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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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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老爹说了些让你感到烦扰的话语,我替他向你道歉,但现在先吃个水果,补充一下身体如何?”

等程晴再次睁眼,周围的天色已经全部暗沉下来,病房内柔和的暖黄色灯光,让他第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几个小时以前强撑着身体聆听完江英堂的讲述之后,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昏沉沉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倒谈不上‘烦扰’之类的情绪吧,不过江叔告诉我的一些信息,确实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化。”

直到江元夕充满试探性的小心询问传到耳中,程晴这才从杂乱的思绪中逐渐立刻找回了自我。

“这个给你,我刚削好的苹果,好好拿着,等下一定要听话地乖乖吃掉哦,有句谚语是怎么说的来着,嗯......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嘛。”

“原来是梦么,嗯......刚才我穿梭到了异世界,见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在询问我需不需要买个苹果,我还在想是不是拿到了男主的剧本呢。”

暖心地接过江元夕递来的苹果,程晴重重地咬了一口,感受着满口的鲜甜和清香,满足地对身旁的女孩比了个大拇指。

“能当你的第一个存档点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让你印象深刻,下次我争取拿到一个女主剧本,如何?”

江元夕无奈地摊开手,摆出一副遗憾的神情。但随即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向程晴发去了一份邀约。

“那得等我正式踏上冒险之旅再说了。”又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程晴颇为心满意足地答应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转述一下,”江元夕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程晴,稍稍整理了一下措辞后开口说道,“凌阿姨在昨晚得知你受伤的消息之后感到非常担心,她立刻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搭乘了当地最近一趟飞往本国的航班返回,预计今天晚上就会抵达本国。”

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手机,映入程晴眼帘的便是一条带有可爱表情的消息。待到其留意到发信人的姓名时,一时间他不禁无奈地单手扶额。

“难道事态已经演变到这种程度了吗,就连我妈都亲自动身回国一趟......不行,我现在得立即起床去机场迎接一下。”听完江元夕对情况的简单讲述后,程晴明显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皮正在狂跳。他一边将还没吃完的苹果交到身旁女孩的手上,一边着急地四处搜寻着自己的衣服。

“好了好了,冷静一点,你昨天身上穿的那套战损外衣,可不能作为你现在去见凌阿姨的着装。”

江元夕将食指微曲,轻轻敲了一下此时正左右顾盼的程晴,看了看手表上轮盘的时间后继续说道:

“按照航班时间来推断,凌阿姨大概已经快要抵达东都机场了,我认为现在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可不是一个明智之选。”

“况且你此时最需要的是静养,如果就这样随意地把你放跑了,你在前往机场的路途中伤痛复发,或者又遭到了类似昨晚的凶险情况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凌阿姨在匆忙回国之后的第一眼看到状况更加糟糕的你,继续将上面的消息看完,安心地呆在医院里等待,对阿姨来说就是最好的迎接。”

与江元夕有些严肃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程晴明白她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着想,便老实地躺回了病床上,开始继续阅读聊天栏上方的消息。

“我妈竟然带了一个客人回来?暂时要在我家中借住一段时间,还说让你和我多多照顾一下别人......嗯?还是个女生!”

程晴的面色在古怪了一阵后终于变得精彩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反复滑动聊天界面后,也没有搜索到更多有用的补充信息。

“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带着被子去你家里住一段时间,最好的小夕应该是不会反对的吧。”

程晴带着浓浓的不安之意望向了一旁盈着浅浅微笑的江元夕,随即立刻双手合十,向她发出了极其诚挚的求助信号。

“哎呀,被子就不需要你多带一份了,主要的关注点不是这个啦,我觉得最佳方案应该是让这个女生到我家来暂住才对,既然凌阿姨会选择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想法和规划吧,比如......这个孩子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也说不定呢?或者和你有什么渊源,类似你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之类的呜......”

程晴的表情伴随着江元夕的猜测愈发多样,他没多想直接伸出左手捂住身旁女孩的嘴巴,在及时打断了施法过程后,这才开口接着说道:

“亲爱的姑奶奶,只要你一声令下......不用你亲自下达指令了,我马上就向你立下最庄重以及最为诚恳的誓言,我保证无论是小时候亦或是现在,我的青梅竹马都有且仅有江元夕一个人,如果我说的情况和事实真相有任何区别,那就,嗯......”

“轰!”

