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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求道难,求道难-> 第二章 顶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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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顶峰讨论
- 在汤羊山某座高耸的侧峰一处鹰嘴崖上,这里被人为开辟出了一块空地,四周的灌木丛被清扫一空,只留下坚硬的岩石被削成差不多一致的高度方便行走和活动。
这里的视野极佳,站在涯边,隔着老远也能将远处主峰广场上的人和物尽收眼底。
此刻正有两人盘坐在蒲团上弈棋,衣着简单,神情潇洒,时而有风拂过,衣袍便会猎猎作响。
二人弈棋的棋盘看着非常简陋,是用一块深灰大石粗略制成。表面大致削平,然后划出道道线来,再在手边挖出两个坑洞放置棋子便算作完工。棋子看着也很普通,应该是取自河边的鹅卵石制成,简单的分成黑白二色,看表面应是长久被摩挲,泛着些许滑溜溜的光。
似是棋势吃紧,二人中的一位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右手拈着一枚棋子轻轻叩击石盘半天落不下子,左手则是开始上下捋动胡须。
良久过去,许是想不出下一步,他索性丢出棋子,用力将石盘上的棋子扇飞,同时愤愤道:“哎!不下了不下了,半天都想不出招来,真是心烦!”
眼看着棋子四散纷飞,另一位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间挥动右手袖袍,随着一道灵光闪烁,散落的棋子顿时洋洋洒洒又回到石盘挖出的圆坑中。
“嘿嘿,朱老头,耍赖也没用,这盘是你输了,还不快将赌注拿过来。”
“你急什么!”那输棋的朱姓老者闻言立马吹胡子瞪眼,手往石盘上狠狠地一拍表示不满。
“呵呵,不急不急,反正我是赢了。”赢得那一位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道。
“哼。”
朱姓老者见此不由得白了一眼,也不废话,当即从怀里掏出一枚样貌奇特的石蛙来。
拿出石蛙后他口中默念几句,只见石蛙像是收到了讯号,皮肤肉眼可见的变得有光泽,渐渐舒展开来,而那僵硬的四肢也变得柔软一些,不似先前如死物一般。
“诺,给你。”
朱姓老者手掌握住石蛙用力一挤,那石蛙“噶叽”一叫,从口中猛地吐出一缕红光出来。
刚接触外面的空气,这红光立马变大,从芝麻粒变成半人之高,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惜一早就被朱姓老者控制住,动弹不得。
“邵煷,这就是你要的,你可看好了,以后别再说我小气。”摩挲着那团红光,朱姓老者不舍地看了一眼,随后像赌气一样一把扔了过去。
“呵呵,好说好说。”
邵煷一把抓住抖动的红光,不由露出喜色,掌心散发出强劲吸力将后者牢牢把控在手。
一指轻弹,红光顿时紊乱,变得不稳定起来,待红光散去,一只赤色隼鸟便显露而出。
这只赤隼身上被施加了数道封印,它只要稍稍挣扎,封印即刻便化作一指宽的锁链符文限制它的行动,使得它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可以自由活动。
然而即使被下了封印,但邵煷仍能感受到一股股淡淡的妖气萦绕其周身。
仔细观察它的样貌,只见双爪锋利,羽翼健壮。身上的赤色羽毛带有天然的纹络,随着呼吸有节奏地闪烁在它的翅根位置。
“岐胜,状如隼而赤,性格凶猛,迅如闪电,以速闻名,相传其速度达到极限便可破开界垒寻求自在。可惜太少见了,啧啧,没想到你竟然能获得一只,虽然看起来血脉有些混杂,但也是稀罕物了。”
邵煷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奇,连说三个好字,透过余光瞥见朱姓老者愈发脸苦,忍不住道:“朱谦从,别又在这里拉拉个脸,愿赌服输,一只鸟而已。”
“一只鸟而已?哼,亏你说得倒轻巧,谁不知道岐胜有多罕见,我把这玩意儿丢出去拍卖,抢着要的人海了去了。”
朱谦从嘴一撇,翻了个白眼:“只怪我太贪,还想从你那捞点好货呢,没想到自己倒是先赔了。”
“哈哈哈哈哈哈。”邵煷一听立马笑得合不拢嘴,随即衣袖一挥,石盘凭空多出一套茶具。
亲手沏了两杯茶后递出一杯给朱谦从,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淡淡茶香。
