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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人乘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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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说越觉得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而且没有了我,你们两人骑马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可以走完剩下的路程。这匹马虽然是傻缺,但我发现它的体能真的不错,凭着它的速度,即便遇上大北朝的人马,也完全可以直接甩掉对方,而不用像现在一样时时处处小心翼翼——”

“你说完了么?”

在我的长篇大论中,辛澜平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并且最终出言打断了我。

“说完了。”

我应声闭嘴,再说下去也无非是些叮嘱的话,对于这两个老狐狸——

“噢,对了!”

想到老狐狸,我不得不再次叮嘱一句道:“小心姓柳的,你们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他越表现得亲近,越要提防他对你突然发难。”

“说完就上马吧!”

辛澜平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

我想起了向领导请假的经历。尽管我嗑嗑巴巴说了一大堆不得不请假的理由,但领导只需要不耐烦的一句:“你去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就完全忽略了我的请求。

“哥,我不想说太多。”

我的表情严肃下来,用自己所能装出的最不可置疑的语气对辛澜平道:“我有充足的、需要离开的理由,只是不方便说出来,所以,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或许我的这个决定确实太突兀了、太草率了。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上同样只有一次生命,那么我将不得不全力去争取生存的机会,哪怕我内心中对一辈子唯唯诺诺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的高深问题生出再多感慨,表面上也不得不为生存而点头哈腰,为活着而努力活着。

但在这里,我却可以无视生存的压力,用生命为代价,肆无忌惮地去体验生活的意义,直至最终找到我觉得应该活着的、最好的理由。前提是,我不能有任何亲情、友情或其他某种感情上的负担,否则我将不得不为了不连累别人而向生活妥协。这也是我宁愿一个人面对大北朝的人马和狼群威胁,也不愿再和辛澜平、柳诚然同行的理由。

我不想面对那么多的“不得不”!

“哥不会逼你说你任何不想说的过去。”

辛澜平的语气也很认真,只是他这声哥让我越来越觉得别扭。

“并不是每个人叫为兄一声哥,为兄都会答应的。”

辛澜平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为兄不知道二弟你的过往,也无意探究,但你对狼都不肯斩尽杀绝,连害过你几次的仇人都可以出手相救,这种人品,绝不会辱没兄弟这个称呼。一声兄弟,终生兄弟!姓辛的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兄弟一个人丢在这个危机重重的迷雾高原上。”

辛澜平这话说得十分动容,就连一旁恨我恨得牙根发痒的柳诚然脸上也没有了愤慨的表情,甚至还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不相信柳诚然那种人会后悔他自己的所做所为,之所以叹息,我猜他是清楚,以他的性情,这辈子也不可能结识一个可以以命相交的兄弟。但我并不打算给柳诚然羡慕的机会,所以我故做豁达地哈哈一笑,一边转身大踏步离开,一边随口吟道:“一晃人生几十载,匆匆岁月别华年。年、年……”

太尴尬了!我以为我可以出口成章,我以为我可以畅快抒发我的情怀,但我不是小李同学,或许情绪来了可以胡诌上那么一句两句,但终究还是不免露出了小学八年级都没有打扎实的老底。

这叉,它真就不是那么好装的!

“年、年……”

正当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我那匹枣红马忽地发出:“嘶留留”一声长叫。

“你大爷的,走也不让老子走得痛快些么?”

我心里面暗叫老天开眼,表面上却是破口大骂,也不念什么诗了,朝着枣红马就走了过去。

本来我只是想装模作样踹马儿两脚,好借此掩饰我的尴尬,但却突然发现柳诚然和辛澜平也全都和我一样,朝着枣红马立身处快速跑了过来。

不会吧?这也太诡异了!

我可不相信我这个劳苦大众的平凡一员,换个地方就变成了世界的焦点,所有人都会围着我转。

我刚想停步查看原因,忽听“嘶留留”之声大起。顺声音方向一抬头,远方一处山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黑压压一大片骑兵的身影,足有百人之多,而且那些人正骑着马儿恶狠狠朝这边全速冲来,似乎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我去,这就是大北朝人剽悍的作风么?见面一句话不问,举刀子就砍?