一道惊雷正合时宜地在天空炸响,让还在迟疑的程晴立刻噤声,不敢顺着话末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天空会突然打雷呢。”

“不知道,大概是天气原因吧,以小夕的聪明才智不难知道,秋天的雷雨是很常见的。”

“嗯?真的是吗,那要不阿晴你尝试一下,把刚才的话接着说完?说谎者到底要承担什么后果呢......”

“不,我想还是算了吧。”

......

与此同时,东都市,事务所的正门口。

有两道身影正静静站在屋檐之下,他们正仔细地注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每一辆车,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先生,马上就要下雨了,我给您拿一件雨衣来遮一下身体吧,顺便再为您要见的重要客人准备几套。”

“那就麻烦你了,记得也给自己准备一套,让你陪我在外面等待了快半个小时,辛苦你了。”

江英堂将手伸出屋檐之外,几滴小雨落于他的掌心迸裂开来。感受到雨水与灰尘混合所产生的独特腥味,他微微侧身,望向身旁的助理说道。

“每天您都在为整个事务所尽心尽力地操劳,我完全没有资格应下‘辛苦’二字,倒是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

助理微微躬身,向江英堂表达了他发自内心的尊敬之情。随即他迅速转身走进事务所内,立刻着手去准备雨天迎宾的一些事宜。

目送着助理的身影逐渐远去,江英堂再次将目光转回车水马龙的街道,凝视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与车辆,再微微抬头看向远处阴云密布,与流光溢彩的城市街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深邃天空,他原本坚毅稳重的眼神在此时竟然都稍稍飘忽起来。

“一晃眼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年,时间可真是快到让人不敢相信,更不敢去接受啊。”

江英堂将双手插入口袋之中,偏头看向右侧的空地。在那儿似乎出现了一道潇洒俊逸的熟悉身影,正和他一起并肩站立在屋檐之下,观赏着霓虹闪烁的繁华夜景。并在听到自己的感叹之时,那人同样也以鼓掌的方式应和,丝毫不掩饰他舒畅的笑意,半开玩笑般地自嘲道:

“是啊,我们好像都变老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

“你知道吗,你那位徒弟为了追寻你的脚步,努力了整整七年,将他本该肆意挥洒的青春年华全部放在了追查凶手的漫长路途中。”

江英堂从口袋中掏出烟盒与打火机,以稍显生疏的动作拿出一根烟并点燃,在深深地吸入一口之后,良久他方才全部吐出。

他遥望远方的眼神在此时格外悲痛和自责,夹着香烟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风雨拍打在他的脸庞上,他仍然恍若未闻般继续讲述着:

“听当年海平跟我说,他曾经在现场亲眼注视到你义无反顾冲进火场的身影,但他却没有勇气和你一起前往汹涌的烈焰中拯救生命。”

像是感到一旁的那个身影正在认真倾听一般,江英堂抖掉一节燃尽的烟灰,眼神深沉地说道:

“就在那一天晚上,海平向我提出了辞职,原因是他不想活在永远的胆小与畏惧之中,他说想和师傅一样,做一个迎难而上的攀登者,还将第一个目标定在对东都中心饭店火灾的调查之上,虽然那时我对他的宏伟决心很是欣慰,但我也深知他将面对的是何种程度的困难与危险。”

“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私心,还是寄托于那点渺茫的希望,在那晚我最终还是没有拦下他,致使他孤身踏上了追查凶手的危险道路。”

江英堂闭上双眼,任凭雨水从他脸颊上不断划过,但缓缓流下的究竟是雨滴还是热泪,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

“如果现实中真存在奇迹的话,我多希望那个如同城市里耀眼光芒的你,能够照亮并冲破这片黑夜的迷雾......”

“轰!”

话音未落,惊雷突然在这片夜幕之中炸响,吞噬了街道上嘈杂的喧闹声。

所有过路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张望,只见一道银龙迅猛地破空而出,撕开漆黑乌云的重重阻碍之后,傲然矗立于天空之中。

江英堂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他满怀期望地将视线投往身侧的方向,却只看到被雨水完全浸湿的地面,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

“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么......”

