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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重生之理想国-> 第二十五章 方山学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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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方山学射
- 方山雄峙先民国皇城东京之南，高三千丈。
山顶长有一颗青色巨松，名曰柜格之松，日月偶尔在其上停歇。
方山因靠近皇城，雄伟险峻，是修炼圣地，事实上确实有许多高人隐居于此。
伯昏无人与姬昊在方山脚下结庐而居，每日卯时起身，辰时便要赶到山顶修炼。这便是姬昊每天修炼第一课——体感。
山顶修炼第二课，是培养距感。射手通常畏惧敌人近身打斗，因此距感非常重要，甚至直接关系射手成败生死。
伯昏无人扮作敌人与姬昊空手练习，要求姬昊始终保持与他十丈距离，做到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进则能攻，退则能守。
第三课才是射箭，从各种角度，用不同姿势，射击移动速度各异的靶标，以培养手感。
伯昏无人称这三课为“刻意练习”。
姬昊每日练习三课，半年之后，射术突飞猛进。
这日在方山之巅，伯昏无人同时放飞十只脚上系着彩线的鹞鹰，要求姬昊将十条彩线射下而不伤鹞鹰。
鹞鹰向各个方向冲天而起，鹰唳惊空遏云。
姬昊有条不紊地接连射击，十箭过后，十条彩线慢慢飘落。
伯昏无人看得真切，姬昊射出箭的箭簇、箭杆边缘贴着彩线擦过，将彩线割断的同时没有伤到鹞鹰分毫。
伯昏无人欣慰地点头道：“阿昊，你已达到我伯昏射术的第一层境界——射之射。射杀同品阶仙人已不成问题。”
姬昊心中喜悦，同时好奇问道：“这射术总共有几层境界？”
伯昏无人道:“练术之道，各成体系。我伯昏射术共分三个境界，分别是射之射，不射之射和随心之射。”
不用等姬昊追问，伯昏无人解释道：“达到射之射境界，使用弓和箭极端熟练，做到人弓合一，可以轻易击杀同阶对手。”
“而达到不射之射境界，身体可为弓，万物可作箭，能跨一阶杀人，但通常不能跨仙力境界杀人，比如七品地仙即便射术非常高明，一般无法射杀六品神仙。”
“至于最高境界随心之射，待你达成不射之射之后，为师再与你细讲。”
姬昊心想自己既然已达成射之射境界，不去击杀二巫、吊死鬼、罗刹鬼、山魈更待何时？于是脱口而出道：“师父，我想即刻去流民乡检验一下功力。”
伯昏无人的脸色立即转为不悦道：“小子，任何术开始学时进步肉眼可见，但愈往后进步愈不明显，然而就是这往后所学才是你强于敌手之所在。当前你修炼渐入佳境，正是要更上一层楼之时，怎能急于中断学业，用未精之技艺求取成就？”
姬昊听后惭愧，但仍不甘心道：“师父所言极是，但弟子实在技痒，想与除您之外的人切磋切磋。师父何不准许弟子与隔壁练剑的小子比划一番。”
前文已说，方山乃修炼圣地，故而像伯昏无人这样带徒修炼的道友不少。伯昏师徒经常练箭的附近就有一对修炼剑术的师徒。
其师父名为娇娜，是个身着红装、艳丽无比的女剑师，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
其徒弟孔雪笠却是个白面书生，姬昊暗地里骂他小白脸。姬昊早看孔雪笠不顺眼。
伯昏无人笑了笑，问道：“小子，你终归是涉世未深。你要是败了倒还好。倘若你侥幸胜了那孔姓小子一招半式，他们定不肯善罢甘休，势必会三番四次挑衅，影响我们修炼。”
“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真会三番四次挑衅？”姬昊狐疑。
“那名叫娇娜女子与为师一样都是五品仙，怎能忍受门下弟子输与你。境界修为越高的人，反而越有可能寸步不让、睚眦必报。”
姬昊点头，不再多言，继续遵从伯昏无人指导，在方山又修炼了两年。
这日伯昏无人又同时放飞十只脚上系着彩线的鹞鹰，只是这次不给姬昊提供弓和箭，要求姬昊射下彩线即可。
姬昊随意捡起地上的树枝、石头“射击”鹞鹰，有的鹞鹰整只被打下来，有的绑彩线的脚被打下来，也有的只是彩线被打下来。
伯昏无人点头捋须，对姬昊和颜悦色道：“阿昊，即日你便可出师啦！”
姬昊心中高兴，但仍不满足地问道：“师父，我还想多伺候您老人家一些时日，修炼到伯昏射术的第三层境界再走。而且，您老人家还没有告诉我，第三层境界是什么样的境界。”
伯昏无人笑道：“差点忘记这茬。随心之射，正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闲庭漫步之间箭随心射，看似随意如无心插柳，实则稳健必使碧柳成荫。修成随心之射，可越两阶杀人，但仍不能跨仙力境界杀人。
姬昊默念两遍：“闲庭漫步之间箭随心射，看似随意如无心插柳，实则稳健必使碧柳成荫...”
随后挠头对伯昏无人道：“师父，这境界太深奥啦，弟子不甚明白，能否细细解说。”
伯昏无人摇头道：“这第三层境界非得你在实战中体悟才能修得，旁人解说无助于你领会。”
姬昊觉得可惜，要是能一次性修到第三层境界就好。
好在伯昏无人又道：“不过为师可以给你抛个引子。”
说完伯昏无人带姬昊来到方山悬崖边上，要姬昊背还向后靠一靠，脚有两分悬空在外。
方山之巅常年寒风刺骨，悬崖边上结有一层薄冰，人稍不留神就会打滑。
伯昏无人重新放十只绑彩线的鹞鹰，要姬昊用弓箭射击，这次姬昊只射下两只，姬昊惭愧。
换伯昏无人站到姬昊的位置，姬昊同时放飞十只鹞鹰。
伯昏无人用树枝、石头、冰块“射击”，十只鹞鹰应声而落。
而后伯昏无人平静道：“凡是高手，上看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而方才你射击之时眼神惊惶，说明你心中害怕，害怕就无法射准。”
姬昊恭敬道：“弟子愚钝，请教师傅，身临千丈之渊，如何能不恐惧？”
“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
“要想百发百中，就不能有丝毫分心，那便死了算了。”
“师傅，您的意思是不要怕掉下去。”
“你总算开窍了一点。”
“可是死了便万事皆休了啊！”
“所以说死了算了。”
“师傅，为了射中连命也不要？”姬昊万分不解。
“那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想箭无虚发？”
“可是，值得吗？”
“为射而死，无上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