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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愚人节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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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明媚。一到春天,时昭阳就想出去照相。到乡间去,到田野去,与花为伴。早就有人说婺源的油菜花开了,一帮摄影爱好者邀请黄心平去拍照,时昭阳听了,心又为之一动,时间关系没有成行,毕竟多了一个“尾巴”。

虽是没去婺源,可油菜花还是要看的,于是,在某个晴朗的周日,时昭阳想发起同学聚会,去找那成片开着金黄的地方,留影,拍照。她想,女同学姿式都是雀跃的,脸上的笑绽放得比花儿更灿烂,感觉自己也像花儿一样,尽管已是迟暮的花。

油菜花实在是极普通的花了,从小就熟悉,熟悉到熟视无睹的境界了,而今,却还是想去看它,这又是为什么?人的向花情结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呢?仅仅是爱美之心吗?如果是这样,其实,四季当中,世间万物的状态是各有各的美,秋天的时候,秋实紧紧难道不美吗?而我们有相约去看桃子吗?倒也有的,那是去拍秋天的红叶的,那红叶不似二月花吗?看来,还是花的情结使然。

是呀,还是向花之心,花是美丽的,她的爱是清纯的,是人向往的境地;花是春的使者,让人情不自禁就联想到自己的青春年华,那的确是人生最美的年华;花是“好“的开始,沉暮一冬的心情,花的开放,犹如乌云散后的阳光初显,予示着晴朗的天空即将到来。人之向花,非是故友相见,而是表达一种让心轻松欢快的情感。汤艳韵的那句“抓住青春的尾巴”,似乎在告诉女同学们已经到了暮春时节,作为“花”的形象已经为时不多了。

一早,就在时昭阳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信息响了,随手取来一看,是黄辰姗发来的:“阿妈,我再也不回家了。”

时昭阳睡眼朦胧,看到这信息,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她努力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脑子里一片浆糊。过了一阵,又接到黄辰姗得信息:“阿妈都不理睬我,愚人节快乐都不会说吗?”这时,时昭阳才想起今天是什么鬼愚人节。于是,决定回应一下。她发信息:“没良心的狼崽子,你开心去吧,阿妈今天去省城了。没人管你了,不要补课了。乐去吧。”

黄辰姗回复:“啊累了哦、啊累了额......”真的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鬼仔!真像原来的我!时昭阳会心一笑。实际上,时昭阳下午要去省城安排卓尔妍的实习。让黄辰姗放松警惕,晚上回来来一个突然袭击,检查黄辰姗的学习状态。“你来帮我开车,我晚上视力不好。”

“开车?我走路习惯了,还是你开吧。”黄心平自从小车丢了,步行上班已有日子了,却也走出了一些感慨。

记得刚刚步行上班时,心里还有点忐忑。走在路上,总有人问:“怎么走路?”早想好了回答的话:“哦,锻炼身体,老坐办公室。”如果再问,还有话说:“走路省事,一是可以锻炼身体;再是起得早,错开上班人流高峰的浊气,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人好象做任何事都要有理由,都要能说出个一二三。这些理由不知别人是否接受,所以,一般只是问候,不会较真。较真的人会疑:越是强调的事越是有问题,按此逻辑推理,锻炼身体只会说明你身体欠佳。看,那些退休的老同志,大多在走路锻炼呢。有时也能遇到个别真正的步行者,就象碰到真正的同志,非常亲切,共同语言自然多些。譬如说,那天,清华大学著名教授讲自己不坐小车上班,而骑单车的事很给人启发。是呀,人各有自己的活法,何必强求一致。再说,有些事是呈返朴归真,回归自然的趋势,不是有人穿补丁装,装修房子也用原木、苇草作材料吗?说不定哪天人们会崇尚步行呢!其实,很多事是自己多心自扰,活得缺乏自我,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走久了,走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别人也看习惯了。一段日子之后,别人习惯了,也就忘了问你怎么走路了。

“知道黄舒兰跟我说什么吗?”时昭阳卖着关子。黄心平知道她的说话艺术,只等她的下文即可,便什么也没说。时昭阳侧身看着正在开车的黄心平。“你怎么不说话,”黄心平说:“我在开车,不能一心多用,没有你那样的本事。”时昭阳显得不满意,说:“我没开过车是吧,说句话会开不了车?”黄心平故意调侃道:“我是对坐在我车上的美女负责,所以,请不要让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时昭阳说:“哼,你会感兴趣的。听着,黄舒兰说,李培虎昨天到省城了,表示要请我吃饭。还不是让我打掩护,让我当电灯泡。”黄心平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滋味。“哦,李培虎?他从乌涵回来了?他也太多情了吧。黄舒兰都已经结婚了。”时昭阳说:“是呀,李培虎一直单身,黄舒兰也是到三十五岁的老姑娘时才嫁掉。姻缘的事真的说不清。”

这个李培虎,是时昭阳先生卓不凡的大学同学。说起来,他们四个人是大学校友,相差两届,卓不凡是留校任教,是时昭阳、黄舒兰的老师。那次,李培虎来学校看卓不凡,一看就看中了在他办公室办事的黄舒兰,请卓不凡从中撮合。之后,卓不凡就制造机会聚会,黄舒兰总是带着时昭阳。后来,李培虎跟黄舒兰私聊的时候,时昭阳跟卓不凡老师也在另外的地方私聊。时昭阳调皮、活泼,让卓不凡感觉这个学生与众不同,而且,喜欢卖弄。有一次在一个省城的咖啡屋音乐茶座闲坐,时昭阳就跑到钢琴上自如地弹奏起来,让卓不凡老师刮目相看。那个年代,这种场合还很少,钢琴一般只是摆设,很少真的演奏。为此,老板特聘她晚上弹奏一个小时,给十块钱的工钱,这在当时是很高的价钱了。后来,时昭阳的老窦“诱逼”她与后来去马来西亚的“初恋”——阿金结婚,她马上骗老窦说自己已经木已成舟了。为了对付老窦,时昭阳跟卓不凡假戏真做。卓不凡因为妻子病逝,也接受了时昭阳这个学生。大学毕业时,没想到黄舒兰跟李培虎那里没有成功,时昭阳和卓不凡这里却很快结果了。

黄舒兰没有成功,主要是毕业体检时,黄舒兰的白细胞极少,怀疑有白血病,需要很多的钱治疗。李培虎家里知道后,极力反对,因为他家里本来就不富足。李培虎是个孝顺的人,不敢违背母亲,就不再谈恋爱,一门心思挣钱,为黄舒兰治病。可是,事与愿违,李培虎的生意没有做起来,也就没有能力来娶黄舒兰了。黄舒兰分配到鼎州师大附中当老师,遇到了新的追求者邓静河。邓静河因为支边援教,常年在外地,家里的女人也跟了别人,只留下一个儿子。黄舒兰一直在等李培虎的消息,十年之后,她才答应嫁给邓静河。后来,李培虎一直未结婚,父母也就让步了。李培虎再次来找黄舒兰时,心爱的女人已经为他人妇了。黄舒兰自然把这些跟时昭阳说,称李培虎真的傻,为了她,居然一直没有结婚。

“我该怎么处理李培虎与黄舒兰?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时昭阳说。

“如果邓静河不介意,就只见见面也没什么。”黄心平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是废话,你的前提是不存在的,邓静河是介意的。”

“邓静河等了黄舒兰十年,可见爱之深了。介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十年有什么了不起,还有人等了二十年,一样不被人看重。”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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