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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诗词路-> 第九章 防狼立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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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防狼立澶渊
- “夜晚不辨方向,壮士盲目行动,只会增加遇上狼群的危险。”
柳诚然似乎吃定了我,居然还故作轻松地呵呵笑了一声道:“因为狼群会循着你的气味前进,直至找到猎物。所以在迷雾高原上找不到藏身之地时,度过夜晚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原地别动,尽量减少气味的扩散范围,或是利用手头现有的工具设法筑防。”
“利用手头现有的工具设法筑防?”
不得不说,柳诚然的话再次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说说,就现在这种状况,怎么筑防?”
难道是把死了的马儿分尸,乱拋向其它地方引走狼群?不对,那不但不会引走狼群,反而会引来狼群。谁知道一匹马够不够它们吃?万一吃上瘾,还不得顺口再找两人当点心?况且谁知道狼群会不会先攻击活物,然后再放心大块朵颐?
反正我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筑防?
“狼群在夜晚觅食,依仗的无非是它们敏锐的嗅觉和夜能见物的视觉,所以咱们只要弱化它们在这两项本领上的能力,就可以极大地提升自己的生存机率。”
“说重点!”
我不耐烦地打断又在侃侃而谈的柳诚然。
“迷雾虽然降低了视线的能见度,也掩盖了一些物体的气味,但还不足以保证咱们的安全。”
柳诚然压根不理我的茬,那副博学多才的贱样,让我恨不得在他鼻子上砸一拳。但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懂得比咱多,所以人家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说教。
“所以咱们要割草!”
放了半天屁,柳诚然说出一句让我颇感意外的话。
“割草?”
我彻底忘记了离开的念头,疑惑地问柳诚然道:“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草汁有着最接近自然的味道,涂在衣服上,可以很好地掩盖人体散发出的气息。”
柳诚然语调不疾不缓道:“割下来的草还可以编成草衣,穿在身上,晚上躲避狼群的目光,白天做为掩护,减少被敌兵发现的危险。”
“你这人是不是已经坏透了,随便挤挤就能挤出坏水来,所以鬼点子才会这么多?”
我虽然在挖苦柳诚然,但心里面也不得不表示叹服。只不过他的性格太葛朗台了,和他合作前必须得把一切条件谈妥,否则就等着倒霉吧。
“那你再说说,现在只有一把刀可以用来削草,而我又不放心把它交给你,还不想一个人干活,怎么办?”
对我这苛刻的条件,柳诚然压根不带半点迟疑地道:“迷雾高原上的草看似柔软,但经过劲风的洗礼,草茎异常坚韧,靠手薅显然不太现实,所以割草的任务还需要你来完成。”
这小子似乎早就想到我可能会提这样的条件,直接说出他的办法,并在我发怒前快速吐出了“但是”两个字。
“但是,本将军的工作量也不比你少。”
柳诚然似乎很享受把我话憋回去的感觉,语气中竟透着一丝丝的神采飞扬。
“壮士的弓虽然被马儿带走,但弩箭仍在,壮士把它们交给柳某,柳某把这些箭倒栽在一定的范围内,万一有狼群过来,咱们可以避入箭圈,利用倒立的箭尖对狼群造成一定的伤害。此外,壮士和在下还需要两件草衣做伪装,这编草衣的活绝对不比砍草轻松,费时费力,还必须有一定的编织技巧,尤其是在摸黑工作的前提下,更要有过硬的技术,才能让织成的草衣不会在赶路的颠簸中散掉。”
我很想打击一下柳诚然这臭美的心态,好让他露出吃屎的表情,就算看不见,想想也很爽。
但现在,我特么有一种吃屎的感觉。
把腰间的箭筒解下来,狠狠地丢往柳诚然脚下,我一句话也不想和这货说。我发现这家伙就是老狐狸转世,想从他身上占点便宜,简直比与虎谋皮还难,最好的办法是各行其道,互不搭理。
柳诚然似乎对我的无理行为有了免疫能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在黑暗中摸起箭筒的同时还不忘提醒我一句道:“记得每割下一把青草,都拿断根处在自己身上擦一下——”
“用不着你教,婆婆妈妈!”
