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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遥远的天道-> 第十五章 先天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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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先天窍
- 在我的高二、高三时,男生群体中猛然传出一个声音:
学习又累,奋斗又苦,还不如去拥抱那二百五十斤的富婆。
回想起这一幕幕的场景,恍如隔世,我不由自主地摇头笑了笑。
随着一声咬碎黄瓜的脆响,寂静戛然而止。
木槿毫无征兆地、迅速地从沙发坐了起来,她散着头发,双目炯炯有神。
我看着窗户上突然出现的影子,猛地回头看向木槿,四目相对。
木槿目光平静,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问题么?”
“嗯……我有点饿了。”
我说道:“你饿不饿?”
木槿凝视我手中的红酒和黄瓜,轻轻地说道:“你刚刚都在干什么?”
她一边用手捋顺头发,一边看着我。
“我就洗个澡,看会书啊。”
木槿看我心情有些低沉,说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你可以跟我倾诉一下,毕竟我懂得东西比你多一点。”
我说道:“我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是在你手里工作,还是怎样……”
木槿说道:“拯救你自己,拯救你的家人。”
我说道:“谢谢你,但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现在也没有搞懂。怎么会这么严重。”
木槿说道:“你不信?但是,中国自古就有一句古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跟她的目光对视。
我说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木槿缓缓说道:“我是修行的人,而且我活的够久。每个朝代都有每个朝代的禁忌,各个朝代都不外传。我活得久就意味着当我面对时局的万变,我会有足够的信息和阅历来应付一切,不论是建国前还是建国后都一样。这或许就是低阶层人们口中老生常谈的‘信息差’。”
我说道:“那……那你是怎么修行的。”
木槿说道:“修行这东西,就是命中注定,从来就没有什么逆天改命之类的小孩子言语。你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你到底适不适合或者是有没有机缘修行。我的话说的很绝对,但事实恰恰如此。”
我站在窗户前,静静地看着木槿,听她讲她的世界。
木槿眼神陷入回忆,说道:“我当年修行的时候,我师父就跟我说,修行之人要护住自己的神明,同时万万不可随意起心动念,修行之人的起心动念与凡夫俗子不一样,修行之人的一个念头就会引出许多事端。”
我手中的黄瓜不知不觉就已经咬到底了。
我说道:“那你是怎么修行的呀。”
木槿说道:“学静坐,放万念,学呼吸吐纳,与自然相交,然后就是练功,吃草药。”
我知道,木槿说的修行,尤其是里面的“放万念”,大多数人都是做不到的。
这个概念就是相当于一亿人里面只会出现一个人。
这不只是万中无一,人中龙凤那么简单、苍白的描述。
这就是天选之人。
我淡淡地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木槿也笑着说道:“这么简单,你当然可以啦,你可是小天才啊。”
她说“小天才”这三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很明显,她这是在阴阳我。
我听出了木槿的阳阳怪气,问道:“切,这修行又没有什么好处。有谁会闲得没事去修行啊。”
木槿说道:“注意,我说的‘修行’可不是你随便进个道观、入个寺庙,撞几天钟,诵几篇经文,练几天功夫这种表面功夫。”
“我所说的修行类似于长生,是可以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
木槿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到我身边说道:“在人的面部上,有一块可以观人修行的地方,叫做先天窍。你简单思考一下,假如这个先天窍代表你的神,即是你的意识、精神、思维等等,那么先天窍就可以掌管你身体生命的一切外在表现,先天窍即是你生命的王,生命中除先天窍以外所有物质都是臣子。”
木槿说话的语速不快,为的就是让我理解她说的话什么意思。
我表情像是在思考,木槿看我这副表情,以为我有点懂了。
她接着说道:“华夏的历史是帝王的历史,非常简单粗暴地说明了,一位帝王若是强盛、精明、懂得内外捭阖,那么他手下的臣子自然是无可保留、勤勤恳恳的干活。”
木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酒墙那边取出一瓶红酒。
她拔开瓶塞,把红酒倒进高脚杯中。
木槿注视着杯子里慢慢盈满的红色液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那是民国几年,一个下着阴雨的早晨,小哑巴抢过她手里的酒杯,大口的喝起了红酒。
这是二人相识以来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木槿问小哑巴怎么了。小哑巴说,我都算到了母女二人溺江而死,二人却执意要过江寻亲,我却没有拦着……
她的记忆对于小哑巴的感觉像是一块干柴遇上了烈火,纠缠不休。
随后木槿举起酒杯,像喝水一样喝起红酒。
她接着说道:“你的先天窍就是帝王,先天窍的精气若是充盈无比甚至……生出金光,你的身体也会跟着无与伦比。细胞也好,器官也罢,当先天窍凝出一滴金光时,万事万物只有臣服的份。从古至今,真的有人凝出金光,那个人你猜是谁?”