而从杯口缭绕而上的白色汽雾此时在上方神奇的化作两只飞鹤,抬颈作着嘶鸣状向上飞去,被山风一吹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此情形,朱谦从顿时眼睛一亮,未等邵煷抬手示意品尝便兀自端起茶杯来上一口。
轻轻一吸,好茶的香味直接盈满口舌与鼻腔。茶汤刚咽下,朱谦从便感到一股暖意顺从地流入腹中,随后而来的回甘更是一绝,清爽又不突兀,仿佛春暖花开时清晨的一场微雨迎面洗礼身心。
“好茶,好茶!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好东西,你那里还有多少?我全都买了!”咂摸着嘴闭着双眼享受一会后,朱谦从睁开眼睛露出垂涎之色,忙不迭的要求邵煷卖给自己。
“嘁,你想得倒美,这是我家宗主出外做客时带回来的,我总共也就讨得这点,你想要我还想要呢。要不是看在赢你岐胜的份上,说什么我也不会拿出来。”
邵煷连忙摆摆手拒绝了朱谦从的购买,后者只得遗憾作罢,转而继续品尝着茶汤。
“咻!”
在二人交谈片刻间,一只黑鸟扑扇着翅膀穿梭在树木之间的阴影中,从山下直奔二人所在的侧峰。每次出现都是从阴影中冲出随后又消失在前方的阴影里,行踪飘忽不定令人难以发觉。
不一会儿黑鸟就来到二人面前,顺从地蹦跶到石盘上开始梳理起羽毛。
“玄信都用上了,看来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倒要瞧瞧是什么事值得用玄信。”
邵煷说罢抬手一招,黑鸟玄信立马飞来停在其手臂上,嘴巴唧唧的叫着,仿佛是在讨要着什么。邵煷见此一笑,大拇指和无名指相互弹了弹,手中顿时出现一尾黑色小鱼。玄信红色眼睛一亮快速叼住小鱼仰头一吞,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吃点小鱼后玄信急速地抖了抖全身的羽毛,其中一根黑羽相应脱落,上面的羽毛噗的炸开形成一团黑雾,那烟雾在空中缓缓蠕动很快组成字型。
“碧岁宫,乾家。”
看见这几个字,邵煷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眉毛皱在一块,一语不发。一改先前模样变得严肃起来。
“乾家?!”朱谦从反应更大,看见消息的霎那雄浑的气息立刻从体内猛烈爆发出来直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话语中透露出着一阵阵的杀意:“乾家是什么意思?敢来这,是真不把我盘始木宫放在眼里吗?”
“你轻点拍,这好不容易找来的棋盘别又被你拍散了。”邵煷看着无辜的棋盘凭空多出来一个印子,一脸心疼道。
朱谦从没有理会邵煷的话,转而扭头看向远处的一块空地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哎……”
无人的空地半空,突然荡起水波样的痕迹,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了一颗石子般,一只粗糙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从波纹中心轻轻伸了出来拨开涟漪,而后走出一文士打扮的中年模样的人。
中年文士头戴青色方巾,与身上宽松青袍互相印衬,腰间挂着一把玉尺,晃动间流动着莹润的光泽。
“前不久外出的探子回宗传来消息,说乾家的外出历练却突然失踪的天才苗子被人发现了踪迹,据说当事人还带出了破碎的本命器。那人被乾家找了几次,嫌出价太低,又怕惹了乾家就一路跑到这来了,据推断可能在论道会上出手卖了,乾家估计是为这事来的。”
那文士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向前走来,口气充满着无奈:“这事我刚上禀高层,具体行动看上面如何指示好了。就说我不想来不想来,偏偏非要让我来,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真打起来我这老胳膊老腿能打得过谁啊?”
“行了行了,成天就知道抱怨,不是抱怨这个就是抱怨那个那乾家是跟我们不对付,真打起来你就躲在桌椅后面看行了吧?”朱谦从听到中年文士的抱怨后随即忍不住揶揄道。
听到这话,中年文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厉害,你了不起,也不知道是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岐胜稀里糊涂地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