我直接打断了柳诚然的话,弯腰摸黑一拢。
好在迷雾高原就是个地势起伏的大草原,都不用看,随手一抓就是一把青草,然后小心翼翼拿刀刃在它们根部一抹……
虽然不像镰刀顺手,但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缘故吧,我发现自己很有割草的天赋。钢刀刀口向外横在脚下,拢过来的青草外侧留长点,内侧留短点,这样可以把草整体向身体这边拉过来,以免一刀切不断草根时,刀刃顺内侧草身形成的斜度滑到手指处。左手抓紧拢好的草,轻轻下压的同时,右手刀一抽,整把的草便被切下。虽然切口处呈斜坡状,不如镰刀割得整齐,但贵在安全。
第一把草割下后,拿断口胡乱在身上涂擦几下,扔在当地,然后以它为中心转圈切割。
或许是很久不割草了,这一上手,竟然引起我对小时候很多事情的回忆,不知不觉割上了瘾。当一个三米直径的空地出现时,中央已经堆起半米高一个草堆。
“没看出来,你这人力气不大,韧性倒是挺强,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干起活儿来居然还这么利索。”
一道突兀的声音自身旁响起。我吓得一步跳开,这才反应过来是柳诚然。居然把这货给忘了!毕竟我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警惕性堪忧。也幸好他现在和我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然我这次又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怎么知道我干活利不利索?”
我就奇了怪了,这大晚上的,我看不见他,他咋就好象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似的?跟这么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在一起,让人心里面瘆得慌。
“听声音呗。”
柳诚然很是理所当然地道:“一直重复的声音,证明你正在做的动作很少出错;越来越快的节奏,证明你不仅完成的很好,而且相当熟练;声音涉及的范围大小,则说明了你的工作量。”
这货不称我壮士了,直接说你,语气自然、亲切了许多,但我可不想靠他太近。
“你这是给我当评判来了?”
虽然柳诚然说得有点道理,但我干着、他听着,还出言评判一下我活儿干得好不好!怎么都让人心里面觉得不舒服。
“倒不是要评判你活干得如何?”
柳诚然道:“柳某只是奇怪你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不去设置你的陷阱,在这里关心我有没有力气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他有没有设置好陷阱?只是看这货不顺眼,有机会就怼他两句。
柳诚然显然习惯了我的不友善,只淡淡应了句道:“天应该快亮了,咱们基本上算是度过了危机,所以柳某才省下点力气编制草衣,好为白天的行动做准备。”
听他的话,这货还真没去设置什么陷阱,就呆那儿听我干活了!
“你是常有理,行了吧?”
事到如今,我也懒得和他怄气,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后,便不再理柳诚然,弯腰撅屁股接着干活。而柳诚然也没有多说,听声音似乎走到了空地中间的草堆旁,坐下后默默编织起了草衣。
又割了几圈草以后,我惊奇地发现,眼前居然变得模糊起来。之前的黑暗是纯粹看不见,而不是看不清,所以现在的模糊绝对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说明在浓雾之外的遥远天际处,天色已经隐隐透出了亮光。
想起刚才柳诚然说天快亮了,我不禁真的打心底里佩服起这货来。在这没有钟表的时代,他是凭什么在天还没亮以前,就准确判断出黎明的到来呢?
敬意一起,我下意识打量起柳诚然来。朦胧的微光下,隐约看出柳诚然似乎辫辫子一样,在用力编织着一条草绳。
等我再割半圈,绕到了柳诚然所在的草堆一侧,这才看清他正从绳子中间择大约尺长的长度处,呈扇形向下编席子一样又编了几条粗绳下去;等雾色中的天空有一半发白,已经能确定东方透出了鱼肚白的时候,一件脖子处留有系绳,双肩处还编出绳套的草衣已经成型。最妙处是草衣背部留出大量青草本来的末梢,让整件草衣看上去像一张巨大的刺猬皮,穿上它往地上一爬,除非近距离祥细观察,否则很难看出端倪。
见我不断地打量他,柳诚然站起身,笑着举举手中的草衣,对我道:“你试着穿一下,应该还合身,本人对自己编织草衣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算你还有良心。”
我没有想到柳诚然会把他编织的第一件草衣给我。毕竟天马上就亮了,如果赶路的话,他应该没有时间编织第二件草衣,可如果不趁天亮赶路,那就意味着要在迷雾高原上多呆一天。别看昨夜过的无惊无险,可一旦遇上狼群,基本上就是十死无生。什么身上涂草汁、穿草衣、身周插弩箭,都是心理安慰,属于那种聊胜于无的准备。
“呵呵、呵呵!”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个人倒也不是全无是处,之前我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刻薄了点呢?
不过我表面上当然不会承认,傻笑两句后,嘴犟道:“青箬笠,绿蓑衣。难道不应该还有顶帽子么?”
“有,当然有。”
柳诚然坏笑起来道:“而且还是顶绿帽子!”
“我特么砍死你!”
我心里面第一次对柳诚然有了亲近感,不过还是大踏两步,冲这货扬了扬手里面的钢刀,之后才露出笑容,就势转身,左臂往他举着的草衣肩环内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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