“先生,快往房檐能遮挡住的地方站一点吧,如果像这样经受风吹雨淋的话,在这个季节是很容易患上感冒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来自门口处的一声惊呼。见到这副景象的助理顿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强行拖着浑身湿透的江英堂往屋内的方向走了四五步,在脱下自己的外套为他擦干身上的雨水后,助理这才长舒一口气道:

“您最近发呆的频率明显增多了不少,是因为事务所新接到的几桩案件吗?虽然难以为您在重要的环节之上分担些什么,但我会做好我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情,总之,还请您先披上我的外套保暖,我现在立刻去您的办公室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麻烦你了,我的身体倒还好,只是最近老有一位故人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浮现,大概是因为过于怀念他,我才会经常走神罢了。”

直到现在为止,七年前身故的程先生仍然是江先生内心中无法逾越的一道坎啊。

助理内心深知,如果再次谈论到程明哲的话题,只会使江英堂的心情愈发感伤。静静把外套披到面前男人的身上后,他沉默地迅速走入了屋内。

此时屋外的街道之上,有一辆出租车正在开向事务所的大门口处。

待其渐渐停稳之后,江英堂再次无视了小助理的忠告,只身走进了大雨中。将车门拉开之后,一道充满着疑惑意味的眼神与他的目光正面交汇。

“为了迎接我,英堂先生竟然屈身在风雨交加的屋外亲自等待,数年没见,难道我们之间已经变得如此生疏了吗?”

副驾驶座位上那道风姿绰约的倩影朱唇轻启,提前将手中的雨伞打开,贴心地为江英堂遮挡住风雨之后,她才安心走下了车辆。

“这只是对阔别已久的朋友表达我最基本的尊重而已,接下来才算正式的问候——好久不见,雅和。”

被称为“雅和”的女子正是程晴的母亲,同样也是江元夕口中的凌阿姨,全名叫作凌雅和。

由于公司的业务安排,凌雅和目前正长期在国外的企业分部进行走访调研,在收集、整理、审计、评估完所有当前阶段的各项指标信息之后,她还会为不同的分址去制定最适应它们的全新发展规划。

如若某部的季度总结出现偏离预期过大的异常情况,凌雅和则必须在当地驻留,在提出改善意见的同时,还需要监督它们按部就班地完成计划,直至企业的经营状况恢复正常水平之后,她才能够动身继续前往下一个城市或者国家。

这种特殊的工作性质,也导致了她平日生活中极少能有时间陪伴孩子,因此程晴才会如此重视她母亲每次回家的短暂日子。

“甚是想念呀,无论是这片繁华依旧的风景,还是这个熟悉的事务所,但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却比几年前愈发憔悴了。”

“真是失礼呢。”

“明哲走后的日子,事务所都由你一个人苦苦支撑着,我必须代替他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敬意,辛苦了,英堂。”

“以那家伙的性子,可绝对不会向我当面说出这种致谢的话语。”

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出租车的后门被缓缓打开,一道优雅端庄的身影正静静倚坐在车内,环视着外界这片让她颇感陌生的街景。

此时正倚靠在车辆后座静静上打量周围事物的人,是一个年龄与程晴相仿的少女。

少女的面容清秀动人,她的眼瞳仿佛是一潭平静的池水,波澜不兴,让人无法洞穿其深层的神秘。

“自从七年前依白身陷火场,被明哲救出来那一天开始,她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孤僻,”

“亲身面对死亡的恐惧,不要说那么小的孩子,就算是大部分成年人,都会因为被心理阴影笼罩而终身无法自拔。”

“她家庭的具体身份,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不仅是七年前那桩案件的委托方,更是当年受到事务所保护的重要证人。”

“但那场大火造成的灾难过于惨烈,即使明哲最后拼上性命去拯救另一位关键证据提供者,也没能和他一起冲出火焰的封阻。”

“不仅自身遭受几乎丧失生命的危险,甚至还亲眼看到两名盟友被火灾无情吞噬,魏家思考再三,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对案件的委托与调查,并且为了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家中的支柱魏明诚将妻女全部秘密送到了国外生活,他同样携带着风雨飘摇的企业,前往了海外奋斗。”

撑伞的凌雅和凝视着对当地环境充满陌生感的少女,低声诉说着其成长过程中遭遇的不幸,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份心疼以及怜爱。

“凌女士好。”匆忙赶来的助理先向凌雅和恭敬地致意了一番,接着便迅速小跑至车辆的后门处,将仍在观望的少女接了下来。

“更多的话就留到我的办公室说吧,对你和魏明诚共同做出的这个决定,我现在依然保持反对意见。”

助理已经提前为一行人拉开了事务所的大门,微微弯腰并礼貌地伸出右手,示意着众人先进入其中。

事务所二楼,江英堂的办公室中。

“这次是海平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才保护了阿晴躲过了这次凶险的爆炸案,你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点,竟然把一位重要证人亲属送回了龙潭虎穴之内,如果这种风险性极大的行为没有充分的理由作为支撑,我绝对不会同意那个孩子长久暴露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

