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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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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敬霜被分到与小顺子同一个舍寝。她一进房门就直奔床上,心思重重的同身子瘫下。可谁知,此床非相府床,这就是一张硬床板铺着一张薄垫子,就这么一瘫下来硌应的疼。

——唉~她看着四面皆空的床位,没有绑着帐篷锦帘的架子床,只有瓦白瓦白的天花板和三面幽凉的墙壁。

她呆呆的看向天花板,想起刚才在庆和殿里看到的那张与“传言”没有一丁点儿联系的男人。

且不考证他是否残暴。但此时她见到的现实是——他哪里是又丑又胖又挫了,在哪儿宝座上的分明是个面容万分清朗俊逸的男人呐。

她怔怔望向案堂之上的男人,有些入迷。玄湛手执墨笔,头也不抬的认真写着经文。

在他左方有扇窗子开着,那日头的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身上。他身着一袭墨蓝色的广云蟒袍,握笔的手在光照下显得修长有度,日光也同样映着他泰然不皱的眉峰。他神色淡定从容,那份抄写经书的专注中又似饱含了几分深情模样。

魏进言说:“帝君,您扔的牌子,是他。”语落,他转头又朝其它几个没扔木牌的说:“你们几个,这儿没你们事儿的份了,下去吧。”

除了敬霜还留着,后头的很快就退出了庆和殿。

而堂上的玄湛好半晌了,也还是没抬头,浅静中,只听到他淡漠地开口说:“金远,跟他说规矩。”

“是。”金远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他一米八几的个子俯视着白敬霜,一脸严肃的开口对她说:“第一,每日卯时你要准时来到庆和殿,伺候帝君的更衣洗漱。第二,在进入庆殿和内殿寝房请一定要脱鞋。第三,与帝君保持五步以内的距离,帝君站着你就站着,帝君走着你就走着,帝君坐着——你还是站着。第四,在帝君看书抄经吃饭等~无论何时你尤其要保持安静,决对不能大喊大叫整小动作。第五,庆和殿里的金元玉石,琉璃青瓷都是无比贵重的,只能远看不能上手。第六,除了吩咐你做的事情在缘由之中可以进出东宫之外,其余时间不要随意进出东宫。第七,每日从御膳房里端来的饭菜你必须先尝了,安全了再给帝君吃,之后,是必须帝君吃饱了你才能离开去吃你的饭,然切记,帝君不能吃的食物,扁豆,千万——记住,帝君不能吃扁豆…暂时就这些,记住了吗?”

“啊??”白敬霜一脸愁云无措,她十分滞纳的看着金远像打桩机似的叭叭叭叭的讲个不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的哪儿到哪儿了。金远说了这一大堆下来,可她还只是停留在开头说的那个卯时。

——这卯时到底是什么时辰呀?!

她无知啊!!

舍寝里,小顺子给她分过来一床被子和枕头。

她立马从床上跃起,问他:“小顺子,卯时是几点呀?”

小顺子有点不解:“卯时几点?”

她抱头茫然,这么问几点他不通晓,于是又再问:“就是……什么时辰??”

“噢~”小顺子应了声转头看她,他模样敦厚的笑笑说:“一般鸡鸣的时候呀。”

——唉哟!!她更愁了,废话,这说了等于没说嘛,她哪知道鸡什么时候才鸣呀。

她幽幽叹气,又往床后瘫倒了。

夜漫下来,气温可不比日头来得暖和些,降得快,又冷的极端。

她看着这一床略显单薄的被褥,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天这么冷,那里熬得了呀。

很快,她清醒过来,拍了一巴掌大腿——熬什么熬,得想办法从宫里逃出去啊!难道还想在这儿一直困下去,当一辈子太监不成。真要命,更何况自己还收了司礼监那老头儿,万一被抓到,就是死罪……可我本来就与他有婚约不是吗?这长得倒是挺倜傥,合了心水,要不坦白了?用美色去感化他?不不不,那早干嘛去了,还不是怪自己听了流言蜚语才逃婚的。若是现在自爆,万一他不认帐了,再给我定个欺君之罪,最后岂不还是个死?唉,她想到这儿,不敢再想。

……

第二日,天色早已大亮。

小顺子站在床边拍了拍她的肩头,喊道:“小霜子,小霜子…醒醒,这都辰时了。”

敬霜听闻霍然惊起身来,从朦胧中朝小顺子骤睛一看,忙问:“什么?我是睡过头了吗?”

小顺子转头朝门外硕亮的天摆手道:“早过了,这会儿的帝君都上朝了。”

——糟了糟了!!

她掀开被子,一脸慌张的从床上下来。站在旁边的小顺子见她衣衫整齐的就说:“哎,你晚上怎么还穿着宦服睡呢,这多不舒服呀。”

她弯下身一边匆忙的套鞋一边应了他一个字:“冷。”

紧接着,她直起身一顿风风火火的就往庆和殿赶去。她停在大殿外,气喘吁吁的倚着墙,朝东宫之外的那边张望着。

此时的玄湛已从朝堂上下来,与金远正从东宫的宫门踏进。玄湛身系一袭黑色的披风,两手揖在背后,金远则一路跟着,那后头也还有几个宫婢随上。

近了庆和殿,玄湛步上台阶,白敬霜见他来了便生得更加慌慌张张,她的腿自然一软就跪了下来,头也快贴地了,就这么跪趴着,也不敢看他如何,又十分怯怕的说:“帝君请恕罪,我我…我…我今天属实是睡过头了。”

玄湛从台阶上来后,愣是一眼都没瞧她就直接略过了,经过的时候,只听见他冷冷的对身后的金远吩咐说:“金远,打尺子。”

“是。”金远应了他,然后转头停在了敬霜面前,说:“起来吧,跟我过来。”

她起身不知所以的跟着金远,进来了庆和殿,只见金远领她到一旁,然后转身从架子上拿出一把木尺,对她说:“伸手出来。”

“啊?”她不解,但还是按说的伸出了一只左手。

“两只手。”金远又说。

她又伸出了右手。

“啪~”金远拿着木尺毫不客气的就打了下来。

“啊~~”她几乎是来不及反应,那柔软的掌心瞬时就冒起火辣辣的疼,通红一片,都还没辣疼过去呢,金远便又一尺子打了下来。

左手右手无一落下,哪只手都挨了打,直到打到第五下才停止。

“嘶~”敬霜疼得咬着牙。她跪在偏殿的海棠架子旁边,左前方的正中央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

隔着若隐若现的纱帘也能看出玄湛那云淡风轻的神色。敬霜微微放出眸光朝哪儿睨了一眼,看到他嘴角轻佻的一提,由云淡风轻的神色转换成威凛寒凉的模样,开口说:“规矩就是规矩,再犯,一次五尺子,两次十尺子,三次十五,四次…次次依次叠加。”

玄湛的话音宏亮有力的在庆和殿回荡了好久才停,白敬霜也怔住了好久才拖沓无力的回应他。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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