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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鸡毛聆-> 第5章 吃肉风波，父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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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肉风波，父亲归来
- 夜分，陈家老大放学归来。母亲在三个孩子的催促下，把男子送的那一小块肉洗了洗，切成了五个小块。
“我们看今天哪个运气好，可以吃到两块肉”母亲一边把肉下锅，混着中午从土里采来的青菜叶子，嘴里边说，手上不停的翻炒着。
片刻功夫，便把混着五块肉的青菜碗摆上了桌子。
“耶！我夹到了一块肉”。陈老三高高兴兴的举起了夹着肉的筷子，在众目睽睽下，摇头晃脑的把肉送到了嘴里。
“耶？我也夹到一块”母亲也在大家的注视下，把属于自己份额的那块肉吃到了嘴里。
随后，陈家老大也找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块肉，并把它吃到了嘴里。
在陈家老大正在咀嚼的间隙，眼尖的陈老二也夹到了一块肉。怀有小心思的她不同于他人，她撇了一眼桌上的众人，见注意力都被陈老大吸引过去后，小心翼翼的快速夹起了一些青菜，用菜裹着肉，悄没声息的把这第四块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她默默的咀嚼着夹杂着菜叶的肉块，心中有点点后悔，夹着菜的肉，肉香味不浓啊，她心想着。
在陈老二自己暗自后悔着的时候，陈家老三用筷子搅了搅青菜碗，极好运的又夹到了一块肉。
“耶！我又夹到了一块”陈老三还是摇晃着脑袋，把夹着肉块的筷子在妈妈面前晃了晃。
“嗯，幺儿还是运气好耶，夹到两块了”母亲应和道。“幺儿乖，把这块给二姐吃嘛，我们都吃到了，就二姐还没有吃到”。母亲补充道。
陈老三不舍的眼神盯着筷子上的肉，还是把手伸向了二姐的方向。“妈，那你等会找到了肉，要把那个肉给我吃喔”陈老三跟母亲商量。
“要得，等会妈找到了就给你吃”母亲许下承诺。
听闻，陈老三不再犹豫，把肉一下丢在陈老二的碗里“来，二姐，我找到的，给你吃”。
陈老二并不吱声，在众目睽睽之下，默默的把这块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至此，在明面上，每个人都吃到了自己份额内的那块肉。
“一人吃了一块，这才公平”母亲看着老三，倍感欣慰。
听到这话的陈老二，还是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并不做声。
“妈，快点帮我找，还有一块，说好的给我的”陈老三一筷子伸到了桌上唯一的一个菜碗里，翻来覆去的翻找着那最后一个肉块。
母亲也拿着筷子在碗里不停的扒拉着，任凭她怎么扒拉，就是不见那块肉。
“再吃吃菜，等菜吃少了就可以看到了”母亲解释道。
听闻母亲这样说，两个孩子的心也定了下来。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着碗里的菜吃。
很快，菜碗见底，还是未见有人夹到了这最后的一块肉。
母亲不死心的在快见底的菜碗里又扒拉扒拉了几下。她有些生气了，一边埋怨着不知道是谁吃了这第五块肉，一边诉说着自己有多幸苦，孩子有多自私，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的话。
陈老大随即接了一嘴什么，立马惹恼了母亲。
母亲想当然的以为这最后一块肉是被陈老大给偷偷吃了，便不由分说的责怪起了老大。
老大不甘，拒不承认，还不停的放出狠话，诅咒着偷吃了那块肉的人不得好死。
母亲听到老大的诅咒，更生气了，啪的给了老大一巴掌。
老大更生气了，咒天咒地的要偷吃了那块肉的人出来主动承认。
在老三跟母亲的催促下，聪明的老大觉察到了这块肉肯定是被老二吃了，她一边诅咒着老二，一边逼迫老二承认自己是吃了两块肉的那个人。
老二看着这一切，被吓的不轻，这一刻，她更害怕了，只有默不作声，把这口吃肉风波默默嫁祸给了母亲想当然的老大口里。任凭老大跟母亲怎么互相指责谩骂，老二始终闭口不言。
