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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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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食堂仅在12:00-12:30和18:00-18:30开放。

2.不要在第一条以外的时间进入食堂。

3.食堂有狗肉,但没有狗。

4.教师食堂是绝对禁止进入的,不要尝试查看老师的食物。

5.如果发现有狗肉,请立刻告知食堂打饭的阿姨,它们会处理的。

6.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期,要多吃肉。

7.在打到饭之后请迅速找到座位。

他抑制住自己的反胃,直直走进食堂,在打饭的窗口前,只要了一份米饭,认为这是最保险的做法,眼下第一条进入东关中学,一切都要先观察看看,摸摸底。

杨枭四下寻找着多余的位置,可紧接着一股紧张感再次席卷了他。

“怎么会?居然没有空的座位。”

食堂十分安静。丝毫没有印象中学校食堂该有的吵闹,几乎所有人的餐盘里都有鲜艳的肉类食物,明明看起来很有卖相,却让他感到反胃。

紧张感和不知所措让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找不到位置坐的话怎么办。

我认真思考,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找餐盘里没有肉类的人,一起挤一下。

四下寻找,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餐盘里没有鲜艳肉类的人。

他调整呼吸,端着餐盘小步迈向此人。

正当杨枭想开口时,他,却先开口了:“同学,请坐。”说完,他把自己的餐盘和凳子都挪了个位置,拍拍手示意杨枭坐下。

杨枭咽了咽口水,要坐下吗?眼前的这个人可以相信吗。

可他知道,已经没有资格去怀疑了,再不找个位置坐下,万一触犯了第七条规则可不好办了。

杨枭将餐盘放在桌子上,小心地在长凳上坐下。

这时,没来得及坐下的人都当场倒下,他们的肢体和餐盘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杨枭深吸一口气,看来是捡了一条命。

“你为什么不吃肉。”男人试探地问我。

他回答道:“你不是也没吃吗。”

男人听到杨枭的话,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学校也可以吃点蔬菜的,光吃白米饭根本活不下去。”

杨枭问道:“你是谁,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男人回答说:“不是,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是看到我没有吃肉类才朝我走来的吧。”

“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吗?”

男人将盘中的白菜夹起来放到了杨枭的白米饭上。接着又刨了两口自己的饭。

“这个学校已经没救了,我的努力从来不是为了救这个学校和学生,而是为了救少数没有被污染的学生,让他们得以离开。”

“所以,你是来帮我的?”

男人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接着说:“是这样的,但其实我没救下来任何人,它们已经成为了你出逃之路上的殉道者,你是目前最有希望的出逃者,前人的牺牲已经为你铺垫下了出逃之路,你将是第一个逃出去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当你逃出大门后,记得往后面看看,这是前人的牺牲换来的,在你身后不会有任何人再出来。”

听到男人的话,杨枭的内心变得很沉重。

男人接着说:“如你所见,我是教师,我的同事们已经全部被感染了,我之所以坚持留在这,是因为刚毕业时的夙愿,我从师范大学毕业,立志要教书育人,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谁曾想竟落到今天这般田地。我之所以不走,是为了协助一切没被污染的学生逃出去。

“老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逃走呢。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不,没机会的,我的精神已经受到它们的污染,我死之前一定是闭上眼的,虽然没教几年书,但自认为已经尽到一个教师的义务,我会帮助你直到你逃走。”

杨枭心里愈发难受,看着一个行将死去的人却毫无办法。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自从我到这个小镇以来,每天都提心吊胆得活着,我终于从眼前的人找回了一点轻松的感觉。

我尽全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只得埋着头大口地刨饭。

“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老师,我以前是教语文的,但是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所有记录我名字的纸面都被它们污染,变得模糊不清。”

林老师以一个坦然的心态面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令人佩服,甚至于......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

“孩子别怕,食堂在所有的规则里,已经算是简单的,如果你在食堂见到狗,千万要装作没看见,而且也不要报告食堂阿姨,它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的工作人员了,蔬菜是可以吃的,但吃之前一定要闻闻,一定要在确信是你认知中的蔬菜后才能食用,明天我们还是在食堂见面,我会为安排好出逃的一切,但是最关键的一步,逃跑,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不可能活到那个时候。现在,赶紧出食堂,你的餐盘我会帮你处理,走。”

杨枭点点头,就在这一瞬间灯光突然闪烁,而后永久地熄灭了,只有外面的光照耀着食堂,而越往里面,里面就越黑暗。

食堂内的学生开始骚动起来,都已经向外走去。

“走啊!”耳边那个熟悉的声音开始催促杨枭,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来行动。

杨枭站起身来,眼神直直地望着出口,走过闪烁着烛光的教师食堂,发现教职工食堂里阴沉得就像另一个世界一样,只有昏暗的烛光在照着那个空间,杨枭往外走,冷汗已经流满了他的后背。

“呼,呼......”从食堂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就好像心里有一块岩石落地了一般,在惊恐之余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傍晚十点,教室的窗外电闪雷鸣,这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从晚上的八点开始,狂风和暴雨就轮番席卷了这所学校,他只得故作镇定,现在这个时刻决不能慌张。

此时是晚自习,屋外的暴雨和闪电不断蹂躏他的内心,仿佛想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终于放学的铃声响了。

来不及喘息,班上如同丧尸们一样的同学纷纷行动起来,仿佛机器人一样,朝着早已被规划好的路线离开了教室。

杨枭收拾了收拾,将薄荷糖翻出来查看,发现只有一颗了,但他仍然把它揣进了裤兜,“我想它一定能让我撑过这一夜。”

杨枭回到寝室楼,本来这个时间才放学,寝室楼应该很吵闹的,但这个寝室楼却跟凌晨一样安静,他快步来到自己的寝室,相当不熟练得打开了门。

进入房间,刚关上门我就椅靠在门上瘫坐了下来,这一天杨枭的神经高度紧张,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我发现这个房间虽然简陋,但却有独立的卫浴。

“呼......要不还是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他走进浴室,透过老旧的浴霸,仿佛能看见这所学校悠久的历史,“哎,谁知道是什么把这座学校变成这样的呢。”

他掰开浴霸的把手,温热的水流缓缓从浴霸流出来。

“咚咚......咚咚。”这时的门外,却传来了沉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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