我可不想再次陷入千军万马之中,况且这次可没有大南朝的军队牵制他们,我怕是死一百次也摆脱不了这些一根筋的野人追杀。

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上思考什么生存的意义?屁的意义也顶不上我这条老命值钱。只是这一迟疑间,柳诚然那个更爱惜自己性命的家伙已经先一步跑到了马前。辛澜平倒是可以比他快,但辛澜平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一副我不上马,他也绝不上马的架势。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当然要上马,凭什么不上?别说我打不过大北朝那些亡命之徒,就是能打过我也不打。开玩笑,我和辛澜平留在这里拼命,正好掩护柳诚然那个不要脸的家伙逃走?门儿也没有!

于是我在柳诚然跨上马后,第二个爬上了马背。辛澜平则丢了手里面的衣裤,一下子窜到了我身后的马屁股上面。

这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只要能逃得一命,衣服么,哪儿都能弄到。但一上马,我就发现这个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

有衣服和没衣服它就是不一样啊!尤其我穿的是现实世界中的三角小裤头,又短又薄,被人前后一夹,顿时像没穿衣服一样尴尬,甚至在一次颠簸中,还差点让柳诚然的屁股坐断我的小兄弟。这让我不得不把一只手挡在了他和我的身体之间,希冀着这种遭遇能快点结束。

然而现实却是,事情不但不会快点结束,反而正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因为用屁股想也知道,一匹驮了三个人的马儿,怎么可能跑得过那些只载了一名士兵的战马?

不到一里地的路程,我已经两次看到柳诚然向后回瞥时那森冷的目光。如果不是钢刀就举在辛澜平手中,我毫不怀疑柳诚然会一脚把我们两人都踹下马去。

不过柳诚然虽然没有动手,但他的这种眼神却激怒了我,我张口大骂了起来道:“快跑啊,傻缺,能不能快点?你个大傻缺!”

“你骂谁呢?”

柳诚然一边驾驭马匹,一边愤怒地回头喝问。

“我和我的马儿说话,关你屁事?”

我哈哈大笑起来道:“难不成你的名字也叫傻缺?柳大傻缺?”

“二弟果然非是常人!”

坐在马屁股上的辛澜平忽然出声感慨道:“生死关头,还能谈笑风声。单是这份定力,就足以让人钦佩。”

柳诚然气了个半死。辛澜平虽然没有明说我骂得好,但这种赞赏的语气却表明了他坚定站在我这一边的立场。如果双方发生争执,那么结果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二人把柳诚然扔下马去。所以认清了形势的柳诚然也只有把气撒在枣红马身上,拼了命地拿双腿去磕马身,嘴里面大叫着:“驾、驾!”

还别说,经过柳诚然这么一折腾,枣红马的速度果然又提升了上去,虽然仍是没能拉大和后方追兵之间的距离,但双方间距却已经不再缩小。

不过这显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甚至马儿的这股急劲一过,会更快地被敌人追上来。这就像一个伤残病人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干活,明知道苦干下去也只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甚至会更快地把自己累垮,但不到彻底垮掉的那一刻,谁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希望。

只是可惜啊!敌人就连这最后的苟延残喘时间也不愿意留给我们。我甚至隐约听到了敌兵松指时强弓弓弦发出的“嘣嘣”响声和利箭飞近时划动空气的“嗖嗖”锐啸声,接着就是辛澜平钢刀磕飞箭矢时的“叮当”翠响声。

我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辛澜平的本领,敌人的这波飞箭硬是没一根伤害到我们。但下一波攻击呢?我们还会这么幸运么?或者敌人改变目标,不射人而去射马,辛澜平还能兼顾得过来么?

“哥,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我冲后大叫出声道:“凭你的本事,兄弟相信你没有路牌也能穿过大南朝的警戒地带。不要管我!”

说完,不等辛澜平做出任何反应,我朝前一把抱住柳诚然,带着他从马上侧翻了下去。

与其三个人一起死,不如让其中一个人活。辛澜平的体形在我们三人中最为瘦小,即便枣红马体力透支,载着猴子一样毫无份量的辛澜平,相信也能跑赢身后大北朝骑兵的战马。至于我,大不了老子回现实世界,不来这里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在成功把柳诚然扳往身下挡住第一波触地冲击后,于惯性的飞跌中失去了这个肉垫。在眼前一切景物像万花桶一样的疾旋当中,我看到了飞快逼近的地面,然后,出乎意料的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头,借力一旋,我的身体便头上脚下立定在了草地上,居然奇迹般的半点伤也没有受。

“你、你怎么也下马了?”

看清楚扶住我的人,我不喜反怒,大声喝斥道:“老子白摔这一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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