察觉一旁打量的目光。

“那俩是什么人”

“回老夫人的话,是唐老三带了个小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回来了’”

“让他过来”

身旁没有了阻拦的人,唐老三扑腾一下就跪倒在了众人面前“夫人,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听到这句话,老太太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多亏了一旁搀扶的绣香,才不至于摔倒。管母也冲到了前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管执依闻言,身形微颤,一股寒意自脚跟升起,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上元节,人慌车乱,耳边传来一句又一句的呼喊。

“夫人,你看”唐老三掏出紧紧握在手里的那玫荷叶样式的玉佩,“这和小姐的玉佩是一对,可以合上,他,”唐老三指向意识不清的祁禹“他身上的”

像是突然受了刺激,老太太起身向管执依扑去,她尚未反应够来,脖颈处一凉,侧边还有绳子划伤的痕迹,转眼间,那枚玉佩和她的荷花项链已然合为一体。

“老天有眼啊,快把小少爷抬进去,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老太太强撑起身,指挥着,管母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娘,我这就给管郎去书,告知这件喜事。”

刚才被老太太轻轻一拉扯,失神的管执依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小辛的身音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

“绣香,你去把她带回房间”老太太吩咐道

“是”绣香过来“执儿,可是身体有恙?”管执依微微会神“胞弟回来了,表姐,我,我,有些失态了”

“莫要多想,这是好事,我让人送你回去,好好歇息歇息。”

“恭贺贵府,既然此事已了,我也告辞了”沉默许久的李奕上前“管小姐看起来脸色不大好,一会也便让大夫一同瞧瞧吧”

“李公子说的是,既如此,绣香便代老太太送你一程”绣香脸上浮上一层绯色,欲与李奕并肩。

“不必了,留步”李奕说罢,随后驾马而去。

若是同他定亲的是自己就好了,绣香暗暗想。

燕前堂是京城下最负盛名的商铺,凡是它铺里摆放的商货,都能万人哄抢,皇城里的采买,它更是一家独大。幽静夜色里,座上一人墨发披肩,正把玩着送来的玉佩式样。

“堂主,属下已找到那人踪迹,现下在白阳城西郊的管家,船身已焚,只是……”

“凌风,我竟不知你何时变的如此优柔寡断。”座上人眼神扫狠厉了些,嘴角的笑意却不减。

凌风把头低的更深了“只是并未找到您的挂件”

“不过是前尘往事,权当黄粱一梦”

“嘶啦”那玉佩掉进了不远处的火炉。

“既然上头不让你我再插手此事,我们便当戏客吧”

“是”主仆二人一同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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