我一改之前的懒散,仔细思考,说道:“一定是姓王。”
她说道:“那个人就是吕洞宾。”
我说道:“姐,你越说越玄幻,跟网上的修仙小说一样,这一套话跟谁学的呀?”
“这你不用知道,不聊这个了。”
木槿淡淡地笑着说道:“我一会给你一颗好玩的东西吃。”
木槿从客厅一处房间里找出一颗黄豆粒一样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我。
我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一点味道都没有闻出来。
木槿说道:“这叫景丹,吃了它,你可以在一分钟之内看见所有你渴望看见的事物。它味道有点苦。”
我回避木槿的目光,说道:“姐,我现在没有想见到的事物,不用吃这个小药丸,谢谢姐。”
木槿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景丹是可以看见未来的一些场景。”
未来的场景?
我可是很好奇我和薛雨欣的未来呢!
不要说配不配得上,我就是想一想和她的未来而已,两者不产生关联。
我顿时有点好奇,问道:“我吃了它,然后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看到未来?”
木槿说道:“默念‘未来’两个字,然后脑海中要想你所幻想的未来,不断想与未来有关的事情就行。”
我把景丹往嘴里一丢,顺着喉咙下去了,畅通无阻。
同时我默念“未来”二字,努力的幻想我与薛雨欣的未来。
木槿指着客厅的一个方向,平静地说道:“你去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的气流得比较快,在那个房间你的丹效可能会发挥快一点。”
我朝着木槿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开门一看!
这只是一个卫生间!
我赶紧回头,不满地看着木槿。
一瞬间,我的胃翻江倒海,似乎是有什么液体要从我的喉咙中喷涌而出。
胃里没有消化的食物一点点、一点点往上窜。
“不应该呀,三十秒就会见效,怎么一分钟之后才见效啊。”
木槿正抿着嘴,看着墙上的大摆钟,呐呐自语地说道:“难道是它放置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药效减弱了吗?”
“呕!”
我干呕一声。
我顾不得那些,立马跪在马桶面前,把脸埋在马桶里面,使劲地吐。
一阵干呕后……
我虚脱地趴在马桶边上。
只见马桶里漂浮着红红绿绿的呕吐物。
我看得很清楚,正是那些红酒和黄瓜碎渣。
我生气地朝门口喊道:“木女士!你让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
木槿此时依靠在门旁,学着我的动作。
一手拿着黄瓜,一手拿杯红酒。
黄瓜清脆的声音取代了我怒喊之后的宁静。
我吐成这样,她还有心情一边看我笑话,一边模仿我动作。
木槿一脸平静,平静的像是她手中的那根黄瓜,等待被这愚蠢的木槿所啃食!
木槿说道:“哎呦,你喊什么呀,我给你发工资,我就是你上司,你上司我年纪大了,记不住或者记错,都是情有可原的。”
我用水冲冲嘴里的呕吐物,学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
木槿说道:“不过,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景丹,景丹在唐朝的时候就失传了,很宝贵的,我就算有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出来给你吃呀。”
我无力地说道:“好好好,木姐,那我吃的是什么!泻药吗?”