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江英堂看似无意地阅读着手边的文件。然而其淡淡说出的第一句话,却直接向凌雅和透露出一分不卑不亢的坚定感。

“所以我没有让依白住在你的家里,而是让阿晴暂时照顾她一段时间,既然这是属于我的房子,那么我应该有请进任何客人的权力吧。”

凌雅和端庄地正坐在沙发上,拿起手中刚泡好的茶水品上一口,以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将话语巧妙地带到了另一层意思中。

“你清楚我与你在这里交谈的目的,以及我刚才那番话所想表达的真正含义,就没有必要用这种低级的手段绕开话题了。”

合上手中夹着繁多资料的文件夹,江英堂望向正不紧不慢吹凉茶水的凌雅和,缓缓起身说道。

即使仍然带着平时那抹礼貌待人的微笑,但他的话语却犹如锋锐的刀剑般,毫不留情地刺向交谈对象。

“你竟然会对着我发这么大的火,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我只是不想再度眼睁睁地看到无辜的流血与牺牲,无论是你,抑或是阿晴和依白,我已经无法接受更多的人再在这股湍流之中失去生命了。”

抬起头与江英堂的目光对视着,虽然二人互不让步,但最终凌雅和还是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那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他们已经渗透进魏明诚的周围环境,但却隐藏在我们无法探知到的漆黑暗影中,伺机而动呢?”

“几天前,有一名联邦刑警,他的尸首在一间废弃工厂之中,被露宿的流浪汉所发现。”

凌雅和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两下,随即将一张现场状况极其惨烈的图片展示在了江英堂的眼前。

“死者的名称叫作奥维·福斯特,他正是几年前魏明诚前往国外发展时,结识到的那位刑警先生。”

“当时二人在调查那个神秘组织时在机缘巧合下相识,在互相了解之后,他们认为彼此都是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因此,他们在追查组织的这几年时间内一直保持紧密的联系,每相隔一段时间便会约定见面,互相交换搜集到的情报以进行下阶段的规划。”

“大概是在半个月前的一天,那一次奥维并未如约出现在二人定下的会面地点,不仅如此,在那之后任凭魏明诚通过何种方式与他进行联系,奥维方面始终没有再回复任何消息,”凌雅和逐渐回忆着每一处微小的细节,她的语气也愈发沉重,“但顾忌到其身份的特殊性,魏明诚并不敢大规模展开搜索行动,因为他害怕打草惊蛇——他还不能确定此时奥维究竟是遭遇了意外,还是正在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切断与外界的联系。”

“直到警方在后来的查案过程中,通过死者的关系网搜寻到魏明诚,试图从其身上挖掘出一些相关的线索时,他才得知奥维已经身故的消息。”

“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奥维的合作关系后,魏明诚也参与进了案件的调查之中,我以下要讲述的,是他这几天搜集到的所有详细情报。”

“导致奥维直接死亡的是他心脏处的那道枪伤,一发简洁而锐利的子弹使他的心脏血管破裂,多个身体部位大量出血而亡。”

凌雅和的话音微微有些颤抖,即便以她的沉稳的性格和丰富的阅历,在见到那张满地猩红,触目惊心的命案图片时也不禁为之战栗。

“而奥维平时由于执行卧底保密任务,极少携带在身边的探员证也同样染满鲜红,被随意丢弃在了死亡现场的血泊之中。”

“同时警方还在尸体周围处搜寻到了一些白色粉末的痕迹,恐怕奥维是以货品为由,引诱那群人出面与他进行交易并进行收网。”

“但他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在那时不明原因地泄露,而杀手也将计就计地答应了会面的要求,在顺利接头之后将其残忍地一枪毙命。”

凌雅和虽然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难以抑制其内心中不断翻涌的怒火:

“随后杀手把从奥维的临时落脚处拿到的,代表联邦刑警至高荣誉的探员证故意遗留在了其尸体上,而这种玷污死者的恶劣行为,目的却仅仅是向我们所有人表达那如同蔑视般的挑衅......”

江英堂听完凌雅和的这番讲述后也不禁眉头紧锁,他不仅对这个跨国犯罪组织猖獗的作案行为感到愤怒,此刻包含在他情绪之中,更多的则是一股深深的忧虑——

即便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充分的预想和应对计划,但现在看来,他仍然还是低估了这帮杀手幕后的滔天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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