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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宋炮队-> 卅二 塞外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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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二 塞外之行
- “我的枢密院共有十二房，其中北部房缺一个主事。你就担当这个主事吧！具体工作由北部房郎中、员外郎分配。今天你就去好不好？”说完，他叫来一个侍从，把王敦送到了北部房。
到了北部房，郎中接见了他。他知道郎中就是本房的长官，还有一个副长官叫员外郎。因为听侍从说他是童贯安排来的，两个人显得很客气。
先介绍了本房负责的业务，就是负责宋朝北部各个省份的军事训练和防务问题。郎中说完，就拿出一张地图指了指那些省份。
王敦看到了自己的家乡山东省、还有河北省等地方。觉得这个房管理的可都是即将发生大战的地方。这个部门的工作，甚至比中书省的兵部还重要。
接着，郎中就说：“最近，有个事需要我们办理，那就是需要到塞外采购一批战马。你能不能做这件事？王敦想，初来乍到，人家分配我任务，当然要积极完成，就说：“没问题！”
郎中就说：“采购马匹的银两已经准备好了！你带上银两，再聘用几个自己的令史就可以出发了！”王敦一问，令史相当于地方政府的吏。
他们属于政府官员临时聘用人员，不进编制，不领俸禄。所需生活费由聘用他们的官员负责。王敦一想，我身边的杜梨、宋礼、朱宝几个人没有事情干。
又跟着我这么多年，干脆就聘用他们三个做我的令史好了。郎中表示同意，同时又说：“为了保证战马采购质量，你还应该再聘用一位马经纪人。”
王敦想，采购马匹，质量把关需要明白人，自己这三个随从对于马匹知识都是小白，必须去马市聘用一位能相千里马的伯乐才行。
听了他的话，郎中说：“不一定像伯乐那么懂行，只要拉回来能上战场打仗就行。”王敦想，那个打仗的马，还真的需要去塞外那里采购。
中原的马都是用来犁田拉车的，只有塞外契丹、蒙古、女真那样的游牧民族，他们的马匹才会受到作战训练，到了战场上不至于惊恐不安。
汴梁城的马市很大，也很乱。买马的、卖马的人都是江湖人物，常常交易不顺畅就骂起来甚至于打起来。
一旦发生了冲突，双方都求助于一种人：马经纪人。马经纪人被当地人叫做马讲讲。他们大多是懂得相马的，不管什么样的马，只要经过他们的鉴定，马上就可以判断处一匹马的年龄。
然后，凭着自己的江湖经验，最后判定一匹马的价格。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把买卖双方的矛盾给化解了。
马讲讲这种人自己不牵马，只是专门找那些吵架的人。看到哪里买卖双方吵架了，就上去拍一拍对方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到对方的袖子里做一个隐秘的动作。
看到这个招拍动作，买卖双方就知道是马讲讲来了。于是，就把双方的矛盾原因告诉他，马讲讲也不说话，上去拍一拍马的某一个部位，就把这匹马简单的评价一下。
最后把自己的手伸到卖家的袖子里，用手指头给出适当的价格。看到马讲讲出手，买卖双方就会各让一步，成交了。
这种人不光是京城有，就算是宛子城那样的市场，也有。宛子城的市场小，像骡马这样的大牲口，一般老百姓家养不起，所以，那里的牲口交易以牛、驴为主，人们叫他们为牛讲讲。
现在王敦看到的马讲讲，正在调解一位枣红马的交易。那一匹枣红马，头扬起来，身上的毛色发亮，屁股滚圆，一看就是一匹好马。连王敦这个外行人都觉得这匹马像是千里马。
“老段！”不知道怎么了，看到王敦注意这一匹枣红马和马经纪人，杜梨竟然会喊叫了一声马经纪人，他们好像是认识。也许是趁我考试这几天，他们常常来马市转悠，才认识的吧！
一听杜梨喊叫，那个马经纪人就把头转过来，应了一声“老杜！”杜梨就介绍王敦是枢密院的官老爷。那个马经纪人就冲着王敦拱手唱个喏，叫他一声“官老爷！”
接着就用一副江湖上看人的眼光，说了一声：“这位官老爷好年轻！不知道在那个衙门高就？”王敦还没来得及回答，杜梨就抢先说道：“我们家官老爷现在任枢密院北部房主事。”
“主事可是有实权啊！不知道官老爷主什么事？”这个马经纪人一边说，眼珠子就咕噜噜转着，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主采购战马的事。”又是杜梨代王敦回答了。王敦觉得这个人多嘴，但是也觉得这是合乎情理的。自己是官老爷了。事情有人替自己做，话也得有人替自己说吧！
“采购战马？肥缺啊！”马经纪人刚刚喊叫了一声，杜梨就把他拉到了一边，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大概，杜梨想聘用他做马经纪人吧！
这个人，听他说话有点世故，但是，人在江湖混，不世故一点怎么生存？当代人云，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只要这个人懂得马，那就是他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悄悄话说完，杜梨凑到王敦身边，说道：“这个人是老牌经纪人了，我邀请他做我们的马经纪人，他答应了。”
王敦一听，很高兴。觉得这个杜梨办事效率挺高的。就问：“他要多少聘金？”杜梨说：“这个人不要聘金。只要我们给他十匹马让他自己贩卖就可以。”
王敦一听，这个人很精明。现在，私人去北方贩卖马匹，是要受到官方盘查的。如果他跟着自己去贩卖马匹，就是合理合法的买卖。送给他十匹马贩卖，比给他聘金合适多了！
说定了这件事，这个马经纪人竟然会撬行，说服那个卖马人把枣红马卖给了王敦，还说：“官老爷年轻有为，干这么大的事业，没有一匹好马怎么在官场混？”
于是，他又在马市为王敦的枣红马买了马鞍、辔头，王敦骑上去，感觉真的威风了不少。回到客店，王敦让客店准备了酒菜，欢迎马经纪人入伙自己的团队。
席间，就问马经纪人：“请问师傅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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