木槿说道:“还能是什么呀,当然是催吐的啊。不然还能是仙丹呀。”
我问木槿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故意的,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木槿又是一副职业的假笑容,说道:“我不能明面说我是故意的,毕竟这也比较伤害咱们俩之间的的上下级关系,没想到你竟然直接问出来了。”
我呆呆地欣赏着木槿鲜红的嘴唇,雪白的牙齿,魅入骨子里的眼神。
她翻个白眼我都觉得她美得可以勾住我魂魄。
看见木槿这副嘴脸,我气消得很多了。
“喂!”
木槿看我发呆,说道:“你下回不要这么傻呀,你有仇记在心里面,像刚刚这种的当面质问最无脑了。”
她又往自己嘴里面送了一口红酒,说道:“既然我已经对你说了‘辟谷’让你辟谷,你就要辟谷。你现在有要是感觉到难受或者是不愿意,那我就给你提条件的机会。”
我质疑地重复了一句:“提条件的机会?”
“对。”
木槿说道:“你说,怎么样你才可以辟谷。”
我一时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原本可以凭借一月三万的工资让我照她说的做。
她却并没有这样做,又给了我提条件的机会,为什么?
我摁下马桶的冲水钮,想站起身,远离马桶那些红红绿绿的呕吐物。
可起身的一瞬间,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侵袭我的全身。
木槿放下手中的红酒和黄瓜,温柔地扶起我,搀扶我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略有深意地说道:“我可得提前说一声,你提出的条件帮你实现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我故意放慢语速说道:“我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吗!什么条件都行?”
她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你感觉呢。你只要敢说出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木槿还是下午穿的那身白色碎花裙。
白皙光滑的手臂一览无遗。
我细细感受着木槿周边的温度。
木槿说道:“当然了,你能想象到的条件,以我的能量应该都可以办得到。”
木槿让我提条件的机会可不多,我确实应该仔细想一想。
帮我完成我提的条件之后,说不定我会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呢!
我这挣得也是辛苦钱!
“那你可以给我父母安排一份工作吗?”
我没有多思考,对木槿说道:“一份轻松、挣得多、比较体面的工作。但是,他们不会感觉到疑惑,只认为是靠自己的努力才得来的。”
木槿说道:“这么简单的条件吗?你想好,我让你提条件的机会可不多,你得抓住呀。”
我心里想,要不直接朝她要一百万?
算了!
还是把我的爸妈安置好吧。
我说道:“嗯,就这个条件。”
木槿雪白发亮的小腿慢慢交叠,形成了很有观赏性的叠腿姿势。
这熟悉的清香再次环绕我的鼻间。
木槿说道:“我帮你完成条件之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往东就不要往西,不要有怀疑。听懂没有?”
我说道:“当然了,但是你得真的可以帮到我父母。”
木槿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一个电话,有的是人抢着来帮我办事,就不要说我亲自安排了。”
别墅外,月亮照着静伏的山林,夜风吹拂着外面的山林。
发出“呜呜”的风声。
一只乌鸦受了惊动,叫了一声,朝别处飞去。
这只乌鸦的叫声似乎从整片山林划过,最后下坠在远处的都市之中。
与此同时,薛雨欣坐在奢华的办公室中,盯着电脑桌面上的一张证件照陷入思念。
电脑上的证件照正是朱三清高三时候的临近高考照的照片,没有戴眼镜,显得眼睛梳着三七分的背头发型,有点小帅。
阴差阳错落在了薛雨欣手里。
距离虽然遥远,但薛雨欣仿佛听见了这个少年在她耳边的低语。
思念如淅淅小雨,静静地滴进少女的心里,慢慢聚成河流,最终聚成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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