直到后来，陈家老二可以自由的享受肉的风味时，每每想起这一天，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非要把肉切成五块，而不是正正好的每人一块。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种挑起风波，掀起不公平的竞争这种事，在记忆中，母亲做了不是一桩两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母亲这种挑起争端的意欲何为。
日子就在这几娘两的争争吵吵中不咸不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昏暗的砖瓦房内出现了一个剃着光头，高高瘦瘦的男子。
“快，喊爸爸，喊爸爸”高瘦男子一把拉过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陈老三，从裤袋里掏出来两盒奶油夹心饼干，撕开一盒递到了老三的手中，又把另一盒撕开，递给了陈老二。
“来，三姐妹分着吃”。高瘦男子期待着孩子们喊他一声爸爸，奈何这个男子在姐妹的印象中实在陌生，久久都没有等来那一声爸爸。
见有饼干吃，三个孩子倒不怕生了，都围成一个半圆圈，手里拿着饼干，自顾自的啃着。
“看，二姐，多爱干净”高瘦男子指了指吃一口饼干就拍一下胸口碎饼干屑的老二，一把拉过老三，一边嘴里说着，一边用手掌把老三胸前的饼干屑给拍打下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慢慢吃，吃了爸爸再买......要像二姐，要爱干净”说罢，不厌其烦的拍掉老三吃一口，掉一口的饼干屑屑。
高瘦男子满眼笑意的盯着三个孩子，可惜的是到饼干吃完，他也没等来那一声爸爸。
至此，这个家总算是有男人了。
正值农忙季节，两口子吃过午饭，带上耕地用具，收拾齐整，带着陈老三，把在熟睡中的陈老二锁在家里，便上山种地去了。
正所谓，人有三急，屁急，屎急，尿急。
睡的正香的陈老二此时正是屎急，被屎意胀醒的她见打不开屋门，正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实在没有办法的她，随便找了靠近床头一处地，脱裤解决了，没找到纸巾的她，连屁股都没有搽。
关在屋里无聊，打不开房门，也无处可去的陈老二东晃晃西逛逛，上翻翻，下找找，突然，被母亲放在衣柜下面的几双高跟鞋吸引了注意力。
陈老二挑选了一双她自己觉得最好看的高跟鞋，穿在了脚上，学着母亲的样子，在屋里扭来扭去。
一个不注意，脚下一崴，把其中一只高跟鞋的跟给崴了出去。
老二吓着了，便不再洋晃，脱下高跟鞋，掩耳盗铃的摆放整齐，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又自顾自的爬上了床，装睡了起来。
黄昏时分，父母二人带着老三归家。
一进家门，母亲就发现老二在床头上地方的杰作。她止不住的埋怨，埋怨老二不憋住，拉在床头上，臭烘烘的，脏兮兮的，晚上还怎么睡觉。
父亲倒是没有生气，他哈哈大笑着说“看把老二憋成什么样子了，连拉屎都找不到厕所，以后出去可再也不锁屋里了”。
说罢想起老二应该还没有搽屁股，便先叫醒再一次睡着的老二起床，打来了一盆水，细心的把老二的屁股搽干净，才从柴火灶里面撬来了一堆草木灰，把它覆盖在老二的排泄物上，嘴里说着“小孩的粑粑是香的，不臭，爸爸来收拾，爸爸不怕”，耐心的把排泄物收拾的干干净净。
父亲收拾间隙，母亲发现了断裂在地上的高跟鞋跟，立马明白了什么。
她气汹汹的拿起被老二穿断跟的那双高跟鞋，开始埋怨了起来“这个老二真是讨厌，一天天在屋里啥也不干，尽搞事情，我累死累活回来，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弄啥不好，弄我的鞋子，从西北就带回来这么两双鞋子，这还是我最喜欢的一双，给我搞烂了，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父亲倒不发怒，也不生气，温声细语的说些还是孩子之类的话，不要跟孩子计较之类的话。
说罢，转过头来，对着像鹌鹑的老二，一把把她抱起，在脸上亲了一口：“老二最乖了，爸爸喜欢，老二爱漂亮，高跟鞋以后长大了有得是穿的......来，爸爸看看，脚脚崴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